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當時路克這能力還不成熟，其中初級念力的成分遠大於初級穿透，絕大部分作用只是排斥，而不是湮滅。
金塊這狗頭才幸運地躲過了一劫，沒被一下灰灰掉。
當然，等到後來初級湮滅通過系統判定，成爲正式能力後，路克對其的控制力大幅度增強。
他最多也就偶爾拿出來給某狗頭鬆鬆皮，讓它別那麼皮。
金塊這種共生體對物理攻擊近乎免疫，連初級念力也只能轟飛它。
但對上初級湮滅，這狗頭就如同害蟲遇見了敵敵畏，慫得跟個球一樣。
用它的話來說，初級湮滅對它會產生毀滅性的殺傷力。
也是它這慫樣，讓路克對初級湮滅的效果有了更多推測。
面對風魔這種明顯物理攻擊免疫的對手，還有其餘三個應該也是惡魔的傢伙，他依然敢站出來，就是有初級湮滅這個底牌。
初級湮滅的測試結果本身也很詭異，風魔正好是他理想中的絕佳試驗品。
藍皮沒被他第一時間打死，還得虧風魔。
化身爲風，又能飛行，且速度驚人，風魔絕對是路克最不喜歡的對手。
要是先把藍皮給打死，風魔一心逃跑，他也追不上。
偏偏風魔就是路克最理想的靶子。
初級湮滅對付物理攻擊無效，類似元素體的存在的效果會如何，全靠這怪物來展示了。
結果不出他的預料，甚至比預料中還好。
憑藉附着在雙臂上的初級湮滅，他一舉將超速飛行，剎車不能的風魔完全毀滅，又衝去將土魔切成了灰灰。
哪怕最後對上了墨菲斯托分身，初級湮滅也能對其造成嚴重傷害。
要不是墨菲斯托這頂級boss的能力詭異，能強行接觸人的靈魂，最後一樣也會被初級湮滅幹掉。
當然，路克猜測這也許是墨菲斯托分身有什麼限制。
這傢伙提到古一和雷公時口氣很大，但怎麼聽都有種“我雖然打不過你們，但我也不怕你們”的味道。
弄不好這傢伙搞出來的分身，就是爲了躲避這兩位的追殺。
而路克戰鬥時，雙拳和身上散發出的黃色微光只是北斗戰甲隱形變色功能的反向使用。
那種黃光根本不是什麼能力，只是戰甲發出的普通光線。
配合上他口中字正腔圓的“中文拳法名”，任何想追查初級湮滅能力的人，都會面臨這些障眼法的干擾。
打死風魔和土魔時的動作，只是部分中國古武術的架勢，真正產生殺傷力的全靠他雙臂上的初級湮滅能量。
事實上，連那些“北斗神拳”的名稱也是他順着上一世某本漫畫編造的。
就像蝙蝠俠其實也不會聖鬥士的天馬流星拳，“北斗神拳”其實一點都不會漫畫裡的北斗神拳。
他的所有能力也都沒有任何聲光效果，更不需要大叫出招式名。
黃光、動作、招式名稱，這些都是在騙人。
這些東西會將對手的思維引到其他方向，比如北斗神拳是個中國人，那初級湮滅就會被合理懷疑爲那個東方古國的神秘力量。
就憑神盾局在中國都沒執法權，路克就不怕九頭蛇能查到“北斗神拳”的來歷。
嗯，反正他在中國那邊也確實沒來歷。
甚至連唯一沒有北斗前綴的那招“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也是他故意說的錯誤山寨版。
真有懂行的中國人，反倒會懷疑他其它國家的人冒充中國人，纔會唸錯這九字真言。
之所以要給北斗神拳這身份弄上如此多的掩飾，還是因爲初級湮滅的效果真的很詭異。
北斗戰甲其實就是專門爲使用初級湮滅製造的。
北斗神拳只能是行動在黑暗中，“他”將是專門獵殺最難纏超凡羣體的幽靈。
“他”甚至不會與路克的其他馬甲產生任何聯繫。
想想北斗馬甲今晚首次登場，就懟翻了墨菲斯托分身，路克不覺得“他”適合跟任何人有聯繫。
盤點完今晚的第一個收穫，路克又略微看了看團隊模塊，看着上面的一大堆名字，喟然長嘆：“算了，這種容易讓人不開心的東西，還是等閒下來再慢慢看吧。”
打定主意，他拿出了從強尼家獲得的各種資料查看，找尋起墨菲斯托和那個藍皮年輕人的相關情報。
其間，德雷克斯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明他們已經平安到家，讓路克也別在達拉斯逗留。
路克嗯嗯嗯地應付過去，心中只能對爺爺說聲抱歉。
這起碼還有兩個小boss級的經驗怪沒刷，他至少要試着努力一次，明天一早再回洛杉磯不遲。
就在甜甜圈店待到了早上，他終於品嚐完這店裡超過四十五種口味的甜甜圈。
見過很多大胃王的大媽店員，也對他頻頻側目。
能吃的人不少，但像路克這樣一晚上，不緊不慢，晃晃悠悠吃下去了四十多個甜甜圈，還每樣口味吃一個的人就很少見。
要是再加上年輕帥氣，身姿挺拔這些特點，那大媽這輩子就見過路克這一個。
路克在離開前，還再次點了個人感覺最好吃的藍莓芝士蛋糕味、蜂糖奶油味，以及提拉米蘇味的甜甜圈，每個外帶兩盒。
至於甜得齁死人這缺點，賽琳娜和金塊也不會在乎。
因爲最甜的那些就是這兩個傢伙帶回去嚐鮮的，這倆貨對甜是真愛。
出門後，他去了強尼家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個能觀察強尼家的房間住下。
簡單洗漱後睡覺，兩小時後起來，強尼還沒回來。
路克也不急，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本地新聞已經在播報昨晚市區內多條街道遭到破壞的事，但強尼的臉沒上鏡。
也不知是他運氣太好，還是達拉斯的監控太少。
另外昨晚一場混戰的郊外廠房也上了新聞，警方已經將其和酒吧屠殺案聯繫了起來。
這也正常。
畢竟廠房裡死了一個守夜人，死狀和酒吧屠殺案完全一致。
到了中午，強尼纔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路克嘴角翹起。
中午前，他放在墓地小教堂的微型無人機有了不小的收穫。
如果守墓的那個老頭和強尼的對話是真的，那他也算弄明白了這件事的大概緣由。
其中包括墨菲斯托、惡靈騎士、藍皮四人組的來歷，以及他們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這對於路克的行動規劃當然很有利。
誰該殺，誰該留，也不再是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