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旗的話一問出口,張一軒的視線就迅速的看向了火焰。
對於宋雲旗在見到火焰後的態度,張一軒覺得和那天晚上不顧一切打開車門衝出去的好友,完全不一樣,因爲宋雲旗此時的反應和所問出口的話,讓張一軒心裡已經認爲火焰和宋雲旗是沒有關係的了。
只不過現在他需要得到一個證實罷了,不論是從宋雲旗口中,或是火焰口中,只要他們其中一個人能夠當着對方的面出否認的話就行。
承受着兩個人目光的火焰,原本可以很直接果斷的出不認識的話,明明之前他們兩個也都問過自己是否認識那個叫祁雲的人,她也回答的很乾脆。
可是此時當面前的宋雲旗再次問出這個問題時,火焰竟然猶豫了。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猶豫,停了有幾秒鐘,火焰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微微一笑,掩飾了她剛纔的猶豫,爽朗的答道:“不認識。”
宋雲旗聽完,垂眸,收回在火焰身上的目光,坐正身,繼續看起了辦公坐上的文件。
張一軒則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俊朗的眉眼衍生出一抹好看的笑意,定定的看着火焰,道:“那我可以追你嗎?”
宋雲旗看似正在看着文件的動作一頓,盯着紙張上面的字,卻再無心去看,但他仍舊保持着那個姿勢不變。
火焰高冷的看了張一軒一眼,正準備出拒絕的話,張一軒的聲音再次傳入她的耳內。
“我不嫌棄你年紀比我大。”張一軒仍舊盯着火焰看着,笑眯眯的着。
只是不知道他這段話是有心給宋雲旗聽的,還是無心對火焰的告白。
“可是我嫌棄你年紀比我。”火焰轉身表情有些嫌棄的看着張一軒,後很快臉上又換上一個邪魅的笑容,接着道:“不過玩玩倒是可以,但是你可千萬不要愛上我哦,一旦愛上了我便無藥可救。”
“那你這算是同意我的追求了嗎?”張一軒恬着一張臉,自顧自的着。
火焰沒好氣的冷笑一下,看着正在低頭看文件的宋雲旗,好心的道:“麻煩眼前這位總裁大人,看好你的這位智商不高,並且聽不懂人話的朋友,你這樣放他出來會給別人增添很多麻煩的。”
火焰已經有了想要離開的念頭,但她同樣也知道自己就這樣離開,身邊的張一軒也必定會像尾巴一樣緊緊跟着自己,所以她的這番話有點暗示宋雲旗讓他攔住張一軒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宋雲旗能不能明白過來她的暗示。
宋雲旗淡淡的擡眸,略微冷淡的在火焰和張一軒之間來回看了幾眼,眸中不帶任何情緒的道:“他的自由我無權干涉,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放他出去禍害人間。”
宋雲旗一早就清楚張一軒對於火焰的心思,也知道張一軒不會輕易的就放過火焰,對於今天,宋雲旗也確實是找不到任何理由拖着張一軒,讓他眼睜睜的看着火焰從他面前離開。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火焰對張一軒並沒有任何的感情,那麼這樣他反倒覺得讓張一軒和火焰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最起碼兩個禍害在一起,也許可以負負得正。
兩個人也都闖不出什麼禍來,前幾次火焰都能擺脫張一軒的糾纏,那麼這次他也同樣相信火焰可以輕易的就擺脫掉張一軒。
而張一軒和火焰之間的糾葛,宋雲旗其實並不太想參與其中,對於火焰他頂多是出於照顧的心理,因爲他清清楚楚的知道火焰這個人格,並不是他在找的人。
但是韓心琪他現在卻已經有了百分之六十的肯定,哪怕沒有這百分之六十的希望,宋雲旗也覺得他可能已經喜歡上了那個明明膽很,但遇到什麼危險的情況下又很勇敢的女孩了。
張一軒忽略掉火焰和宋雲旗對他的冷嘲熱諷,一臉不在意,並做天真樣的道:“我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的,可以隨時被你使喚,當你的車伕,做你的自動提款機。”
張一軒撒嬌似的拉着火焰的胳膊搖晃着,面對這樣的誘惑,張一軒覺得沒有什麼女人能夠拒絕,而至於拉着火焰的胳膊,實則心裡則是有一種預感,覺得火焰很有可能會直接走人,而他也決定了從今以後就死纏着火焰。
火焰甩了兩下沒有甩掉張一軒放在自己胳膊上的爪,臉上也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嘴角上的笑容更大了,歪着腦袋,狀作思考的模樣,道:“聽你這麼一,我覺得你好像對我也有那麼點用處。”
張一軒眼睛一亮,自吹自擂道:“那是當然,就憑我在Z市的名聲,哪個人不得給我九分面啊,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弄來,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我做不到的。”
“那好,我想買房,你去幫我找一家地段、環境都不錯的地方吧,一百萬內的價格。”
火焰現在想的很簡單,那一百萬存在銀行裡她目前也找不到投資的方向,而既然這個張一軒有人又有勢,她爲何不找他幫忙呢?
有了張一軒,她在買房的時候也會省下很多時間和金錢,會比自己單獨去看房要事半功倍,而且成功率也會很高,地段也會找到最好的。
一百萬對她這種老百姓而言,是難得的一筆鉅款,她又對其他方面的事物不是很熟悉,不擔心受騙那是假的,但是有了張一軒她就可以直接省略這一過程了,也不用擔心會被騙,大不了被騙了再去找張一軒要錢就行,火焰壞壞的想着。
“沒問題,這個包在我身上,咱們一會就可以去看房。”
張一軒一手拍着胸脯保證着,心想這根本都不是事,他名下的別墅、房產多了去了,待會火焰看上哪一套,明天他就可以直接過戶到火焰的名下,那她以後可就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一百萬?”
宋雲旗低沉的嗓音裡帶着滿滿的疑惑,連帶着看向火焰的目光都帶着一絲的懷疑。
對於韓心琪有多少錢他一清二楚,現在聽到火焰要買房,而且還是一百萬以內的,他着實有點好奇火焰在哪弄的這一筆錢。
“對啊,前陣託張少的福,讓我賺了一百萬,所以我要去買房投資,你有什麼好建議嗎?”火焰解釋的輕巧,也把那一百萬的來歷的很理所當然,反正那筆錢是她辛苦所得,她也問心無愧。
張一軒繼續配合着點頭,有着妻管嚴的潛質,往火焰旁邊挪了挪,也沒有打算把那件事出來的意思。
宋雲旗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啊,而張一軒此時的安靜,無疑是在遮掩着什麼事,也和他平時的話癆有了巨大的反差,默默的在心裡想了一會,就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開了口。
“投資的地方有很多,不過——我記得前陣你好像給了一個泰國人妖一百萬,你不會就是那個人妖吧……”
宋雲旗心裡已經有了譜,而對於火焰冒充人妖這回事,宋雲旗也很無語,不過更多的是想笑,覺得憑藉火焰的智商,好像根本不用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完全的碾壓住張一軒。
也算是明白爲何那段日張一軒一直像是一個戰敗的公雞一樣,每天都是萎靡不振的窩在他家閉門不出的情況了。
原來歸根結底,張一軒還是栽在了火焰的身上,他不知道他們之間這算不算是緣分。
張一軒正想開口掩蓋什麼,當初他在告訴宋雲旗他喜歡上一個人妖的時候,可是沒少受到宋雲旗的嘲笑加嘲諷,現在也私心的不太想讓宋雲旗知道火焰就是那個人妖,他怕宋雲旗以後還會再拿這件事嘲笑他。
卻沒想到火焰快他一步,直接承認了。
“對,我就是那個人妖。”火焰的十分理直氣壯,一點都體會不到張一軒的尷尬。
張一軒只得無奈的跟着火焰的話,再次的對着宋雲旗點了點頭,一副破罐破摔樣。
宋雲旗點了點頭也沒再什麼,只剩下無奈和無語,低頭再次看起了文件。
“哎,宋雲旗,你剛纔的其它投資是什麼?”火焰想聽一聽宋雲旗的一件,現在她又多出一條門路,當然也不想錯過,而且還覺得也許跟着宋雲旗要比跟着張一軒強。
最起碼宋雲旗對她和韓心琪都比較熟悉,也知道她們的關係,感覺會靠譜一些。
“運氣在國內的投資,也都是一些風險比較大的投資,類似於股票、基金、證券這類的,就你那一百萬也買不了多少,萬一要是賠了,你想要收回成本都是不可能的,而且心裡承受力還要強,該出手就出手稍微慢一拍也許就傾家蕩產了,你不太適合跟着運氣搞這些,沒有保障,也沒有買房保險,咱們還是現在去看看房吧。”
張一軒拉着火焰想要離開,火焰卻是站着一動不動,似乎是在考慮什麼。
宋雲旗也沒什麼,又在文件的下方利落的簽上自己的名字,不管火焰想把那一百萬怎麼投資,不管是跟着張一軒還是自己,都是可以賺到錢的,只不過他最近沒有太多精力去搞這些罷了。
“那好吧,我先跟着你去看一看房,如果沒有合意的再吧。”
火焰看宋雲旗沒有什麼反應,也知道股票是有一定的風險,還是決定按照她之前的想法行動,也不急於擺脫張一軒了,後就跟着張一軒離開了宋雲旗的辦公室。
張一軒挽着火焰的胳膊,屁顛屁顛的來到了電梯口,一路都在詢問着火焰喜歡房的類型、環境、地段等問題,把自己能夠想到的全部都告訴了火焰。
看到電梯正在一路飆升的往上變着數字,他也沒有伸手再去按電梯,還是在滔滔不絕的和火焰着話,一臉的獻媚樣,完全變成了之前那些圍在他身邊,令他討厭人的嘴臉。
電梯門打開後,張一軒看清裡面的人臉色立即大變,毫不遲疑的就把火焰拉到了自己背後護着,收回了之前的嬉皮笑臉,秒便戒備狀態。
胡宸帶着兩個雙胞胎手下從電梯內走了出來,停在張一軒面前,摘下臉上戴着的墨鏡,笑着招呼道:“呦,這不是張家的公麼?真是好久不見啊!”
“草,別和我打招呼,勞資和你不熟,別搞得咱們像是幾百年沒見過的朋友似的,遲早我哥會把你們統統抓起來。”
張一軒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這個胡宸有這麼大的意見和反應,就連出來的話都是那麼的難聽。
“哦?爲什麼要把我們抓起來呢?我現在可是正正當當商人,既沒偷稅也沒漏稅,所經營的場所也都是合法的。”
胡宸看着和張文森完全不一樣的張一軒,就覺得張文森的弟弟要比張文森好玩許多。
“張少爺,我們現在都是有營業執照的人,你可不能這麼黑我們啊。”胡宸背後站着的雙胞胎哥哥阿琦附和着胡宸着。
阿珂則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張一軒背後的火焰看着,覺得怎麼長相和琪琪那麼像呢?
“啊呸,你們以前是做什麼的你們比我清楚,別的先不,我問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還有上次在那個宴會你和我朋友你們在那都了些什麼。”
張一軒是一個典型的護短人員,那天他沒有從宋雲旗口中打聽到任何事情,並不代表他放棄了,既然現在讓他遇見了胡宸,那麼他希望今天能從胡宸口中得到一些什麼線索。
“呵呵,能被張少時刻關心着,也是我們的榮幸,不過您可以完全放心,我來這裡呢,也只是爲了公事罷了。”胡宸把手上拿着的墨鏡遞給了身後人,雙手插兜,一本正經的着,嘴角掛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公事?什麼公事,爲什麼我沒有從運氣口中聽到過你今天要來。”
張一軒不信,並挨個打量了一下面前站着的人,也沒從他們手上看到什麼文件之類的,對胡宸口中的公事也就更加的好奇了,看他接下來會出什麼。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帶着沁透骨髓的涼意,問道:“項鍊哪兒來的。”
“因爲我們之間的交易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你那位好朋友纔沒有告訴你,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胡宸身形挺拔,站在距離張一軒兩步遠的地方,嘴角微微往上一挑,露出一個壞壞的痞笑,讓人看了想揍他一頓。
張一軒氣的眼裡冒火,胡宸用自己剛纔的話來堵自己,讓他覺得自己跟個白癡一樣,張一軒伸手指着胡宸,忍着想要對他動手的衝動,壓抑着火氣,道:“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如果你敢讓我知道你對我朋友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定會讓你付出雙倍代價。”
胡宸看到張一軒如此激動的反應,心情反而更好了,也就更加耐心的告訴張一軒,“張少爺,你怎麼總是和你那個大哥一樣執迷不悟呢?我都告訴你們多少次了,我現在是正經的商人,也沒有再做過什麼違法的事情,我們的營業執照可是一直都擺在我們營業的場所,你你們兄弟倆爲什麼一直總要找我的把柄呢?”
“你TM的放屁。”張一軒氣的直接爆了粗口,這種想弄死一個人,但卻又偏偏無能爲力的感覺,他算是體會到了。
不過張一軒並沒有因爲怒火就丟了理智,知道胡宸不是一個沒事會找他聊天的人,而且他大哥也對他交代過遇見胡宸不要和他多什麼,儘量避開他,可這次事發突然,張一軒就算想裝作沒看到他都不行。
況且還是胡宸先對他打的招呼,如果他避開了,會讓人覺得他們張家很慫一樣,他張一軒也從不會把自己的敵人當做自己的朋友,哪怕是做做樣都不行。
看着胡宸臉上的笑容,張一軒知道胡宸這是故意沒事找事,便再次壓下了已經躥出來的怒火,他纔不會着了這個狡猾男人的道。
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張一軒臉上立馬恢復了平靜之色,冷笑一聲,道:“如果你算是一個正經的商人,那這天底下就沒有不正經的人了。”
胡宸無奈的搖了搖頭,接着語重心長的着讓人想殺了他的話:“如果你們真抓住了我的把柄,又能把我怎麼樣呢?你敢保證你們家就從沒有做過什麼以權謀私的事情嗎?你們家就很乾淨嗎?你大哥對我的事情瞭如指掌,你們就那麼自信我能不清楚你們家的事情嗎?”
張一軒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目赤着胡宸咬牙切齒的道:“如果你想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你也可以試試,看看我們家到底有沒有辦法讓你在牢裡呆一輩,讓你對我們家再深入瞭解一些。”
胡宸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給了張一軒一個略微諷刺的笑容,又向前邁了一步,頭疼的道:“不要總是這麼針對我好嗎?好歹咱們也算是同一種人,我們只不過是頂着不同的身份做着相同的事情罷了,而你們的身份更加光明正大一些。”
“那你也真能高看自己,我們和你永遠不會是同一種人。”
張一軒話一完,就拉住身後火焰的手,想要帶着她離開,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可惜胡宸並不是一個在他不想放人的時候,就能輕易離開的對象,張一軒的手還沒碰到火焰,就把胡宸的視線從張一軒身上轉移到了火焰的臉上。
張一軒還沒擡腳,胡宸的一雙眼睛就已經把火焰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最後視線鎖定在火焰脖頸處,盯着那個若隱若現露在外面的吊墜,眼神裡的趣味也越發的大了起來。
胡宸倒不是認出了火焰脖上戴着的貓眼石,而是認出了吊着那顆貓眼石的吊墜扣,同款貓眼石有很多,但是既然那個東西是胡宸送出去的,總要有不一樣並特別的地方。
而那個吊墜扣他胡宸敢以人頭擔保,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出現第二個。
視線再次落到女人臉上,第一眼看的時候和摘掉眼鏡的韓心琪很像,也可以是一模一樣,但是就是給胡宸一種她們是不同的兩個人的感覺,面前這個女人高傲、耀眼還帶着自信,和胡杰所喜歡的韓心琪完全不一樣。
胡宸對於美麗、漂亮的女人不感興趣,甚至看到後還會有些臉盲,但是在他所認識的女人當中,他也很奇怪的卻偏偏只記得韓心琪的臉面,一種是她戴着眼鏡的模樣,一種是她那天喝醉後摘下眼鏡的模樣。
而他一旦記住了某個人的臉孔,那麼那張臉就會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所以胡宸才能敏銳的察覺到面前女人和韓心琪的不同。
既然眼前的女人不是韓心琪,那麼這個項鍊又爲什麼會出現在她脖上呢?
他明明有交代胡杰轉告韓心琪這條項鍊不得送人,胡杰也告訴過自己韓心琪承諾絕對不會送人,那麼現在這又是怎麼一種情況?
胡宸一向最討厭的人有兩種,一種是背叛他的人,一種是陽奉陰違的人,然而這兩種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對他出的話和做到的事不一致。
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膽的韓心琪,竟然也對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果真是驗證了那個一句話,人不可貌相,胡宸身上的戾氣一下就散發了出來。
在張一軒拉着火焰從他身邊走過時,胡宸直接伸手拉住了火焰的胳膊,攔下了他們想要離開的腳步。
阿珂剛剛在胡宸和張一軒聊天期間,有提醒他的雙胞胎大哥,讓他看看那個站在張一軒背後的女人是不是他們的琪琪,倆人都還並不是那麼確定的時候,就看到胡宸抓住了火焰胳膊的動作。
兩人激動的對視一眼,因爲他們知道讓他們不確定的事情,馬上就要有答案了。
胡宸看着火焰,卸下了剛纔和張一軒聊天時的“逗弄”意味,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眼神卻寧靜的可怕,聲音帶着沁透骨髓的涼意,問道:“項鍊哪兒來的。”
——
火焰全程像個局外人一樣圍觀着突然出現的男人和張一軒的聊天,從胡宸的言行舉止,和那麼隨口一的“也沒有再做過什麼違法的事情”,讓火焰很快就能猜到胡宸是什麼身份。
畢竟陳楚曾經對她過,張一軒的家庭是部隊世家,而胡宸又是這麼明張目膽的和張一軒,或者是他那個少將的哥哥作對、叫板,這得有多大的本事啊。
所以韓心琪在得出胡宸的身份後,就儘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能躲在張一軒背後不讓自己受到那些人的關注,她也就儘量躲着。
只是不想再讓見過自己的人越來越多罷了,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實則是在擔心萬一張一軒真和他們打了起來,自己再受到牽連,那損失可就大了。
好不容易等到張一軒要帶着她離開了,火焰心裡正暗自高興,卻沒想到自己剛剛邁出了一步,就被已經被她定位黑社會分的男人抓住了胳膊。
然而對於聽到的聲音,更是讓她背後一涼,整個人也有點懵,就跟着聽到的話低頭看着自己脖上戴着的項鍊,像是沒有反應過來胡宸問她的是什麼意思一樣。
在火焰低頭查看脖上戴着的那個不起眼的項鍊時,張一軒首先就炸毛了,尤其是看到胡宸抓着火焰的動作,那就跟自己搶媳婦一樣,立馬就跳了起來,伸手就想去扯開胡宸放在火焰胳膊上的手。
同時口中還在不停的咒罵着。
“臥槽,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你TM的聽到沒有,心我叫我大哥調一支軍隊過來把你們全滅了。MD給老鬆手,你想找事不是。”
完全忽略掉了胡宸此時態度和語氣的變化。
——
然而跟了胡宸多少年的雙胞胎兄弟,那是對胡宸也有着一定的瞭解,從他們老大開口的第一個字,他們就察覺出什麼問題了。
腦中同時蹦出一句話,“老大不高興了。”
可是就是不知道他們老大態度變化的原因,也知道了眼前站着的女人並不是他們認識的琪琪。
就雙雙把視線從火焰身上收了回來。
身上的匪氣也因爲胡宸的因素,和張一軒對他們老大不禮貌的舉動散發了出來,兄弟兩人快速朝張一軒走去,不到兩秒鐘,就輕輕鬆鬆的把張一軒從胡宸身邊架到了一邊,再次引來張一軒的咒罵。
“臥槽,放開老。”
張一軒掙扎着,可惜無論他怎麼反抗,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被擒的死死的,開口呼救又怕有失顏面,而且這英雄救美的場面他也不想讓別人做了去。
而張一軒心中的“別人”,也不知爲什麼會想到了好友宋雲旗,不管是於公或者是於私,他都不希望宋雲旗出頭。
也許是他不想再給宋雲旗增添什麼麻煩,不想讓他夾在他和胡宸這種敵對的關係當中。
也許是面對火焰,他只想讓火焰把自己當成是她的superman,自己的女人也當然要由自己去保護。
在面對這種敵強我弱的局面下,張一軒也只能暫時的用言語吼着,和看着胡宸想要對火焰做什麼。
而且這裡還是宋氏集團,他相信這個胡宸也沒有那個膽,去對一個女人做出什麼傷害性的事情。
“放手,你們TMD要是有本事咱們就來單挑,二對一算什麼英雄。”
張一軒表情惡狠狠的看着擒着自己胳膊的人,見到他們不爲所動,也知道自己剛纔錯了兩個字,他們哪能配得上英雄二字,簡直就是在侮辱“英雄”。
“呸”了一聲,看着身邊像兩隻狗熊一樣魁梧的男人,毫不隱瞞自己想法的道:“就你們倆也配做英雄,狗熊還差不多。”
阿琦和阿珂兄弟倆瞥了張一軒一眼,沒有吭聲,阿珂則是心裡想着:我們兄弟倆是狗熊?我看你還像個白斬雞呢,熊可比雞強多了,一巴掌下去就能把你拍死。
張一軒則是不知道阿珂把他看的那麼弱,要不然就算是用牙去攻擊他們,也非給自己來個不是白斬雞的證明。
便繼續用着威脅的話語,道:“MD,你們倆以後走夜路給我心一點,心我找人弄死你們倆。”
阿琦只覺得張一軒特別的聒噪,吵的腦門疼,就搭理了張一軒一句。
“抱歉,張少爺,我們兄弟倆是從不走夜路的,而且殺人是犯法的,我勸您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不要那麼衝動,衝動是魔鬼。”
阿琦這段像是教育張一軒的話一完,張一軒腦一時短路,找不到如何去接這段話,他們耳邊這纔算是安靜了一會。
——
胡宸在張一軒被手下弄走之後,就鬆開了抓着火焰的胳膊,看到面前女人沒有回答自己剛纔問出的問題,就皺着眉頭,耐心不多的再次問道,“項鍊”停頓了一下,一字不少的再次張口出了幾個字,“哪兒來的。”
看着火焰的目光變的冷峻了,聲音都如同染上了臘月的寒雪,這是胡宸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兆,他雖然沒有對女人動過手,但是他不想壓下被欺騙的火氣,這種事情在他面前沒有第一次之,一旦發現,那就絕對不可饒恕。
火焰皺着眉頭,因爲項鍊太短,她其實並沒有看到此時項鍊在她脖上是什麼樣的,但是卻因爲連着兩次受到了一個像是陳述句的疑問話。
讓火焰腦中立馬冒出了多個疑問。
這個男人見過這條項鍊?
還是這條項鍊是他的?
但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韓心琪身上呢?
韓心琪又是怎麼得到這條項鍊呢?
難道是撿的?
還是這條項鍊有什麼不一般的地方?
她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呢?
不知道?
還是這是自己的?
火焰現在腦中還沒有得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只有滿腦的疑問。
這項鍊原本在她出門之前有想過要摘下來,可是又突然覺得自己這次出門所辦的事情不會遇到什麼“熟人”,也不會有什麼人能認出自己,就偷了一次懶。
而且之前她在鏡當中只覺得這個項鍊很一般,看來今天她還是看走了眼……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火焰臉上的表情很生動,一手還抓着宋雲旗的胳膊。
火焰低着腦袋,只是爲了不想讓面前男人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因爲一個人的眼睛是最容易出賣一個人的地方。
想了有兩秒鐘,火焰就把之前內心當中的種種疑問,統統拋棄了。
擡起頭,毫不心虛的答道:“是我的。”
火焰解釋不出這條項鍊的來歷,所以也只能硬着頭皮是自己的,而且她是一旦打定一個主意,就絕對不會再反口的人。
加上火焰身上自帶的高冷、孤傲氣息,所以出來的話,在不知情的時候很容易能夠欺騙住一個人,所以她這次可以是在冒着一個大險。
因爲她實在是想不到這個項鍊的特別之處在哪裡,也只能放手一賭,希望自己的反應和話語,能夠讓面前男人懷疑是不是自己找錯東西的心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項鍊是誰送給你的!”
胡宸菲薄的脣緊緊抿着,漆黑的眼底棲息着嗜血的冷意,令人不寒而慄。
火焰也不是一個膽的女人,視線就那麼赤果果的和胡宸對視了起來,一字一頓的答道:“老孃了,這條項鍊是我的。”
沒辦法,就算是紙老虎,火焰也要把自己給吹起來,而且張一軒還在一旁,雖然被他的人給擒住了,但是她還是有着一絲絲的安全感。
退路火焰也給自己想好了,並且已經計算好從這裡跑回到宋雲旗辦公室所需要的步數,還慶幸自己今天出來穿的是一雙五釐米的中跟鞋,而並非之前的十釐米的高跟鞋。
如果她真的感覺到了不對,那麼逃跑也有機會,還有宋雲旗也在,有些韓心琪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她相信那個男人肯定會知道。
火焰的話一完,一股濃烈的火藥味便從他們當中傳出,胡宸別沒有對女人下過手的經驗,就是他現在有了想要對面前女人動手的念頭,也不知道該從哪動手。
撒謊也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女人,胡宸已經把她認定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了,也許是她從韓心琪身上偷了這條項鍊。
或者是她和韓心琪有什麼關係,並不想出來,以至於戴了她的東西而不想承認,畢竟她們的一張臉,長得是那麼的像。
張一軒“噗嗤”一聲便因爲火焰的話語,大笑了起來,如果不是雙手被旁邊倆熊抓着,張一軒是真的很想給火焰鼓鼓掌。
面露崇拜的看着火焰道:“親愛的,你實在是太帥了,我決定了此生非你不娶。”
火焰轉頭給了一個張一軒你滾的眼神,然後繼續和胡宸對視着,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着,突然心生一股她是不是少了什麼的感覺,不過大敵當前,這些事還是被火焰丟在了腦後。
她雖然表面上看着是一點都不懼怕眼前的男人,可是心底裡已經怕的要死了,唯恐她的紙老虎被捅破撒了氣,那她也只能逃跑了。
阿琦和阿珂則是緊張的連咽口水都十分困難了,看着胡宸的背影,彷彿已經看到熊熊烈火正在不斷的往外冒。
而敢在他們老大面前自稱“老孃”的女人,這還是頭一回遇見,敢這個赤果果的和他們老大對着眼,他們兄弟倆也是打心底裡佩服這個女人的勇氣。
還莫名的有一種崇拜感,覺得這女人比一些爺們都厲害。
不過在他們老大到項鍊的時候,他們也往火焰的脖處看了一眼,雖距離隔得有些遠,但是他們也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東西。
這纔算是知道他們老大突然生氣的原因了,連跟着他們的心裡也有了怪怪的感覺。
胡宸忍下了想要對面前女人動手的衝動,就算要教訓這個女人,他也不會傻到就現在出手,或者使用野蠻的暴力手段。
而有些教訓,可是會比身體上的疼痛讓一個人更加記憶深刻,甚至生不如死。
既然這個女人不願意開口實話,那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伸手就朝火焰的脖襲去,看着這樣的一個女人戴着自己的東西,只會讓胡宸覺得比吃了蒼蠅還要難受。
火焰在胡宸伸手之前,從男人眼中看到了一絲狠毒,快一步察覺出男人可能要對自己做什麼,就十分敏捷的後退一步,然後看到男人伸手的方向,以爲他是要掐自己的脖。
紙老虎的氣已經漏了一半,心裡嚇的突突亂跳,其實害怕的原因一半是因爲知道了面前男人的身份,如果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火焰肯定一腳踹過去了,可是現在不敢。
她和韓心琪都只是一個沒有後臺的老百姓,實在是不敢和這種道上的大人物做對。
並且之前她從張一軒他們的對話中還覺得,這男人絕對也是隻手遮天,並且做壞事不留痕跡的人,萬一真要把她弄到了什麼地方,就算張一軒有心要找自己,估計都難以找到。
看來她剛剛是賭錯了,這個男人對這個項鍊一定是看出了什麼,要不然不會不被自己誤導。
可火焰現在也沒辦法改口,就算她想要改口都找不到理由,與其再搭上韓心琪,她寧可自己再得罪一個人,大不了以後出來哪也不去,就在家裡看電視劇。
瑪德,火焰恨恨的想着。
心裡再次有了主意,火焰心裡再次冒出一些底氣,剛剛泄掉的氣,又被火焰充滿了,紙老虎再次發威。
伸手指着胡宸,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吼道:“瑪德,你想幹嘛?光天化日之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竟然想佔老孃的便宜!要臉嗎?!你是男人嗎?!還想搶女人的東西!如果你想要可以告訴我,我給你就是了,有必要動手動腳的嗎?!”
胡宸失了一次手,項鍊沒有拽下來,甚至連碰到那個女人都沒有,正準備擡腳再次向女人走去,卻因爲聽到的話,臉色是越來越沉,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他忍無可忍了。
阿琦和阿珂臉色也因爲火焰的話,黑到了一定的程度,此時覺得這樣的女人完全、一點都和他們認識的琪琪不像,空有一張漂亮的臉孔,這嘴裡出來的話可是比什麼都難聽。
仍舊動彈不得的張一軒,也因爲胡宸剛纔那一動作,收回了臉上的笑容,跟着火焰罵了起來。
“胡宸爺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亂碰火焰一下,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下去揍你寶貝弟弟一頓,你可別忘了這裡是宋氏,我們的地盤。”
胡宸再次襲向火焰的手,再次因爲聽到的話停在了半空中,並皺起了眉,停下來的原因是因爲他聽到了熟悉,並且陌生的“火焰”二字,而皺眉則是因爲不悅,多年以來,已經很少敢有人再拿胡杰來威脅他了。
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這次胡宸本是真的打算去掐着火焰的脖,給她一點的教訓和教育,卻讓火焰找到了空當,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直接跑走了。
那碎步跑的還挺快,當胡宸看向火焰的時候,那女人已經跑離他四五米遠的地方了。
阿琦和阿珂則是用着看到外星人一樣的眼神,看着中間的張一軒,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們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一點線索的女人,今天就這麼的讓他們給遇見了?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如果火焰的名字不是從張一軒口中出來的,那他們必定會懷疑知道這個名字,並且對他們出這兩個字的人。
他們雖然調查、尋找過關於火焰這個人,可是關於火焰卻屬於極度保密的訊息,除了他們兄弟倆和胡宸、胡杰,可以在他們周圍,那是再也沒有第五個人知道他們找過火焰這個人了。
可正因爲這個名字偏偏就是從張一軒口中出來的,那阿琦和阿珂兩兄弟,他們如同相信胡宸的話一樣,相信張一軒剛纔的那段話。
目光都雙雙望向了那個正在逃跑的女人,而阿琦腦中一閃而過一句話,不禁脫口而出道:“老大,雙胞胎。”
他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去向胡杰所要更多關於火焰的信息時,胡杰曾經告訴過他,韓心琪和火焰是雙胞胎,火焰是韓心琪的姐姐。
在他知道這個關鍵信息沒多長時間,胡杰又告訴他不用再去調查火焰了,他已經對她的誤會解除了,他們也就沒有再尋找過她,而他忘記告訴阿珂和胡宸了。
不過關於火焰這個人是否真實的存在,可是讓他們懷疑了很久,而阿琦也不清楚爲什麼第一眼時會覺得那個女人和琪琪很像。
可是在聽到她開口話之後,頓時就打破了那種很是相似的感覺,性格和氣場不一樣,就算是雙胞胎,阿琦也覺得自己能夠認出,可是卻不知爲何竟然沒有認出和想到那個“火爆”的女人就是他們曾經找過的火焰。
所以阿琦看着火焰的背影,眼神也就越發的複雜,他還沒見過性格反差如此之大的雙胞胎呢!
阿琦的一句“雙胞胎”,就讓胡宸和阿珂同時解開了長相相似的疑問,並且如雷灌頂,不用張一軒再解釋,他們就已經可以確定火焰的身份了。
而張一軒則覺得其中一隻“熊”了一句外星話,因爲他聽不懂阿琦的是誰和誰是雙胞胎。
胡宸揮了一下手,阿琦和阿珂就鬆開了擒着的張一軒,張一軒得到自由後,凶神惡煞的朝着阿琦和阿珂揮了揮拳,然後擡腳去追前面的火焰。
剛邁出了兩步,就看到了宋雲旗和火焰站在一起的身影,兩人好像正在什麼,火焰臉上的表情很生動,一手還抓着宋雲旗的胳膊。
宋雲旗臉上的表情和給人的感覺,也不是他們之前在辦公室看到的那樣冷冰冰。
張一軒看到這一幕,腳步不自覺的就停了下來。
——
宋雲旗在火焰和張一軒離開後,又在之前打開的文件上籤了自己的名字,在他伸手去拿另一份合同時,瞥到了火焰之前放在桌上的手提包。
先是一愣,有點猜不透火焰把包包“忘”在這裡,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隨後就把包包拿到了自己面前,毫不顧忌的就拉開了包包的拉鍊,查看起了裡面的東西。
一部手機和一個熟悉的存摺、幾張鈔票,其餘任何東西都沒有。
這熟悉的一幕,立馬就讓宋雲旗想到了之前張一軒給他送來的那個包,裡面也是東西特別的少,只有幾張鈔票。
當時那個包包是被火焰遺忘在了出租車上,那麼現在宋雲旗轉念一想,就知道這次這個包包同樣的還是被火焰遺忘在他這裡了,並不存在什麼別的心思。
宋雲旗搖頭無奈的笑了一下,不過這種丟三落四的行爲,宋雲旗覺得還挺符合火焰的性格的。
伸手把那張存摺本從包內拿了出來,打開看了一眼,果然是多了一百萬,合上存摺又看了一會,後果斷的把那個存摺放在了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裡。
畢竟這個存摺之前韓心琪已經給了自己,如果火焰把今天補辦的拿回了家,不韓心琪會不會發現他知道火焰存在的這件事,就憑這多出來的一百萬,都會讓韓心琪不安好幾天,而且到時候韓心琪也不好解釋爲什麼她還有一個存摺的事情。
至於包內的電話,宋雲旗則是完全沒有碰一下,這纔是屬於火焰的隱私,就又把拉鍊拉上,放到了一旁繼續工作了起來。
後沒過多長時間,他就接到了秘書吳曼的電話,張一軒和胡宸貌似在電梯口遇到了,看場面似乎並不是很和睦,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把宋雲旗叫了出去。
他放下電話,剛打開辦公室的大門還沒走幾步路,火焰就氣喘吁吁的朝他跑來,穿着高跟鞋的她見到自己一時沒有剎住腳步,差點摔倒,宋雲旗眼疾手快的伸手抱住了火焰的身。
火焰站穩腳步後,宋雲旗就鬆開了在火焰腰部的手,問道:“怎麼回事?”
他雖然知道張一軒和胡宸不對頭,但是總歸他倆之間也沒發生過一些別的什麼事情,張一軒也只是受了張文森的影響,才這麼不待見胡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