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沒再理會我,只擡頭對一旁的簡諾說道:“簡老闆,謝謝你幫我帶她來。”
簡諾對她點點頭,看也沒看我便轉身走開了。
他俊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瘋鬧的人羣裡,我忽然想起他最終獲得我信任的原因,連忙衝小默抱怨,“小默,這次你可真缺德了啊,居然把我高中在學校迷路大哭的事兒告訴那傢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糗啊。”
“你說什麼呢?我沒告訴他啊。”
小默表情依舊僵硬,語氣卻茫然,“我甚至連你的手機號和家庭住址都沒說,他就直接去找你了,我還想問你,是不是之前就和他認識呢。”
“什麼?”我徹底愣住了。
小默什麼都沒告訴他,那……
他是怎麼知道的?
沒等我從這震驚中回神,小默就拉着我聊了起來。
或許是因爲放寒假,近一個月時間沒見的緣故,我們倆一聊起來就沒完沒了。只是聊着聊着,就變成她在說,我來聽了。
她和我說了很多,準確來說,這更像是在倒苦水。
她說她小時候就不被家裡重視,因爲他們那裡重男輕女。她努力考上了市裡的高中,家裡人卻要把她關在家裡,直接給她找個婆家把她嫁出去,好用她的聘禮錢給她哥哥娶媳婦兒。她不甘自己的人生就這樣下去,便帶着行李偷偷跑了出來。
這些年,她的生活全靠自己半工半讀以及學校給的獎學金維繫。現在好不容易上了大學,交了個男朋友,以爲總算可以有個依靠了,結果那渣男在和她交往的時候,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和另一個女人劈腿。
光是這樣也就算了,最最可惡的是,那渣男還用她辛苦掙來的錢去養那個女人,這就不是渣了,整個兒一禽獸!
前半段我還能深有體會,因爲我是孤兒,基本上也是這麼過來的。
後半段我就只能陪着她一起大罵禽獸。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我也知道現在的男人,十個裡面有九個都是這種吃着碗裡,還要盯着鍋裡的渣男,不管有錢沒錢。
她後來又說起我,說我每天都可以沒心沒肺地笑得像個孩子。還有展湘,父疼母愛,言樂更是個富二代,不愁吃穿,誰都比她強,誰都比她好……
我覺得我真心不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因爲到後來,我居然稀裡糊塗地睡着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我正走在一條長長的通道里。
因爲在楓大唸的是考古專業,雖然還沒親眼見過真正的古人墓穴,但專業使然,我還是很快認出,這是一條墓道。
墓道兩邊的牆壁上每隔兩米就燃着一盞長明燈,把這條前不見頭後不見尾的墓道照的還算清楚。
我不知道這墓道的盡頭有什麼,雙腿只是不聽使喚地緩緩往前走。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倏然席捲我的大腦,我不自覺地跑了起來,起先還是慢慢地跑,到後來越跑越快,彷彿身後有什麼危險在快速逼近,那逃跑的速度說是百米衝刺都不爲過。
整條墓道安靜的只剩我一人急促的喘息以及“踏踏”的跑步聲,明明已經很累了,幾乎體力耗盡,可我還是不停地往前跑,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識。
“叩叩!”
前方隱隱約約地傳來敲門聲,我跑的更快了,那聲音也越來越大,還伴隨着一個熟悉的男聲,“曉曉,你在家嗎?”
沒容我仔細分辨,腳下突然像踩着機關似的“咔噠”一響,我身體一下子失去重心,急速往下墜。
我一驚,瞬間從夢中醒來。
茫然地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我眨了眨眼,只覺得剛剛那夢裡的場景好熟悉,熟悉的根本就不像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嗡嗡嗡”的震動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拿過牀邊矮櫃上的手機,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你好?”
“你丫的是不是睡死了?沒死就趕緊起來給我開門!”
展湘特有的大嗓門瞬間炸響,我耳朵一麻,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通話就被掐斷。[妙~筆~閣]
我看着黑下來的手機屏,無奈地搖搖頭。
這丫頭,又跟吃了芥末似的,一個勁兒地往外噴火。
將手機扔到枕頭邊,我掀被下牀,正要穿鞋,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擡頭環顧四周,看着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家居擺設,我腦中“嗡”的一響,霎時反應過來。
這、這不是我的房間嗎?
可我之前,不是還在酒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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