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何山的舉動,驚動了那趴在按摩牀上的中年男人,然後那混蛋一下子從牀上爬了起來想跑,肥碩赤果的身體完全露了出來,儼然巨大的白饅頭一般,一看就知道是養尊處優慣了的。
但是那人動作快,何山的動作更快,一個飛躍,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柄閃亮的小刀,直接就頂在了那人的脖頸上。
立時,那人剛剛張開的嘴巴閉上了,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看着何山和我道:“你們想要做什麼?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百里區的副區長,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放心,我們沒找錯人,我們找的就是你,”何山說話間,給那中年男人丟了一件浴袍過去,對他道:“把你那醜陋的軀體包起來,看着噁心。”
何山說得沒錯,那人的身體看起來的確是很噁心,肚子特別大,下面黑乎乎的一片,裡面的東西因爲太細小,壓根就不怎麼能夠看到,另外就是那兩條腿,還有那膀子,反正怎麼看怎麼反胃,感覺這人儼然是一頭肥豬,估計宰了的話,能剝一兩百斤肉下來。
聽到何山的話,那人倒也識趣,很快將浴袍穿好,然後對我們道:“有話好好說,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們有什麼困難可以和我說,但是這樣過激的行爲可是不對的,這是犯法的,你們知道嗎?一旦被抓住了,一輩子可就完了。”
沒想到這話混蛋還和我們打起了官腔,當時我就有些不愛聽了,不覺是上前看着他道:“你信不信,如果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如果泄露出去任何一個字,你那豬頭就要搬家?你覺得我們既然能夠進來這裡,就進不了你的家麼?”
被我這麼一說,那人立時有些怯懦地點頭道:“是是,我是絕對不會說的,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
“我問你,你對這個地方瞭解的多不多,是不是經常來這裡?”我看着他問道。
“我,我一週纔來一次,主要是工作太累了,過來放鬆一下,”男人說道。
“是麼?工作太累了,爲人民服務啊,很累是吧?放鬆的方式倒也高雅,”我冷笑一聲,繼續看着他問道:“那你每次都是這麼放鬆的?找個女人按摩?”
“有時候,興致來了,也會讓她們給我那個——”那人支吾着說道,“你們明白的,我是正常人,有正常的需要。”
“除了這些,就沒有其他的了?我可是聽說這地方有更高端的服務,難道副區長大人就沒享受一下?”我微笑着問道。
被我這麼一說,那人立時就有些尷尬地點點頭道:“看來,你,你們都知道了,其實,這個事情,說真的,我就有過一次,還是別人幫我爭取的,這東西可不是每個人都能玩到的,一週才一個,別的不說,就今晚這個吧,標價就三百萬,我可沒那麼多錢,貪污也沒有這麼多錢啊。”
聽到這話,我和何山對望了一眼,都是有些疑惑,就問他道:“什麼樣的貨色,一晚上要三百萬?”
“高,高一……才十五歲,”那人有些下意識地說道。
“在什麼地方?誰標到了?”我追問道。
“這些事情,當然是在水月廳,聽說是被一個富商標上了,做房地產的,那傢伙的確是有錢,”那人說道。
“水月廳怎麼走?”我又問道。
“三樓啊,整個三樓都是水月廳,單獨的享受,”那人又說道。
聽到這裡,我和何山都是點點頭,互相對望一眼,然後何山皮笑肉不笑地上前摸了摸那人的下巴道:“不錯,你很配合,不過,接下來還是麻煩你睡一會才行。”
“我——”聽到這話,那人不覺是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卻不想下巴一下子被何山捏住,然後彈指一顆藥丸丟到了那人的嘴裡,然後那人眼睛眨了眨之後,果斷倒在地上,昏睡過去了。
“趕緊進去檢查一下水池!”將那人放倒之後,何山收起刀子,轉身就衝進了浴室間,然後仔細查看了一下水質,發現並沒有異常,這才又轉身出來,然後直接就往三樓走去了。
實際上,這個時候,我們都知道,那蛤蟆有可能藏在這個大樓的任何一間房間裡,並不一定就是三樓,只是,或許是因爲男人共同的好奇心,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幾乎不約而同的,想要去三樓看看情況。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男人所說的“十五歲”,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初夜交易了,而這種交易在這個地方,竟然每週就會發生一次,這樣算下來的話,一個月就得四次,一年下來就是五十次左右,也就是說,單單是這個地方,每年就要有五十個還在上初高中的漂亮女孩子把自己的初次賣掉,這個數量看似並不是很驚人,只是,往深層次裡面想一想,就會感到疑惑,那些小女孩本來是在學校裡乖乖上課的,怎麼就出現在這種地方,出賣身體了呢?
這個事情,難免讓人聯想到一些黑暗面,很顯然,這中間,定然有一些人,是每天在學校門口呆着,物色一些漂亮的女孩子,然後和她們交談,勸她們把自己的第一次賣出去的。
這個狀況,說起來,其實並沒有危害到什麼人,但是不管怎麼說,總讓人覺得有些不適應,難道,真的是有錢人就可以享受女子的初次,而剩下的那些窮人就活該要娶二手貨嗎?要知道,每個結婚的男人都是真心愛着那個女人,希望那個女人是完美的,而這些混蛋卻是如此下作地買走了女人最珍貴的東西,這就不能不讓人憤怒了。
何況,也不一定所有的女孩子都是自願的,這一點,我是堅信的,時代變了,但是我總覺得人的品質還沒有減低到完全可以用金錢來兌換的地步。
心裡這麼想着,不知不覺順着樓梯來到了三樓,結果到了那裡一看,發現這裡首先就是一箇中型的客廳,輝煌照人,靠裡面的地方,則是兩扇緊閉着的大門,門上便赫然就是水月廳三個大字。
然後,就在我們正在觀察這裡的情況的時候,卻只見一個打扮地很妖嬈的女人,扭着細腰從水月廳旁邊的小門走了出來,然後拿起櫃檯上的電話,撥了一個短號,對着電話道:“鍋爐房麼?嗯,給我叫老王,喂,老王啊,我是紅姐,今晚怎麼這麼慢?怎麼還沒送過來?客人都等急了,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