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奴隸身份,水白可以說是深惡痛絕,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爲一個奴隸。一個只配給主人舔鞋子的奴隸,在被烙上那個該死的奴隸印記的時候,水白真想一死了之……
他是一名馬特帝國一位北方領主的內務官,他擁有着別人羨慕的家庭和事業,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因爲那個該死的傢伙!那個貴族看上了自己美麗賢惠的妻子!當那個該死的貴族直接向自己要求要把妻子帶走的時候,水白憤怒了,他拒絕了那個豬一樣的貴族。
或許是權利大?還是身份高?
他被那個舔貴族屁股的上司給下了大獄,水白沒有後悔,他深愛着自己的妻子,他認爲那個無恥的貴族會將自己永遠的關下去,可是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平安的放出來了,水白很不解,但是當他回到家裡的時候,一切就明白了,他的妻子,爲了拯救自己出獄,居然去委身於那頭豬!水白在那一瞬間感覺到天已經塌了,自己!連妻子都保護不了!憤怒的水白失去了理智,他拿起一把匕首,靜靜的守在那隻豬的宅邸外,終於,他出來了,可是!那頭豬居然摟着美麗的她出來的!怒火將水白的理智徹底淹沒了,水白慢慢的走了過去,因爲在自己家門口,所以那頭豬的護衛只是遠遠的在一旁站着。當水白靠近的時候,妻子看到了接近的水白,受到驚嚇的她馬上打眼色讓水白快走!但是水白已經不在乎了!他狠狠的將手中的匕首刺向了毫無防備的貴族,可是那頭豬居然發現了自己妻子的異常,猛然轉身向後一退,這讓水白一個趔趄,匕首向下一歪,本來應該刺中他後頸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因爲轉身而面對着水白的那頭豬的下體!
“啊~~”那頭豬慘厲的叫聲響起,水白感到無限的滿足,可惜,雖然那頭豬是廢物,但是他的護衛不是,反應過來的護衛狠狠的將手中的武器刺向了水白,無所謂了,死又能如何,可是水白錯了,他的妻子尖叫着撲到了水白的身上,武器,狠狠的刺進了她的身體,水白呆住了,他感受到了妻子噴到自己臉上的血液,那是妻子的啊!
“不!~~”水白淒厲的喊聲甚至蓋過了那頭豬的喊叫。水白摟着妻子的身體號啕大哭,妻子微弱的聲音響起:“白……好好活啊……你要替我……好好活……”妻子的聲音漸漸微弱,水白的眼淚哭幹了,他抱着妻子冰冷的屍體靜靜的發呆。那頭豬終於恢復了一些理智。“我要他生不如死!不要殺他!我要讓他去做一個奴隸!一個賣到其他國家的連狗都不如的奴隸!”那是最慘厲的詛咒,水白保全了自己的一條命,當他被從自己妻子的屍體上拉起來的時候,水白嚎啕大叫的抱着她的屍體不願意鬆手,那些護衛只得將水白的手指掰斷,才讓他和妻子分離。
水白在妻子離開的那一刻,就已經失去了自己的靈魂。他被扔進比狗窩還髒的奴隸棚,而且被知會的管理員也沒有派遣醫生爲水白治療,水白的手指漸漸的畸形癒合了,雖然依然擁有雙手的正常能力,但是那變形的雙手……水白被那頭豬的下屬扔到了前往艾森特的馬車,按照那頭豬的意思,他將永遠不能回到家鄉,只能在國外做一個舔鞋子的低賤奴隸!水白髮誓,他要復仇!復仇!他要讓那個該死的上司和那頭豬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他要讓他們的頭顱成爲祭奠妻子的祭品!
然而,一個奴隸能幹什麼?水白不止一次想要逃跑,可是大陸各國制定的奴隸法則寫的很清楚,逃跑的奴隸,死!水白不甘心,悄悄策劃着自己的復仇之路,終於,今天的奴隸營來了一個指名要自己這個內務官的人。水白不動聲色的跟着那個人來到了艾森特帝都,並且進入了一座民宅。同時他驚訝的發現居然還有四個同伴,唉,同是可憐人那,當被一箇中年男子告知自己的主人馬上就要到的時候,水白心中有些忐忑,幸好,只是來了兩個年輕人,那個中年男子隨即便告退了,只是留下那兩個年輕人。本來以爲是毫無營養的訓話,可是!水白聽到了一些不同的東西!
對!這個主人似乎有意讓自己這些人恢復平民的身份!水白激動了。他發誓,如果真的有人讓自己擺脫奴隸的身份,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報答!事情沒有超出水白的預料,那個年輕人淡然說出了讓自己恢復平民籍的事實,水白激動的快瘋了!他又可以回覆平民的身份了!這個新任主人說的很清楚,三個月爲期,檢驗自己這些人的能力,水白欣然領命,爲了自己的平民身份,也爲了報答自己的主人,這條命,拼了!
“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把帝都西邊的一座魔法塔當作據點,從現在開始,這位拉特法師是你們的聯絡官和監督員,有什麼事情可以通過他來找我。”張天雄滿意的吩咐着自己的新下屬。拉特一張臉笑的跟花似的。
“天雄,你同意讓我回去陪莉婭啦?你真是太偉大了~~你放心,他們就交給我了,我們亡……那個法師有自己的獨特的聯繫方式,回頭我把自己的聯繫方式分別給因塔羅布塔和你的下屬不就好了?”能夠打着張天雄委託工作的名義回去找莉婭,顯然讓拉特很高興。張天雄翻了翻白眼。
“我真的是讓你回去工作!”張天雄再三強調。“明白……”拉特已經開始流口水了,張天雄無奈。轉身看向自己的新下屬。“你們都放鬆點,從現在開始,你們是我的下屬,不是奴隸!都給我精神點!”兩名教官很快的把腰挺直,動作相當標準,連身材瘦弱的穆爾也開始有了一絲英氣,看來奴隸的身份在心理和生理上都把他們折磨的夠嗆。
“從現在開始,你們完全自由,可以隨意的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水白負責帝都情報,穆爾負責內務統籌,蘭格還有你們兩個,我需要你們爲我培養一批親衛。錢從拉特那裡拿,三個月後,我來看你們的成果,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張天雄對親衛的培養和情報的展開是不做什麼希望的,只是想看看他們的能力罷了,像情報這種事情,那能是一朝一夕的就能完成的?至於親衛……上帝啊,就算是軍隊的教官和五階劍師,也不可能在三個月訓練好一批素質優良的親衛。
嗯……藉助林德商會的力量,讓自己也算擁有一絲小小勢力,張天雄還是有些竊喜的,說到底,張天雄還是個年輕人而已。
張天雄將人交給了拉特,自己先行會因塔府上,以免因塔懷疑。至於問起拉特,張天雄只要說出“安溥索德拉”的名字,因塔就不會再問。
有些迫不及待的拉特走的飛快,在森林那崎嶇的道路上是不能行駛馬車的,五個可憐的傢伙氣喘吁吁的跟在拉特身後——天可憐見,他們剛從奴隸營裡出來!奴隸營爲了防止奴隸逃跑,所以都將奴隸們折磨的只剩下走路的力氣,就連劍師蘭格也有些受不了,但是這種時候,誰敢喊累?說不定這正是主人爲考驗自己而設置的測驗!
蘭格一聲不吭的拉起明顯體力不支的水白,水白激動的向蘭格笑了笑。蘭格一臉無所謂。“我們互相幫助!”蘭格這個嘴笨的傢伙確實不會說話。後面的兩個軍人也扶起了快要癱倒的穆爾,一時間,這個新的五人小隊居然散發着極爲和睦的氣氛,這恐怕是拉特這個急着回家看媳婦的始作俑者沒有想到的。“你們看!就是那裡。”終於快到了,拉特指了指前方,已經可以看到魔法塔的一角了,後面的五人組齊齊的出了一口氣,再不到地方,那可真的要累死了。不遠處,安溥索德拉的魔法塔已經可以看到一點白白的牆角了。
“搞什麼!我的魔法塔住不下那麼多人!”老法師抓狂了,自己的倆徒弟一個比一個混球,拉特領來自己的媳婦也就算了,這個叫莉婭的小姑娘自己也算中意,但是張天雄你弄一羣奴隸來是什麼意思?當老子這裡開善堂的?
“不是,是天雄他要組建自己的班底啦,可能是想見機不對就逃跑吧,他一向很滑頭的。”拉特說話的時候,眼睛已經飄向了安溥索德拉身後的莉婭身上了,小姑娘臉紅紅的,但是在安溥索德拉麪前,還算保持住了自己的風度。
此時的安溥索德拉可不是骷髏的形象,在莉婭來的時候,安溥索德拉就爲自己做了一個老頭的形象,這讓外人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個可怕的亡靈法師,此時的老法師愁眉苦臉的看着張天雄的五人組。
“去外面,自己做營地去。”一句話,確定了五人不能住裡面的事實。不過安溥索德拉看在他們是張天雄下屬的份上。不忍心讓他們累的太狠,還是讓他們現在魔法塔裡吃飯了。“多……多謝!”水白眼睛有些紅紅的,他以爲,在自己被烙上奴隸的標記後,就再也不能上桌子吃飯了,嗯!自己一定要好好做事!要不然都對不起着桌子飯!
“伯塔,你們打算招收多少人進行訓練。”爲了徹底擺脫奴隸的身份,即使還在吃飯,穆爾已經迫不及待的問詢伯塔有關事宜了,畢竟他的任務是內務統籌。其實拉特也有些奇怪。按理說應該讓水白這個內務官做內務統籌的工作吧?穆爾這個機靈的傢伙才比較適合情報的說。確實,張天雄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在發現了水白其敏銳的洞察力和強悍的領悟力後,臨時改變主意,才讓水白去負責情報。
伯塔和也騰諾互視了一眼。“我們也搞不清楚,長官也沒有給我們個數字。”也騰諾搖頭道。水白皺起了眉頭。“我們時間有限!必需在三個月拿出成績!這樣吧,不如我們走精英路線,只招20人,但是這二十個人全部將他們培訓成精英!最好還是從奴隸中選拔,也算幫助一些奴隸解脫苦海了!”水白的分析能力確實不錯,他的精英戰略也確實可行。
“那麼,我們就招收25人把,我和也騰諾各帶十個,分別學習不同的技巧,蘭格也帶五個高手,做我們親衛的箭頭!”也騰諾和蘭格他們儼然以親衛教頭自居。“那麼。25個有一定基礎的奴隸……所需的生活用品……”穆爾迅速的爲他們整理了一個清單,“還有一個問題,我們要建造那麼多人居住的營地,恐怕也要一天的時間……唉,三個月,實在少啊。”水白有些擔憂,畢竟情報可不是買一批奴隸訓練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其實,張天雄並不是讓你組建情報網……他是讓你儘量的收集帝都的情報,只要你能做的差不多,就可以通過。”看不下去水白那副擔憂的樣子,拉特出言安慰。“不!大人既然把我救了出來,我怎麼能用‘差不多’了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