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感覺這就像兩個裝生日蛋糕的盒子，可今天她們姐妹又不是過生日。
路克和賽琳娜齊齊點頭：少了怎麼夠吃？
金塊更是斜眼鄙視這個女人：哼！胸不大，見識也少！這點東西，還不夠我省着吃十分鐘的。
將甜點放到開放式廚房的臺子上，路克和賽琳娜才和客廳裡的人打招呼。
其實也就艾爾莎一個人在客廳裡，拿着酒杯坐在沙發上，悠閒地品着紅酒。
對兩人的問候，她只是點點頭：“來了，坐吧。”
賽琳娜坐到她旁邊的沙發上，兩人閒扯起來。
路克自己坐去了另一張單人沙發，敏銳的感知卻告訴他，艾爾莎的神情不對。
她的視線經常在他和某扇房門之間來回，似乎在期待着什麼，那神情還有些戲謔。
一般來說，這種表情代表着某種意料之外的事發生。
路克也沒太在意。
在進入公寓樓前，他就將自己的靈敏嗅覺完全收斂。
日常休閒聚會時，他可不喜歡用靈敏嗅覺到處查探。
那樣生活會變得很繁瑣無趣，就像普通人在街上隨時記住每個路人的臉般無聊。
只要休息時，他都會盡量表現出一個正常人的樣子，也享受正常人的生活樂趣，包括一些小驚喜。
兩人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鐘，和艾爾莎還有哈莉隨意閒聊着。
大家的話題很快就轉移到了最近的曼哈頓的治安上。
哈莉說的，大部分是之前的爆炸案和黑麪具的事。
艾爾莎說的，確實是金並勢力遇襲，以及昨晚的崔恩堡公園碼頭拋屍案的影響。
兩者都沒有說具體案情細節，只是討論着這些事對曼哈頓治安造成得困擾，說起來到相當吻合。
路克和賽琳娜眼神交流，都流露出無奈的神色。
這事兒他們熟啊。
但兩個案子的知情者湊一塊聊得起勁，他們也不能揭開謎底，只能看着艾爾莎和哈莉在那裡牛頭對上了馬嘴，不停地批評NYPD的無能。
是的，兩位女士居然站在同一陣線批評NYPD，特別是一線行動人員。
路克和賽琳娜再次面面相覷：這，好像是在說自己倆？
艾爾莎看着路克和賽琳娜的表情，端起紅酒，儀態十足地喝了一口：“這事與你們無關，NYPD又不是隻有你們出外勤。”
路克只能點頭，他總不能主動把十五分局的屎盆子扣自己腦袋上吧。
這時，那邊的房門開了。
四個人看過去，就見兩個女孩從房間裡出來，口裡還在交談着什麼：“……不不不，我覺得那感覺不對，其它物品用上正常色彩，反差之下，會有更好的表達效果……”
“……可我覺得，這樣就足夠了啊，神秘強大的黑暗騎士……”
艾爾莎的視線只是看了一眼這兩個女孩，就立刻轉到了路克臉上，滿臉看好戲的表情。
賽琳娜臉上流露出思索之色，在其中一個女孩的臉上打轉。
路克那遠超常人的反應力卻瞬間想明白了一切，給艾爾莎了一個“你故意的”眼神。
艾爾莎聳聳肩，心中毫無愧疚。
她能保持沉默，就是給他的面子了。
賽琳娜想着路克提到今晚客人的來歷，外國+藝術生+年輕女孩，快一年前的記憶隱隱浮現，特別是那幾張很有風格的藝術照。
想到這裡時，她也瞥向斜對面的路克。
路克聳聳肩，攤手，示意自己對此並不知情，然後就站了起來，滿臉微笑地開口道：“你好，瑪格麗特。伊蓮娜，好久不見。”
兩個正在討論的女孩頓時停止了交談，向他看來。
“路克，你來啦。”這是瑪格麗特。
“路克？”伊蓮娜滿臉吃驚：“你怎麼在這裡？”
路克笑着上前：“這話不該由我先說嗎？”
口中說着，他已經親暱地抱住伊蓮娜，和她行了個貼面禮，然後對着瑪格麗特伸出了手。
瑪格麗特愣了片刻，才連忙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很高興你能來參加聚會，路克。嗯，你們……認識？”
她話纔出口，客廳裡艾爾莎看向賽琳娜。
哈莉則饒有興致地看着艾爾莎和賽琳娜，以及路克的表情。
路克：“伊蓮娜是我的好友啊，我們早就認識了。”
瑪格麗特點頭，打量着興奮得臉頰微紅的伊蓮娜：“你，該不會就是伊蓮娜說的那個美國男孩吧？”
路克看了一眼伊蓮娜，笑道：“要是我在她心目中如此獨一無二，那應該是我了。”
艾爾莎剛從賽琳娜臉上離開的視線立刻轉了回去，哈莉也同樣如此。
她們卻發現，賽琳娜的臉色如常，似乎對這事一點都不感到吃驚。
然後，賽琳娜站了起來，走到伊蓮娜面前伸出手：“你好，我是賽琳娜，路克的搭檔。”
伊蓮娜和她握了握手：“很高興認識你，賽琳娜。”
看着這畫面，艾爾莎和哈莉又看向路克，發現這傢伙還是那微笑的表情。
這小子，真這麼厲害？這都沒事！艾爾莎心中狐疑。
哈莉卻心中嘖嘖稱奇：這外國“友人”找上門，某人居然毫無懼色，這多線操作的水平挺高啊。
賽琳娜若有所覺地看了艾爾莎和哈莉一眼，對她們倆笑了笑，其中意味很是莫名。
她現在的感知也不差，艾爾莎和哈莉的表情並沒有刻意掩飾，她早有察覺。
這兩位卻不知道，伊蓮娜的藝術照她全都看過。
這世界上，論對路克私生活最瞭解的人必然是她，她可不會讓無關人士白看熱鬧。
一場意外的見面，心思各異的幾個人就這樣坐了下來。
聚會的氣氛也和正常聚會沒區別。
艾爾莎最多看戲，絕不會真正管路克的私生活。
就像路克偶爾在私下裡也拿“男朋友”這個話題開她玩笑，但其它人在場時從沒提過這個話題。
哈莉更喜歡觀察這些人的細微表情，也不可能親自下場挑事，搞砸自己的聚會。
瑪格麗特和伊蓮娜最是單純，處於開心狀態中的她們，根本沒察覺到其它幾人神情的微妙之處。
賽琳娜淡然自若，自己倒了杯果汁喝了起來，沒事還塞點小餅乾給腳邊的金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