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程並不感到意外。
“後天就要進節目組參與錄製了，這個節目性質跟相親差不多。錄製節目加上來回，大概需要五天時間左右，節目上映後將在每週五晚上九點半播出，分三期播放。你們是第一期嘉賓，肯定是最有熱點最具話題的。”
“女嘉賓只有莫羨一個，男嘉賓有五個，除你之外，還有別的娛樂公司打算力捧的新人。你自己把握機會。”
“嗯。”
陸程正在刮鬍子，下巴上還有脫毛膏，萬浪盯着他看了片刻，認命地嘆息道，“上天還真的是給了你一張完美的臉跟引人犯罪的好身材啊，刮個鬍子也這麼迷人。”
陸程用剃鬚刀刮鬍須，邊刮邊說，“可惜了，這個英俊迷人的男人，對矮小發胖的你不來電。”
萬浪又氣又好笑，“你小萬哥幾年前，也是個好看的小可愛哦。”
陸程被萬浪這句‘小可愛’嚇得胳膊都生出了雞皮疙瘩。
“小萬哥，是男人，說話就不要帶‘哦’。”聽上去怪孃的。
萬浪翹了個蘭花指，朝他拋了個媚眼，“死相！”
陸程趕忙抖掉一身雞皮疙瘩。
萬浪自己也受不了，他訕笑一下，趕緊收起那副調侃的樣子，隨後走到沙發上坐下。萬浪給自己倒了杯水，將那杯水一飲而盡，萬浪這纔回頭盯着在浴室裡忙碌的陸程。
萬浪的表情有些猶豫和複雜。
最後，萬浪還是決定將公司要爲陸瑟舉辦追悼會的事，跟陸程說一聲。“下週四的晚上，你把時間騰出來吧。”
“做什麼？”陸程頭也不擡地問。
他心裡清楚萬浪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十有八九是跟陸瑟追悼會有關的，但卻裝作一副渾然不知情的樣子。
“公司要爲陸瑟舉辦一個追悼會…”萬浪邊說，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陸程的反應。
陸程聽到這個消息，自然而然地愣了一下。他的反應，像是真的不知情一般。看見陸程露出這種反應，萬浪反倒安心。
他心裡其實一直都存在着一種擔憂，他總是害怕陸程會捅大簍子。雖然陸程說過他不會做傻事，不會去惹不該惹的人，但萬浪對陸程的話保持着懷疑心。
所以這會兒看見陸程似乎是真的對這件事不知情，萬浪就安心了。
或許，陸程是真的認命了吧。
但安心的同時吧，又有一點兒不甘。
這吃人的怪圈啊！
陸程擦了擦嘴角的泡沫，才擡頭對萬浪說，“是麼？”陸程嗓音淡淡的，眼底聚滿了陰鬱之色。“人都死了，開追悼會也沒有意義。”
“總還是有人，是真心想緬懷她。”
陸程扯了扯嘴角，倒也沒有反駁這話。
“你也跟我一起去吧，注意點兒，別被人看出問題來。”
“行。”
陸程將萬浪送走後，他站在玄關那裡，很久沒有轉身。
對不起了，小萬哥。
他註定不是個聽話的好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