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直過的不好，聖西奧就開心了。
吉伊和埃拉多恩也微微盪漾着愉悅。
一旁的聖艾斯卡德神情則有點得意，被知識古樹宰一刀的肉疼心情不翼而飛。
這讓徐直微微警惕，有了後知後覺。
與下界利益關係並不算十分衝突的聖西奧等人都是如此。
除非實力能遠遠甩開別人，彼此不在一個圈子裡照面，才能讓別人提不起任何心思。
職場和成人的關係圈完全不同於學府時，想要維持良好的關係圈，適當表示自己吃虧不可避免。
便是他們升任少府，燕玄空和燕瑾柏都沒有表現出任何驚喜，直言對燕家壓力過大，這或許就是一種吃虧的相處方式。
最終和過年拿紅包沒有區別，總要推推讓讓才收入懷中。
徐直記得他當初的表態秉性而行，更接近於不戀職，對體系並不熱衷。
作爲東嶽近期職位動盪最大的兩人，這些言行極可能傳入尊上的耳中。
“應該算是勉強過關。”
湘北省少府的職位並沒有任何動盪，一切的交接極爲穩妥。
巡查司內部體系沒有異聲。
新聞播報也處於觀望狀態，只是在幾個豆腐塊大小的地方不疼不癢的提及職位變動，沒有造成任何風波影響。
若是往年，以燕瑾柏和他這般年輕就上任的事件，不僅僅是正規的報紙、新聞，連地攤文學早已化成了各種傳奇版本，四處影射。
“有人壓住了。”
巡查司威名不需多說，生怕秋後算賬，向來少有人嚼舌根。
燕家坐鎮也是一大原因。
但這不足以完全平衡青壯派，中立派，老舊派系之間的各種複雜矛盾，何況還有苦教的風波餘威。
待徐直用權限特意去查詢了一番，看到近期新晉體系成員上蓋着鎮國章，輔國章，他們那一份上還有巡查司總府章，心頭才放心下來。
少府的職位果然有幾分博弈摻雜，並非靠他們功績支撐。
“只要能勉強坐鎮穩妥湘北，我當個吉祥物也成。”
心中有了幾分計較，徐直也參照自己此前所言，每日並不顯得熱衷於公事，做了撒手掌櫃。
只要書記官樊鐵心和下面的衆多巡檢能解決，沒大到天的事情，非要少府出面，什麼都別找他。
最近的書記官樊鐵心也比較迷惑。
大白天的，這位新任少府將房間所有遮光措施都弄上，將他叫喚到房間之中，一直在問他‘能不能看見我’‘有沒有感知到我’‘趕緊找找我’。
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當然看不到了。
若那光線明亮一點，他又不是瞎子。
一臉懵的被喊進來，樊鐵心也一臉懵的出去了。
“能力似乎可以勉強啓用，但又沒什麼鳥用，莫非是樊鐵心處於專家修煉等階，這潛行對他毫無用處？”
入手了新能力，徐直向來是要嘗試一番的。
實驗的效果不盡人意。
“也不知艾格瑞奈爾事情辦的如何？”
徐直開出五百虛空金幣的價格，這個嫌寫書太麻煩的女子立馬去動筆了。
徐直感覺潛行能力到更高階層或許會好用點。
包括基礎航海的能力，他在水池子裡折騰許久，一時半會沒發現什麼異樣，或許他體能太充足，也可能水池子和航海壓根沒什麼關係。
這兩道新能力的測試都頗爲失敗。
每日在傳送門前逛一逛，等待艾格瑞奈爾編著書籍完成時，徐直髮現瑞歐陛下的契約已經默默的換了詞。
密斯特瑞歐的專署契約：本王，偉大的密斯特瑞歐，即將永生不死，渺小如灰塵的吱吱，快過來看本王永生，哈哈哈哈哈哈……
契約品：‘遺忘’魔法羊皮紙。
無數個哈哈哈，塞滿了專署契約詞的空間。
一向吝嗇又極爲控制國內魔法外傳的密斯特瑞歐今天居然如此大方，隨手給出的是徐直念念不忘的控制型魔法羊皮紙。
守序魔法擅長精神控制，但徐直唯一的控制魔法反而是自然魔法中的‘蜂羣’。
難得他老人家大發慈悲。
‘遺忘’魔法不能說特別好，但也並不差，這道魔法的性質非常獨特。
這道魔法屬於三階的守序魔法，能在一定時間內讓對手忘卻自己是個射手，屬於弓箭手們和擅用弩的刺客剋星魔法，在某些時候擁有獨到的用處。
“這是找到永生的途徑了。”
徐直看了看遠處練習魔法的海克西斯，永生這檔子事就是海克西斯暗中搞的鬼，只是海克西斯的藝術事件還沒爆發，他自己就被瑞歐等人合夥打死了。
永生很不可靠，但是密斯特瑞歐的契約詞又做不得假。
是真永生了，還是這位王的眼睛被矇蔽了。
“一定要先求密斯特瑞歐將好處先給了。”
一張稀有的魔法羊皮紙放在了眼前，不管怎麼說，先拿好處是正確行爲，徐直腦袋裡念頭轉了幾個圈，立刻鑽到了下界。
“偉大的密斯特瑞歐，渺小如灰塵的吱吱來啦。”
“哈哈哈……”
“恭賀您永生不死，從此永居大陸。”
“賞，哈哈哈哈……”
一處高塔之上，密斯特瑞歐的狂笑之聲源源不斷髮出。
一張‘遺忘’的魔法羊皮紙瞬間入手，此時的密斯特瑞歐還在高塔上大肆揮灑金幣和寶石雨。
這位爺今天散財的很開心。
人人有份。
源源不斷的金銀財寶和小法寶在密斯特瑞歐的存儲空間中掏出。
塔底下的法師們、矮人們、燈神聲震如潮，不時口呼‘吾王永生’，又一窩蜂的哄搶着密斯特瑞歐灑落的財寶。
徐直看的極爲眼熱。
如果不是沒法將這些非契約物帶回元素界，說不定他就要從塔上跳下去了。
“啊哈哈哈，渺小的吱吱，我召喚你三十二天不見影，換好處就下來了呢。”
“最近在東大陸經歷了一場奇妙的冒險，今天才暫時脫開身，沒多久還要過去呢。”
密斯特瑞歐斜眼歪笑看過來，徐直只得將艾格瑞奈爾那邊的事件拿來擋了槍。
有名有姓，過程清楚，只要小美人魚們沒在，經得起查詢。
聽艾格瑞奈爾唱過吟遊詩，徐直對艾文和莎爾娜的事件太清楚了。
“等陛下有閒暇時間，我敘說給您聽，那是一樁傳奇和悽美的愛情故事，可感人了。”
“那我不聽，我對悽美的愛情沒興趣，也就你們這些小年輕纔會被迷眼。”
密斯特瑞歐很是乾脆的拒絕了徐直的敘說。
活過千餘年之久，他對情感之類的事情已經完全看淡了。
即便他永生後的時間再空閒，他對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也沒興趣。
“你錯過了一場真正見證奇蹟的旅程”密斯特瑞歐大笑道：“當然，現在也不算太晚。”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