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韋老爺的思緒就被管家俠的提醒打斷：“如果你再在原地待上三十秒，就可以上軍方的“直播”了。”
扭頭看着遠處天空隱約的幾點尾焰，韋老爺長呼出一口氣，轉身走進管家俠剛遙控趕來，停在不遠處的蝙蝠戰車。
幾秒鐘後蝙蝠戰車改變形態，貼地飛離現場。
戰車會飛？這是基操，最多是沒蝙蝠戰機飛得快而已。
留給急着跑來洗地的美國軍方的，只有一大片“彈坑”密佈的曠野，還有一片片被點燃的樹木荒草。
……
毀滅日事件一個月後，雨雲密佈的哥譚市夜晚。
路克站在一棟大樓的天台一角，注視着下方燈火片片的罪惡都市。
深秋的冷雨夾雜在夜風中，落在他的戰甲上。
灰黑披風如同綢緞般在背後飄揚，光學迷彩讓它在黑與灰之間不停漸變，看着很是詭異。
“你當初可沒說要鬧出這麼大動靜。”一個低沉沙啞，與隔壁托爾說話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嗓音響起。
路克頭也不回，只是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這，是罪惡的味道。”
“這不是你在我地盤亂來的理由。”那個嗓音中帶上了惱怒：“而且，大都會就在旁邊，你爲什麼那麼小心？”
路克終於轉身，背朝百米高空，看着幾米外的另一個身影。
黑披風飄揚，頭頂小尖耳，胸口蝙蝠標誌，不是韋老爺又是誰。
“沒辦法，我惹不起超人啊。”他嘆了口氣，很無奈地陳述了一個事實：“再說，我覺得我們倆比較有共同語言。”
韋老爺沉默了。
他見過很多不要臉的人，甚至不要臉也不要命的也不少。
但搶着和他揍超級壞蛋，還敢當面承認是因爲搶不過超人就來搶他活計的人，這是第一個。
偏偏韋老爺還說不出啥來。
至少對騎士的調查，沒有發現對方任何干壞事的證據。
事實上，韋老爺這裡只有猜疑而不是嫌疑。
雙方唯一的矛盾，大概就是……對方當義警當得太盡職盡責了。
說起來，毀滅日事件騎士也算幫了韋老爺，多少也有點人情。
沒有確實證據，他還真沒法對騎士動手。
超人？呵呵，那位可是把哥譚市都打塌了一大片，韋恩集團的員工從低到高都有人死傷在那次慘案中。
沉默片刻，他只能冷哼一聲：“小心官方，他們可不是我。”說着縱身一躍，黑披風展開，滑翔而去。
路克莞爾：韋老爺這脾氣，還是有點像託大少的。
不過官方麼，並不是大問題。
韋老爺想差了一件事，那就是路克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遠超他預期。
沒有對三巨頭展開針對性的監控和調查，那是因爲明白這種事不能幹。
疑心病的韋老爺只要發現一點蛛絲馬跡，會在第一時間感到威脅。
韋老爺知道了，弄不好哪天就變成他說服超人和女戰神的理由，給騎士增加麻煩。
路克如果沒系統的善惡面板，一樣會這樣幹。
而在這個世界，得罪誰都不要得罪三巨頭，特別是在窺探個人隱私這種敏感問題上。
除此之外，路克乾點別的，三巨頭知道了也無話可說。
比如……滲透官方。
三巨頭可沒一個對官方有好感的，哪怕最聖母的超人這次捱了一發和平武器背刺，也不會真傻到覺得是官方的“無奈之舉”。
在這個地球上，超人想知道點兒什麼都不難，只是他不願意知道而已。
擁有真實夢境與費洛蒙操控的路克，也很少在日常交流中去探究其它人的內心世界。
任何美好，都頂不住人心深處陰暗面的不斷污染。
就像上一世的某個玩笑，粉絲心目中的偶像都是不拉shi的。
事實上誰都知道這不可能，但正常粉絲誰樂意把偶像聯繫到排泄物？
換到新老馬甲粉絲億計的路老爺身上，他同樣不樂意。
超人不願意去知道，那路克自然放開手腳，在官方內大肆安插“內線”。
幾個月下來，控制官方是不可能的，但通風報信、在關鍵時刻遲緩一下行動卻不難。
像這一個月，萊克斯花錢買通了不少官方人員，想給自己拿到一個精神病待遇。
結果，路克只是悄悄給了韋老爺一點助力，萊克斯“得償所願”，被送進了……阿卡姆精神病院。
而韋恩集團長期給這家醫院提供醫療、安保方面的技術、物資贊助。
路克也是這家精神病院的匿名大捐助者。
不過，韋老爺是想萊克斯進去受罪，路克卻是打算讓萊克斯來一個“正常”的“去世演出”。
而且，萊克斯最近在說一些神叨叨的話。
路克不會被壞蛋放幾句狠話就嚇到，但萊克斯的話卻意有所指。
所以，他決定親自跑一趟阿卡姆，還不能讓韋老爺察覺。
否則以後阿卡姆的超級壞蛋時不時“正常”去世幾個，韋老爺一定又會來找路克“談心”。
這樣一來，在哥譚市的“市面上”搶生意就成爲一個不錯的選擇，順手還能多刷點分。
搶生意只是韋老爺的鬱悶點之一，另外則是騎士的那身裝備乍看去與他有五成的相似度。
沒見過韋老爺的人當然以爲騎士就是蝙蝠俠，見過的人也會以爲是韋老爺的戰甲換代了而已。
相同的目標選擇，類似的暴揍結局，外界已經有在瘋傳蝙蝠俠有了個“高仿版”的搭檔。
若非兩個人確實經常有同時出現在兩處，且路克對GCPD明確說過自己是黑暗騎士，韋老爺還真得一人獨享兩人的“榮譽”。
心中盤算着這些事，路克雙手抱胸，靜靜站立在天台角：嗯，韋老爺的就是我的，怎麼說我也是當過蝙蝠俠的人。
再說給韋老爺的“版權費”一直還在，不製造點藉口，那傢伙肯定又要懷疑路克。
但毀滅日一戰裡，韋老爺的正面戰力實在弱得可憐。
要不是最後那三槍，還提前製造了氪石長矛，三巨頭都可以直接排除他了。
目前韋老爺最缺的，還是方舟反應堆這種超級能量源。
有了這個，以韋恩集團的技術想製造出一套馬克2級別的戰甲，只是幾個月的事。
所以，現在就去幹掉萊克斯，然後再送韋老爺幾個成品反應堆。
那時，韋老爺應該就不會關注萊克斯的死亡了。
拿定主意，路克縱身躍出天台，背後披風展開，從百米高空滑翔而過，身影逐漸淡化、透明，隱沒在深夜的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