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二章 有人講規矩有人不講,我可憐的四十四階靈臺啊

秦陽面帶一絲譏笑,心裡鎮定的很,他說的這些,秦陽還真不知道。

就算是他要問一些有關盜門的機密,秦陽也都不知道,壓根就沒接觸到什麼,就出來浪了,浪了這麼久,加上本身就不太有興趣,能知道什麼對方關心的重要問題?

韓安明眼中忍不住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

他思忖良久,做出了最大膽的假設,這位秦陽可能知道很多事情,甚至秦陽本身可能就是盜門的人。

可是秦陽連盜門的駐地在哪都不知道,哪有這種門人?

就算此人真的跟盜門有接觸,十有八九恐怕也只是盜門要處理什麼東西的時候,交給了幽靈拍賣會而已……

不過,韓安明已經不打算再問這方面的事了。

本來就是例行問話而已,把人帶來,已經是得罪人了。

更別提他不但用了定天司的秘寶,方纔又越了界,以震懾神魂之法,逼迫着秦陽根本沒有絲毫思索時間,只能本能的回答自己知道的正確答案。

此次之後,他必然會將此刻南境如日中天的汝陽侯得罪了。

汝陽侯此人,對親近的人,向來是比較護短的,今天的事結束之後,後面肯定又是一堆破事等着呢,他定天司以後想要在南境辦事,怕是要困難許多了,在規矩範圍內,想要刁難他們拖後腿,對於今日的汝陽侯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

再加上秦陽乃是南蠻之地那位崔老魔的弟子,那位崔老魔有多護犢子,南蠻之地人盡皆知,身爲神朝眼線的定天司,怎麼可能不知道。

若無絕對的必要,他也不敢對秦陽怎麼樣,誰知道那位崔老魔會怎麼做。

以崔老魔的學識積累,真要是不顧一切鬧翻天,實力什麼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再加上從方纔褚三歡的話來看,戶部侍郎這邊,起碼也記着人家幫他們家收殮子弟的人情了,剛纔那句安慰秦陽的話,不是對秦陽說的,而是對他韓安明說的。

此刻有定天司的寶物高懸,照耀神魂,洞徹本心,說假話的可能微乎其微。

雖說此寶物對於那種內心堅定不移,說假話能將其自身都騙過的人,的確沒什麼用。

可這等人,基本不可能是正常人,十有八九都是意識混亂的瘋子。

眼前之人,鎮定的過分,言語之間,半點對定天司的畏懼都沒有,此刻再看,韓安明心中就忍不住暗歎一聲。

算是看明白了,此人篤定定天司根本不可能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所以才如此鎮定自若。

當年的事不但跟他毫無關係,而且他繼任了幽靈船長之位後,也不知道過往的些許隱秘。

這次帶來問話,也就只是個問話而已了。

別看名義上說的合乎規矩,秦陽也只是一個散修。

可真做事的時候,可不能將其當做一個沒背景的散修,隨意折騰,問出一點問題,立刻嚴刑拷打。

更別提,現在連問題都沒問出來……

“韓大人,可還有什麼要問的麼?我還要回去吃飯吃藥呢,你們既然調查的這麼清楚,肯定也知道,我曾經中過噬心蠱,根基受損,是要好好調養的,我出來這麼久,我那位侯爺師兄,肯定也該着急了。”

秦陽慢吞吞的唸叨着,看起來一點都不急。

韓安明的臉色略有些難看,他現在還真沒理由繼續留着秦陽不放人了。

定天司有定天司的規矩,他們是大帝遍佈天下的眼睛,看到了什麼,查到了什麼,都必須一板一眼,如實上報,由不得他們有絲毫參假,也由不得他們按照自己的喜樂好惡。

上報虛假消息,就等同於矇騙大帝,這是定天司最大的忌諱。

這神朝之中,人人談定天司而色變,究其原因,其實還是因爲誰家的屁股都不是完全乾淨的,越是位高權重,勢力龐大的,越是如此。

可此刻,秦陽完全不怵他,就是因爲秦陽的底子乾淨的跟白紙一樣,又沒有公職在身,看不上他這個朝廷鷹犬,也是正常。

“有勞秦先生到此配合本官,請回吧。”韓安明板着臉,伸手虛引,指引着秦陽離去。

“不勞煩,能大開眼界一次,也算是不虛此行。”秦陽站起身,一拱手,轉身向着外面走去。

韓安明面色一黑,繼續板着那面癱臉,一言不發的靜靜看着秦陽離去。

而這邊,秦陽離開了府城的地牢,擡頭看了看天空,輕吸一口氣。

還算可以,起碼這一次先就擺脫了跟盜門之間的聯繫,而且還是定天司的一品外侯親審。

之後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怕是再也不會有人將自己跟盜門扯上關係了。

不過嘛,當中將自己帶走,直接強行審問,哪怕沒上刑,秦陽也在心裡的小本本上,給韓安明記上了一筆。

這次若是說錯一個字,讓對方順着往下問,總會有出問題的事情。

而真審出問題了,說是死無葬身之地都是輕的。

所幸韓安明審問還不算浪費時間,直接問了關鍵問題。

而不是先從你認不認識盜門的人,認識幾個,都是誰,然後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這些人都在哪,盜門藏在哪了……

所有的問題,歸爲一個,盜門的駐地在哪,直接就能省略上面的一大堆問題了。

不過很顯然,秦陽還真不知道盜門將宗門藏在哪了……

這種奇葩,這位辦案無數的一品外侯,怕是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吧?

最後的結論,自然是秦陽和盜門毫無關聯。

秦陽回頭看了一眼地牢的大門,暗道一聲,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以後的日子還多着呢。

我秦有德莫名其妙的被你拿來一通審問,還用了秘法震懾我神魂,若非我已經開闢神海,方纔那一下,起碼就影響到神魂了,說是神魂搖曳都是輕的,再弱點的,神魂被震傷都有可能。

以後若是有機會,不反手扯你一次後腿,真當我秦有德是什麼以德報怨的老好人不成?

再者,這個韓安明,腦洞有點大,也太敏銳了些,以後還是多注意一下。

而另一邊,地牢裡,韓安明坐在那蹙眉苦思,牢外走進來一個同樣一身定天司官服,看起來中年人模樣的男子。

此人陰着臉,嘴脣兩邊微微下拉,看起來像是天生面帶一絲壓抑的怒火,再配合那似是毒蛇一般陰冷的眼神,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心狠手辣的酷吏。

“下官張畏因,見過韓大人。”

來人揖手行禮,韓安明擡頭看了他一眼,神情平靜的點了點頭。

“張大人長居南境,也算是勞苦功高,今日怎麼有空來俞城了?”

“韓大人在此,下官豈可不到,今日有幸見到韓大人審訊,也算是三生有幸。”張畏因的話看似恭維,可韓安明聽了之後,就覺得這貨實在諷刺他。

果然,張畏因話音落下,稍稍一頓之後,指了指地牢入口的方向。

“下官愚見,這秦陽肯定有問題,既然人已經拿來了,該得罪的已經得罪了,爲何不多審問審問,總能問出些有用的東西,怎麼如此輕易的放了他?”

“張大人這話就錯了,我們定天司行事,乾的就是得罪人的活計。”韓安明搖了搖頭,出言反駁。

常在離都的人,自然比他們這些外面的定天司外侯明白的多。

定天司的人,得罪了所有人,只要將大帝交代的差事辦好了,效忠大帝就足夠了。

反而,若是若是跟臣子關係好了,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墜入深淵,死無葬身之地。

歷來定天司裡,最是位高權重,最受大帝器重之人,統統都是孤臣,無一例外。

“韓大人說的不錯。”張畏因點了點頭,後退一步,轉身欲走:“都說我張畏因,素來是畏因而不畏果,既然人已經得罪了,就不怕再得罪的狠一點,下官有些愚見,跟韓大人不同,而且下官也不如韓大人考慮周全……”

張畏因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地牢。

韓安明沉着臉沒說話,他知道,現在說了也沒用了。

張畏因不是來跟他商量的。

雖說他是一品外侯,可尋常之時,都是在離都候命,處理的大都是離都之地的事情。

而張畏因雖說只是三品外侯,可張畏因卻是南境三位三品外侯之一,掌管着南境的定天司職權。

而定天司內的事務,歷來是誰都不影響誰,一件事,只要是專權掌管的,就只需要對司長和大帝交代就足夠了。

此刻深處南境,他韓安明要辦的事情,主要還是之前的臣田侯的案子。

來找秦陽問話,也不過是因爲此前戶部侍郎託付,又正好牽扯到定天司外侯,順理成章而已。

而張畏因明顯是不打算這麼放過秦陽,他篤定後面肯定有大料,正好人是韓安明帶來的,得罪人的也是韓安明,他順勢接手,截住秦陽。

這就成了最小的代價,順手看看能不能挖出來什麼有用的消息。

畢竟,秦陽一方面是幽靈船長,另一方面還是黃泉魔宗崔老魔的弟子。

另一方面呢,其實也是跟韓安明個下馬威而已。

韓安明心裡明白他攔不住,也沒理由攔。

他能走到一品外侯的地位,不僅僅是因爲他師父是司長,更是因爲他辦事能力強,而且做事有分寸。

既然之前沒問出什麼,就必須要讓秦陽安然無恙的走出府衙的大門。

這樣的話,也不過是得罪了人,又沒得罪死,一切都在規矩之內。

汝陽侯看他不順眼,但也僅此而已了。

地位越高的人,辦事的時候,就越是要小心翼翼,他一個來自離都的一品外侯,若是來此之後,能跟南境目前地位最高,勢力最大的汝陽侯,達成一個友好關係。

那他回去的日子就未必好過了。

另一方面,他也覺得這位秦陽不對勁,的確可能有問題,可又沒法再繼續審了,他再親審就是撕破臉了。

張畏因想去當出頭鳥,無論是他覺得軟柿子好捏也好,已經有人背了黑鍋也好,亦或者是他覺得有利可圖,有功可拿。

無論是什麼,既然他去了,韓安明也樂得他去問點什麼。

而另一邊,秦陽也已經走出了地牢,從府衙後面,向着正門而去。

到了快走出府衙的時候,就見一道神光閃過,張畏因攔住了他的去路。

張畏因上下打量了秦陽一眼,冷笑一聲。

“韓大人做事講規矩,我張畏因卻不那麼講規矩,我還不信了,汝陽侯會爲了一個故宗的門人,敢跟定天司鬧上了天不成!”

“哦,這位大人,覺得韓大人做事不妥,要重新拿了我,上刑逼供麼?”秦陽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眼神變得深邃,他看得出來,這位可不比韓安明講規矩。

“我體弱多病,根基受損,怕是承受不住你們定天司的刑罰,會死在這裡了,這位張大人,你,可想好了……”

“別來虛張聲勢這一套!”張畏因冷笑一聲,大手抓來。

霎時之間,周遭就變得昏暗一片,如同一隻巨大的黑手,向着秦陽迎面抓來。

更有一種威壓壓下,鎮壓在秦陽身上,讓秦陽無處可逃。

秦陽伸手一番,手中出現了一枚渾圓的黑色令牌,上面只有一個孤零零的“令”字。

拿出了令牌,秦陽卻沒第一時間催動,而是刻意放慢了點動作,將眼睛都眯了起來,等着張畏因的動作。

果然,等到令牌之上略微浮現出一絲光暈的時候,張畏因那探來的一手,立刻臨時變招,化作一道黑影,一掌拍在了秦陽的胸口,反手將那一塊令牌奪了去。

秦陽張口咳血,化作一道殘影,倒飛了出去,連續震碎了三道此處的陣法防護,砸塌了三處院落之後,才倒在廢墟里,輕咳出一口鮮血,望着遠處,嘴角帶着一絲譏諷。

幾個呼吸之後,張畏因再次出現,周圍立刻出來一個一身黑色勁裝,面上帶着面具的人影。

“賊子意圖刺殺本官,被本官當場拿下,來人,拿了他隨身之物,上了枷鎖,關進地牢。”

那幾個帶着面具的黑衣人,手腳麻利的上前,摘了秦陽的儲物袋,再摘了秦陽手指上的一枚儲物戒指。

套上了束縛的枷鎖,鎖上了鎖鏈,牽着鎖鏈,將面若金紙的秦陽從廢墟里拉出來。

而這時,一道神光閃過,韓安明出現,看到這一幕之後,韓安明面色鐵青,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張畏因,竟然敢在這裡,衆目睽睽之下就動手。

“韓大人,我看這賊子,必定是心懷不軌,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想要行刺於本官……”張畏因看到韓安明,立刻給說明了原因。

可是韓安明卻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死死的盯着他手中拿着的那塊渾圓的令牌,一字一頓的道。

“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這個啊,就是這賊子,祭出之物,所幸他實力不夠,本官先行強奪了下來……”張畏因這個時候,才正眼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

方纔也不過是認爲這是什麼防護法寶而已,可是此刻看着令牌,再看着韓安明的反應,這才心裡一個咯噔,仔細看了看。

令牌通體渾圓,正面只有一個令字,上有一些捲雲浮雕,而背面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怎麼看,也沒覺得這東西是自己認識的,思忖許久之後,印象裡所有的令牌都過了一遍,也沒發現與眼前這塊重合的。

而這時,黑衣人牽着鎖鏈,帶着秦陽往地牢裡走,走過韓安明身邊的時候,秦陽呲牙一笑,眼神裡浮現出一絲狠辣。

“韓大人,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吧,不然,這事沒法善了了。”

當然沒法善了了,從這個張畏因,跟瘋狗一樣的跳出來的時候,秦陽也不想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從看到第一眼,秦陽就知道,這個張畏因,爲人狠辣,而且遠沒有韓安明做事有分寸。

眼神對視到的時候,秦陽就明白,張畏因已經將他當做一個死人了,若是拿下他,壓根就沒準備讓他活着離開。

無論他這麼做是因爲什麼,都不重要了。

因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若是玩命,當然可以幹掉張畏因,可真在這裡動手,原本的大好局面就沒了,想弄死他,有的是方法。

秦陽被壓着往地牢裡走,韓安明的鬢角,卻有一滴冷汗緩緩的滑落。

旁人不認識那塊令牌,可是他在離都任職多年,出入宮城也已經多年,如何能不知道。

整個大嬴神朝,只有一種令牌,是通體渾圓,正面只有一個令字。

那就是大帝親手發下的令牌。

整個大嬴神朝,都不過一手之數。

所留者,除了東宮之主,就只有三位被冊封爲親王,而且最受重視的皇子皇孫。

上有捲雲浮雕的這種令牌,現今的確沒有了。

可以前還真有,記載在皇族卷宗之中。

шωш_ тt kán_ ¢ Ο

聽到秦陽這句話,韓安明心裡一顫,已經徹底確定了,這塊令牌,就是記錄在卷宗之中的那塊。

而當年那位,雖說已經消失許久,傳言已經死了,可從來沒有正式詔書傳下,說那位已經死了……

腦海中無數的念頭,電光火石一般的閃現。

韓安明越想越是心驚不已,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早知道這個張畏因不是多守規矩,剛纔怎麼沒攔着他啊。

現在壞事了,若那位真的還活着。

就憑今天的事,在場的人,誰都別想活,尤其是張畏因!

就算是大帝,也絕對不會因爲他們幾個人,而駁了那位的面子。

甚至於,原本有的一點線索,被他們斬斷了,大帝絕對會殺了他們泄憤。

稍稍一想,眼看秦陽就要被帶走了,韓安明心都亂了,被眼前忽然出現的事情,弄亂了。

來不及再多想了,韓安明一個閃身,擋在了秦陽面前。

“等等!”

“韓大人,你又有何見教?”

“張畏因,人你絕對不能帶走!”韓安明沉着臉,環視一週,伸手一翻,拿出一塊玉符,看着張畏因,輕吸一口氣,心裡有了決斷,張口沉聲大喝。

“南境定天司三品外侯,張畏因,目無法紀,欺君罔上,多次上報虛假消息,濫殺無辜,栽贓陷害……”

韓安明一口氣唸了二三十條罪狀,而後面色一冷。

“來人,將其拿下。”

話音落下,玉符之上,浮現出一絲絲光暈,將張畏因籠罩,他的懷中,一枚令牌飛出,飛向韓安明。

此玉符乃是定天司外侯,在外行事之時的符召,定罪之時,所有東西,都會被記錄在案,若是虛假,外侯必定會遭受嚴懲。

可此刻,韓安明卻絲毫不在意那些罪狀,到底是不是嚴查過的。

張畏因驚怒交加,眼看自己的令牌要被奪了,伸手抓住了令牌。

韓安明一咬牙,怒喝一聲。

“拒不受捕,難道你想反了不成,再不束手就擒,就別怪本官先斬後奏!”

而同一時間,被張畏因握在手中的渾圓黑色令牌,跌落下來,懸在半空,開始慢慢的綻放出一絲光華。

韓安明面色一白,猛然回頭,看向秦陽。

“秦先生!”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一道光柱,從令牌之上,沖霄而去,光輝消失在虛空之中。

韓安明苦笑一聲,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

“秦先生,你這又是何必呢,我韓安明絕對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何至於……何至於……”

“何至於?”

秦陽昂起頭,梗着脖子,滿臉悲憤:“我好不容易服下諸多天材地寶,補足缺憾,凝出四十五階靈臺,不算好吧,終歸還有更進一步的希望,現今卻被你定天司之人,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硬生生的將我的靈臺打碎了四十四階,讓我生不如死,你還不如殺了我得了。”

“快啊,來殺了我吧,我一死,一了百了!”

說着,秦陽就一頭撞向一旁的柱子。

“快,攔着他……”韓安明的臉都綠了……

秦陽一階靈臺的事,他很容易就查到了,甚至都知道了許文程都給秦陽送過一樣天材地寶。

如今聽到這話,韓安明恨不得當場跳起來,直接一掌結果了張畏因。

造孽啊,這仇結大了……

第五七九章 山謙的態度,去友好協商第五九七章 幻心爆發,前朝內訌第五六零章 嬴帝送的禮物,黃金脆皮乳豬第二十五章 信我就跳吧剛回來,碼不完了,明年一起更第八三零章 應白忽悠人,苟憨憨出血第七十九章 敲裡嗎第五一三章 白浪海的海龍號,橘大佬的消息第六一零章 黑青水牛穿螞蚱,水字數的下場第五六六章 來看你捱打,你還得謝我第七八四章 理論的天花板,在線挖坑釣魚第八零六章 註定的失敗,魁山的魁字第五六三章 龍脈祖庭,飛鸞三法第一二三章 萬永商號管事裘勝第一八九章 跳到河裡就出不去了第九六五章 本尊爲什麼是本尊,還是很有道理的第六三九章 長短期待辦事項,秦陽的開疆拓土第五十二章 奸佞小人第二二二章 登上海盜船的方法第四八四章 李鬼和李逵,跟說好的不一樣第六二零章 應對幻海,挑撥離間(萬字)第七八一章 一回生二回熟,終極加強版翁仲甲士第八十四章 我怕失手打死你第七四三章 人生處處有靈感,大殿裡的腐朽竹簡第四十二章 出乎意料的意外變化第二五二章 就你會吵吵啊,兩難的離開之法第四六七章 看破不說破,妖母先溜了第六章 三山覆滅第一六四章 十二魔劍,海妖露底第六四六章 黑皮血脈甦醒,人偶師的下落第三八一章 追來的異獸,定天司問話(感謝*本因的白銀盟主)第八六四章 不可知之人,有人還害我秦有德第六零九章 雷擊刑臺,公報私仇第六七零章 六百六十七個主角,在別人書裡跑龍套第一零二七章 我是裁判不是選手,一位值得尊重的前輩第二六七章 九宮青衣,主動投誠第一八零章 讓楊帆自己將人送回來第五一六章 可敬長者,爐鼎雙姝第九七八章 送他一個老爺爺當機緣第七一零章 崔老祖的調理清湯,深挖出來的意外情報第二五六章 光桿司令和一堆想要弄死船長的狠角色第八九九章 異人別別子,不可界第八六五章 大秦魔門,頭鐵沒輸過第六九四章 發瘋的醜格,送死的朱雀第三三三章 生活需要儀式感,南蠻近日新聞第五三八章 賠償你們損失,養氣功夫不到家第九九四章 我們來個賭約,啃噬文字化身第二五二章 就你會吵吵啊,兩難的離開之法第一零二五章 只給一條路走,思維方式不同第六九七章 魔刀進化,真正目的第七七二章 殺手版天高三尺,秦禿頭的怒火第一零一六章 得大歡喜,你看着辦吧第一三六章 素質三連擊(二更)第六八六章 大善人秦有德,處理朱雀第七四六章 我是田氏的,張師弟的消息第五七四章 呀呵呸,幻海氏第八十四章 我怕失手打死你第三八二章 有人講規矩有人不講,我可憐的四十四階靈臺啊第二一三章 蒙毅的眼睛,無盡之沙第七七七章 成爲大燕大帝的方案,上門約談第一八八章 危險防不勝防,陰河偶遇花想容第五九四章 趙王涼透了,周王也快了第八四五章 醜雞的異類大軍,我死後牌面很大第六七六章 真正的目標,從無敗績的使長第四零零章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時候也很難的第六零八章 我要劫法場,曾經的小故事第五四五章 原來是一口棺材,消失的那些殺神箭第一千章 直腸子老銀幣,第十二師(一千章撒花)第八三一章 跨界傳訊,火鳳劫灰第八零零章 血喇嘛的窺視,刀尖上跳舞第九十一章 開門黑第五三三章 意外衍生出的新思路,田老祖的隱晦警告第七十六章 命犯摔死第一七七章 吃到嘴裡的好處,有可能吐出去?第一六五章 漁眠安神,海妖輓歌第五五六章 真·殺神箭到手,大家都很滿意第八十三章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第七八六章 遺詔裡的倒黴孩子,一半黑白世界第六五四章 幻海老賊成典故,小七學壞了第四八零章 背後兩波人,事件的最初第三七七章 州牧變節,帝君法身第十七章 朝死忽悠第八一七章 根本沒有死後的世界,我真是嘴賤第九六二章 第一層和第五層同在,征伐從壺樑開始剛回來,碼不完了,明年一起更第四五零章 走大運的蜈龍,龍裔遍地的世界第七零五章 被扭曲死的神樹族,一點關鍵的小線索第八七五章 替死鬼契約,等幾個老銀幣第二二四章 從今天起當一個有懸賞身價的海賊第九九九章 大家都要確認,懷疑的裂痕第七九九章 讓世界知道真相,後繼有人了啊第七五八章 未雨綢繆,老巢都給你端了第三零四章 苦逼的王啓年,無麪人的臉第八一八章 千古的佈局,嬴帝的三金一白第五四七章 第二直達專線,不偷都像賊第六四五章 又變成三境界差距,以德報怨秦有德第九五三章 壺樑島主,你說什麼?第四一一章 神朝大帝的消息,自帶喇叭的坐騎第六七四章 用分身也中招,把自己勸一勸第九一一章 十二對靈感,哈哈哈哈哈
第五七九章 山謙的態度,去友好協商第五九七章 幻心爆發,前朝內訌第五六零章 嬴帝送的禮物,黃金脆皮乳豬第二十五章 信我就跳吧剛回來,碼不完了,明年一起更第八三零章 應白忽悠人,苟憨憨出血第七十九章 敲裡嗎第五一三章 白浪海的海龍號,橘大佬的消息第六一零章 黑青水牛穿螞蚱,水字數的下場第五六六章 來看你捱打,你還得謝我第七八四章 理論的天花板,在線挖坑釣魚第八零六章 註定的失敗,魁山的魁字第五六三章 龍脈祖庭,飛鸞三法第一二三章 萬永商號管事裘勝第一八九章 跳到河裡就出不去了第九六五章 本尊爲什麼是本尊,還是很有道理的第六三九章 長短期待辦事項,秦陽的開疆拓土第五十二章 奸佞小人第二二二章 登上海盜船的方法第四八四章 李鬼和李逵,跟說好的不一樣第六二零章 應對幻海,挑撥離間(萬字)第七八一章 一回生二回熟,終極加強版翁仲甲士第八十四章 我怕失手打死你第七四三章 人生處處有靈感,大殿裡的腐朽竹簡第四十二章 出乎意料的意外變化第二五二章 就你會吵吵啊,兩難的離開之法第四六七章 看破不說破,妖母先溜了第六章 三山覆滅第一六四章 十二魔劍,海妖露底第六四六章 黑皮血脈甦醒,人偶師的下落第三八一章 追來的異獸,定天司問話(感謝*本因的白銀盟主)第八六四章 不可知之人,有人還害我秦有德第六零九章 雷擊刑臺,公報私仇第六七零章 六百六十七個主角,在別人書裡跑龍套第一零二七章 我是裁判不是選手,一位值得尊重的前輩第二六七章 九宮青衣,主動投誠第一八零章 讓楊帆自己將人送回來第五一六章 可敬長者,爐鼎雙姝第九七八章 送他一個老爺爺當機緣第七一零章 崔老祖的調理清湯,深挖出來的意外情報第二五六章 光桿司令和一堆想要弄死船長的狠角色第八九九章 異人別別子,不可界第八六五章 大秦魔門,頭鐵沒輸過第六九四章 發瘋的醜格,送死的朱雀第三三三章 生活需要儀式感,南蠻近日新聞第五三八章 賠償你們損失,養氣功夫不到家第九九四章 我們來個賭約,啃噬文字化身第二五二章 就你會吵吵啊,兩難的離開之法第一零二五章 只給一條路走,思維方式不同第六九七章 魔刀進化,真正目的第七七二章 殺手版天高三尺,秦禿頭的怒火第一零一六章 得大歡喜,你看着辦吧第一三六章 素質三連擊(二更)第六八六章 大善人秦有德,處理朱雀第七四六章 我是田氏的,張師弟的消息第五七四章 呀呵呸,幻海氏第八十四章 我怕失手打死你第三八二章 有人講規矩有人不講,我可憐的四十四階靈臺啊第二一三章 蒙毅的眼睛,無盡之沙第七七七章 成爲大燕大帝的方案,上門約談第一八八章 危險防不勝防,陰河偶遇花想容第五九四章 趙王涼透了,周王也快了第八四五章 醜雞的異類大軍,我死後牌面很大第六七六章 真正的目標,從無敗績的使長第四零零章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時候也很難的第六零八章 我要劫法場,曾經的小故事第五四五章 原來是一口棺材,消失的那些殺神箭第一千章 直腸子老銀幣,第十二師(一千章撒花)第八三一章 跨界傳訊,火鳳劫灰第八零零章 血喇嘛的窺視,刀尖上跳舞第九十一章 開門黑第五三三章 意外衍生出的新思路,田老祖的隱晦警告第七十六章 命犯摔死第一七七章 吃到嘴裡的好處,有可能吐出去?第一六五章 漁眠安神,海妖輓歌第五五六章 真·殺神箭到手,大家都很滿意第八十三章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第七八六章 遺詔裡的倒黴孩子,一半黑白世界第六五四章 幻海老賊成典故,小七學壞了第四八零章 背後兩波人,事件的最初第三七七章 州牧變節,帝君法身第十七章 朝死忽悠第八一七章 根本沒有死後的世界,我真是嘴賤第九六二章 第一層和第五層同在,征伐從壺樑開始剛回來,碼不完了,明年一起更第四五零章 走大運的蜈龍,龍裔遍地的世界第七零五章 被扭曲死的神樹族,一點關鍵的小線索第八七五章 替死鬼契約,等幾個老銀幣第二二四章 從今天起當一個有懸賞身價的海賊第九九九章 大家都要確認,懷疑的裂痕第七九九章 讓世界知道真相,後繼有人了啊第七五八章 未雨綢繆,老巢都給你端了第三零四章 苦逼的王啓年,無麪人的臉第八一八章 千古的佈局,嬴帝的三金一白第五四七章 第二直達專線,不偷都像賊第六四五章 又變成三境界差距,以德報怨秦有德第九五三章 壺樑島主,你說什麼?第四一一章 神朝大帝的消息,自帶喇叭的坐騎第六七四章 用分身也中招,把自己勸一勸第九一一章 十二對靈感,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