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北雁一看這張大夫不言語,既不答應,又不反對,想必是心裡有了人選了吧。鄭北雁在心裡想着這張大夫一個人也怪孤單的,想來是看上哪個了吧,不過只要不看上那些不該看的,答應也是可以的,不過這些都是猜測,等到了豫州再說吧。
“既然張大夫沒有反對,那就這樣吧。這兒還要勞煩您多多地看着呢。”鄭北雁弄明白了,也就笑着對着這張大夫說道。
不是說這鄭北雁無情,而是這張大夫自己現在有用。這次自己去豫州,不知道這豫州知府要怎麼給自己設絆子還不知道,自己這後院的人的身體一定要有自己的人。不過就是一個丫頭,給了這張大夫還可以拉攏呢,也不怕這張大夫背叛了。
“好說,好說,老夫一定竭盡全力。”張大夫,怕這鄭北雁誤會了,隨便給自己一個小丫頭,那自己不就是不能夠要這薰衣了嘛。所以在說這話的時候卻是故意地用眼神看了幾眼鄭北雁身邊的薰衣。
鄭北雁多精明的一個人啊,對於這張大夫早就看明白了。也就知道了,這心裡的人原來是這薰衣啊。噝,這就麻煩了,看着這吳姨娘身邊也就呆了這麼一個丫頭,這裡裡外外地都是要這薰衣打理的,現在是一刻也少不了這人的。看來還是要到了豫州的時候再說了。想到這兒,這鄭北雁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那好,我這就先走了。”鄭北雁笑着對着這張大夫說道。
這張大夫看着鄭北雁,覺得自己的暗示應該是很明顯了的,現在不答應,恐怕是不願意吧。只是這鄭北雁對自己說這個話,也就爲自己着想,再說了這薰衣也是這鄭府裡的丫頭,給不給那都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的,只是心裡有了那麼一點的失落。
“那我送一下東家吧。”張大夫對着鄭北雁說道。
“不用。不用,張大夫您忙着,張大夫您的心願會實現的。”鄭北雁猶豫了一下,卻是還是給這張大夫一顆定心丸。
張大夫得了這麼一個答案也就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是薰衣就好啊。等這鄭北雁走了。張大夫的晚膳也送來了。
“張大夫,這裡空氣不是很好,真是不好意思啊。”薰衣對着張大夫說道。
“沒事。薰衣姑娘你幫我倒一杯水來,我就這這些吃一口就行了。再說了我是當大夫的,這從幾歲開始就是聞着這藥味長大的,聞不到了,我還覺得不舒服呢。”張大夫擺擺手笑着對着薰衣說道。
“是,張大夫,那您先吃着,我這就去倒水來。”薰衣得了這張大夫的吩咐,也就出去了。
到了小間這兒。這吳姨娘卻是已經吃好了晚膳,一看到這薰衣進來了。這纔對着薰衣說道:“薰衣啊,你餓了吧,來這晚膳我特意給你熱着呢,快趁熱吃了吧。從昨兒開始你就忙到了現在,你再不用點。這哪裡受得了啊,快,聽我的,現在我去看着四少爺。”拉住薰衣的手,對着薰衣說話的語氣也是很溫柔的。
“姨娘。這放您跟這張大夫兩個人不合適,還是奴婢去吧,等我把這水給張大夫端過去,就跟張大夫說一聲兒,想來是沒有事兒的。您要是用完了晚膳,就會房間去吧。四少爺的病情控制住了,沒有什麼事情的。又是奴婢馬上來叫您。”薰衣對着這吳姨娘勸解道。這船上也就那麼幾個人兒,這自己是當丫頭的沒有什麼,這吳姨娘可是不行啊。
“這,這,那好吧,那你快去快回吧,我呢也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吳姨娘聽了這薰衣的勸解,也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薰衣卻無知無覺地拿着那杯水給這張大夫,卻是不知道這麼一會兒,已經有三個人在打自己的主意。可是即使知道了,那也有沒有用啊,薰衣只是個下人丫頭,根本就沒有反抗的 能力。
“張大夫,這是您要的水,您還有什麼需要嗎?”薰衣把手裡的水放到了這張大夫的面前。
“薰衣姑娘你還沒有用晚膳吧,這忙裡忙外的都只能夠由你這一個丫頭收拾,真是累壞了吧,想來廚房也送來你的晚膳了吧。這兒有我看着呢,出不了什麼事情。”張大夫看了這薰衣想着這丫頭忙裡忙外的還沒有停過呢,這晚膳必是沒有用的吧。既然註定是自己的人,那自己可是不能夠讓她餓壞了吧。
“啊,張大夫,那那,奴婢去去就來,很快的。”說真的,這薰衣也是餓壞了。這吳姨娘不用午膳,自己哪裡敢用啊,再說了這一天的活兒那是真的不少啊。說真的,吳姨娘身邊的人也就帶了自己一個,什麼事情都是落在自己的身上。還吃不飽飯,那真的都要暈倒了呢。
“去吧,多用點時間也沒有事情的。用膳就要慢慢地用,吃得太快對胃不好,年紀輕輕的沒得熬壞了身子。這上了年紀就知道這痛苦了。聽話,這兒有我呢,出不了事情的。”張大夫對着薰衣勸道。
“哎,那麻煩您了,張大夫。”薰衣對着張大夫笑着說道。心裡暖暖的,覺得像是自己的父親一樣。這薰衣不是這鄭府的家生子,那是家鄉發了大水,無法,一家子只好出來逃難。等到了京城,本來就不是很富有的家裡,就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爲着這個家,爲着自己尚在襁褓的弟弟,薰衣毅然地對自己的父親提出了賣了自己。當初自己的父親抱着自己哭了,自己想來當時也是哭了吧,因爲自己的臉溼了。這種感覺就像是現在一樣。想到了這兒,這薰衣就對着這張大夫的眼神裡透露這孺慕的表情。
或許用林歆的話來說,那就是兩個人不在一個頻道上把。這張大夫卻是當這個是什麼愛戀。給林歆如果看到了,那是要笑噴出來的。
薰衣說完就出去了,進了小間,這吳姨娘已經回了自己的屋子了。薰衣就從爐子上拿下那飯菜,又把四少爺的第三碗藥放進小鍋裡溫着。
在這小几上,這薰衣就開始用起晚膳了,原本一聞到這飯菜的像,就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只是想起這張大夫慈祥的話語,就不知不覺地慢了起來。細嚼慢嚥地吃了起來,自己是個丫頭,還從來沒有這麼從容地用過膳食呢。果然這慢慢地用膳就是舒服,對着這張大夫的話,更加地信服了。
等用完了,收拾好了之後,估計着時間差不多了,這才端着第三碗藥出來。進了四少爺的房間,這纔對着張大夫說道:“張大夫,奴婢看着時辰差不多了,就把這藥給拿了過來。您看是不是現在用呢,還是等一下。”薰衣覺得還是問一下這張大夫比較好。
“看着時間還差一點,這剛纔連續用了兩次藥,小孩子的身子比較弱。還是等等再說吧。剛剛到現在還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想來是往好的方向發展吧。”張大夫,對着這薰衣襬擺手說道。
“那奴婢還是拿下去溫着吧,保證等下可以用呢。”薰衣一看這張大夫這麼說,也就把這藥接着拿下去溫着。
經過了一夜的煎熬,這四少爺的燒徹底地退下去了。薰衣得到這張大夫的保證就鬆了一口氣,忙忙地去吳姨娘那兒去稟報了。吳姨娘一聽到這個話,就哭了起來。
薰衣也跟着抹着淚,對着吳姨娘說道:“姨娘,您不要哭了,這不是挺過去了嘛,您應該高興了啊。等將來四少爺大了,您就有依靠了呢。”薰衣勸着吳姨娘。
“是啊,是啊,以後這四少爺能夠孝順我了,也不枉我這次豁出去了。薰衣,你要記住以後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四少爺,無論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要在四少爺的身邊知道嗎?”吳姨娘愣愣地說着,像是在對這薰衣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一樣。
“姨娘,您怎麼了,是不是老太太說了什麼,或者老太太她容不下您了是不是?”這薰衣從昨天道現在已經聽到了好幾次這個話了,很是疑惑地問着吳姨娘。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做最壞的打算。老太太只是讓我禮佛,爲四少爺祈福而已,這都是沒有什麼的,你放心吧。薰衣不是現在,而是等到了豫州纔會這樣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替我照顧四少爺,知道了嗎?”吳姨娘打定主意是要告訴這薰衣了。自己只帶了薰衣去豫州,那也是知道這薰衣跟這院子裡的其他主子都沒有瓜葛,再一個也是一個忠心的,把這四少爺交給這薰衣也是一個好的。
“姨娘,您昨晚怎麼沒有跟奴婢說呢,這可怎麼好呢,奴婢只是一個下人而已,這萬一其他人欺負四少爺的話,您讓奴婢這麼攔着啊?”薰衣很是慌亂,畢竟這照顧四少爺這個責任很是重大啊,自己怎麼能夠做得到呢。
“沒事,你聽我說,我已經安排好了,我會給你一個能夠管的身份的。”吳姨娘露出一個逶迤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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