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葉宇文嗤笑道“幹啥都不行，也就站馬路邊上吃屁。”
“嘿，你小子怎麼說話的？”
“怎麼，說錯啦？”葉宇文把眼睛一瞪，沒好氣道“你要是有咱們老大十分之一的本事，那也不用混到現在的地步。”
“喲，說得你好像跟孫猴子似的，你咋不上天？”
“你把我吹上去呀，這不是你的本事麼？”
“嗨喲，你來勁了。”
“好啦，兩位爺。”沈逸星哭笑不得道“我就不該讓你們兩個坐一張桌子。老顧，你繼續說陳家的事情。”
“哦，好。”顧明遠惡狠狠的瞪了葉宇文一眼，又恢復了神色道“接下來風月樓終於倒血黴了，發生了一場極其嚴重的大火，也就是我之前說的死了上百號人的那一場。”
“風月樓大火和陳家有什麼關係？”沈逸星有開始糊塗了，問道“陳老闆放的？”
“問題就在這裡！”顧明遠指頭一點桌面道“一直以來都有人傳言，這火就是陳老闆家里人放的，而且經我查訪，這種說法流傳的非常廣，各色各樣的版本都有。但究其源頭，最後指向兩個人——陳老闆，還有那個小孩。”
“這造謠的水平也太低了吧？”葉宇文不滿道“說陳老闆因爲連續的打擊導致精神失常，渾渾噩噩之下一不小心就玩了一把火燒風月樓的戲碼，這個我信。可關那個小孩什麼事？難道那小孩天賦異凜，兩歲就開始到處殺人放火爲非作歹了？”
“是啊，我也這麼想。”顧明遠罕見的贊同了葉宇文的話，瞪大眼睛道“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我發現這條傳聞還真有一定的可信度。”
“爲什麼？”沈逸星心裡一奇，皺眉道“詳細說說。”
顧明遠喝了口茶緩緩道“說心裡話，我是不相信這個小孩會有這麼大本事，能在衆人不知不覺時候火燒風月樓的。所以我就特意抓着這一條去調查。”
“經過調查，撇開其他不談，有兩點可以確認。”他聲音陡然降低三分，湊過身道“第一，這小孩真的很邪門，跟一般同齡孩子很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我們暫時不深究，一深究就又扯遠了。第二，風月樓發大火的那個晚上，有很多人都親眼看到有條火龍從陳記茶館裡飛出來。而且，重中之重就是，當晚陳老闆確實帶着孩子就睡在茶館裡，並且風月樓大火的第二天，陳家也報案了，說有個姆媽被燒死了。”
“死者在哪裡被燒死的？”沈逸星試探問“風月樓？”
“陳記茶館！”顧明遠眼睛瞪得老大，臉色異常難看道“那姆媽抱着小孩睡的，姆媽被活活燒死了，小孩一點事都沒有，還躺在焦屍旁邊睡了半夜，這個事情清清楚楚的記錄在調查報告裡，你說嚇不嚇人？”
“鬼扯了吧？怎麼聽起來瘮的慌？”葉宇文一抹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又插嘴道“不過話說回來，那也不能說明風月樓的大火就是這個不足三歲的小孩放的呀。”
“沒錯，我當時也想臭罵那幾個造謠的傢伙這一頓，簡直都不要臉了亂說。”顧明遠皺眉道“可據陳記茶樓其中一個知情的夥計說，早上陳老闆醒來時候發現這小孩手上捏着一面手帕。這手帕是誰的？就是風月樓某個小姐的，風月樓的大火，也是從這位小姐的房間開始往外燒的，我們警局還有現場的證據記錄呢。”
“那爲什麼手帕會到了小孩的手裡？”沈逸星想不透，疑惑道“是不是之前雙方有交集，隨意送的？”
“怎麼可能。”顧明遠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道“我多方打聽過了，風月樓和陳記茶館沒有任何干系，陳老闆從來不逛窯子，風月樓的小姐們也絕不會有閒心去喝茶。窯姐啊，那可是下九流的低賤之人，要是上門會招晦氣的。”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你倒是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葉宇文滿臉鄙夷道“你要是能說個一二三四五來，我也就服了你。”
“我說不出來，你來呀。你這麼厲害。”
“哼！”
“老顧。”沈逸星岔開話題道“後來呢？風月樓沒有追究？照說出了這種事情，風月樓沒道理會善罷甘休呀。”
“能怎麼追究？”顧明遠無奈搖頭道“我剛纔說得那些也都是謠傳，具體是什麼情況，當事人不說那只有天曉得，我們局外人看不清裡面的黑幕。”
“在這之後，陳記茶樓也出了一次火災？又是什麼原因？”沈逸星皺眉道“也是和這個小孩有關？”
“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顧明遠意外的搖頭道“火災的原因很古怪，謠言也更多，十個人有十種說法，誰也信不過誰。我心裡推測，估計大家都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全靠瞎猜了。”
沈逸星聞言也暗暗覺得贊同，正所謂“枳句來巢；空穴來風”。之前風月樓的火災雖然也有謠言傳開，不過說法就那麼幾種，可見還是有一些依據的。但陳記茶樓的謠言太多，反倒證明了一點——其實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家經歷那麼多波折，算是徹底的衰落了吧？”沈逸星嘆了口氣道“陳老闆能饒得過那個小孩？”
“這我就不知道了。”葉宇文撇嘴道“反正後來陳老闆覺得宇城是呆不下去了，所以就帶着剩餘的一家老小走了，等兩年之後再回來，那個小孩就不見了。”
“不見了？去哪了？”
“不知道。”顧明遠喝了口茶道“據說是半路上腰折了，誰知道呢？”
沈逸星心裡長長嘆了口氣，既覺得可惜，又覺得無奈，不過一切也在常理之中。
“這些其實都不是重點。”顧明遠放下茶杯掃了他一眼道“知道重點是什麼嗎？”
“是什麼？”
“發現可兒屍體的那家院子，就是後來陳老闆回宇城修建的。”
“什麼！”沈逸星和葉宇文同時驚呼一聲，差點把桌子給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