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心琪心裡有點堵得慌,不出來的一種情緒,反正就是很不舒服。
叉上扎着的水果,送到口中也不覺得甜了,吃了一口,就把手裡拿着的叉放到了盤上,心裡雖然悶悶的,韓心琪的眼睛還是忍不住的往讓她產生這種感覺的矛頭望去。
那邊看着很熱鬧,看到那個可愛的女孩和張一軒聊着天,顯然他們都很熟,俊男美女,每一個都是耀眼的存在。
氣氛很和諧。
韓心琪的眼睛,總是會忍不住的朝容瑾兒身上看去,隨着她的身影來回晃動,看着她的一顰一笑,每一個動作,還有看向宋雲旗時那不一樣的目光,很可愛。
如同她看電視劇裡面的女主角,韓心琪盯着那個粉紅色的可愛身影,腦中的空白就越大,心就像丟了一樣。
她看不到宋雲旗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是從女孩面對他時的每一個動作來看,韓心琪幾乎都能想象得到,男人此時溫柔的模樣。
這兩天晚上,宋雲旗回家的很晚,韓心琪每次在他回來的時候,總能在他身上聞到一股不屬於他的味道。
回去後,也不知爲何,他總是會二話不的就先去洗個澡再換一身衣服出來,之後才把她送回家,韓心琪雖然不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但是現在她知道了一件事,宋雲旗身上沾上的香味,是那個女孩的,不要問她爲什麼這麼確定。
“看到沒,剛纔容家千金了,那個男的是她未婚夫。”
背後有人在站着聊天,她不知她們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但是很明顯討論的對象是她關注的人,聽到未婚夫三個字,她的腦中更是有什麼一閃而過的信息。
她記得,當初在男人還沒來到宋氏的時候,他們辦公室裡就傳他是有未婚妻的,看來是真的……
韓心琪不知道自己是在期盼着什麼,這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那個男人能找到他喜歡的女人,她也應該替他感到高興,或許這個女人,就是之前聽張一軒過的,他一直在尋找的人。
韓心琪一直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告訴她,她應該替他感到開心和高興,心裡卻仍舊還是沉甸甸的苦悶。
她——笑不出來……
一隻手緊緊抓着放在腿上的包,另一隻手還握着電話,低垂着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樣,耳邊還是能夠清楚的聽到身後女人的談論,她不想聽,卻管不住自己的耳朵。
“下手果然早,那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有點嫉妒還帶着點好奇的語氣。
“不太清楚,容家兒女都是在國外生活的,身邊也自然都是一些名門貴族,不是我們可以比得了的人。”
“有的人啊,努力一輩,還不如投一個好胎。”
“怎麼?羨慕了?還是看上她的男人了?”
“呵……”
“嗡嗡”韓心琪握在手中的電話傳出震動聲,把她強行從聽到的對話中拉了出來,鬆開手看了眼屏幕,是宋雲旗發來的短信。
韓心琪微微側頭看了眼男人坐着的背影,收回視線,慢慢的劃開手機屏幕。
‘不要吃太飽,留一點地方,回去給你帶你喜歡吃的馬卡龍。’
如果這條短信是在韓心琪看到宋雲旗之前,或者是在看到那個被稱爲容家千金的出現在宋雲旗身邊,韓心琪收到這條短信,必定是開心的,也會同樣興奮的告訴他,她也會給他帶好吃的,然後再賣個關。
現在韓心琪則是沒有一點那個心情,手指輕輕向下划動,他們的聊天記錄便出現在韓心琪眼前,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再次看到,心情則是完全變了樣。
編輯了一個“嗯”字發送過去,韓心琪便關了電話放回到包內,心情就算再不好,她也做不到不搭理人這回事。
畢竟讓她不高興的原因是因爲她自己,宋雲旗沒對她做錯什麼,把面前的盤推到一旁,韓心琪就把腦袋趴在了桌上,眼睛看着窗外。
她——有點累了……
陳楚冷眼把韓心琪所注意到的一切盡收眼底,韓心琪的變化很明顯,她對着一個方向看了多長時間,都看到了什麼,陳楚都一清二楚。
那邊只有四個人,張一軒正和容瑾兒聊的很歡,不時再調/戲一下身邊的女伴,宋雲旗雖然是背對着他,但是他看到他手裡是拿着什麼東西的。
根據韓心琪剛纔收回手機的動作,和宋雲旗低頭的時間來算,陳楚的眼睛不斷的在他們中間徘徊,腦中一些想法正在隱隱成形,卻很快又讓他給排除掉了。
也許只是巧合,宋雲旗不是會注意韓心琪的人,他們也沒有任何交際的可能,哪怕他們是在同一個公司,陳楚也無法把他們倆聯繫到一起。
一個是天,一個是地,中間還隔着十萬八千里,韓心琪在宋氏太過於渺,渺到除了他們那個部門的人,其他同公司裡的人,對於韓心琪的存在都是過眼即忘。
宋雲旗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雖不能像瞭解張一軒那樣,十分清楚的瞭解宋雲旗,但是他也知道宋雲旗這次回來是有目的性的。
此時正在布着一張大。
就憑容瑾兒在英國時對他的那種執着態度,陳楚笑着搖了搖頭,把杯中液/體一飲而盡,他好像過於疑心了。
看着韓心琪趴在桌上的樣,陳楚知道他的寶貝可能有點不高興,或者不舒服了,沒有看到她喝酒,或者吃任何帶酒精的食物,也肯定不是醉了。
讓他忍不住想要走到他的身邊,把她摟在懷中,哪怕她是累了,陳楚也只想讓她依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而不是趴在冰冷的桌上,看着是那麼的孤單和寂寞。
走了兩步,隨手把拿着的杯放到路過的地方,陳楚突然不想就這樣一直躲在暗處看着韓心琪了,他想在她需要他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而不是一直有所顧忌的躲在暗處只能看着她。
也對於剛纔給韓心琪發短信的人十分好奇,他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在車上看到的那個男人,所以有必要讓他一探究竟。
上天卻好像不怎麼想要滿足陳楚這個要求和心願,在陳楚距離韓心琪還有幾米遠的時候,韓雅芙不知從哪裡跑了過來,立馬挽上陳楚的胳膊,阻斷了他的去向。
“哥,找了半天終於讓我找到你了,我還以爲你不會來呢,你是和你朋友一起過來的嗎?”
韓雅芙的目光,不經意的看了眼不遠處的那羣人,臉上掛着無害的笑容,她已經注意那邊角落裡的人很久了,當然也找了陳楚很久,給他打電話一直都是關機。
看着那邊有有笑的“兩對”情侶,韓雅芙也並不是一個無知的人,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下,就算她再想接近那個張一軒,也不合時宜,所以她也只能等陳楚出現。
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她的正對面,趴在桌上的韓心琪,畢竟有誰會在這種場合趴在桌上啊,哪個不是踮着腳尖使勁的往人羣裡鑽,不準隨便認識一個人,都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陳楚看着同樣穿着白色長裙的韓雅芙,能看得出她今天有很用心的在穿着打扮上花費功夫,沒有她見到自己時的開心和喜悅,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
陳楚眯了眯眼,快速的看了眼韓心琪,眼底的神情,越發的幽深了些,不動聲色的拉下韓雅芙正挽着他的手,帶着她快速朝角落處走去。
正在趴着的韓心琪睜開了雙眼,坐直身,扭頭朝身後尋找了起來,剛纔聽到的話聲,好像是她妹妹雅芙的,可是這一轉身,什麼人也沒有,覺得有點口渴,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緩的朝酒水處走去。
陳楚拉着韓雅芙走到不容易引人注意的角落,用身體遮擋住她的任何視線,低沉着聲音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叔叔和媽呢?”
陳楚一直都是喊韓碩明爲叔叔,不管是陳念在嫁給韓碩明之前還是之後,這個稱呼一直都沒變過,陳念也沒逼他喊過韓碩明爸爸。
他對韓碩明其實是感激的,是他讓陳楚和他母親,在時候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哪怕一開始他母親的身份是讓人不能察覺到的存在,陳楚一樣還是感激韓碩明的。
是他,讓時候的陳楚和正年輕的陳念,從一個大火坑裡逃了出來。
“他們在那邊和熟人聊着天,來這裡不就是各種虛假親切的問候麼,他們做的很好,又沒我什麼事。”
容瑾兒不滿的嘟囔着,被陳楚拉到角落,搞的他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讓她很沒有面,整理了一下衣服,仰着脖,就朝陳楚身後隨意看去。
陳楚雙手搭在韓雅芙的肩頭,讓她老實呆着,因爲他在玻璃的反射下,看到了韓心琪的身影,盯着容瑾兒的眼睛,問道;“你們來多長時間了。”
純屬是爲了轉移韓雅芙的視線,心裡也有點擔心韓心琪不知要去做什麼,如果一不心撞到了他的母親陳念,陳楚倒不是很擔心什麼。
陳念在外面只要見到韓心琪,都是一副陌生人面孔,不怎麼會刁難她,只要不是撞到他這個妹妹韓雅芙就行,這丫頭和韓心琪八字不合。
“有一會了,不過,你昨天不是你有事嗎?怎麼又來了,看樣來的也不晚嘛,要過去和爸媽打聲招呼嗎?”
韓雅芙到這裡就不高興了,陳楚昨天那麼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沒空,明裡暗裡透漏出的意思就是不來參加這場宴會,這會讓她逮到了,還拉着自己“藏”起來。
明顯不想和他們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給陳楚丟人了,韓心琪那副土裡土氣的樣,她這個哥哥還整天放兜裡揣着,護着。
這一到了她這,明顯就不一樣了,也不知道到底誰纔是他的親妹妹,胳膊肘一個勁的往外拐,從到大,她就沒在陳楚身上感受到過親情。
尤其是韓心琪出現後,陳楚對待她們的區別更加大了,要不是想到韓心琪不會出現在這裡,她差點都以爲陳楚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是因爲韓心琪呢!
陳楚淡漠的眉心動了動,又怎麼會聽不出他這個妹妹的話外之意呢!
鬆開了放在韓雅芙肩頭的雙手,站直了身,聲音不鹹不淡:“不了,事情忙完就過來了,等下還要離開。”
身微微側轉了一下,不經意的開始尋找韓心琪離開後的身影,看到她端着一杯紅色液/體喝着,陳楚的眼皮就跳了幾下,差點沒忍住朝她走過去。
陳楚知道韓心琪肯定是誤以爲自己喝的是草莓汁,其實那是用草莓釀造的草莓酒,俗稱水果酒。
對待韓心琪這種沒喝過酒的人肯定不會知道,被它的香氣和味道吸引也很正常,陳楚就擔心韓心琪那麼愛吃草莓的愛好,會把草莓酒當成草莓一樣愛不釋手。
雖是水果酒,但是喝多了也一樣會醉,他見識過火焰的酒量和酒品,韓心琪是滴酒不沾的人,他很難預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那——和你的朋友打過招呼了嗎?要不要一起過去?”
韓雅芙順着陳楚的目光,朝擺放酒水的地方看了過去,到底還是血脈相連的人,又是從一起長大的兄妹,不什麼心有靈犀吧,陳楚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韓雅芙還是能夠感覺的。
而此時,剛纔雖然陳楚掩飾的很好,他那一絲讓人察覺不出的不同,韓雅芙還是發現了,那邊應該是有什麼人讓陳楚很在意。
或者,剛纔陳楚拉着自己來這裡,是在躲避着什麼人,是他口中一直的女朋友?
還是他這個“神經不正常”的哥哥暗戀的人呢?
可是就算是這種情況,見到就見到了唄,又爲什麼不敢見人呢?
是因爲她的原因?
還是陳楚的原因呢?
韓雅芙很有興趣的想要一探究竟,也想要知道她這個“不正常”的哥哥,看上的是哪家千金,竟然讓他不敢出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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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坐在那裡跟個天山雪蓮一樣,高冷而又清豔
()陳楚再次擋住了韓雅芙的視線,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半攬半強硬的把韓雅芙的目光拉回到了自己身上,帶着她走出了角落裡。
韓雅芙在想什麼,想要做什麼,在陳楚面前從沒掩飾過,陳楚也一眼就知道這丫頭打的什麼心思。
既然她想要認識張一軒,那他帶她去就是了,張一軒雖然對女人**一些,可並不是種馬,什麼人都來者不拒,更是不會吃窩邊草。
陳楚身邊的人,不管是張一軒見沒見過,他都不會去碰“他的人”。
韓雅芙是他的一母同胞親妹妹,他是更加不會把她往火坑裡推,同樣,有些事情你如果不讓她經歷了,或者死心了,那她也會決不罷休,必定還會用上其它手段。
既然結果都是相同的,陳楚又爲什不帶她過去呢?
這樣最起碼還能保護住韓雅芙,讓張一軒多少對她客氣一點,也不會帶着別的眼光去看待韓雅芙。
“一軒今晚帶來的女人你也看到了,應該能明白過來他喜歡的是什麼類型,我把你介紹給他,他也只會把你當做妹妹看待,你不要亂動什麼歪腦筋,他哥還有他父親,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要做什麼之前你最好給我想清楚。”
陳楚低着頭,附在韓雅芙的耳畔,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輕聲警告道。
這些話他曾經也對火焰過,而不想讓她們接觸張一軒的目的也很明確,張一軒雖是他的朋友,人也好話,如果韓雅芙或者火焰當真是做了什麼危害到,或者傷害到他的事,張一軒不準還會看在自己的幾分薄面上既往不咎。
可是他的大哥和父母就不一樣了,那是誰的面也不會看的,現在唯一感到慶幸的是火焰把他之前的那些話都聽在了耳內。
雖也做出過傷害到張一軒的事,但是最起碼她能夠逃得了張一軒的眼線,也不被他抓住,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火焰這邊剛讓他放下心來,這倒好,他的親妹妹就開始想要往張一軒懷裡鑽了,陳楚現在反而有點同情張一軒了。
一些接近他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對他抱着有所圖的目的,而他的這個妹妹也不例外。
張一軒和女人玩在一起,也大多都是逢場作戲,給外人留下一個花花公的名聲罷了,實則真正的感情無人能夠碰觸的到。
要不然前幾天,張一軒也不會在他剛從美國回來,就火急火燎的跑到他家,讓他替他解開心結了,而那時他的心結之處,就是他的真心之地。
張一軒生在了有權有勢的張家,看着是最容易接近,也沒什麼危險性,陳楚知道,其實張一軒纔是那個最“危險”的存在。
他是他們張家明裡暗裡寵愛保護的對象,有些事情,哪怕傷害到了他哥,或者犯了他們張家的大忌,事情也許反而不會很麻煩,但是如果傷害到了張一軒,那等待那個人的就會是雙倍的懲罰。
陳楚並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到他在乎的人身上,現在這個看似簡簡單單的宴會,暗地裡盯着張一軒的眼睛,不知要比以往多多少倍。
韓家雖也是家世清白,韓雅芙也是衆人皆知的韓家千金,更是韓碩明捧在手裡的寶貝疙瘩,但是隻要是年紀稍長的長輩,都會知道韓碩明曾經做過了什麼事情。
哪怕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十多年了,陳楚也深知,只要這邊他把韓雅芙介紹給張一軒,那邊張一軒的大哥和父親,就能夠清楚的知道當年韓碩明和他母親陳念之間的所有事情。
哪怕他們現在是多麼的恩愛,家庭是多麼的幸福和睦,但是有些事情就是發生過,任誰都無法擦拭掉那些痕跡。
他們只要一稍加調查,就能夠知道誰纔是韓家真正的千金,誰是韓家之前的私生女,他的母親陳念,又是如何上位的。
在韓雅芙看來是很的一件事情,也不覺得她和張一軒認識一下,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實際上卻和蝴蝶效應很相似。
所以他必須明明白白的警告和提醒一下韓雅芙,以免犯下什麼大錯,張家,他們高攀不起,也反抗不得。
“知道了,我還能做什麼啊,就認識一下,以後在外面碰到了打聲招呼罷了。”
韓雅芙在陳楚的懷中翻了個白眼,聽聽剛纔陳楚對她話的語氣,簡直她就像是一個爲了得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一樣。
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心裡到底是妹妹,還是別的什麼,是不是除了韓心琪在他心中是善良的女人外,別人都是惡毒的女二號。
如果韓心琪她想要認識張一軒,她敢保證陳楚絕對不是面對她時的這幅嘴臉,早就二話不帶着她去和張一軒一起吃飯,玩兒去了。
好歹她也是大家閨秀,雖然她也確實對張一軒有別的目的,但是她也不會去做一些下賤的事。
張一軒帶來的那個女伴,外貌上雖然也不比她差多少,但明顯氣質就不一樣,人家穿的性/感/嫵/媚,對就是嫵/媚這個詞。
坐在那裡跟個天山雪蓮一樣,高冷而又清豔,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對付的類型,她韓雅芙又不是沒有腦,又怎麼會在這會放下身段去往上湊呢。
她要是真沒有眼色,早在他們剛坐下那會,就早早的跑過去,打着陳楚的名號去給他們“相認”去了。
“你只要記住我對你的話就行。”
陳楚臉上沒有笑意,眼底的溫和褪去,染上清寒一片。
韓雅芙停下了腳步,轉頭,對陳楚露出一個大大的純真笑容,“我記住了,哥哥。”
不是對她不理不睬,就是羅裡囉嗦個沒完,餘光掃了眼剛纔被陳楚擋到的地方,韓雅芙直覺後面肯定是有什麼人。
要不然他這個哥哥不會這麼的反常,昨晚給她的感覺就是不想把她介紹給他的朋友,現在倒是同意的未免有點快。
她想要看一看陳楚想讓她避免的人是誰,可惜一無所獲,不過,韓雅芙的這點好奇心,也很快就被丟之腦後了。
今晚她的目的原本就只有一個,至於陳楚的私人感情問題,韓雅芙也不想替他操心,臉上笑容不斷,整理了一下裙襬,昂首挺胸一臉驕傲的再次邁出步伐,朝她的目標走去。
韓心琪想要找水喝,當她端起一杯看似像是裝着水的杯時,先是用鼻聞了聞,一湊近就聞到淡淡的酒精味,然後就毫不遲疑的放下了杯。
剛纔她也就是好奇,看到好多人都端着那樣的杯,還以爲他們喝的都是水呢,現在她可以確定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接着就往旁邊移動了一步,上面放着各種顏色的新鮮“果汁”,黃色的讓她有點害怕,就端起一杯紅色的聞了聞,感覺好像是草莓的味道,韓心琪的嚐了一口。
味道有點甜,還有一點奇怪,但韓心琪可以確定這就是草莓汁,那個奇怪的地方,韓心琪就理解成可能還添加了別的什麼東西,喝着還挺爽口,她就慢慢喝了起來。
眼睛直直盯着門口,期盼着夏沁能夠早點出現,她不是很想在這裡呆了,不知不覺手裡的東西已經被她喝完了,味道很好,但她胃裡也沒多少空間了。
有點貪戀這種味道,就從包裡拿出胡杰塞給她的水杯,擰開蓋,端起一杯就開始把“果汁”倒入瓶中。
韓心琪的這個動作“驚訝”到了很多人,站在她附近的男女,連帶看向她的目光都是嫌棄,鄙夷的,彷彿韓心琪的這個動作,拉低了他們整個宴會的檔次。
接着就是一些各種“聲”議論的聲音。
“這是誰啊,走錯地方了吧!”
“她是要飯的嗎?怎麼能混到這裡呢!”
“她是什麼人啊,可別是偷了誰的請柬進來的偷,看她身上背的大包。”
“衣服也不是什麼有名的牌,鞋——倒正好相反。”
“……”
帶着惡意的“竊竊私語”,韓心琪一句都沒有聽到,正在專心致志的倒着液/體,唯恐灑到地上或桌上弄髒了地方。
“這位姐,您需要什麼幫忙嗎?”
侍者打扮的喬半夏走到了韓心琪面前,臉上帶着標準的笑容,聲音沒有任何波瀾的問向韓心琪。
“沒有,謝謝你啊。”
韓心琪倒完兩杯“果汁”,剛好把水杯裝滿,擰上蓋,對熱情的工作人員道着謝,她自己已經倒完了,不用麻煩她們了。
“可以讓我看一下您的請柬嗎?”
喬半夏着禮貌客氣的話語,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惡意,目光則不動聲色的朝不遠處的保安看了一眼,彷彿只要韓心琪拿不出請柬,她只要一個眼神或者動作,不遠處站着的人就會過來把她帶走。
宴會廳內混進不明人士,是他們的責任,幸好今晚的主角還沒到場,發現的還算及時,尤其是她的這個揹包,也是必定要檢查一番。
周圍人也都停止了議論聲,打着看好戲的心態,等待着韓心琪的出醜。
韓心琪不明所以,也沒察覺到周圍氣氛的不同,聽到人家要看請柬,她隨手就把拿着的水杯放到了桌上,低頭打開包包翻找了起來。
“哦——我有。”
買給夏沁的禮物被她塞到了包內,之前她是害怕弄髒或者丟了,現在也一併拿了出來放到身旁的桌上,繼續翻了起來。
喬半夏在看到韓心琪拿出的禮物時,眼中的防備和質疑少了幾分,打了一個手勢,讓那些保安稍安勿躁。
接着看到韓心琪又從包裡掏出一雙鞋,一件衣服都用袋裝着,嘴裡還不停的碎碎念着:“我把請柬放到包裡了,沒有丟,你讓我找一找啊,包裡的東西可能有點多。”
韓心琪心裡有點着急,怎麼找也找不到,就索性開始一件件把包裡的東西往外拿,在騰出了大半個空間後,這才讓她找到那個紅色東西。
長出一口氣,“找到了,給你。”
“請問,您的請柬是誰送給您的?”
喬半夏只覺得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接過來,隨意的看了一眼,能拿出這個請柬,門口也一定是辨別過真僞,她並不需要再多此一舉,語氣和態度仍是客客氣氣用着恭敬的姿態。
“那天在廣場上遇到了沁和她的未婚夫,是她未婚夫拿給我的。”
喬半夏聽到這裡就點了點頭,雙手恭敬的把請柬還給了韓心琪,阻止了一場已經成形的誤會。
後面的“看客”看到這裡,紛紛又是一頓猜測。
“她是容家未婚妻的朋友?怎麼這麼上不去檯面啊。”
“什麼人就會和什麼樣的人做朋友,看她的樣,榮少爺的未婚妻,應該也……呵呵。”
“榮少爺他們不是在國外認識的嗎?聽夏姐好像也是生活在國外的人,她是夏姐的——朋友?”
滿滿的質疑和人身攻擊的話語,韓心琪這次聽的清清楚楚,也讓韓心琪知道她好像又做錯了什麼事,連帶着也給夏沁丟人了。
喬半夏的態度很好,沒有讓韓心琪引起什麼圍觀,全程聲音都是溫溫和和,能知道她什麼的,也只有這附近站着的人。
韓心琪低着頭,正在往包裡塞東西的動作也停止了下來,擡起頭,往聽到的聲音來源看去。
“我和沁是高中同學,我們……不是……朋友……”
這樣是不是她就能不給沁丟人了呢?
她們曾經是朋友,現在她也同樣的想要和夏沁做朋友,不過,現在好像已經不可能了。
當初在學校夏沁對她再冷淡無視,對韓心琪她們不是朋友的話,也沒改變她的任何態度,韓心琪也沒過她們不是朋友的話。
今天,她竟然在這樣的場合,在沁的訂婚宴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出她們不是朋友的話,的韓心琪很違心和心痛。
“那天我們在外面遇到,沁和他的未婚夫是好心才請我來的,我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做錯的事情和沁一點關係都沒有。”
韓心琪完這段話,就又低着頭繼續往包裡塞東西,眼眶微微泛着紅。
她——真的不應該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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