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小看了我那岳父，身爲老總的兒子豈是那麼簡單的，就真的那麼散漫、老總也不管？就這麼放任嗎？這些也是我沒有考慮到的。
老總在回到自己的書房後，他看着牆上懸掛的地圖，他低沉說道：“既然你還是要把唐寧當鏡子，那麼我就徹底點吧，也讓你看清楚現在的國家是什麼樣子！”
當我到總裝部的時候，我看見湯勇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抽着煙似乎在生悶氣。他看見我進來了，他驚訝地站了起來，他趕緊招呼我坐下，命令秘書泡茶。
當這些都做好之後，我才說道：“怎麼了？看你似乎不太高興啊？在生誰的氣啊？”
湯勇聽了說道：“沒有的事，我沒生氣，剛剛那是在生家人的氣。”
我聽了凝重問道：“你家人怎麼了？怎麼回事？說說。”
湯勇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家的那個小子，好好的非得做什麼革命小將，這不是在氣我嘛！”
我聽了問道：“你兒子多大了？有沒有18歲？”
湯勇懊惱說道：“剛好18歲，整天不着家，就知道出去惹事生非，我說他他就乾脆不回家了，唉，這叫什麼事！”
我勸慰道：“他還年青，還是在衝動年紀。”說完，我沉吟說道：“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實在不行，乾脆讓他參軍當兵到部隊裡磨練一下。”
湯勇搖着頭說道：“說出來也不怕副主席您笑話，這小子被我媽還有我家那口子給寵壞了，平時我教育他，她們就護着他，前一段日子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媽她們不讓啊，唉！”
我皺着眉說道：“這樣下去不行，你不行我來出面辦，這像什麼，堂堂軍委幹部的下一代還能成革命小將了？”
湯勇一聽趕緊起身想捂住我的嘴，我一手打開說道：“幹什麼？”
湯勇略顯緊張說道：“副主席，您剛纔那話可別出去亂說，那可是要出大亂子的。”
我聽了也覺得是有點不好，我說道：“我知道，這裡沒事，門口有警衛站崗，怕什麼，外面我怎麼可能說。”
湯勇長吁一口氣，我說道：“老湯，你想好了沒有，你來還是我來，這可不能拖延的時候，這可是關係到下一代的成長。”
湯勇牙齒一咬說道：“我是不成了，這小子我管不住了，那就交給你副主席辦，給我狠狠練，他大了就知道了！”
我點點頭說道：“那好，我知道了，就這麼說定了，好，接下來說正事！”
湯勇一聽也立即坐直了身子說道：“副主席，請說。”
我慢慢說道：“老湯，我琢磨着是不是把國防科工委給分出去啊？”
湯勇聽了一呆問道：“副主席，您的意思是把科工委獨立劃分出去，不屬於總裝管理？”
我搖搖頭說道：“不是在總裝管理之下，而是統統脫下軍裝，隸屬國務院。”
湯勇一聽驚呼道：“什麼？這怎麼成？那些同志不是個個都要審查？”
我搖搖頭說道：“那到是不置於，我想了很久，我們軍委把持住科工委，這才讓胡蝶胡主任認爲這是在給我們謀福利，而對她絲毫沒有好處，我把科工委劃分出去，劃給總理來管理，那麼它的前途要比呆在你我手裡要好的多。”
湯勇看着我說道：“可是這裡面可都是涉及到部隊核心武器的問題了啊？”
我笑了笑說道：“誰告訴你把這些劃分出去，我們劃出去的都是軍民兩用的項目組，純軍事的依舊在總裝，我們可以繼續成立研究院嘛，明的穿便服，暗地都是軍人，這樣就可以了。”
湯勇沉思說道：“這樣，嗯，這樣啊……好吧，不過我得組合一下，擬份名單出來，然後才交給您，您再上報，您看這樣可好？”
我輕笑道：“喊我唐寧、要不喊我職務也好，喊什麼您啊，太見外，也太那個了吧，你們可都是軍中前輩，我可擔當不起‘您‘這個字。”
湯勇乾笑了幾聲，接着回答道：“那行，今後就喊唐副主席了，呵呵。”
我哈哈大笑幾聲站了起來說道：“我走了，你就開始準備吧，我還得會去，指不定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呢？”
湯勇點點頭說道：“那麼副主席你慢走。”
我點點頭說道：“別送了，你趕緊準備吧。”說完，我出門而去。
我在出了總裝後又直接來了總參，來這就是來找陳年的。我走到陳年辦公室，看見陳年正在忙着看文件。我邊走邊說道：“老陳，忙着呢啊！”
陳年一看是我連忙放下文件站起來想上前，被我一手製止住。我說道：“坐，別起來。”
我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我看到陳年也坐下之後說道：“老陳，湯勇湯部長家的情況你知道吧。”
陳年一愣但隨即說道：“湯勇同志家的情況知道點，具體的我可以派人調查下。”
我知道老陳大概以爲我要調查湯勇呢？我笑道：“我的意思是把湯勇的兒子給我送到部隊裡去當兵去。”
我繼續說道：“這小子，聽老湯講他參加了什麼造反派呢，是個什麼革命小將！這成什麼體統，所以我和老湯兩人琢磨着把這小子給我參軍當兵到部隊裡磨練一下，讓他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革命、什麼纔是報效國家！”
陳年聽了點點頭說道：“這沒什麼問題，我立即派人，就是把他到哪個部隊？”
我想了想說道：“去27軍，那裡不是在山區，那裡還有戰鬥，那裡最能鍛鍊人，就去那！”
陳年吃驚說道：“副主席，他還是個孩子，從來沒當兵，甚至還不知道怎麼打仗、開槍，連內務都不會做，就立即上前線，這恐怕不好吧。”
我搖搖頭說道：“這麼多地方，緬甸還真是最安全的前線了，只要這小子爭氣，保準沒事，說不定過了幾年還是名幹部呢？就這麼定了，把這些情況也告訴錢維鋒，老楊那裡我來通知，去辦吧。”
陳年點點頭，他剛拿起電話，我又說道：“記住，找到這小子就給我看好，然後打電話給我，我好通知老湯，讓他帶點東西和他兒子告個別，然後就給我送到27軍去，派兩名同志一起去給我看住他。”
“是！”陳年回答道。接着陳年立即拿起電話開始傳達任務了。
等陳年打完電話交代完畢後，我接着說道；“老陳，現在調查組的事情辦了怎麼樣了？”
陳年說道：“調查組已經安排下去了，達維爾和潘文兩人親自下去挑人，估計到了晚上應該可以了，明天就可以來軍委報道。”
我點點頭說道：“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忙吧，對了，還有關於平反的事情，你可要好好把關，有些就暫時不要列入名單之內了。”
陳年疑惑道：“有些？”
我嘆了嘆說道：“就是主席定下的，就暫時先放一邊吧，我們現在做的還是以林剛定下的那些個同志爲主要對象。”
陳年臉色難看地沉默不語，我看了慢慢說道：“老陳，現在形勢還是很複雜的，並不是什麼都是誰對誰就能說的算的。”
陳年搖搖頭說道：“這些我都懂，我知道了，我執行命令。”
我看着陳年繼續說道：“老陳，現在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對與錯，有些事情不是憑着一腔熱血就能辦好的，也不是就憑你我說的算的，我們上面還有主席，還有黨！”
陳年黯然點點頭，他慢慢說道：“副主席，我就搞不明白了，鬥爭了這麼多年，這個有問題，那個有問題，我都不知道哪個還沒有問題的，難道文革裡的就沒有問題了？”
我聽了立即嚴厲說道：“老陳，有些話肚子裡知道就明白了，說出來有用嗎？你說出來對現在有用嗎？現在不是還有我嗎？不是我們已經開始在慢慢改變了嗎？路要一步步走，不能一棍子全部打倒！有多數的同志都也是在執行上級的命令，我們只能從上之下慢慢開始，現在中央都沒有定論，我們急着去平反，我們把中央放在何地？你我能代表中央嗎？”
陳年立正說道：“我明白了，我就聽副主席的命令，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頗有點無奈，我說道：“其實不要說你，就是我也糊塗着呢？但不明白也只能放在心裡，自己只能慢慢去看明白，實在不明白的地方那也只能向主席彙報，讓主席來給我指明方向，陳年同志，老陳，我們是軍人，軍人只服從黨的領導，你要明白。”
陳年沉聲說道：“是，我明白了。”
我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大門，我邊走邊問到查斯：“有沒有人來過？”
“沒有，長官和陳長官談話時候沒有人經過！”查斯回答道。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繼續邁步前行。
……
主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在聽取葉龍的彙報。葉龍彙報完畢後就肅立在旁等待主席的指示。主席沉思了下說道：“嗯，現在那些平反的同志怎麼安排的？”
葉龍回答道：“主席，唐副主席暫時還沒有作出安排，估計還在考慮。”
主席依舊是平靜點點頭，他拿着煙慢慢點燃開始抽起了煙，他在考慮，他在想，過了很久主席才繼續問道：“葉龍啊，唐寧現在對文革那邊有什麼舉動啊？”
葉龍想了想後回答道：“沒有任何舉動，還是如往常繼續工作，而且總參那邊也沒有什麼異常，軍區那邊也是。”
主席有隻是點了點頭，他看着掛鐘，可他第注意力恐怕還是在想着唐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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