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身上有血,而且昏迷,而那個黑人卻不見了蹤跡。當時他還在想,難道是滕小汐把那個黑人打跑了之後自己暈倒的?
可以她那麼單薄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是黑人的對手?
現在,這個謎團解開了。
“我到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了。”蕭沐辰不想多說當時的情形,“放心吧,只要有機會,我們一定找到他,再好好的謝謝他,好嗎?”
“嗯!”滕小汐點了下頭,眼眶裡殘留的淚水就那樣滾落而下,“對了,我媽呢?她是不是被嚇到了?”
“她沒事。”蕭沐辰不想告訴她,秋若雨的胃炎因爲在治療當中,所以她的藥裡有一部分的安神成分,所以昨天晚上,她所經歷的一切,秋若雨全然不知,“事實上……我並沒告訴她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
她所知道的內容只是,滕小汐小路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受了些傷,現在在醫院。而秋若雨本人,也在今天早上被阿鍾接到了沙谷城堡,目前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哦,那太好了!”滕小汐這下鬆了一口氣,“謝謝你,蕭沐辰!”
“傻瓜!”蕭沐辰的心裡疼了一下,她應該怪自己纔對!“你躺一會兒,我給你倒杯水。”
“嗯!”滕小汐乖巧的點頭,但她才微微一動,腿上傳來鑽心的刺痛感,她不由的低吟出聲,“嘶……”
“怎麼了?”蕭沐辰回頭看她,一臉的擔心。
滕小汐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她的腿上竟然打上了重重的石膏,右手上也被纏上了厚厚的一層紗布,“我的腿?”
不會斷了吧?
她不會殘疾了吧?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瞬間襲擊而來,滕小汐驚恐的看向蕭沐辰,“我的腿怎麼了?”
“傻瓜,怎麼嚇成這樣?”蕭沐辰走回來,將一杯溫開水遞到她的手上,“骨折,不過不是很嚴重。”
“骨折?”
“放心吧,沒事的,不會殘疾。”蕭沐辰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淡淡的笑了笑,然後一臉寵溺的幫她捋了一下擋在眼前的髮絲,“就算殘疾了,我也不嫌棄你。”
滕小汐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只不過,這樣一來,她可能就無法在近期內陪着媽媽回B市了。
難道就這樣待在這裡,被蕭沐辰當成病號一樣照顧嗎?
一想到陳昕霞冷酷的面孔,以及那個寫了好多個零的支票,滕小汐的心裡就憋悶的難受,該死的臭黑鬼,如果不是他,自己估計已經坐上飛往B市的飛機上了。
“蕭沐辰,我想……”滕小汐試探的看着她,“我想陪我媽回B市了。”
她故意這麼說,只是爲了不讓蕭沐辰以爲那是自己的意思。
“好!等你腿好了,我們就一起回去。”蕭沐辰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滕小汐一怔,她不是這個意思好嗎?
可事到如今,也只好暫時這樣了,因爲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腿,什麼時候才能好。
“那……”
“不管什麼事等你好了再說!”蕭沐辰打斷她,雖然是命令的口吻
,但卻充滿了寵溺的味道,“否則,全部不行!”
滕小汐還想說什麼,突然病房的門被打開,秋若雨一臉擔心的衝了過來,目光盯着女兒被打上石膏的腿,心疼不已,“怎麼摔的這麼嚴重?”
“呃……”滕小汐擡頭看了蕭沐辰一眼,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跟媽媽說的,但至少媽媽不知道實情,這件事就好辦了很多,“路太黑了,沒看清。”
“你說你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出去幹什麼?”秋若雨有些生氣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其實是在恨自己,女兒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自己竟然睡的跟豬一樣。
她以前不會這樣,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對不起,媽。”滕小汐將媽媽抱在懷裡,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這句話是在對媽媽說,更是在對自己說。
她真的是低估了國外的環境,更是低估了那些壞人的可怕程度。
“你們聊會兒,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蕭沐辰溫柔的撫了一下滕小汐的髮絲之後,轉身走了出去。
病房裡母女倆聊着天,病房外,蕭沐辰臉色微沉。
“那個黑人查到了。”阿鍾走了過來,“他是小鎮上的混混,無業!之前因爲搶劫,打架等罪名住過牢……”
“人在哪?”蕭沐辰眉頭一皺,聲音裡帶着些許的怒氣。
“今天早上,在小鎮的河溝裡發現了他的屍體。”
蕭沐辰眉頭一收,雙眼複雜的聚了下光線,“去查一下昨天救滕小汐的那個人,我要他的全部資料!”
“好!”
原本,蕭沐辰並沒把那個救滕小汐的人放在心上,他以爲只是一個過路人,或是什麼無名英雄之類的,他想等滕小汐好了之後,找到那個人去謝謝他。
可現在看來,那個人並非等閒之輩。
至少……黑人的死,在他看來,並非偶然。
難道那個人在救了滕小汐之後,直接把黑人殺了?
爲什麼?
如果他跟黑人有仇,大可直接殺了他,而不管滕小汐,可從他趕到時,滕小汐身上蓋着的一件男人外套看來,他並非只是爲了殺黑人而“多管閒事”。
可蕭沐辰查過,那件外套似乎就是黑人的,而非別人。
那麼……黑人是不可能在侵犯滕小汐的時候,還把外套給她蓋在身上,所以……
那個男人是爲了救滕小汐,而殺了黑人?
想到這兒,蕭沐辰的雙眸微眯了一下,在洛杉磯,誰會認識滕小汐,並且爲她殺人?
這個答案,他必須知道!
幾天下來,滕小汐都快要瘋了。
她的腿不那麼疼了,手上的紗布也漸漸的越來越薄了,可甚至可以下牀去試着走走了,但是蕭沐辰先生卻對她像保護珍惜動物一般的看管着。
滕小汐特別想把自己打着石膏的腿狠狠的踢他一腳,好讓他知道,自己的腿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嚴重。
雖然CT上顯示,骨折的部分還沒有長好,而且淤青依然很嚴重,不讓這條腿受力,但她還有一條腿是好的,完全可以用單腿跳的
動作來完成她所需要的動作。
實在不行,來一個柺杖也行啊。
可蕭先生卻死活不肯。
最終不但給她找了一個頂級看護之外,還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二個菲傭過來。
一個天生野草命的滕小汐,被三個人伺候的像腦無能體無力的智障似的,她真的快要瘋了。
蕭先生的理由很簡單,“我不能讓我老婆,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滕小汐反駁,“你這是精神虐待!”
可蕭先生一點都不介意,“這樣的虐待,我可以持續一輩子!”
經過幾番的對戰之後,滕小汐徹底敗下陣來。
終於有一天,其中一個費用因家裡有事請了假,而終極看護去了院長辦公室拿東西,順便接受醫院的培訓,另一個費用卻去買菜做飯。
病房裡只剩下滕小汐一個人的時候,她突然感覺空氣都變新鮮了。
整整一個星期了,她像被軟禁了一般的關在病房裡,最多坐在輪椅上被推到花園裡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之外,她就連上衛生間都是有二個人攙扶的。
這種日子,她真的夠了。
“蕭沐辰,我今天就跟你來一個離院出去!”滕小汐扶着牆下了病牀,然後像小白兔般一蹦一跳的走到輪椅旁,拿起放在一邊的柺杖,然後向病房門口走去。
雖然不知道要去哪兒,但先出門再說。
外面那麼明媚的天氣,隨便哪兒都行,只要不被“軟禁”。
滕小汐興奮的打開病房的門,然後艱難的將柺杖挪出去,之後輕鬆一跳,走了出去。
新鮮的空氣迎面撲來,雖然有些微微涼,但她的心情瞬間好了幾百倍,“嗯,好舒服啊……”
“沒想到,生個病竟然都能讓你如此享受!”就在滕小汐敞開心扉好好感受這美好一天的時候,樑斯佳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滕小汐怔了一下,以爲是自己的幻覺。
可當她看向前方的時候,樑斯佳正向她緩緩的走來。
她穿了一件紅色的裹胸長裙,外面披了件白色的短款呢子外套,白色的高跟鞋在她的操控下,發出“嗒嗒”的聲音。
滕小汐就這樣看着她,卻不知道該拿什麼話,來“歡迎”這個不速之客。
這些天,她被蕭沐辰寵溺的軟禁着,沉浸在這種幸福之中,她竟然差點兒忘了,他還有這個前未婚妻的存在,更忘了,這個前未婚妻在蕭家長輩心裡的地位,以及自己被支票趕出去的“光榮歷史”。
這一刻,再美好的天氣,再明媚的陽光,都無法讓滕小汐的心情繼續美麗下去了。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樑斯佳走到滕小汐面前停了下來。
原本一樣身高的二個女人,卻因爲樑斯佳的高跟鞋和滕小汐的金雞獨立,而讓視覺效果上變的相差了很多。
此時此刻,樑斯佳正居高臨下的蔑視着這個穿着病號服,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女人,她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麼這麼普通,這麼卑賤的一個女人,竟然會爲成自己的對手。
而且還處於上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