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的渾身顫抖,張超這貨倒好,喝的爛醉如泥,反倒是沒有了那種恐懼感,一進屋就直接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看着手機上的那個名字,雖然害怕,但最終我還是點開了。
當看到上面的內容以後,我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渾身發冷,驚恐的目光一下子看向了房門的方向。
沒錯,我敢肯定穆顏來了,而且此時一定就在門外面,只是我看不見罷了。
我把客廳的燈全部打開,坐在沙發上劇烈的喘息着,因爲緊張與恐懼的緣故,心跳不斷加快,快的我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忽然,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將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我裝着膽子大聲問了一句:“是誰?”
結果可想而知,外面並沒有人來回應,而是陷入了短暫的寧靜之中。
反倒是不知道外面什麼時候好像起了風,吹的客廳的窗戶啪啪直響,我起身去關窗戶,一股冷風忽然灌了進來,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但此時我根本來不及多想,連忙以最快的速度將窗戶死死關上,這纔再次走到沙發旁坐下來,豎着耳朵,聆聽外面的聲音。
剛剛那道風起的讓我感覺很奇怪,忽然間就颳了起來,然後當我把窗戶關上以後風又停了,就連門外的敲門聲也在沒有在響起來。
大約十分鐘過去了,外面依舊平靜,這才讓我鬆了口氣,那一直緊繃着的神經終於算是放鬆了下來,渾身癱軟無力的躺在了沙發上。
因爲過度的緊張與恐懼,整個人就好像是虛脫了一樣。
我閉上眼,或者是因爲神經的瞬間放鬆,也可能是喝了不少酒的緣故,沒多久竟然就這麼睡着了。
不過這一夜睡的並不算踏實,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夜的夢,夢中我看到了穆顏,並且還和她睡在一起,做了一夜我以前很喜歡和她做的事。
早上醒來,睜開眼的一剎那,陽光從窗戶折射進來,刺得眼睛有點疼,我揉了揉眼睛,想起昨晚上一夜做的夢,忍不住罵了一句:“真他媽的日了鬼了,就連做夢都他媽的日了一夜。”
這時候張超也慢悠悠的醒了過來,他問我在嘟嚷什麼,我說沒有。
看了看時間,還好沒有睡過頭,距離上班的時間還來得及,於是我倆就趕緊爬起來,簡單的洗漱一下就匆匆的走了。
到公司以後,我偷偷的將昨天夜晚送他回去後發生的詭異事告訴了他,他也是嚇的縮了縮脖子,說該不會是那女鬼昨晚上真的來找你了吧!
被他這麼一說,在聯繫到昨晚上的夢,這不免讓人有些不寒而慄,渾身的汗毛在這一刻都倒豎了起來。
見我臉色一下子變的難看了起來,張超的臉上也佈滿了恐懼,他小聲在我耳邊說道:“浩子,我看那女鬼搞不好是纏上你了,要不咱去找人幫忙吧!”
“找人,找誰?”我擡頭問道。
“當然是懂得驅鬼的人了。”張超壓低聲音答道。
我問道:“你認識的有?”
雖然以前從來都不相信鬼神之說,但這一次卻由不得我不相信了。
我滿懷希望,誰知道張超卻搖了搖頭說沒有,這丫的不等於白說麼?
不過有句古語說得好,天無絕人之路。
那天晚上還沒下班就有人來找我了,說真的當時看到他們的時候我挺詫異的,因爲來找我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我去穆顏家出電梯的時候遇到的那對兒情侶。
他們好像來的有一會兒了,就守在我公司的門口,等我一出來就攔住了我。
我有些好奇的道:“是你們?”
“嗯。”
那男的沒有說話,女的則是點了點頭神色似乎有些慌張的說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目光打量着他們,我總感覺他們有些奇怪,女的神神叨叨的,男的則是一直低着頭,而且頭上還帶着一個長長的鴨舌帽,並且圍着一個圍巾,幾乎將整張臉都遮住了。
我就有些納悶了,這大夏天的難道就不熱麼?
見我有些不情願,那女的再次說道:“我有急事告訴你,遲了恐怕你的命就沒了。”
得了,她這一句話算是一下子說到我心坎裡去了。
當時我整張臉就變了,瞪大了眼珠子,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她說道:“跟我來。”
說完以後,然後就拉着她男朋友徑直向前走去。我微微皺眉,要是放在以前她這樣說我肯定會當作放屁,一笑了之。
但現在不行,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出了奇的詭異,甚至是我還被鬼給纏上了,所以對於這樣話格外的敏感。
微微皺眉,但卻還是跟了上去。
他們兩個在前面走着,繞過一條拐彎兒的小衚衕,然後在一間居民樓的後面方纔停下了腳步。
我快速跟了上去,儘量的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麼慌張,問道:“你們找我什麼事情,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
她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壓低着聲音反問道:“你這幾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聞言,我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瞬間加快了。
她接着說道:“說明白點就是你是不是被鬼纏上了?”
當她這句話說完之後,我整張臉瞬間蒼白一片,語氣有些顫抖的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先前張超還在說照一個懂得驅鬼的人來幫幫忙,難道她懂驅鬼?
想到這裡我臉上的表情瞬間變的更加精彩了起來,即恐懼,慌張,但卻又無比的激動,剛想開口問她,卻被她一句話堵了回來。
她說道:“我們先前就住在那棟樓的對面。”
“我女……穆顏,七樓,她……她的對面?”我本來是準備說我女朋友的,但話到了嘴邊卻硬生生的改了口。
她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但我卻瞬間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她對面我記得明明住的是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七八歲大小的男孩,一家三口才對,怎麼可能是你們?”
當我這句話說完我看到那女的臉色瞬間變的無比難看了起來,男的身體似乎也在輕微的顫抖。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忽然又想到了一點,於是好奇的問道:“對了,那天你們去七樓幹什麼?難道是他們的親戚?”
我所指的當然是那一家三口,因爲七樓已經是最頂層了,如果不是那一家三口的親戚話,那麼他們兩個上去幹什麼?
“他們不是人,他們是鬼,整個七樓上都是鬼,是鬼……”
忽然,她一直低着頭的男朋友擡起頭忍不住吼了起來,聲音很大,情緒好像很激動,並且不知道爲什麼,從他那露出來的目光中我看到了深深的恐懼。
他一把拽掉了圍在臉上的圍巾,頓時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震驚的向後倒退了兩步,手都有些顫抖的指着他說道:“你,你的臉……”
“撞的,是他自己生生撞成這個樣子的。”他女朋友這時候插嘴道。
“撞的?自,自己撞的……”
目光看着他們,我明顯不信。
他的臉要是從左邊來看的話,此時甚至是已經不能稱作是臉了,左邊的頭骨深深的塌陷到眉骨的位置,就好像一個深坑一樣,半邊臉上沒有了皮,雖然貼着紗布,但看上去依舊血淋淋的,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如此之慘,就別說是自己撞的了,就算是旁人,要不是置人於死地,恐怕也是沒有這份魄力抓着一個大活人的腦袋撞成這個樣子吧!
忽然,我目光注視着他們,想到了一種可能,他說整個七樓都是鬼,那麼或許也只有鬼才能夠做出來這樣殘忍的事情。
看我如此目光,她女朋友深深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臉痛苦的說道:“那晚我們遇到你回去以後,他就好像發瘋了一樣,拼命將自己的頭往牆上撞,就好像被人摁住了一樣,根本就停不下來。”
“那你們當時爲什麼不跟我說?”我忽然想起來,有些好奇道。
“當時?你說當時?”
他男朋友此時表情十分恐懼的說道:“我想說來着,但是我不敢,因爲當時她……她們就在門口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