“冰兒上月就去她父親那裡,還有幾天才能回來。”
林揚嘆道:“好姐姐竟然一個人住這裡……”
明玉顏淡淡一笑,“我月來一直苦修內功,正需要安靜。”說着話,兩人進入客廳。
“你若是明天來可能就見不到我。”明玉顏笑說,“已經打聽了師門的消息,計劃明天去師門一趟。”
林揚想了想,“我陪姐姐去。”
明玉顏點點頭,“這樣也好,你是我夫君,師父見你這樣的人物一定高興。”
“姐姐的師門在什麼地方,離這裡遠不遠?”林揚問。
“我才知道師門已經遷到s省,離此不過幾百里路。”明玉顏輕輕一嘆,“幾十年了,不知道師門現在是什麼樣子。”
“姐姐的師門是華山越女派,如今搬到s省來,怕是要改了名字纔對。”林揚笑說。
明玉顏搖搖頭,“門裡的狀況我還不清楚,一切要回去後才知道。”
兩人才說了一會兒,林揚突然笑道:“好姐姐,我們現在就去,看今天能不能回來。”
明玉顏失笑道:“怎麼能這樣快呢?坐車的話,還要幾個小時……”
林揚“哈哈”一笑,一把將她抱起,“誰說的?我偏二十分鐘就到。”
在明玉顏的驚呼聲中,林揚瘋顛顛的抱着明玉顏奔到後園,眼見四周無人,林揚突的騰空而起,抱着明玉顏朝東方電射而去。
明玉顏將臉兒埋在林揚懷裡,背對東方,只覺着一股烈風颳向自己。他又驚又喜,料不到林揚此刻竟然有這樣的神通,單以念力已然可以如此快速的飛行。
林揚飛行速度奇快,不多久,二人便到了s省一處名叫“望月”的小鎮。小鎮在三年前建了一座望月山莊,據說是由鎮政府出資,目的是爲了發展本鎮的鄉村旅遊產業。
望月山莊佔地三千多畝,山莊的絕大部分都建在半山腰裡,莊裡小橋流水、玉樹瓊樓,倒真吸引了不少遊客,成爲望月鎮的一個收入亮點,也成爲了望月鎮的一個標誌性區域。
林揚和明玉顏降落在望月山莊後面的大花園裡,不遠處就是一大片建築。這片地域對外公佈是望月山莊的管理中心,屋宇建的土裡土氣,並且平常不準外人進入,因爲這裡正是華山越女派的位置所在。
兩人降落地面,明玉顏神色有些緊張,她玉手緊緊抓住林揚手掌。林揚安慰的輕輕捏了捏她手,柔聲道:“姐姐不用怕,你師門見你後一定高興。”
“什麼人!”突然一聲清喝,兩條纖影疾風一樣衝到,將林揚和明玉顏圍在中間。
林揚見這兩人都是女子,約摸二十來歲,容貌都有七分姿色,兩女人正在一臉冷厲的盯着自己和明玉顏,滿臉的戒備神色。明玉顏離山時這兩名女子尚未出生,她們自然認不出明玉顏正是自己門人。
明玉顏微微一笑,往前走出一步,“兩位妹妹怎麼稱呼?”
兩女子相視一眼,一人對林揚和明玉顏喝道:“你是什麼人?擅闖他人住宅,有什麼居心?”
明玉顏還要說話,林揚已經上前一步,“嘿嘿”一笑,一指明玉顏,“這位是三十年前貴派的明玉顏明女俠,你們難道不認識?快去對你們的師門稟報!”
兩女一聽明玉顏,顯然都吃了一驚,目光定定看向明玉顏,似乎在確定林揚話的可信度。
明玉顏看起來像一位青年女郎,而且風姿絕代,容貌美麗,她二人心裡嘀咕,“若是明師叔,怎麼會這麼年輕,難道她會長生不老術?”
明玉顏對二女淡淡一笑,柔語問:“兩位是哪位師叔門下?”
兩女子雖然不敢確定明玉顏身份,但也不敢妄加得罪,其中一女想了想,“我師父上玉下葉,你難道真是明師叔麼?”
明玉顏笑道:“原來是玉葉師姐門下,煩請兩位師侄稟報師父,就說不孝徒兒玉顏拜望。”說着右手輕輕往地一揮,便有一股奇特的氣流產生,地上的樹葉打着旋兒升起來,被明玉顏接在手中,這一式正是飄雪掌的手法。
一見明玉顏顯露了這麼一手,兩女立刻信了九分,紛紛斂身朝明玉顏抱拳施禮,“方纔咱們失禮了,明師叔不要責怪,師侄這就去稟告師祖。”說完一女留下陪明玉顏,另一女快步往回走。
說了幾句,兩人才知道留下的女弟子自稱名叫李清婉,剛纔那位女弟子則是趙清虹,兩人都是玉葉的弟子。李清婉一邊說話,一邊好奇的打量着林揚,雖未開口,但明玉顏知道她在猜測林揚的身份。
明玉顏不好說什麼,想了片刻,“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外人。”她身爲師叔,終究羞於說出林揚是自己男友的事實。
才說了幾句話,那邊房舍裡前前後後的走出十幾號人來。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當先的一位看起來五十餘歲的女人,表情最是期翼,目光一直停留在明玉顏身上。
一見這人,明玉顏立刻嬌軀一震,嬌呼一聲“師父!”流着淚快步迎上去,人至跟前後抱着女人雙腿跪在地上,滿面愧疚之色。
女人也是一臉傷感,雙手捧着明玉顏臉頰看了又看,喃喃“是玉顏嗎?孩子,你這些年都去了哪裡?起初十年,爲師無數次差你師兄師姐下山尋你,但一直渺無音信,天可見憐,我乖徒兒今天終於回來!”
明玉顏抱着對方不住抽咽,仿如遠離家門的女兒受盡了千辛萬苦,之後回家後陡遇慈母的情懷,這時滿心的慕孺之情。
師徒兩人傷感的時候,林揚流目打量這羣人。發現人羣中有四名男子,兩名中年,兩名青年。餘者都是女性,其中還有四名中年女了和七名青年女子。
明玉顏曾經告訴林揚自己的師父是人稱華山女俠的吳靜雅。林揚見在座中只她一人年紀大,心想看來她應當是越女派年紀最長的一位。
師徒二人把臂說了一陣,吳靜雅這纔有暇觀察林揚。流目一掃,她見林揚目光平平無奇,但面目倒十分俊朗,笑問:“玉顏乖徒,這是什麼人?”明玉顏因爲內功精湛,雖然四十許人,但看起來像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兩人倒也算是郎才女貌,吳靜雅心中立刻猜出林揚可能是明玉顏的男友一類的人物。
“玉顏怎麼會找這麼一個不會武功的男人呢?”她暗暗心憂。
林揚暗付:“她是姐姐師父,我還是不要失禮的好!”林揚是魔門大君,就算對着武林中再高輩分的人物,他也有資格不屑一顧。但眼前人是明玉顏師父,林揚不得不給幾分面子。
想到這裡,林揚微微一笑,上前抱拳一揖,“拜見前輩。”
吳靜雅微微點頭,“不必多禮,請廳裡坐。”示意衆人回客廳。
吳靜雅和明玉顏走在前方,把衆人都帶回客廳。
吳靜雅一直以來都極是喜愛明玉顏這個徒弟,她不但乖巧而且聰慧,雖然幾十年未見,但此時她的感覺仍像是三十多年前一樣。撫着明玉顏頭頂,吳靜雅柔聲問:“玉顏,你和爲師說說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爲什麼一直沒有音訊呢?”
明玉顏不敢隱瞞,將所經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與吳靜雅聽,當然,與林揚的一段她還是有所保留的,只略說是林揚救過自己性命。
聽過徒弟的故事,吳靜雅面沉似水,斥道:“你這孩子,這事情怎能怪你?”她嘆了口氣,“真是傻孩子,你就算犯再大錯,師父又怎麼忍心太責怪你?那人是什麼來歷,你知道嗎?”顯然她恨極了傷自己愛徒的那男子,直想立刻過殺將其殺了。
明玉顏搖搖頭,“師父,徒兒已經把他忘啦,這輩子也不想再提他。”
吳靜雅看徒兒神色黯然,不忍再提她的傷心事,眼光有意無意的看了眼林揚,微微一笑:“玉顏,你與這位小友是何時認識的?”
明玉顏臉頰微紅,低聲道:“有一年多,是他救了弟子的性命。”
吳靜雅點點頭,轉臉看着林揚,笑問:“小俠不知師承哪個門派?”她看不出林揚深淺,林揚的功夫早練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什麼。所以這堂堂掌門竟然把林揚當成了一個不會武功的凡人。在她心中,自己徒弟的男友怎麼也要是一個武林好手纔對,內心對林揚和明玉顏二人交往有些不太滿意。
林揚回道:“晚輩沒有師門。”他目下還不想透露自己魔門宗主的身份。
這時人羣中一名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幾十年不見,師妹還是光彩照人,這小子不會是師妹的小情人吧?我怎麼看着這廢物一個呢?師妹,咱們武人有武人的生活,你找這麼一個沒用的廢物算是怎麼回事?”這聲音聽着酸味十足,林揚暗暗嘆氣,心說怕是碰到麻煩了!
林揚看向說話男子,見他一付八字須,高高瘦瘦的,目光如電,顯然內功有成,這人正極不屑的掃視自己,而且之中還夾雜着七分仇恨。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怨。
林揚並不知道,這個人是明玉顏的二師兄陳玉剛。明玉顏在未離開師門之前,這位師兄陳玉剛對她可謂是愛慕之極。明玉顏如果讓他死,他會毫不猶豫的立刻就死了。不過那時的明玉顏尚是一名少女,對男女情愛懵懵懂懂,但是她心裡對這位師兄卻並不怎樣喜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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