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7 斬草除根
屋子裡那個劍士的大劍丟在一旁,褲子脫掉了一半,正瘋狂的蹂躪着身下的女人,完全沒有想到會有周三這個殺神無聲無息的冒出來,雖然竭力想要扭過腦袋,但到死也沒能看清楚殺他的是誰。
拔出長槍,一抖槍桿子甩掉槍頭的獻血,週三對一臉絕望和驚恐的女孩子比劃了一下“噓——”然後抓起牆邊的一條牀單扔在她的身上。
全身上下一絲不掛的女孩子茫然的望着闖進來的週三,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張嘴就哭出來了。
週三連忙躥到她的身邊,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然後趕緊安慰道:“別哭,別哭……”等女孩子的情緒略微緩和下來,才低聲問道:“他們還有多少人?”
女孩子聞言又驚恐的哭了起來,張張嘴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顯然是嚇壞了。見狀週三只得伸手在她的後背上按了幾下,幫她平復一下情緒,見沒什麼效果,抱着她將她放在牆角低聲囑咐道:“不要出聲,也不要亂動,我去救其他人。”
說完硬着頭皮離開這個女孩子,他倒是想將這個女孩子送走,但其他人呢?所以不得不將她留在原地,這樣還能增加一些生還的機率,畢竟民房這麼多,又已經被搜過了一次,再次被搜到的可能性會比較小一些。
這麼想着,週三再次悄悄的摸出去,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動靜殺掉最多的敵人救出最多的李家族人,所以週三強壓住自己的衝動沒有硬來,而是專門找落單的下手,當然他最喜歡的是對付那些法師。
法師們也跟那些劍士一樣,全完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闖進來,一點防備心都沒有。連法杖都沒拿在手裡,面對週三的時候,甚至連一聲驚呼都發不出來,就被扭斷了脖子或者刺穿了心臟。
再說了,現在城堡內亂作一團,即便是有一兩個人喊出聲來。也沒有多少人會在意。看得出來,這些人平時作惡慣了,有沒有人約束他們,更沒有敢惹他們,所以根本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保持警惕。
一路悄悄的殺過去,不知道多少劍士和法師在作惡的時候被他取走了性命。雖然救了好多女人,但週三的心情卻更加難受,因爲李家堡完了,真的完了。迪恩那夥人顯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這李家堡的男人,竟然連一個倖存的都沒有,包括小男孩,全都殺掉了,連懷孕的都婦女都沒放過。
這是斬草除根啊,週三眯着眼睛盯着不遠處的兩個劍士。那兩個劍士正在玩貓戲老鼠的遊戲,在街道上戲弄兩個一絲不掛的年輕女人。
聽着兩個年輕女人絕望的呼號聲,週三的拳頭攥的緊緊的。手骨節都嘎嘣直響。如果他的實力再強一些,他就敢殺出來。但現在城堡裡的敵人少說也還有好幾百人,他這樣殺出去不但於事無濟,反而還會將自己陷進去。
準備離開的時候,週三聽到一聲慘叫,連忙扭頭去看,卻看到兩個女孩子竟是不堪受辱。一頭撞在了不知道什麼擺在街道中央的拒馬上。拒馬顯然是李家堡所特有的東西,本來是抵禦外敵的,此時卻染滿了李家族人的獻血。
看着兩個罵罵咧咧的劍士,週三的怒氣再一次從心底裡衝了起來,手裡攥着的長槍似乎都忍不下去了。不住的顫抖着。看到其中一個劍士一臉不爽的向這邊的民房走過來,似乎是想要再找一個女人。
週三慢慢的將內力續足,等他走到十米以內後,猛然跳出去,手裡的長槍嗖的一下直奔那劍士的胸口,而他整個人則像是流星趕月一般追在長槍的後面,一時間速度幾乎快跟擲出去的長槍一般快了。
那個劍士顯然也沒有防備,看到週三和那杆被獻血染紅了的長槍時,明顯愣了一下。但就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長槍已經有些鈍的槍頭噗嗤一聲插入他的胸口。
十米的距離,對週三來說也是瞬息及至,不等那劍士喊出口,早就蓄好內力的大力金剛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他的下巴上,將他的呼救聲拍回了肚子裡,又怕不保險,抓着紅纓長槍在對方的胸口捅了好幾十下,最後將屍體拖到一間屋子後面,搬來一塊大石頭照着腦袋砰砰砰十幾下,砸成了稀巴爛,直到再高明的神官也沒辦法將他復活之後才罷休。
其實週三這些動作,更像是在發泄。對於剛剛死亡的人,法力強大的神官確實是有可能救活,但那也是有前提的,比如說剛剛死亡,而且肌體組織還保存完整。像那種心臟被捅成篩子的,就已經不太可能被救回來,更何況現在這地方也沒有多少神官。
當然,週三當時根本沒想那麼多,將那個劍士砸成一灘爛泥之後,這才喘着粗氣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迸濺的血跡,然後提着長槍繼續前進。
當他摸到城堡最深處,李玉輝原來住着的那棟小樓附近時,發現在下邊的門口有幾個劍士在守衛着,那些劍士穿着統一的制式鎧甲,全身明晃晃的不知道是不是純金,但看上去很威風。
難道小樓裡有大人物?週三將目光放在小樓裡,細細觀察一陣沒有發現任何異動,好像小樓裡跟小樓外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一樣。看着安安靜靜的小樓,週三從側面的山林中繞到後面。
小樓的後面只有一小片的花園,再向後就是院牆和懸崖,是李家堡最深的地方,所以後面並沒有人看守。他記得小樓的後院有後門,當時他闖進來救李玉輝的時候,一些李家子弟就是從後門涌進小樓的。
果然,後門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週三輕輕推開走進去,用《潛行術》上所記載的小技巧將自己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壓倒最低,幾乎不發出任何動靜的慢慢走上二樓。二樓同樣沒人,但卻能聽到三樓的說話聲。
週三凝神靜氣,更加謹慎的向三樓挪去,幾乎每走一步都要花費一兩分鐘的時間,而且落腳的時候也儘可能的輕盈,爭取不讓木質樓梯發出任何聲響。
他也確實是做到了,他走上三樓,就像是一直狸貓一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楊天淳的輕功確實是有獨特的地方,好多小技巧夠週三用一輩子了,那些都是一個老江湖實踐了無數次的寶貴經驗。
上樓以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背影,在長袍的袖口底邊繡着一些銀白色的花紋。那是銀領主教的制式服裝,地位低於金領大主教,屬於教廷與地方的銜接層主教,再往下就是分管各項事務的各個執事,是手握實權的地方主教。
銀領主教一般都是從地方上晉升上來的,如果在教廷樞密院沒有關係的話,一般神職人員晉升到銀領主教就算到頭了,因爲金領大主教都是從教廷空降的,都是經過教皇親自訓導的絕對嫡系。
看到這裡有一個銀領主教,週三的眼神眯了起來,毫不猶豫的一槍刺出,抵在對方的後頸上,沉聲道:“不要亂動,不然你會死的很慘,”同時又朝又驚又喜的女孩子吩咐道:“別出聲。”
說着慢慢的轉到那個銀領主教的面前,冷笑道:“好一個慈悲爲懷的教廷,竟然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你們跟披着教廷外皮的畜生有什麼區別?”說着用槍頭抵着這個年輕銀領主教的喉嚨。
說他年輕,確實是真年輕,看上去似乎還不到三十歲,一頭金色長髮看上去很是英俊,搭配着柔和的面部線條,看上卻倒是挺有魅力的。只是滿眼的高傲讓人看着不舒服,尤其是看週三的眼神,好像週三纔是失敗者一般。
壓下心裡的怒火,週三冷冷的問道:“你叫什麼?”
“你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那個年輕的銀領主教嘴角一咧,露出一絲冷酷的微笑。
嗯?週三一愣,猛然聽到樓下有一絲腳步聲,哼了一聲,同時出手如電,長槍直刺對方的咽喉。只是長槍在擊中對方的咽喉時,金光一閃,槍頭偏向一旁,竟然也刺空了。
這種情況已經是第二次出現,週三眉頭一皺撲上去,在年輕的銀領主教轉身向樓下跑的時候,一把揪住他的後背,返身就是一記重摔,將他摔在地板上,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抓起來,“在我面前耍這樣的小手段,”說着咧咧嘴,“你死定了。”
挾持着這個年輕的銀領主教,週三退到朝後的窗口,扭頭問身邊的女孩子,“你還能走嗎?”這姑娘確實是漂亮,十八歲左右,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難怪會被這個銀領主教單獨留在這裡。
那姑娘慘笑一聲,“即便是能走,還能走到什麼地方?”
週三聞言心裡一沉,有些不忍的勸道:“你們族長還活着……”
“還不如死了,”那姑娘說着望着週三道:“我家小姐在你煉藥的地方藏着,帶她離開這裡,”說着翻身一躍從窗戶上跳了下去。聽着窗戶外面那沉悶的“嗵——”的聲音,週三的心也跟着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