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杜鵑輕聲回道,接着不解的看向我:“爲什麼要按在右肩上?左肩不行嗎?是不是有啥講究呀?”
“是的,這個是有講究的,地魂的位置在人的右肩頭上,所以,你一定不能搞定了,還有就是,先抓三把之後,再按,待按過後,再回答我的問題,一定不能錯!”
現在李杜鵑的疑問已經解決,我們兩個人拿着東西向着村西走去,天空中的月亮不是很亮,發出朦朧的光茫,不多時我們二人走到了那棵老槐樹!
夜晚的風吹拂着樹葉,發出嘩嘩嘩的聲響,晚上站在樹下,對陰氣敏感的我,感覺到此時樹上傳來的陰風更盛,至於樹下的池塘,在這陰物出沒的時間裡,我可沒膽量再去接觸!
此時四周全都靜靜悄悄的,隱約能聽到我和李杜鵑二人的心跳聲,在山村這樣的夜是不平常的,在這池塘的四周,竟然連一隻蟲子都沒有!
黑夜,靜得讓人內心發寒,站在我身邊不遠處的李杜鵑似乎也被這種氛圍所感染,她輕輕的掠了幾步走到我的旁邊,藉助朦朧的月光,可以看得到她的表情很緊張!
由於我交代在先,她的內心雖然很害怕,但爲了家中的弟弟,並沒有驚叫也沒有開口和我說話,只是目光驚恐的注視着我!
我打了一個冷顫,收起觀察的目光,隨手從提着的竹筐中抓起一把稻草撒向四周,口中念有詞的朝四周喊道:“李家主人辦事,金條送上,請各位多多幫忙!”
說完之後,我繼續朝着四周,拉長了腔調高聲喊道:“李北京回家了!”
我話音剛落,就見李杜鵑伸出發抖的手在空中抓了三把,按照我的要求,緊接着直接按到紙上的右肩頭上,顫抖着回答道:“回來了…”
從她發抖的手和顫慄的聲音,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李杜鵑此時很害怕,在這陰涼的夜晚,又加上天空中的月亮不是很明亮,我們兩個十七八歲的年青人,在這裡做着招魂的事情,不怕纔怪呢!
別說是她,就是我此時內心也沒底,招魂這種事情,是我生平第一次做,全都是按照太爺的“故事”去做,誰知道管不管用!
老槐樹這個地方是個絕對的大陰之地,陰地顧名思義,就是陰物所住的地方,我們兩個明目張膽的在這裡叫魂,若是一不小心,把邪物給叫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一想到這裡,我的後背就是一陣發涼,我根本不敢回頭向後看,生怕一回頭,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孔正在衝我笑,那還不得再一次的嚇個半死!
女人在黑夜裡永遠是弱小的,而我是個男人,縱然內心再害怕,也絕不能說出口,我的存在,就是李杜鵑現在的全部,爲了她,我必須硬着頭皮堅強的走下去!
李杜鵑此時在我的面前,她只有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完全以我爲尊,一想到可能會將陰物給招出來,我的腳下就加快了腳步,十幾分鍾後,我們兩個就到了她的家門口,而此時竹筐中的稻草也所剩無幾,我將剩下的全都倒在門口,掏出火機將其點着,做完這些後,我們兩個閃身進入院中,將大門緊緊的關上!
透着門縫傳來陣陣的火光,李杜鵑顯得還驚魂未定,目光看着門外不解的說道:“鐵蛋,你一路上都沒有燒稻草,哦不,是燒金條,爲什麼到了家門口把剩下的都燒了呀?”
我側目看着她,冷聲說道:“我們之所以在路上丟金條,目的就是不想讓一些遊魂野鬼拉住鐵蛋的魂不放,鬼和人一樣,都是貪得無厭得,在門口點着,目的就是告訴他們金條沒有了,不要再追來了,而陰物怕火,所以到了這裡之後,他們便會回到原來的地方,若是不燒的話,我估計他們會一直追到家裡來,那你家裡豈不是成了鬼窩了?”
聽我有聲有色的說着,李杜鵑的臉色再次變得蒼白起來,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颳起一陣風,就見火苗“轟”的一下四處飛竄!
“啊…”當然這一切被李杜鵑清楚的看在眼中,嚇得驚叫一聲,一頭撲進我的懷中!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讓平日裡對我白眼相對的李杜鵑,如今竟然主動的投懷送抱,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環境,但投懷這是真真的!
感受着她快速跳動的心臟,和跌宕起伏的大胸,我的內心很受用,老子終於也是男子漢了,誰要是再說我不是男人,我就和他急!
幾息之後,見外面的火光漸漸的暗了下去,我伸出手在她的後背上拍了拍,柔聲說道:“好了,沒事的,剛剛只是起風了,哪有那麼多的鬼怪,我這樣做只是預防萬一,咱們進去吧,只差最後一步了!”
李杜鵑沒有當時離開我的懷抱,而是偷偷的側目看向外面,見火光暗了下去,才從我的懷中掙脫開來,一隻手拿着紙人,另了隻手在胸前輕拍了拍,怯意未消的說道:“剛剛真的嚇死我了,我以前打死都不信這世上有鬼的,現在我可是相信了!”
至於她剛剛說得什麼,我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我的目光和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的胸口上,就看着她的手輕輕的拍着,撫摸着,多麼希望這隻手不是她的,而是我的,也不知怎麼的,我對大胸有着不一樣的情懷。
看着看着,我不由自主的開口說道:“你要是還怕,我替你揉揉胸吧!”
聽見我這麼說,李杜鵑擡頭看關我伸在前方手,顯然對於我這冷不丁的話,她是沒想到的,愣了三秒鐘後,她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緋紅,嬌嗔的說道:“討厭,你***!”
說完之後,轉過頭來就向屋中跑去。
看着她離去的背景,我看得癡迷了,爲什麼她那大屁屁在跑動時,搖擺得這麼性感?讓我俗罷不能!
我不禁又想到她剛剛說的“討厭”二字,但話音之中似乎並沒有生氣的意思,難道我今天有戲,是不是要在這風清月高的夜晚發生點什麼?
想到這裡,我急忙向屋中走去。
我尾隨着李杜鵑來到她弟弟的房間之中,就見他雙眼迷離的躺在牀上,靜靜的看着電視!
此時的眼神,已經沒有了白天的清澈,看上去是渾濁一片,症狀很明顯的三魂不全的表現,我悄悄的走到牀頭,緊接着朝李杜鵑示意一眼!
就在這時,我猛得將李北京按在牀上,使他動憚不得,按照事先說好的,整個叫魂的最後一步,就是將喊回來的魂重新放回到他的身體之中,這就算是全部儀式的完成!
感受着身下李北京的掙扎,我急忙看了一眼李杜鵑,見她目光閃忽不定,舉手無措的樣子,我大吼道:“快點,我馬上就按不住他了,你還等什麼?”
“哦。”她急聲回就着,幾個大步走到牀前,將手上的紙上放到她弟弟的身上,伸出另一隻手,猛得將紙人的右肩頭向着其下面的李北京按去!
見最後一步已完成,我將壓住的李北京鬆開,我這瘦小的身體,此時早就超出了體力的上限,彎着腰,站在牀前拼命的喘着氣!
“爾等何人,我乃關某是也,竟然妄想行刺於我!”就在我拼命喘氣的時候,剛剛躺在牀上的李北京,此時警戒的站在牀上看着我二人,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