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格雖然很惱火德隆索將自己關在山洞裡一個月,一天也不曾減少,每天吃的都是讓人反胃的烤山雞,但這一個月,希格這個小妖孽卻從德隆索那個老妖孽的身上收穫很多,四系領悟的深度、寬度都得到了很大的進步。雖然對於德隆索說的將四系本源合而爲一的想法暫時不能理解,但至少給他指出了領悟了四系之後自己將要走的路,有了方向,不怕路難走。
魔法的世界在德隆索的理解中,並不單一的侷限在四系之中,雖然這個世界的所有物質的本質都離不開這四系本源,但希格從與德隆索的交流中,似乎看到了脫離了四系之外的物質或者是理念。那麼不在四系之中的另一種理念,又以爲着什麼?魔法世界之外,真的還有別的世界,別的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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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後再也不吃烤山雞了,吃了三十年了!”德隆索嘴裡邊嚼着食物邊說道,剛回到斯卡納城的德隆索和希格走進了最大的餐館,直接進了單間,什麼也不點,什麼貴吃什麼,儘管上就是了。
吃烤山雞吃傷了的希格,也滿嘴食物地笑道:“這一點我永遠超越不了你,你吃了三十多年,我吃了一個月就一輩子都不想再吃了!”
“那可不一定,萬一你娶個老婆回去,天天給你烤山雞,你難道不吃嗎!”德隆索笑道。
“你看能不能好好吃飯,不提烤山雞了可以嗎,我一聽到烤山雞就想吐!”
“誰要娶個老婆回去專門烤山雞啊!”妮可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妮可?”希格驚訝地盯着妮可,笑着說道,“你可不可先不要說話,讓我安心吃完這頓飯你再好好發火!”
“吃,你接着吃!”妮可哽咽說道,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你看你看,我就說嘛!”德隆索笑着說道,“小丫頭,以後你就專門給他烤山雞吃!”
希格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了,他還很少見妮可流淚,正不知所措,德隆索還在一邊添油加醋。
“德隆索,你再囉嗦以後別想我再跟你比試!”希格怒道。
“德隆索?”妮可停止了哭泣,盯着滿臉沾着葷油的德隆索打量起來,“你是德隆索,魔幻法師?”
“哎呦,小丫頭,你小點聲好嗎,讓我安心吃頓飯,別把人給我招來,我的崇拜者太多了,麻煩!”
“對對,我們先吃飯!”希格尷尬地說道,“妮可,你也吃點!”
“吃你的飯吧,你的事一會再說!”妮可怒道。
“哎呀,不行,不說清楚我哪兒吃得下呀!”希格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我也不是有意不辭而別,我以爲只是去個四五天,誰知道這個瘋老頭,把關在山洞裡,專門給我吃烤山雞,吃了我一個多月,你看,我的手上皮膚都成了雞皮疙瘩了!”
“小子,你不是說不準提烤山雞了嗎!讓不讓好好吃飯了?”德隆索怒道。
“我快把斯卡納城給翻遍了你知道不知道,後來聽說在阿爾維斯山有雪崩,我纔想起你去了那裡,誰知道,那裡根本就沒有雪崩,而是發生了山洪,我派人在哪裡搜尋了十幾天,你倒好,躲在山洞裡吃那個東西!”妮可憤怒地指着希格說道,“好在我瞞着丹尼爾,說你沒事,要不然,那傢伙早就瘋了!”
樓下急急忙忙地跑上來一個侍衛,見到妮可,行禮說道:“公主殿下,陛下召見您和希格先生,還讓您問問,如果德隆索先生方便的話,也請到王宮一趟。”
“知道了,你先等着!”妮可對侍衛說道,然後轉身看着希格和德隆索。
“瘋老頭,你一出山,人家國王陛下想見你,你的面子不小啊!”希格笑道。
“吃個飯都不安生,現在的國王是誰?”德隆索問道。
“父王名叫艾因塞,麻煩德隆索先生了”妮可說道。
“哦,是那小子?”德隆索說道,“你叫那艾因塞到這小子住的地方等我,我吃完飯就過去,王宮那裡我不喜歡。”
妮可身邊的侍衛大怒,“你是什麼人,敢侮辱陛下!,來人……”
啪地一聲,那個侍衛捱了妮可一記耳光,驚訝地躬下身子。
“照實向陛下回復!”妮可怒道。
“哎,本來還想吃完了飯去泡個溫泉澡呢!”德隆索說道,“我就說不要跟你出來嘛,你看這麼多麻煩事!”
、“那又什麼麻煩的,我們吃完飯馬上去泡澡,讓那個老傢伙等着咱們,哈哈哈!”希格大笑道,沒曾想,回頭看見妮可那發綠的臉色,嚇得伸了伸舌頭。
“好,就這麼辦!”德隆索滿滿的喝了一杯酒,說道,“先說好了,我在山裡呆了幾十年,沒錢請你!”
“沒事,您這也是爲了見陛下才沐浴更衣的,這個錢,當然是陛下出,沒道理讓您老人家沒了面子,對吧?”希格笑着說道,完全不顧妮可變綠了的臉色,該死的艾因塞,坑了老子這麼多錢,好好地氣氣你這個老傢伙!
“你小子說得太好了!”德隆索得意地說道,“還有這頓飯,這頓飯也該那小子請客,我總不能餓着肚子跟他見面吧?”
吃飽了飯,希格和德隆索去了最豪華的湯池好好跑了個熱水澡,又喝了會茶,吃了些點心,纔算完事出來見妮可!
整整三個小時之後,希格、妮可和德隆索纔回到了住處,那裡早就被戒嚴了。
“參見老前輩!”艾因塞看見德隆索回來,立刻小跑着上前行禮,身後的大臣們也跟着上前行禮。
“免了吧,進去說話!”德隆索說完,轉身進了旅館。
希格在德隆索身後暗暗發笑,這回可得好好整治整治艾因塞這個老傢伙了。
“客套的話就不要說了,你也是管理一國的君王,忙得很,我人老了,也愛犯困,你有什麼是就直接說!”德隆索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找到,我不喜歡政治軍事之類的,其他的事,只要對國民有利的,我答應給你幫忙就是了!”
“是,老前輩,那我就長話短說了!”艾因塞說道,“其實我知道老前輩出山是爲了魔幻彩虹的事,我想,既然前輩已經出山,那麼鍊金國的蕩氣飛船,也是有希望重新建造的了!這個是絕對利國利民的大事,所以來請前輩出個主意!”
“哦,你們找到了幾座方塔?”德隆索問道。
“還是原來的四座,還差四座!”艾因塞似乎有些尷尬地說道。
“還是四座啊,這個我幫不了你呀,你知道的,找方塔跟能力沒有關係,靠的是德行、機緣、氣運啊!”德隆索無奈地說道。
“這道理我也知道!”艾因塞,“只是我想您老人家德高望重,應該符合德行、機緣和氣運的吧!”
“你就不要給我戴高帽了,我已經被這個小子打敗了!”德隆索指着希格說道,“有什麼忙要幫的,你不如找他,我已經過時了!”
房間裡所有的人吃驚地望着希格,完全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可以打敗不可一世的魔幻法師德隆索,但德隆索明明自己承認自己敗了,由不得他們不信。
艾因塞走到希格身邊,說道:“希格先生,你看這個忙……”
“陛下,你曾經跟我說過,不好干預別國內政!”希格笑着說道,“這個忙,我不好幫啊!”
“那你還慫恿我賣給你……”艾因塞想說戰艦,但一看這裡人太多,立刻止住了嘴。
希格笑着說道:“陛下,我慫恿您什麼了?我們明明是在做交易,我可是出了大血的,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說說你的條件!”艾因塞微怒的說道。
“先給我說說方塔?”希格笑道。
“一千年前的中土世界大戰中,我們的國都斯卡納曾經被神龍島佔領過,那時候的蕩氣飛船在撤退時,失控了,所有的部件分散成了八塊,分落在中土世界的八個地方,並化爲了方塔,只有找齊所有失落在世界各地的方塔,才能重新組裝蕩氣飛船!”
“再說說蕩氣飛船?”希格疑惑地問道。
“蕩氣飛船是鍊金國的神器,是鍊金國文明科技的源泉,對鍊金國的農業、工業、科技甚至人口的繁衍有着巨大的影響。”
“戰略性武器啊!”希格笑着說道,“陛下,你們找了一千年,才找到了四個,憑什麼認爲我能找到?”
“因爲前面的四座方塔就是德隆索前輩找到的,他既然推薦了你,當然對你有信心!”艾因塞說着,擺了擺手,撤掉了所有的侍衛和大臣,房間裡只剩下了希格、德隆索、妮可和艾因塞四人。
“希格,這個忙你無論如何都要幫!”妮可上前用哀求的眼光盯着希格說道。
“說說你們能給我什麼條件!”希格沒有理會妮可,事關重大,這個時候不是個人矯情的時候,希格心裡很明白。
“你要的戰艦,所有的租金全部免了,如果能找到方塔,哪怕只是一座,你的押金我也全部退給你!”
“陛下,我並沒有把握能夠找到哪怕是一座方塔!”希格說道,“你知道,我的國民正深陷在水深火熱的內戰之中,我最近必須全力以赴地回國參戰了,我並沒有時間去幫助你!”
“呵呵!”德隆索笑道:“方塔靠的不是去尋找,而是德行、機緣、氣運,有了這三樣,就算你不去找它,它也會來找你!”
“嘿嘿,你們就這麼相信我的德行、機緣和氣運?”希格看了看衆人,問道。
“沒有這樣的機緣,你怎麼可能全部領悟四系本源?”德隆索說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有機會發現方塔!”
“既然你們都說這是利國利民的事情,我也一定會努力!”希格想了想,說道,“好,陛下,我答應你,只要我發現方塔,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嘿嘿,雖然是這樣,但是陛下,我現在一無所有,除了你說的那些條件,我還有幾個附加條件!”
艾因塞笑道:“希格先生,只要我能辦到,絕對全力以赴!”
“第一,我需要公主殿下的幫助,我想讓公主殿下作爲我新組建的海軍元帥,並且之聽命於我,直到艾拉西亞的內戰結束;第二、從你們海軍抽調出來的那艘戰艦立刻隨季風去艾拉西亞的米斯蘭港,戰艦上我需要二百名有實戰經驗的海軍教官,幫助我訓練海軍;第三,五萬人士兵的裝備,隨新戰艦一起交付!”
“成交!”艾因塞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回答,讓希格大失所望。他失望的是,自己好像又吃了大虧,沒狠狠地敲詐一筆,他還以爲狡猾的艾因塞會跟他砍砍價呢,這樣他還會舒服一點。
“希格,你真的要把我作爲交易品嗎?”希格身邊的妮可黯然神傷,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被希格羅列在了商品交易的清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