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時就嚷嚷着要聚餐,盼爺爺盼奶奶終於盼來了週末。聚餐的目的一方面是爲了慶祝軍訓結束,另一方面則是爲了溝通感情。男人嘛,即便再不熟,幾瓶啤酒下去也就熟了。
俗話說得好,男人的感情沒有一頓酒局是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三年前的我們藉着此次機會徹底熟絡了起來,也是從那天開始,痞玖成員養成了逢週末必下館子的傳統。
歷城校區不大,門口只有一條桑園路,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桑園路的小吃還是很多的,我們挑了半天最後選中了一家名叫泉城人家的炒菜館。也是從這次開始,泉城人家成了我們週末聚餐的首選。時間長了老闆娘都認識了我們,經常是上午我們去洗澡路過店門口,老闆娘招呼我們過去吃飯,我們婉拒着說,洗澡去,晚上來。
泉城人家的老闆是一位老阿姨,人很和藹,每次都會給我們抹零並贈送小菜。除此之外,別看外表上泉城人家和一個破舊的小吃部沒什麼區別,但是炒菜的味道卻是好的出奇,至少比我後來在長清校區吃到的炒菜要好很多。
出門時靈雲想參與我們的飯局,但是我想了想她出現不合適於是便婉拒了她。結果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小雪,就這樣陰差陽錯地把小雪帶到了飯館。
泉城人家不大,只有兩個包間。不過我們運氣不錯,來時剛好還剩一個房間,衆人入座後開始點菜。手撕包菜和水煮肉片是必點的菜品,這時陳三石突然說道:“來份虎皮辣椒。”
聽到虎皮辣椒我不禁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陳三石不解。我笑着說沒事沒事,其實他不知道,三年前他第一次點虎皮辣椒後,衆人被辣的一塌糊塗,甚至到飯局高潮時發展到玩遊戲輸了選擇喝酒還是吃虎皮辣椒的程度。
陸陸續續點了八個菜,接下來就是酒了。原本歷史中,那個時候的我只喝啤酒,而且酒量也一般,所以只叫了一箱啤酒。阿凱這個從小就在酒裡泡大的雲南人則嚷嚷着要喝白酒,最後他與博哥,陳三石還有樂樂選擇了白酒,其他人則選擇了啤酒。
菜上得很快,衆人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場面好不壯觀。和三年前一樣,夢康還是直言不會喝酒,然後在博哥的“教導”下猛灌了一口白酒。我看着啤酒白酒混合戰鬥的博哥不禁感慨起來,要知道博哥也就在大一時這麼喝酒,換了新校區後基本上是再也不喝酒了。
推杯換盞間,酒局漸入佳境,在我帶來的遊戲“十五二十”下,大家都有些微醺,而虎皮辣椒也和原本歷史中一樣,辣的衆人直吐舌頭,陳三石的那段視頻至今還存在我的朋友圈裡。
正玩着,包房的大門突然被打開。進屋的人正是二班的驍。
對於驍這個人,大一時我與他接觸的不多,也就不太熟,直到後來到長清校區重新分了宿舍,我們纔算是有了接觸。驍和阿凱是同鄉,大二後總和阿凱參與我們的飯局。我看着略顯青澀的驍不禁感慨,嘿嘿,我們明年再見。
驍進來和我們聊了幾句敬了杯酒,原來隔壁包間是二班的聚會。驍想借此機會和軍訓時某個心儀的女生表白,讓我們到時候幫着捧捧場。
我點頭答應並祝他成功,其實有着未來記憶的我知道,這是一次失敗的告白,甚至之後的幾次也是失敗收場。但是我不能說,有些東西必須自己經歷了才能知道對錯。
果然,表白失敗了,而此時衆人也都吃喝完畢,結了賬便攙扶着回了宿舍。和原本歷史中一樣,夢康吐得說出了再也不喝白酒的話,博哥趴在牀上對着塑料袋猛吐,陳三石也不醒人事的躺在了牀上,還吐了一枕巾......
我搖了搖頭轉身準備上牀,身後傳來了邱兒的聲音:“雲峰,酒量不錯啊。”
對於邱兒這個人,今晚他應該是最清醒的一個。大一時的他過於自閉,集體活動從來都不喜歡參與。酒量的話,起初我們以爲他和夢康一樣,喝不了酒。直到一次他拿着就連阿凱都覺得辣的悶倒驢猛灌一口並說出只有點熱的話後,我們纔對邱兒的酒量有了初步的瞭解。
後期到了長清,隨着幾次酒局的貫徹,我才清晰地認識到,這廝的酒量豈止是好,簡直和我們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而且非常喜歡週末聚餐這種活動。大一時流露出的不喜歡只是因爲還不熟罷了。
想到這我嘆了口氣,轉頭說道:“也不行,我也有點暈了。”
其實我騙了邱兒,有着龍晶肉體的我別說是白酒,就是酒精灌下去也不會醉。不過原本的歷史中,這一天我確實喝醉了......據說一腳踩進了垃圾桶裡,還跺腳把樓下的“食人魔”跺了上來......
想想過去也是好笑,那時候的我酒量確實不好,而且第一重絕望的傷害還在影響着我,基本上就抱着花錢買醉的想法,所以很自然就喝多了。但現在,我的想法完全不一樣,自然也不會喝多了。
躺在牀上翻看着手機,果然有着靈雲的幾十條未讀,原來她們宿舍明天要去世貿轉轉。我想了想明天我們似乎也準備去世貿,於是回覆道:
“剛纔聚餐來着,才結束,明天要去世貿啊,那我們可以偶遇了。”
靈雲聽到我也要去世貿後很是激動,我安撫一下後,用靈感掃描了一下校園,在確定無恙後緩慢的回覆道:“時間不早了,我要睡覺了。”
消息剛發送,便收到了靈雲的回覆,只有簡單的四個字:
“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