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軍雖然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既然這是張小泉的決定,他們還是無條件的執行。
“各位黑羽軍的兄弟們,你們肯定很疑惑,爲什麼我剛剛會那麼做?”張小泉見衆人疑惑,直接說道。
十幾名黑羽軍全都沒有說話,儘管如此,但就像是楚湘湘所說的那樣,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他們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們,對這件事,還是有怨言的。
畢竟,不管怎麼說,張小泉殺死了司鷹的兒子,這件事在道義上就說不過去。
張小泉在衆人耳邊小聲說着,旋即,衆人的疑惑,全都在這一瞬間一掃而空。
“長官,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帶頭的黑羽軍隊員問道。
其實,所有事情,全都在張小泉心中瞭然於胸,所以擺手,示意衆人可以先行離開。
但衆人還是將自己的黑羽令編號留了下來,這樣下次再尋找的時候,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張小泉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麻煩劉副官,人家手下十多萬人,不可能因爲張小泉一句話,就全部調動出來吧,人家可沒那麼閒。
在這裡要特意說一下,張小泉所在的揚州城,是被黑羽軍完全掌控的城池。
雖然表面上,還是屬天雲國管轄,但一般的事情,都由黑羽軍自行解決,天雲國不做干涉。
否則,黑羽軍做的這些事情,被滅掉十多次都綽綽有餘了。否則,張小泉也不敢如此大膽去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唯獨讓他感覺失策的,便是奪心的威力太強,直接將司鷹的兒子心臟刺穿,直接破裂而死。
他不殺其子,而司鷹之子卻因張小泉而死,但是爲了揭露幕後兇手,不光他兒子要死,就連司鷹,也不能放過。
司鷹非常憤怒,他現在已經拿到張小泉的資料了,緊握在手中,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太過分了,這個小子,居然膽敢殺我兒子。”司鷹氣的一掌砸在了桌子之上,桌子登時碎裂。
身旁衆多學員不敢說話,開玩笑,現在司鷹還在氣頭上,這個時候誰說話,就等於是在挑戰司鷹的極限,他們可沒這麼傻。
但這裡面,不乏對司鷹非常忠心的學員,其中一人湊到司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司鷹神色一變:“你是說真的?”
“老師,這一切,千真萬確,我們在西街發現了他的蹤跡。”那名學員低頭說道。
司鷹在心中思索着,沒多久,他的心中有了大概,終於下定決心,對着周圍大喝道:“馬上給我準備好,這次他們插翅難飛。”
衆人點頭,紛紛下去準備。裝備好一點的,臂長的風雷棍,差一點的也有長刀在手,就算動起手來,也不吃虧。
雖說這些武器並沒有品階,但殺傷力還是不低的。司鷹早就準備好,就在這個時候將之一網打盡。
再說張小泉,正在街上閒逛,忽然,從面前走來一個小乞丐。
“小朋友,怎麼了?”張小泉問道。
小乞丐顯得髒兮兮的,緊盯着張小泉看了半天,也不說話,也不離開。
本來張小泉以爲這個小孩是哪家遺失的孩童,但遺失的孩童不該有這種神色,他的神色,就像是在社會上漂泊了好幾年纔有的那種。
忽然,小乞丐說出一句讓張小泉差點噴血的話:“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嗎?”
“撲哧。”張小泉差點被這句話逗笑了。
要知道,自己現在可是在異界,這麼現代化的語言,難道也會在這裡興起?
沒多久,張小泉就明白了,立刻抓着小乞丐的手:“他在什麼地方?”
“跟我來。”小乞丐像是小大人一樣,拿着根竹竿,朝前帶路。
猴子,在這裡,是一種暗指,也比喻行爲搞笑言語幽默之人,這個人,正是楚辭。
楚辭的救兵,那不就是在說張小泉嗎?所以這句話,並不是偶然,而是早就設定好的,並且,這句話,只有自己知道。
破廟中,宋典渾身破衣爛衫,還在那裡祈求着:“拜託,一定要讓小泉知道啊。小泉那麼聰明,一定會知道我所設下的暗號,不知道小豆子送到沒有。”
小豆子不但送到了,而且非常順利,兩個人一高一矮,就那麼在前面走着,但是張小泉總感覺周圍有些怪怪的。
至於到底在哪裡,他現在還感覺不出來,就像是魂力被人鎖定了一樣。
“好了,就在前面,走快點,馬上就到了。”小豆子說道。
張小泉暗道:“不妙,看來,我們被人跟蹤了,一定是司鷹,他找人跟蹤我。”
想明白這一點,張小泉來到小豆子的身邊,小聲說了幾句,兩人便加快了腳步。
“快點,他們想逃跑,抓住他們。”身後,化妝的傲雲棋院學員大吼着。
四周,那些潛藏的衆人紛紛掏出各種武器,朝着張小泉衝去。
“這些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追殺你?”小豆子急促的呼吸聲,夾雜着含糊不清的話語說道。
藏身其中,張小泉想到了很多,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物,並不是你自己就能夠決定的。
正義與非正義,永遠都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有些事,永遠無法解釋。
“小豆子,你藏好了,不要出來。”張小泉拍了怕小豆子的肩膀說道。
小豆子着急了,馬上反駁道:“那怎麼行,我們出來混的,不能不講義氣,再說我答應老大了,要把你帶過去的。”
摸了摸小豆子的腦袋,張小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關係,這些人不是我的對手,他們是來殺你老大和我的,我去收拾他們,你出去會讓我分心的。”
說着,張小泉加快了腳步,這麼一會,他的身上多了幾個被削尖的木錐。
“快點,到處看看,發現那個傢伙,無論生死。”帶頭那人,正是司鷹身邊的狗腿子。
衆人紛紛點頭,這個任務不算多難,只是對付傲雲棋院黃級班級的一個小子罷了。
再說這次司鷹可是出了不少錢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種事情,可是搶破腦袋也不一定能碰到的。
“啊。”一陣慘叫聲劃破長空,讓分散開來的衆人緊張起來。
這陣聲響,是張小泉發出來的,趁着衆人被慘叫聲吸引過來,張小泉毫不猶豫,拔出幾把削尖的木錐,毫不猶豫的對着後面兩人的咽喉處刺去。
在這裡,如果張小泉不殺對方,那麼死的人,將會是張小泉和小豆子。
至於不動用魂技,則是張小泉想保留體力,真正的對手,還在後面。
慘叫聲,就像是會傳染一樣,在人羣中響徹,沒過多久,倒在血泊之中的人,已經超過了二十多人。
張小泉手中的木錐全都用完了,他現在要做的,便是搶一把刀過來,否則真打起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其實他可以動用魂技,但誰知道司鷹會從什麼地方出現,到時候給自己來上那麼一下,那時候張小泉就有苦頭吃了。
另外一面,宋典焦急的等待着,心中暗暗想着,小泉和小豆子爲什麼還不過來?
“不用再想了,他們來不了了。”說話的人一襲緊身黑衣,將他的身材支撐的緊緊的。
宋典看向眼前這人,他的心裡咯噔一下,顯然,他認出了面前這人,但是卻出人意料,這人並不是司鷹。
“很奇怪是不是,這次來這裡的人,不是司鷹。”那人像是猜到宋典心中所想,直接說道。
宋典苦笑兩聲:“哈哈,我早就知道,司鷹不是幕後黑手,而且,你也不是,我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尾。”
“這個世界上,聰明人,永遠活不久。”那人神色一變,顯然不想和宋典多說什麼。
其實,這一切,宋典都知道,步閒禪師的死,沒那麼簡單,烈焰山剿匪,司鷹有意刁難。
這些,全都是事先被策劃好的,而這些,就像是一根根無形的線,全部連接到一起,只等待一個人去揭開。
“我原本以爲我能夠揭開這個秘密,但是,如今,我只能去陪楚辭了,這個秘密,小泉,靠你了。”宋典大喝一聲,加快腳步,對着黑衣人奪步而去。
兩人你來我往,原本不相上下,但黑衣人手中,忽然多出一把長劍,直接刺入宋典的心臟。
宋典猛的吐出一口鮮血,但此時的他,卻放聲大笑:“哈哈,你以爲殺了我就可以了嗎?其實,我早就在傲雲棋院留下證據,留在了五個人身上,你殺的了我一個人,你可以殺的了他們五個嗎?”
說完話,宋典倒地而亡。
黑衣人在宋典的衣服上擦拭着劍鋒上的鮮血:“哼,九品寶劍殺意,能夠死在這劍下,也算是你三生有幸了。”
其實,黑衣人並沒看到,宋典在倒下的時候,揹着手,在身後畫着什麼,倒下的時候,是帶着笑臉的。
一路走,黑衣人正在想着,那五個人到底是誰?宋典尋常接觸的哪些人,到底用什麼樣的形式保存下來?
與此同時,張小泉一把長刀,揮舞着來到面前:“司鷹的走狗,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