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什麼？”
大成聖體良久才恢復言語的能力，但依然處在劇烈的震動之中。
他以爲自身已經站在人世間最巔峰，已經是最決定的人物。
面對大帝他也毫不遜色，可是，唐玄明給他展現出來的戰鬥卻讓他覺得深深的恐懼，拿展現出來的一招一式都超乎他的想象，涉及無窮無盡的奧義。
恐怖絕倫，他的力量甚至沒有辦法看清楚到底戰鬥到了什麼樣的情況。
他只能看着那一尊和唐玄明樣貌無二的無上存在瘋狂的屠戮那一尊尊它遠遠比不上的可怕存在，最後一斧頭劈開整個世界，演化出一方難以想象的宏偉大世界。
最後因爲沉重的傷勢，崩碎成諸天萬界。
身體各個部位化爲一位又一位可怕的強者。
元神一分爲三，化爲三位強者，分別是少年時期、中年時期和老年時期的他。
肉身一點血脈化爲十二位恐怖的存在，肚臍眼的那一片區域化爲無邊的血海沒入地底……
極短的時間，他就見證一位無上的存在從崛起到隕落，那種震撼，難以用言語形容。
“那是我的過去。”
處在時間長河中的唐玄明依然保持淡然的姿態，但大成聖體再看他，卻和之前不同。
“過去？！”
唐玄明說的很淡然，大成聖體心中卻劇烈震動。
“他的過去是那樣一尊無上的存在，那絕對是超越真仙層次的恐怖人物，他的敵手是誰？爲何連他都會隕落？”
“他開闢的那方世界在哪裡？是回溯時間長河，曾經看到過的亂古紀元嗎？”
“不，肯定不是，亂古紀元雖然強大，但絕對不可能有這樣恐怖的存在。”
“能夠在時間線上作戰，隨意的一場戰鬥都能夠影響過去未來的結果，天地間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沒有意義，光憑亂古時期的天地容納不了他們。”
“那是傳說中仙域開闢之前的戰鬥嗎？那樣的人物真的存在嗎？”
“隨便一人都能夠衍化出多元宇宙，寬廣無垠，那到底代表着什麼樣的境界？”
“他給我的戰鬥場景之中明明已經死去，爲天地萬物化爲一位又一位絕頂的人物，過去的他，是否代表他也是那位絕頂人物殘留下來的一點意念，一團元神？”
“他是那靈魂分裂成的三位中的哪一位？他來到這裡又有什麼目的？”
“天心印記，所有大帝都擁有的物品，爲什麼他要收集？那能夠讓他進一步恢復嗎？”
“一定是這樣，大帝都能活萬年，無數年後，神祗念都會復活，肉身更是能夠長存不朽，根本不會毀滅，但遠遠比大帝還要強大的人物當然不會那麼輕易的死去，雖然他的對手同樣恐怖絕倫，但他肯定還留有一線生機。”
回想唐玄明的姿態，他從始至終都很淡定，從容地站在那裡完全沒有危機感。
即便面對屹立在人世間最巔峰的他，依然有種俯視感，這種感覺雖然隱藏的很好，但大成聖體能夠感覺的出來。
“他要收集天心印記，準備再次迴歸嗎？”
大成聖體心中有這樣的猜測。
沒想之前，唐玄明他認出來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反而理所當然的樣子，他越發的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同時有更驚人的猜測在腦海中生出。
“上古年間他就站在荒天帝的背後，讓那一位無上的存在誕生走上最巔峰，那他是否已經收集到了足夠多的天心印記？他恢復到了哪一步？”
“同他輕描淡寫地展現出他的過去來看，他已經不在乎他的過去被人發現，這表明他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自保，甚至有足夠的信心擊殺我！”
想到這裡，大成聖體悚然一驚。
但同時對唐玄明開出來的條件又有了更多的信心。
“你有這樣強大的能力，爲何不平定禁區？爲何要讓世間繼續沉淪在黑暗動亂的恐怖之中？”
他提出心中的疑惑，有些不解。
從唐玄明的表現來看，這位神秘莫測的存在應該並不是窮兇極惡之輩，對於天地衆生也有同情感，爲何會冷眼注視禁區一次又一次的發動黑暗動亂。
唐玄明只是用深邃的目光注視着時間長河的下游，良久才緩緩道：“最貧瘠的土壤之中才會開出那希望之花，一切唾手可得只會讓所有人沉淪，溫室的花朵不是我想要的。”
大成聖體心中一震，對於那位曾經的無上人物的心意隱隱有了瞭解。
天地衆生對於那位揮手間就能夠開天闢地的大人物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
時光都不能夠影響他，那樣的恐怖大人物甚至能夠在過去和未來戰鬥。
生死、輪迴、天地衆生的生命……一切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沒有意義。
“對啊，以那樣絕頂人物的能力，天地衆生即便被毀滅，他一個念頭回到過去就可以輕鬆改變一切，天地間的任何概念都沒有辦法約束他們，正常人的道德禮儀修行對於他來說都好像是一場夢，一場遙不可及的夢。”
望着唐玄明那平靜的臉頰，他心中生出這樣的念頭。
“或許我的修爲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笑話吧！”
心中深處這樣滑稽的念頭，一下被劇烈的打擊到了。
唐玄明見大成聖體沉默，不由也沉默了一下。
不是他不想平定禁區，而是以他現在的能力，也就能夠自保罷了，你看他的背景圖片做得高大上，名片上牛逼哄哄的一大串頭銜，洪荒世界的開闢者，毀滅三千魔神的恐怖存在，一念就能開闢多元宇宙的無上人物……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那只是他和楊戩等人聯手拍的洪荒大電影罷了，處在這方世界，他可沒有那種毀天滅地的偉力。
他目前是一個純正的不能再純正的凡人，大成聖體揮手間就可以滅殺千萬。
他還以爲沒有忽悠成功，心中正在琢磨，要再扯一個高大上的理由。
卻見面前的大成聖體擡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沉聲道：“我答應你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