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的眼神很複雜，他看了一眼高然沒說。
“看我幹嘛啊，說啊。”
“我怕說了你接受不了。”
“胡扯，我是警察，我什麼案件沒見過……你說，我肯定能接受。”
高然覺得，秦楚有點小題大做，什麼叫自己接受不了呢？
自己又不是隻會坐辦公室喝茶水的那種沒見過大場面的警察，他可是一個身經百戰，破案無數一步步爬上來的局長。
“我覺得兇器是指甲。”
“啥？”
高然差點以爲自己耳朵有毛病，聽錯了，所以不確定的來了一個字——啥？
“我說，我認爲兇器是指甲。”
“指甲，你開什麼玩笑？”高然傻眼。
“你瞭解我的，老高，我從不開玩笑，尤其在這麼嚴肅的場合裡，我更不會……。”
“那指甲也太扯了吧……一個指甲就能把人撕扯成這樣，你以爲兇手是東北虎啊，或者藏獒？”
高然覺得秦楚的這個結論很扯，無法說服他。
“我看了一眼死者脖子處的傷口，那是一道被撕扯開的痕跡……傷口窸窸窣窣，不像是用鋒利工具傷過的痕跡……。”
“那也不可能是指甲吧，要多厲害的指甲，才能做到那樣？”
“所以兇手是……。”
“是變態？”高然接話。
“是非常人一樣的變態。”秦楚下結論。
“非常人一樣的變態？那是什麼鬼東西？”
“這麼說吧，老高……我覺得兇手是一個擁有比普通人還要大力氣，或者身懷絕技的人。”
“這……不可能吧，這又不是拍電影……太玄乎了，你不如直接說超能力算了……難道是外星人？”
高然覺得秦楚腦洞大開，所以根本就不相信。
秦楚也不再說話……
“再說了，如果是指甲傷的，那人要多大的力氣，跟猛獸一樣嗎？而且死者的皮肉裡並沒有發現兇手的痕跡啊……如果是指甲傷人，裡面肯定會留有皮屑組織的，阿楚，雖然你是天才大腦，又是神醫，但是你這個結論不科學……。”
“死者是什麼人？查到了嗎？”秦楚見高然不信，自己也沒多說，只是話鋒一轉。
“查了，現在互聯網這麼發達，一輸入指紋就查到了……你還真別說，這人還真是死有餘辜……這人是南灣區一帶有名的流氓，男，叫季昌和，35歲，無業，靠坑蒙拐騙訛詐爲生，沉迷賭博，曾有一個妻子，後來離婚據說妻子帶着兒子遠嫁外地……家裡的父母也都在蒙城縣鄉下居住，他自己在這邊租住在貧民區的平房，一個月200元的房租，但是房東說，他已經拖欠三個月沒有交租了，趕他走，他也不走，還揚言要燒了房子……附近的鄰居沒有人跟他來往，都當他是毒瘤。”
“那他一個大男人那麼晚，跑南灣公園幹什麼？”秦楚好奇。
“我也奇怪啊，我的手下去查了下，說他這人有個愛好就是游泳……最近天氣緩和一些，南灣公園的冰有的地方融化，很多勇士去冬泳，這個傢伙估計去游泳了，另外，他體內有發現酒精成分，應該是酒後去游泳。”
“他生前可有仇家？”秦楚繼續問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