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個女人如今依然對蝙蝠俠有怨言，但女兒恢復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讓她心情好了很多，心情自然不可能是幾天前那種悲傷與絕望。
唱戲唱到一半，被人把臺子拆了是什麼感覺？這位女嘉賓應該深有體會。
不過，這只是一個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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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克之所以出手救了那個小女孩，只是因爲她確實是被波及的無辜者。
她的母親幹了什麼，與什麼人達成了什麼交易，與小女孩本身無關。
況且這事對整個輿論環境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輿論的風暴一旦捲起，即便是發動者本人也無法迅速平息。
當然，路克也並沒有讓其平息下來的意思。
多面體系統不趁着這個好機會，大肆蒐集情報，更待何時。
平時隱藏在水面下的各種勢力，想要操控輿論，就必然進行聯繫。
這種聯繫當然不可能是什麼保密線路，更不可能所有人都有保密意識。
從發起者到最後的執行者，任何一條線上都有無數泄露情報的點。
多面體系統只需要潛伏在那裡，將其一條條記錄下來，然後最終就會找到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路克看着虛擬光屏上閃爍的數據，以及被阿福主動劃分出來的幾個區塊，笑了起來。
FBI、CIA、國土安全事務部，這三個機構的出現意料之中，最多就是CIA這個主管國外軍事情報與行動的機構也對蝙蝠俠有興趣，這點略微出乎意料。
國防部、三軍軍部、國會這裡面的一些人就有意思了。
不過嚴格來說，這些人都算是政客，利益至上。
他們到底是衝着利益而來，還是真把蝙蝠俠當成敵人，這其中區別不小。
如果是利益，那可能就像國會試圖讓鋼鐵俠交出戰甲製造技術一樣，屬於一種正常的爭權奪利。
但如果是當成敵人，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消滅，再將敵人的一切據爲己有。
最後一塊，是各種莫名其妙的機構和組織。
有傳媒集團、科研機構、各種基金會，還有更多說不出到底是幹嘛的玩意兒。
這些人也在這次事件中推波助瀾，但其利益訴求更難以揣測。
傳媒集團可以是爲了新聞熱度，科研機構可能是爲了實驗體或者其他什麼，各種基金會更是隻有鬼知道其目的。
一波風浪，帶起一大堆蝦兵蟹將，果然渾水摸魚是大勢所趨啊！路克感嘆一聲。
不過比起忙碌着追查九頭蛇線索的託尼，他的生活雖比以往忙碌了點，但其實依然悠閒。
這次釣出來的魚太多太雜，短時間內他也不會動手，讓他們再蹦躂一會兒更好！
事實上，他擔心的永遠不是外部問題。
無論金錢、技術、人員、後勤他都有了基本完善的配套，這是一年多以來，慢慢建立起來的。
特別是有了鈦金手機公司的高速發展，金錢不再是桎梏而是助力之後，他缺的只是人。
穩定住現在這些隊友，保持這個初見成效的小團隊內部安定，纔是最重要的。
其中安吉爾屬於例外，不需要任何額外教育，日常洗腦洗三觀就行。
賽琳娜天天在一起，沒有這個需求。
路克就先選擇去了達蒙父女那裡。
走進達蒙家中，在地下室退出隱形狀態，路克順勢取下帽子，解除了笑臉面具，露出了屬於史密斯特工的那張臉。
父女倆都愣了片刻，明蒂吃驚之後又有點小失落：好像，V沒有想像中那麼帥啊。不過倒和想像中差不多一樣老。
路克笑到：“這次的事，需要和你們談談。所以，明蒂能給我來一瓶啤酒嗎？”
明蒂點頭，很快拿了兩瓶啤酒，一瓶草莓牛奶過來。
兩個男人各自拿起啤酒，明蒂也湊上瓶裝牛奶，三人輕碰了一下。
路克：“爲了友誼。”
達蒙父女對視一眼，笑了起來：“爲了友誼。”
放下酒瓶，路克直入正題：“最近的新聞報道，你們看過了吧？”
父女倆點頭。
路克：“我是來提醒你們，那些攻擊蝙蝠俠和超級英雄的言論並不是自發而成，有人在操縱輿論。”
明蒂瞪大眼：“什麼？”
她看着一些節目上的話，氣得在家裡跳腳了好多次。
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出去當義警，救了那麼多人，卻反而被人在電視上指責，這讓大蘿莉氣慘了。
達蒙老練得多，只是一愣就明白過來：“我說那些節目的口風怎麼那麼怪，莫名其妙就把死傷者的責任全算到我們頭上了。”
路克擡起一根手指搖晃：“不，不是你們，而是蝙蝠俠。”
“嗯？”達蒙父女投來疑惑的眼神。
路克抿了一口酒：“因爲所有人都不是攻擊的重點，除了蝙蝠俠。他們只想對付蝙蝠俠，你們是被牽連而已。”
達蒙若有所思，失笑起來：“也是，就我們這點名氣，也就紐約團伙知道一點吧，哪兒有資格讓那麼多人跳出來罵。”
“欲帶皇冠，必承其重。”路克也笑了起來：“蝙蝠俠是第一英雄，當然受到的指責更多。我那天沒出現，就什麼指責都不用承擔。”
明蒂眼珠子一轉：“那天你去哪兒了？”
路克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去給大佬打工了啊。我那些裝備不要錢，但是要出力的。”
此話一出，達蒙父女面色一滯。
他們的“訓練戰甲”分文不掏，但其實也等於欠了錢，不然那晚緊急求援信號一到，他們怎麼立刻就出動了。
更無奈的是，用過“訓練戰甲”後，再讓他們不用那麼方便高效且威力巨大的戰甲，那更折磨人。
這其中的區別，就像用慣了win10主流機的人，突然換上一臺win95時的主流機，那酸爽的滋味不用提。
達蒙只是岔開話題：“那這次的事，需要我們做什麼？”
路克搖頭：“你們什麼都不要做，就像以往那樣享受美好新生活。”
達蒙父女：“啊？”
路克：“事情由誰而起，自然由誰而滅。既然身在局外，就別再跳進棋局中。”
明蒂茫然：“所以，你來就是告訴我們，讓我們安心玩？”
路克笑着點頭：“是的。人生是一場鬧劇，如果不願哭泣，那就笑着看完它吧。”
達蒙默然片刻，突然嘆了口氣：“可，畢竟死了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