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路克和賽琳娜兩人走出大廳，幾個同事立刻就瞪向了在那裡坐着，如釋重負，滿臉微笑的的約翰。
“說吧，約翰，這兩人是誰？”其中一個小個金髮的年輕女警開口問道。
約翰在自己皺巴巴的花格T恤裡拿出一包同樣皺巴巴的香菸，抖了一根出來點上，美美地吸了一口：“先等等，之前我和你們好像有個賭約？我賭來的人肯定不是來鍍金的二代，看來我贏了。”
衆人對視一眼，最後一箇中年小鬍子咬牙摸出了十美刀，扔到了他身上：“要是你說不出個名堂，這錢你可別想拿走。”
有這位開頭，其它警探紛紛掏出了錢包，十或二十面額的鈔票都扔到了約翰身上：“快說，不然午餐你請。”
約翰隨手把那幾張鈔票抓成一把，往褲兜裡一揣，又吸了一口煙，纔開口道：“咳咳，剛纔跑了很久，我有點渴。”
金髮女警拔腿就走：“行，我這就去給你買水，我回來再說。不拿出點內幕消息，這水還是你掏錢。”
約翰悠哉遊哉地將自己的兩條腿翹上了辦公桌：“那給我來瓶科羅娜，礦泉水不解渴。”
金髮女警頭也不回地比了箇中指給他，還是飛快地去了。
幾分鐘後，約翰喝了一口冰鎮科羅娜，看着眼睛冒火的同事們，不緊不慢地笑道：“還記得，我上次我又變成警探，是什麼時候嗎？”
衆人一時間沒回過神來，這問題怎麼突然跑到約翰自己身上去了。
中年小鬍子皺眉：“別特麼瞎嗶嗶，直接說正題。”
約翰又喝了一口啤酒，才道：“這就是正題。就是去年聖誕節前，我又降職成了警探，我還被放了大假去了洛杉磯探親。你們誰還記得，平安夜那天洛杉磯發生了什麼事嗎？”
衆人腦子立刻轉動起來。
大家都是警探，約翰是，那兩個新入職的年輕警探也是，那這發生的事只可能是指大案子。
也只有洛杉磯的大案子，纔會讓紐約警局的他們也聽說過。
“中富大廈金庫劫案？”經常負責情報工作的金髮女警第一個說出了正確答案。
約翰笑着點頭：“然後呢？”
中年小鬍子這次反應很快：“你參與了？”
約翰點頭。
小鬍子第二個問題也來了：“那個路克也參與了？”
約翰再次點頭。
正在瘋狂動腦的衆人片刻後，面色齊齊一變。
還是小鬍子開口：“當初中富大廈劫案的內部案情通報裡提到，一名紐約警探，一名洛杉磯警探，兩人聯手擊斃了五十多名空布份子，破獲了這起驚天大案。你別告訴我，你和路克就是這兩名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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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衝他比出一個大拇指，笑眯眯地又喝了一口啤酒。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案子當初在全美警局內部都是有過分析的。
紐約的人員比洛杉磯還密集，金庫比洛杉磯更多，打這些金庫主意的人也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
NYPD總部直屬警探局，也經常需要處理類似的嚴重案件，這個典型案例就被他們拿來做過推演多次。
但當時沒有一個人能想出兩個之前互不認識的異地警探，是怎麼聯手擊斃五十多名火力兇悍，行動專業的職業劫匪，還能保證近幾十名人質的生命安全的。
那種情況下，所有條件都不利於兩名警探，最後卻是警探全滅劫匪。
約翰看着衆人的表情，終於開口道：“大家都是老夥計，這事我也就對你們說，記得保密。”
衆人默默點頭。
警探這工作本來就危險，被事後報復的警探不在少數。
手越黑的警探，被報復的可能性就越大。
約翰和那個路克，在手黑選手裡也異常優秀，當然要儘量保密自身情況。
因此約翰上次回來，大家討論分析案情時，一句都沒提過自己是親歷者。
一來是當時要避風頭，二來就是對自身安全的考慮。
看到衆人點頭，約翰一口喝光了啤酒，站起來：“你們可以想點好事。我先去洗澡，那個下水道肯定幾十年都沒人去清理過了，真特麼臭。”
有個警探忍不住問了一句：“什麼好事？”
“警探局裡，又多了一個很能打的同事，你覺得是不是好事？”說了這句，約翰頭也不回地走了。
衆人面面相覷，覺得這話真沒毛病。
約翰憑什麼那麼吊？不就是因爲他能打，敢拼命，有危險任務他敢上。
而他一上，其它人再跟着上，危險就會小很多。
這幾年要不是有約翰在，他們最少會有兩三個人因傷退休，甚至直接開追悼會。
這樣一想，大家倒都面色輕鬆了起來。
靠譜的隊友，比什麼鍍金二代更值得他們高興。
他們攤上豬隊友，弄不好就會沒命的。
只有那個中年小鬍子面色陰晴不定，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走了走了，快去洗澡。我感覺自己就像剛從糞坑裡爬出來一樣。”
“拉倒吧你，鑽糞坑的是約翰，你就站口子上聞了陳年沼氣而已。”
“你能幹，剛纔咋躲得比我還遠？”
吵吵嚷嚷中，一行人笑鬧着離開了大廳。
大廳邊的辦公室裡，達斯丁移開視線，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其實不想路克被認出來，那樣的潛在危險會大很多。
但誰讓麥克萊恩這超級攪屎棍就在警探局，還剛好就在他手下呢。
只能提醒下路克，讓他注意一點了。達斯丁心中嘀咕着，再次低下頭，開始工作起來。
這邊路克兩人出了警局，到停車場開車出發，賽琳娜才嘆了口氣：“爆炸案比我想像中複雜多了，居然還有警局內部的問題。”
路克不以爲意：“要不是洛杉磯時，我們在達斯丁手下，這種事也會很常見的。”
賽琳娜這時才感激起某個孤寡中年來：“感謝我們的頭兒，不玩歪門邪道那一套。”
路克呵呵。
對此，他持保留意見。
達斯丁這人有底線，但並不迂腐。
他當然會撈錢，但會撈得名正言順，合法合理。
美國連遊說法案這玩意都有，其它某些歪門邪道的方法只要會操作，那賺的錢還真就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