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流光準備帶着唐櫻離開的時候,一個重物突然從流光的背部壓了下來。
流光一臉懵逼的打了個踉蹌。
轉過頭去,發現睡眼惺忪的小狐狸已經掛在了自己的背上。
流光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然後攔住了正準備將小狐狸抱下來的唐櫻。
“算了,就這樣吧,小……流葉看起來也已經很累的樣子。這兩天也是辛苦你們三個了。”
唐櫻一臉羞紅的低下了頭,雙手還在身後不停的打轉轉。
“公子,這是妾身應該的。”
流光微微一笑,然後猛然發現,一直都壓在自己內心最深處的一塊大石頭突然消失了。
我這也算是有新的家人了吧。
流光一臉溫和的看着將同樣睡眼惺忪的迷家也放在自己肩上的唐櫻,然後,這片刻的溫柔便被某個粗俗的話語打破。
“喂!陰陽師小子,你該不會是打着拋下本迷家的主意吧!”
流光一臉黑線的看着自己肩膀上的迷家,嘴角扯了扯,然後不再理會他。
倒是小狐狸流葉,睜開眼睛看到流光身上的陰陽師套裝之後,先是哀鳴了一聲,然後默默的將頭埋在了流光的背上。
雖然說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了,但是當看到自己所敬愛的人真的穿上自己所厭惡的那套衣服,流葉的內心還是有陣陣的波瀾無法停止。
儘管不知道自己所厭惡的理由,但是流葉仍然無法阻止自己對那套衣服的恨意。
所幸,對穿着這套衣服的那個人的敬愛已經超越了對這套衣服的恨意。
說起來,流葉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這個男人如此的敬愛,但是當看到他的第一眼起,自己一直都忐忑不停的心頓時就安穩了下來,在他的懷裡,就有一種家的感覺。
但是這一點,流葉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
自己,只要能跟着這個人,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流葉是這麼想的。
流光和唐櫻走出庭院,剛準備找一個人帶路到源賴光那裡去,便發現影魅回來了。
“影魅,情況如何?”
流光一臉自然的選擇一個方向,然後開始行走。
“御主大人,不負使命,影魅已經將所有的酒都偷偷地換掉了,現在在車上的那些酒都只是一些度數在這個時代相對來說比較高的了。”
流光點了點頭,然後感覺自己心虛的有點過頭,那一頭的汗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唐櫻已經將流葉和迷家都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畢竟在她看來,如果兩小仍然在流光的身上,勢必會減弱流光的威信,儘管現在的流光並沒有多少的威信。
“御主大人請安心吧。我已經仔細檢查過被換掉的那些酒,發現上面除了一種無法被正常察覺的咒文之外,還有一種用來感應的咒文。而那種用來感應的咒文,我也已經將它們刻畫在了替換的那些酒上了。”
流光眯了眯眼睛,有些不太確定。
“你是說,如果沒有那些刻文的話,那麼,酒被換了的事情很有可能會被發現?”
“恐怕是這樣的。”
流光不由得咂了咂嘴巴,一臉的彆扭。
“這次乾的很好,影魅,多謝了。”
“爲御主大人做事,是我等的榮幸。”
隨着聲音的逐漸淡去,流光將注意力從新投向前方。
正當流光意氣風發的準備大跨步的時候,一個略帶焦急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不知火殿下!請等一下!”
流光轉頭一看,發現是前幾天被源賴光派來帶領自己認路的那個女傭。
等她大喘氣跑到身邊來的時候,流光纔開口問道。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女傭一臉黑線的看着流光。
“竟、竟然問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知火殿下,奴婢是源賴光大人派來帶您去前門的。您的方向走返了。”
流光頓時滿臉尷尬。
這就是沒有地圖的壞處了。
你說你們的宅邸建的這麼大,還沒有個指示牌,這不是誠心讓人迷路嗎!
當即,流光發現那個女傭的臉色變得跟鍋底一樣黑。
流光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臉。
又是這該死的毛病。
說起來,以前也沒有這種將心裡話都說出來的毛病啊,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有了這毛病的啊。
流光暗恨。
當女傭帶着流光來到前門的時候,源賴光等幾個人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行裝等在那裡。
當看到身穿陰陽師套裝的流光出現的時候,幾個人都是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這樣看下去的話,倒是蠻有陰陽師的風範呢。”
合着之前你們就一直都沒有認爲我是真的陰陽師嗎!
“說起來,不知火閣下,你會騎馬嗎?”
流光一愣,然後尷尬的搖了搖頭。
源賴光一愣,然後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唐櫻,又繼續問流光。
“那麼,不知火閣下也不會駕駛馬車咯?”
流光頓時滿臉的尷尬。
源賴光頓時放棄了繼續再問。
看了看陣型,源賴光略微一思考,然後下了決定。
“這樣的話,不知火閣下就先委屈一下,暫時和我同乘一匹馬,唐櫻大人先跟綱同乘一匹。貞光、季武還有金時就一人駕駛一輛馬車吧。”
看着源賴光那即使在甲冑之下,仍然極其顯眼的爆炸一般的歐派,以及那盈盈一握的蜂腰,流光不由得嚥了口唾沫。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源賴光將一直都戴着的假鬍子也去掉了。
不止如此,流光眼尖的發現,源賴光竟然還上了一層淡妝。
一頭長而飄逸的長直髮從肩膀穿過一直披到腰間,清澈明亮的瞳孔中閃着足以讓任何人爲之衝動的秋波,白皙無暇的瓜子臉上,更是撲上了一層淡淡的妝容,即使未經修飾,那細細長長的柳葉眉也爲源賴光增添了幾分嫵媚,小巧可愛的紅脣更是性感而又妖媚。
即使身旁見慣了朱雀和唐櫻這類的美人,流光依然不自覺的被源賴光現在的姿態所折服。
畢竟直到現在,流光依然是個沒怎麼正經牽過女孩子小手的死處男。
上馬之後,流光在另外幾個人殺人的眼神下尷尬的攬住源賴光的蜂腰,強忍着捏幾下的衝動,流光漸漸的便進入了迷醉之中。
源賴光則是稍微擺正了自己的姿態,以免將身後的流光甩下去,然後手中的刀一揮。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