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看了看美音，傳音給女媧，“女媧聖人，我想問問，在你們成聖的過程中，受到了他人的影響沒有，其中，有沒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女媧看着姜雲，似笑非笑，閉口不答。
姜雲道：“女媧聖人，看你神態，應該是有過類似的事發生，是也不是？”
女媧身爲聖人，當然不會說謊，雖然她可以不回答，但她想聽聽姜雲究竟想說什麼，“不錯，盤古大哥成聖之時，就遇到了不少挫折。那個時候，天下間還沒有聖人，所有不知道有聖子這種事。有幾次，他還差點死在別人手上。在他與另一位聖子廝殺之時，眼看就要將對方擊斃，卻被其兄弟救走了。”
姜雲拍手笑道：“果然如此，不出我所料。”
女媧問道：“你什麼意思？”
姜雲道：“什麼聖人不能受外界影響，這一切都是你們聖人杜撰出來的。要說影響，既然在這個天下，怎麼會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
“這是因爲在不知道他們是聖子的情況下，所以纔沒有影響。姜雲，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聖子間爭奪的只是大氣運而已。只要有一人集齊了所有聖子的大氣運，就能成聖。而他人的干涉，並不會有什麼影響。當初，我在不周山，道門百萬人圍剿我，如果我死在申屠洪手上，那又怎麼說呢？九位道祖，可是知道我身份的。可他們沒有阻止，而你們。當時不也沒幹涉嗎？這就說明……”
姜雲微微一笑，“只要聖子是死在其他聖子手上，就沒有關係。哪怕你把那位聖子擒住，讓另一位聖子將他殺死，也沒有關係。是也不是？女媧聖人？”
姜雲一語，道出了聖人間的最大秘密。
成聖，需要的只是大氣運。而你如何得到大氣運，是你自己的本事。就算你動用其他力量。只要你能殺了其他聖子，就能成聖。
五位聖人之所以警告天下人不要影響聖子成聖的過程，一則，是他們希望各位聖子憑自己的本事成聖，而不要依靠他人。二則，聖人也不希望因爲成聖搞得天下大亂。身爲聖子，背後肯定牽扯很多利益。也代表了各大勢力。如果任憑他們相互之間廝殺，那將是人類的災難。
“女媧聖人，還有一點我很奇怪。要說天賦，龍族、巫族、鳳凰一族等等，天下間比人類強的人多了去了。可是，爲什麼自從盤古成聖以後。天下的聖人就都是人類呢？雖然你有妖族的血脈，但你行爲方式還是屬於人類，你也不會認爲你屬於妖族。是吧？”
女媧聽了，“咯咯”一笑，“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測而已。”
姜雲很堅定地道：“不是推測。而是肯定，據我所知。五個紀元以來，總共有十一位聖子，人類只有五個，龍族的五爪金龍兩個，巫族兩個，鳳凰族一個，麒麟族一個。我想問的是，爲何僅僅五個人類，全部成聖？而且，我看人類不是其他族的對手吧，就算有個別人驚才奪豔，也不應該是這個結果。要說其中沒有你們聖人在暗中動手腳，我是不信的。”
女媧看了看姜雲，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一點都沒有身爲聖人的尊嚴。就連美音都詫異地看着女媧，聖人不都應該端莊嚴肅的嗎？怎麼可能笑得如此放肆？
聖人，也是人啊！如果有人看了五位聖人坦胸露懷地喝酒吃肉，只怕對聖人也不會怎麼尊敬了。不管什麼人，也只有在同級別的人面前，纔會顯得百無禁忌。
“你這娃娃真有趣。”女媧終於笑完了，饒有興趣地看着姜雲，“你這都是推測出來的嗎？”
姜雲點點頭。
女媧道：“世人皆信聖人之言，從無敢有半絲違逆之心。你能如此想，說明你對我們並不畏懼。姜雲啊！你猜對了。我二哥伏羲成聖，就是盤古大哥擒了那五爪金龍，讓他殺的。怎麼，知道了這個天下最大的秘密，是不是有種竊喜的感覺？或者，因爲被我們玩弄了這麼久，有點惱羞成怒？”
“不過……”女媧意味深長地看了姜雲一眼，“姜雲，你就不怕我擒了你，送給那美音給殺了？”
姜雲也笑道：“不會，你不會，也不敢那麼做。否則，我怎麼敢在你面前如此放肆地說話呢？”
“別以爲你能穿越空間我們就拿不住你，姜雲，你小子重情重義，是個不錯的人。就算是你成聖，我相信其他聖人也會樂見其成的。不過，這也是你最大的弱點。你的親朋好友那麼多，你認爲他們逃得出我們的手心？我敢說，只要拿住姜飛熊，你就得乖乖的束手就擒，是也不是？”
女媧繼續道：“或許，你自認有功勞，煉製出了穿越空間的法寶。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擊殺了四頭兇獸之後，再翻臉，你又能拿我們如何？”
“呵呵。”女媧看着一臉驚異的姜雲，心中才稍覺出了一口惡氣，“怎麼，想不到聖人也會如此卑鄙吧？既然你知道了成聖的秘密，那麼就應該想到，聖人也是人，也會耍陰謀詭計的。”
姜雲隨即苦笑了一下，“我還是把聖人想得完美了一點。也是，哪位聖人不是經歷了血雨腥風才走過來的呢。背地裡，齷齪事不知道幹了多少。是吧？女媧大聖人？”
“咯咯。”女媧再次放聲大笑，還不停地點點頭。
姜雲兩手一攤，“好吧，說說你們的條件吧。”
女媧隨即止住了笑，正色地道：“外域你已經去過，有什麼感覺。”
姜雲笑道：“是個大寶庫。”
女媧道：“在馭宇八駿被夏侯無垢得到之前，我們也去過外域。那裡藏有無數的危險，也有無數的寶物，只是對我們無用而已。”
姜雲問道：“女媧大聖人，那麼外域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存在？”
女媧又是咯咯一笑，“怎麼，怕了？現在叫我大聖人了？”
姜雲撓撓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我覺得聖子成聖，聖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反正都是人類，沒多大區別。您說是也不是，女媧大聖人？”
女媧笑道：“放心，我也只是說說而已。觀你這些年來的表現，說實話，如果我們五個約定，不會干涉人類聖子間的事，我都傾向於讓你當我們的小弟。盤古大哥和神農三弟也是這個意思。”
姜雲也趕緊順着杆子往上爬，“既然三位聖人都屬意我了，那麼就請女媧大聖人把其他聖子送到我手上來吧。”
女媧這下笑得簡直直不起腰了，指着姜雲笑罵道：“你這小鬼頭，妄想。”
那美音坐在九品蓮臺之上，急得是抓耳撓腮。姜雲和女媧的交談都是神識傳音，他無法知道半點他們對話的內容，看着兩人交談甚歡，美音就更想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