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二樓樓梯口,一具屍體躺在那。
甯中則臉上滿是擔憂,看了看楊安,就立刻上了樓。
楊安連忙跟上,一到二樓就見到了一具屍體。
“衝兒,你怎麼在這裡?”
甯中則沒去管屍體,轉頭看去,立刻驚呼起來。
特別是見到對方滿身血痕,狼狽不堪的模樣,更是擔心無比,連忙快步踏進回雁樓,連地上躺着幾具屍體都沒注意到。
令狐沖在小時候就被嶽不羣夫婦收養,雖然不是兒子,卻也被當成了乾兒子來養的。
後來的嶽不羣更是在發現令狐沖的天賦之後,打算把他培養成門派繼承人的。
可惜,多年的養育和教育之恩,明顯比不了一個老頭,以及幾個在外面認識的所謂朋友親近。
那些恩情,全都被對方理所當然地扔棄了。
到得後來,嶽不羣絕望,硬生生踏上了絕路。
當然,嶽不羣的絕路是他咎由自取,但中間要說沒有令狐沖的影響,那纔是怪事。
至於令狐沖,楊安知道,對方對甯中則也是有感情的。
但是,人家是個真正的江湖豪俠啊。
明知道思過崖中有五嶽劍派的劍法,也是守口如瓶,門派衰敗都不說。
一到了恆山派,立刻就拿出來教導人家了。
這果然很江湖豪俠,英雄難過美人關嘛。
楊安其實覺得,令狐沖不當笑傲江湖世界的主角都是怪事。
畢竟主角都是克父、克母、克妻的,令狐沖本就是孤兒,被人領養長大的,有了一個尚算美好的童年和少年時期。
隨即,他一番騷操作,硬生生把自己又整出了個真正的孤兒。
這要不是主角,誰有資格當主角?
楊安跟着甯中則一塊進入回雁樓中,看着令狐沖那狼狽的模樣,心中無比舒坦。
恨不得自己上去,直接把這貨切成幾十塊。
他最看不起這種不懂感恩的人,嶽不羣可沒虧待過他,偏偏被那般對待,他這個外人都看不過眼。
別說這些都還沒發生,但令狐沖的性格就已經註定了這些事情的必然性。
掃視了一圈,他已經知曉,躺在那的屍體中,包括了青城派的羅人傑,以及泰山派的遲百城。
而一個拿刀的人正在和一個泰山派中人拼鬥,那泰山派中人劍法恢弘,只不過速度稍慢。
而拿刀的人自然是田伯光了,那霍霍刀光,饒是楊安都有些頭皮發麻。
在田伯光身後,則是一個尼姑,容貌倒是挺美的,難怪能夠吸引令狐沖了。
除了這些,二樓還有一些食客,不過多數都是躲在角落裡。
倒是一對爺孫,本來平淡無奇的,但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那安靜吃喝的模樣就有些刺眼了。
楊安沒管他們,實際上別說是他,哪怕是原來的嶽不羣,若是知道了曲洋爺孫倆,也不會太過在意。
在笑傲江湖世界,除魔衛道什麼的,聽聽就行了,反正都只是口號而已,真要相信纔是傻子。
嗯,也有甯中則這類被忽悠瘸了的,纔會真那麼認爲。
嶽不羣或許有這心思,但他的第一目的就是振興華山派。
連生存都做不到,何況是其他?
只不過他僞裝得很好而已,被人尊稱爲君子劍。
但實際上,幾次遇到魔教中人,嶽不羣多數都是在划水啊。
也就是被令狐沖拉下水,這才逐步墮入深淵。
放在現代社會,嶽不羣這樣的人其實不要太多。
似乎很可恨,但人家真沒惹到你啊。
何況一個僞君子,只要不涉足對方的底線,人家也會一直隱藏着,保持着人設,這樣就挺好的。
至於最後若是發生利益衝突,那就無所謂對方是否僞君子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爲了自己的利益而寸步不讓,最終鬧出什麼事來,都是很正常的。
“你是田伯光,因賊去死!”
甯中則剛剛接近令狐沖那一桌,看到快刀壓制着天鬆道人的田伯光,她立刻就認了出來。
身爲一個女人,對田伯光這類人特別敏感。
而一旦認出來,絕對會失去一定的理智。
現在的甯中則就是這樣,手中青鋒劍立刻出鞘,也不管天鬆道人,直接就朝着田伯光刺去。
“臭娘們,你找死!”
田伯光接連幾十刀,刀刀壓制着天鬆道人。
對方雖然一一抵擋,但他能夠感覺得到,天鬆道人快擋不住了。正打算一刀劈死對方,哪裡想到甯中則會這麼狠。
這一刺,就是朝着那啥而去的,叔可忍嬸不可忍啊。
當下,半空的快刀居然硬生生轉折,朝着甯中則面門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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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孃小心!”
一直坐着那的令狐沖驚呼着,下意識就要起身,可之前消耗太大了,腿部又是受傷嚴重,哪裡還能站得起來。
甯中則沒有令狐沖想的那麼弱,面對田伯光的攻擊,也是面不改色。
只不過清楚這一刺必定被阻撓,所以不得不閃身躲開對方的攻擊的同時,繼續攻擊過去。
不得不承認,田伯光是個真正的高手。
雖然在原著中,面對不戒和尚時他毫無反抗之力,但那是人家實力太強了。
可對於一般江湖中人,田伯光絕對算是其中的高手。
甯中則雖然有偌大的名氣,但實際上實力也不算特別強。
她在這世界,應該屬於二流巔峰的水準。
田伯光也是差不多的實力,都屬於二流的層次。
但笑傲江湖這個世界的武力值很低的,招式就成了至關重要的手段。
田伯光一手快刀,再加上一身超乎想象的輕功,在這世界逍遙自在並不難。
甚至就算是嶽不羣這樣的一流高手若是碰到田伯光放風箏戰術,都可能會吃大虧。
甯中則是有手段反制的,她那傳說中的“無雙無對,寧氏一劍”,不過是全身內力匯聚,再以華山劍法的精髓施展出來。
實則是同歸於盡的手段,不是解決敵人,就是被敵人解決。
若是在野外,單獨面對田伯光,甯中則將會極度危險。
到時被田伯光放風箏,說不得被對方找着機會,直接就打包帶走了。
能否迴歸是個疑問,即便回來,恐怕老嶽也得當便宜父親了。
好在現在的回雁樓中,並不知是他們,還有一位剛纔被壓制着的天鬆道人。
就在甯中則躲開田伯光這一刀的角度,並且反擊的時候,天鬆道人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瞬間,他手中的劍再次刺出,直擊田伯光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