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舌狂猛的挑戲着她,霸道的攻城掠池着,暴風驟雨般的吻讓她喘不過氣來,幾乎暈厥,連身子也被他挑逗得開始發熱起來,腦子開始發糊,理智卻在告訴着她該要推開這人,他們怎麼這樣。
但明顯她的大哥已經被藥物迷了心智,如果推開他,他便會去尋別的女人,這樣的想法,卻讓她心裡涌起一股憤怒和酸意來,還伴着針扎似的痛意,只是一個恍神間,下身的密處被一個火熱的異物闖入。
撕裂般的痛意襲上了全身,她忍不住低咒了聲,TMD!誰說第一次只有一點點痛的,她痛得快要暈厥了!
韓尚祁似察覺了她的不適,微微停頓,待她身上的痛意緩緩消去,纔開始真正的衝刺進攻。魏漣漪心裡複雜至極,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但剛剛那樣的想法,卻是如同一道驚雷劈在了身上,讓她醍醐灌頂的明白了,一個女人爲另一個男人心痛了,除了喜歡,還有什麼……她苦笑了聲,沒想到看清自己的心思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還真是遲鈍得可以。
身上的男人似察覺到她的走神,不滿的重重一撞,她咬着脣,悶哼了聲,她的第一次,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交出,雖是心動的人,雖是明白的這麼晚,卻依然無法喜悅起來,她想象的是要兩情相悅的,而大哥,也只當她是男人,是兄弟。
韓尚祁只覺得那身下的女子美好得讓他快要發狂,一次次在她身上律動着,輕吻着那女子的脣,努力的睜開眸子,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樣,卻是力不從心,視線裡依舊一片的模糊狀。有些懊惱的甩着頭,動作溫柔了些……
屋子裡斷斷續續的傳出一道道曖昧的聲音交織着,伴着男的輕喘和女的嬌媚的低吟聲,便是連那窗外棲着的雀鳥,也羞得展翅飛離了去。而那大門卻是一直大開着,若非這是她的臥室,若非這離前院較遠,人少經過,非得要嚇壞那一樓的男女不可。
韓尚祁一股灼熱的液體噴射而入,終於停了動作,一個翻身沉沉睡了去,臉上還帶着紅潮,和滿足的淺笑。魏漣漪起了身,嘶地一聲叫了出來,只覺全身如同車輾般的痛着,眉頭緊擰在一起,下了身去,雪白修長的雙腿還在發着抖,看着那滿地撕成碎片的衣服,苦笑了聲,又從一邊的衣櫃裡尋出新的一套換上,將那地上的衣物撿起,又將他的一一疊好,咬着脣看着那牀上的人,輕輕蓋好了被子。心情複雜至極,若是他醒來發現是自己,會怎樣想,是會生氣,還是……
她不自覺的握緊了拳,而她也無法面對他,面對他可能的怒氣和不理解。
深呼了口氣,嗅了嗅衣袖,身上全是一股荷爾蒙的氣息,嘆息了聲,還是去清洗一番吧,逃避也不是辦法,何況這事說起來吃虧的是自己纔對,想必他也不會太過生氣吧。
她抱着衣物走了出去,又有些心虛的關上門,怕人發現異常,直朝那浴室而去,路上撞到了方玉雪,急急的說了聲對不起,看也未看她就跑開,方玉雪眯着美眸,目光又看向那樓上,心思一轉,又往那樓上走去。
一打開門,眼裡微微一驚,這屋裡的味道是……她皺眉着,朝屋裡走去,滿屋子一股
淫靡的味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而她是從這裡下去的。目光陡然轉向那牀上的人,瞳孔倏地緊縮,拳頭也緊緊握起,竟是他!
面上升起一股寒意來,指甲深深陷入肉裡,眼眸一眯,牙關咬得發疼,魏漣漪,一邊把他推給自己,一邊又爬上他的牀……好個兩面三刀的人……
韓尚祁卻在此時陡然睜開眼來,神智一一恢復,剛剛的種種回放着,是誰?他一轉頭,看着那站在牀邊的人,卻是變了臉色,居然是這個女人!看她臉色難看至極,想必是對自己十分生氣了……
坐起了身,露出精壯的上半身,方玉雪臉微紅,移開了臉,將一旁凳上的衣服遞給他,背對着身,沉聲道,“快穿上吧!”
說着,連話聲也開始顫抖着,這人前幾日才說着喜歡自己,而今天卻和另一個女人上牀,心裡涌起憤怒和痛意,臉色又是一白,她竟是喜歡上這人了麼。這對狗男女!不可原諒,都在欺騙她!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韓尚祁看着那牀單上一抹刺眼的血紅時,面色一白,只覺全身血液都在倒流着,他竟然強要了一個清白的女子,雖說不喜歡這人,但卻是無法原諒自己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而自己又怎會失了平日的理智來,這裡面定是有古怪!
什麼味道?她緊蹙着眉頭,深深吸了口氣,隨即面色一變,竟是玉春散!
這東西,只有西域之地纔有,藥力驚人的強,怎麼會出現在中原?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魏漣漪居然無恥下賤到對男人下藥,她還真是看走眼了,看她平日裡清高的模樣,原來也只不過是裝出來的,想來這樓裡的人都被她高超的演技給騙了,而自己,更是錯信了她。
臉上的表情忽青忽白,又升起淡淡的喜悅來,這樣說來,韓尚祁只是因爲藥力纔要了她,便是不能怪他的了,男人本就不經挑逗,而那女人又生了張春水映月的臉,再加上藥力作用,哪怕是柳下惠也難逃脫。
韓尚祁穿好了衣服,下了牀去,沮喪的坐在牀頭,心思一片紊亂,他居然做了這樣的事兒,雖然他算不得什麼好人,但也不會對一個女子做不恥的事來,如今奪了人家的清白,卻是不能不給個交待,心裡便是一百個不願意,也得要面對,一邊又苦笑了聲,握着拳,沉沉的吸了口氣,擡起頭,沉聲道,“方姑娘,我會對你負責的!”
反正王府裡多一個女人不多少一個不少,給她一個侍妾的名分,倒也夠了。方玉雪陡然轉身,瞪大了一雙杏眼看向他,這人在說什麼?韓尚祁平復了心境,緩下了莫名的不安感,沉聲道,“雖是事出有因,但在下確是佔了姑娘的清白,韓某也不是不負責的人,必會給姑娘一個交待!我可以給你錦衣玉食,卻是不會愛上你!我會娶你進王府做侍妾,你以後也算是衣食無憂,不再一世漂泊……”
雖是對她有些不公,但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再多的,他給不了。
方玉雪一雙漆黑的眼冷靜的看着他,逼人的視線看得韓尚祁心裡有些發毛,必竟剛剛是自己不對,便有些氣虛,本以爲會聽到她的怒罵哭叫,這人卻是除了臉
色蒼白之外,異常的冷靜,果然是個不同尋常的人,心裡又有些慶幸來,這次倒是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將她帶離倚弟的身邊,那麼他們便無可能了……!
方玉雪緊抿着脣,在腦子裡飛快的分析着,這玉春散確實是有迷惑神智的作用,他認不出人,也是正常,眼眸斂下,面上卻是一片平靜,淡聲道,“好,我嫁你……”
自己本就對他有意,而他的身份,對自己想要做的事,那可真是如虎添翼般,定是要順利了許多來。這般想着,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如此一來,她倒是要感謝魏漣漪來了,她倒是給了她一個絕佳的好機會來。
“王爺,我,還能,留在此麼?我,老闆,有恩。”
她有些費力的多說了幾字,喉嚨的刺痛,讓她臉上一白,手指緊緊抓着衣衫,眼裡也蘊起了水霧,看得讓人心生憐惜。韓尚祁聽懂了她的話,冷笑了聲,“你以後就是慶王府的人,哪能離開,自是要乖乖的呆在王府裡!”
對這人生了一絲愧疚,但想着放着這麼一個絕世佳人在倚弟身邊,若是日久生情……
只是想着胸口便無法抑制的升起怒火來,但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只能規結於這女子來歷不明,而倚弟自然值得更好的女子,怎能隨便找個女人?
只覺得無形中有一層薄膜,阻隔着他和魏漣漪之間,卻是不敢捅破。
怕那樣的結果,會是頭破血流,會是傷心欲絕,會是無盡的傷害。
所以,他不能。
方玉雪沉下臉,未再語,輕輕撫向咽喉處,這裡,是她永不能抹滅的傷,而這些,她將會一一還回去,加倍的。
韓尚祁正欲開口,門外卻走進一人,魏漣漪緊握着拳站在門邊,有些無措,她該怎樣面對他纔好。韓尚祁卻是臉色一白,看了眼方玉雪,想着剛剛在倚弟的臥室裡,和另一個女人在他的牀上翻雲覆雨,心裡突然就不舒服起來。臉色有些難看,僵笑道,“倚弟,你怎麼來了?”
魏漣漪一呆,他果然在生自己的氣。
魏漣漪垂下了眼,掩飾着眼裡的失落,和淡淡的苦澀涌起,這樣也好,本是不該發生的。
韓尚祁卻不想她誤會,迎了上前,握住她的手,沉聲道,“剛剛,我失控,我混帳,佔了方姑娘的清白,所以我打算娶她回家,你會答應吧?”
一邊想着,如果表示不答應,那她便是喜歡這女人,那他更是要帶走!魏漣漪一臉震驚,又看向方玉雪,卻見她一臉平靜,又看向那個剛剛和她親密無間的人,心裡涌起一股憤怒和悲哀來,他竟然連牀上的女人是誰也分不清麼,心臟一陣一陣如同刀刮似的難受,而玉雪呢,她爲什麼不解釋,還是她故意誤導?
失望,深深的失望盤亙在心頭,對這兩人的失望,對方玉雪是一種背叛的痛意,她將她當朋友,她怎麼能這樣,爲什麼不說!對韓尚祁是一股憤怒痛心,這混蛋佔了她的清白卻要娶別的女人,她不會輕易原諒他!心裡對他的一點因爲欺騙的愧疚了變成了憤怒,只是面上卻是笑了起來,笑得那般耀眼,“恭喜大哥抱得美人歸!恭喜玉雪尋得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