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後,白翩然竟然主動從莫靖遠的身上下來拿過便當盒去辦公室附帶的衛生間裡洗了洗。
莫靖遠冷眼旁觀者,他確定接下來白翩然肯定要做些什麼,亦或者是她對飯菜做了什麼手腳。
果不其然。
從衛生間出來後,白翩然就一直在撩撥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色紗裙,臉上紅彤彤的嬌豔如花的脣裡不停地蹦出嚶嚶細語。莫靖遠瞭然,這回手段換了,不從他身上下手了,竟然把藥下在了自己的身上。
“靖遠,我好熱。”
白翩然只覺得自己眼前一晃一晃的,好似有兩個莫靖遠一般。小腹處不停地傳來一陣有一陣的熱浪灼的她心裡一陣燥熱。
莫靖遠見狀朝着辦公室的一處使了個眼神。
隨後,莫靖遠趁着白翩然不注意的瞬間與尋影換了過來。
尋影剛進來,白翩然就個八爪魚將自己吸在了尋影身上。
走出辦公室,莫靖遠直奔樂文辦公室而去。
“莫總。”
樂文驚得猛地站了起來,他吃不準這時候莫靖遠過來作什麼。
是爲了公司的業務還是爲了失蹤的江小喬。
前者還好,若是後者他還真不知從何作答。
“坐。”莫靖遠揮了揮手,解釋道:“白翩然在裡面我讓尋影跟她處理一些事情。”
“哦。”樂文了然的點了點頭。
樂文不自然的坐下處理手中的事情,過了一會兒想來還是跟莫靖遠說了一聲:“莫總,關於夫人……”
“有她消息了?”莫靖遠立馬來了興致,激動地看着樂文。看的他都不好意思打擊莫靖遠的積極性了,但事實還是要說的,樂文額了一聲,道:“沒有,不過這段時間國內沒有發生過命案,所以夫人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莫靖遠閉了閉眼,薄脣開啓:“樂文,你是故意的吧?是不是需要我讓我那親愛的小表妹來跟你學習學習,你才肯嚴肅點。嗯?”
媽媽呀!
樂文一想到那個驕縱的莫家小公主,腦子就一陣脹痛,連連擺手:“算了算了,莫總,我知道錯了。不過我沒開玩笑,這確實也是一個不錯的法子排除夫人遇害的可能。”
現在莫靖遠能動用的勢力並不多,也只能靠這些笨法子了。
“我曉得,不過我希望你能在許晉朗之前找到她。”這一次,他不會再讓許晉朗有機可乘。
江小喬只能是他莫靖遠的妻子。
“好。”
許家。
許晉朗露出慣有溫潤的笑容站在許家鎏金大門前,遲遲不向前。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邁巴赫霸道的停在了許家門口,入眼的是一雙意大利手工製作黑色皮鞋,隨後是被熨燙的一絲不苟的褲腳。在往上看,許晉朗嘴角處溫潤的笑容淡淡的變作譏諷。許晉宣從車裡出來後,大步朝許晉朗走去:“還不進去做什麼?”
語氣之餘竟還有着從未有過的防備。
許晉朗淡淡的冷哼了一聲,但嘴上還是溫溫和和的說了句:“還記得小時候我最喜歡看家裡的門了,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我到現在記得,那時候兄長你說……”
“夠了,進去吧。”
許晉宣冷冷的打斷了許晉朗的話,大步流星的朝裡走去,與許晉朗有着幾分相似的臉緊繃着,眼底包含濃濃的不悅。
等快走到客廳時,許晉宣停下腳步朝後盯着緩慢走來的許晉朗,語氣不是很好道:“一會兒表現的稍微好一點,夏家的千金在這兒,你懂我意思的。”
呵!
許傢什時候也開始關心起他的婚姻生活了,是因爲崔英里的身份嗎?可若是想靠此來捆綁住他。
那他也只能說。
想多了!
許晉朗跟在許晉宣身後,還未踏入客廳,就聽裡面傳來一陣一陣的笑聲。
“晉宣回來了。”許父滿意的看着許晉宣,透過許晉宣許父若有所思的勾起了嘴角,衝着坐在自己下方的夏凡沫使了個眼神,“那是我二兒子,許晉朗。跟凡沫你年齡相仿,雖比不上他大哥晉宣能力,卻也是我許家一大頂樑柱。”
許父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誇他還是在貶他。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他也習慣了。
“晉朗,還愣着做什麼,快過來陪凡沫聊聊天。”許父淡淡的衝着許晉朗命令道。
許晉朗也沒有反駁,乖乖的走到了夏凡沫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着。
“許二少,不知道可不可以讓凡沫去你的臥室看看?”夏凡沫長得很乖巧,栗色的頭髮燙成一個自然地弧度。巴掌大的小臉鑲嵌着精緻的五官,杏眸內滿是柔和,可說出的話卻怎麼讓許晉朗都喜歡不來。
而,夏凡沫說這話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真真實實的落入了許父的耳中。
許父對此自然是喜聞樂見的,大手一揮:“晉朗,快帶凡沫去看看。”
無奈之下,許晉朗只好照做,常年溫和的臉上都露出了不耐煩。
許晉朗的臥室裝修的很簡單,黑白色調簡單大氣,沒有一絲多餘的裝飾,只擺着一樣大件,就連歐式的大牀上的被子都不帶一絲褶皺。
夏凡沫自覺地在裡面晃了晃,滿意的點了點頭。
“許二少,你也別急着討厭我。”夏凡沫乖乖的臉上帶着不符合其氣質的默然,“我知道許二少對我沒興趣,正好我對許二少你,也沒興趣。”
“所以呢?”許晉朗淡淡的應了一聲。
“先說一聲,我提議到這邊來不過是想避開他們倆而已,許二少可別認爲我夏凡沫是那樣的女人。”夏凡沫把玩着剛做好的指甲,嘴上雖說在爲自己解釋着,可臉上的表情卻一點也不在乎。
“ok!進入正題。”見許晉朗不耐煩地看着自己,夏凡沫收起多餘的表情,嚴肅的看着許晉朗道:“你幫我爬上你大哥的牀,我幫你找到那個叫江小喬的女人。”
許晉朗心臟猛地一突,她怎麼知道他在找江小喬。
不由的,許晉朗看着夏凡沫的眼神中多了警惕,夏凡沫見狀媚然一笑,“放心,許二少,我對那個女人沒有任何惡意。我的目的只在你大哥身上,只要你同意了,我立馬給消息給你。”
許晉朗透析的看着夏凡沫的眼睛,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在說謊還是真的。
半響。
許晉朗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許晉朗還不至於做如此對兄長不利之事。”
夏凡沫的心思許晉朗看的透透的,這個女人多半是許父與許晉宣用來試探自己。許家還很當他這麼多年的心理學是白修了嗎?若是夏凡沫真想爬上許晉宣的牀也不至於進來就解釋自己不是那樣的女人,還故作不在乎的模樣。
殊不知真是這一無意的舉動,暴露了她緊張的模樣。
“呵。”聽了許晉朗的話,夏凡沫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語罷,夏凡沫沒有猶豫的走出了許晉朗已經好多年沒有住過的房間。
“凡沫,如何?”許父一見到夏凡沫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心底的一顆大石頭可算可算是放下了。
夏凡沫羞澀一下,“伯父,哪有直接問女孩子家家如何的,凡沫該怎麼說啊。”似是嬌嗔,似是埋怨。反正在許晉朗看來這女人的演技簡直是差爆了。
“哈哈哈哈。”許父大笑了三聲,連忙說道:“是我不對,是我不對。”
許晉朗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着,而許晉宣卻在暗自觀察者許晉朗的表情。
半小時後。
夏凡沫看時間也差不多便離開了許家,而許晉朗緊隨着夏凡沫的腳步,離開了這個他多呆一秒都覺得難受的許家。
邊連小鎮。
這段時間江小喬與範穎相處的倒也和諧,十分平靜的生活讓江小喬也定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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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將近有半個月不開機,不看電視不看報紙了。
也不知道榕城那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更不知道莫靖遠與白翩然到底相處到哪一步了。
不過她也不想知道。
那些事情於她而言已經是過眼煙雲了,她現在生活的很好很好。不需要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擾亂自己的心。
輾轉反側後。
坐在簡陋的牀上,江小喬拿出自己藏在箱底的項鍊,這是她生日的時候莫靖遠送給她的,偏偏而飛的蝴蝶翅膀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斷了一個。
江小喬慌張的將項鍊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蹲下身來,粗暴的將箱子裡疊的好好的東西全數扒拉了出來,可卻怎麼也找不到折掉的半片翅膀。
江小喬失落的跌坐在地上。
這是她唯一帶出來關於莫靖遠的東西,竟然就這麼沒了。
難道說上天都在說,她跟莫靖遠此生有緣無分嗎?
可是爲什麼心這麼的疼,疼的快要瘋魔了。
不是說好不再想他的嗎?不是說好從此都是陌路人嗎?可爲什麼,江小喬!爲什麼你就是做不到!
“唔……”
江小喬將自己埋在雙腿之間,忍不住低聲嗚咽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
江小喬的房間與範穎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而這個屋子的隔音效果又不是那麼的好,範穎一聽到這邊傳來的動靜立馬就穿好衣服連忙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