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見底的峽谷底部,到處都是雜草叢生,一隻兔子正慢悠悠地往前走着,每走幾步,就會在雜草中,翻找一番,找一些嫩草,或者草籽什麼的作爲食物。
只見這隻兔子,走到一塊稍微凸起的地方,繼續翻找食物的時候,突然一隻手從那堆雜草中伸了出來,徑直抓向那隻兔子。
結果那隻兔子好像早就知道似的,往邊上一閃,就躲開了那隻手的攻擊。
看到兔子再一次躲開自己的攻擊,胡鍾輝瘋了,他從草叢中坐起來,立刻運用氣步步生風,快速地追擊那隻逃跑的兔子。這隻兔子雖然沒有胡鍾輝的速度快,可是靈活異常,幾次變向就把胡鍾輝給甩開了,然後鑽進了一處地洞中。
胡鍾輝氣得破口大罵:“臥槽,這他麼的還是兔子嗎?怎麼這麼聰明?一定是老道使的鬼,一定是的,我這次忍不了了,我一定要去找他說個明白,既然不想收我爲徒就直說,還老是用一隻兔子來作弄我,到底什麼意思?當我是猴嗎?耍着好玩是不是?”
胡鍾輝是抓狂無比,繼而暴跳如雷,衝回山洞,要找老道評理。可是他衝回山洞之後,之前的火氣立刻就沒了,自己也像泄了氣皮球,霜打了的茄子,蔫蔫地回到老道身後,躺下來,拿過一個小葫蘆,咕嘟咕嘟地灌起了金色**。
已經連續過去了九天,這九天中,胡鍾輝一隻都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抓那隻踢斷自己手腕的兔子。
可是這九天,胡鍾輝用盡辦法,什麼陷阱啊,火燒啊,誘捕啊,等等,反正胡鍾輝能想到的都用上了,甚至他還做了一張弓箭,試圖射殺這隻兔子,可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每次失敗也就罷了,還要天天遭到火焰獸那傢伙的嘲笑,自從火焰獸把胡鍾輝叼回來,就守在了山洞中,不走了。
白天胡鍾輝出門,他就跟着在外面邊曬太陽,邊看胡鍾輝出洋相。看到可笑的地方,竟然還發出了嘲笑聲。晚上胡鍾輝回來,就隨着胡鍾輝回到山洞,堵在山洞中看門。
對於踢斷自己手腕的那隻兔子,胡鍾輝是痛恨不已,這幾天幾乎都被這隻兔子耍死了。剛纔更是,把自己全部埋在了土裡,把雜草弄滿全身,裝成一塊草地,想要偷襲這隻兔子。這一招還是他和那個倒黴的死鬼洪磊學的,可惜依舊失敗了。
胡鍾輝不止一次咬牙切齒的發誓,自己如果抓到了這隻兔子,定然燒烤了,把它吃個乾淨。
可惜九天過去了,明天就是第十天了,胡鍾輝依舊沒能抓到那隻兔子。胡鍾輝甚至不止一次懷疑,自己之所以抓不到這隻兔子,一定是老道搞的鬼。
老大、法力通神,控制一隻兔子太容易了,從他可以命令火焰獸就可以看得出來。胡鍾輝甚至懷疑,這隻兔子,根本就是老道變出來的,甚至幻化出來的,幾次想要質問老道,卻最終忍住了。
原因很簡單,如果這隻兔子真是老道編出來,幻化出來的,說明老道根本就不想收自己爲徒,既然不想收,還做這些事情,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不過這幾天也不全是壞事,胡鍾輝發現自己的步步生風,再一次提升了。自己的速度可以達到一躍七八米的距離,可惜就是靈活性不夠,經常會一頭撞在岩石上,或者懸崖峭壁上。
每次撞的頭破血流,老道就會用金色的**,給胡鍾輝喝,並且治傷。對於
這種金色的**,胡鍾輝感到很是神秘,問過老道叫什麼,是什麼,老道都不說。
說是如果他成爲了自己的徒弟,就會告訴他。雖然沒能問出個結果,不過老道也絲毫不吝嗇,竟然把裝金色**的葫蘆給了胡鍾輝。
這個葫蘆只有巴掌大小,當然是在胡鍾輝的手中,而老道拿給胡鍾輝的時候,簡直就看不見,要不是老道說了句什麼,看到自己手裡本什麼都沒有,後來慢慢長大的葫蘆,胡鍾輝還以爲老道忽悠自己。
這葫蘆雖然只有巴掌大,但是裡面到底有多少金色**,胡鍾輝不知道。這麼一個巴掌大的葫蘆,最多也就裝個兩三百毫升的水吧,胡鍾輝要想灌,一口就沒了。
可是胡鍾輝喝了九天,九天啊,每天不知道喝多少,可依舊沒有要喝完的意思,這東西好似是無窮無盡似的。另外這金色**除了可以治療自己的傷勢,解渴之外。竟然還有解決飢餓地功能,無論多麼的餓,只要喝了就不會覺得餓,反而有一種吃了飯的感覺。
抱着不知道叫什麼的寶貝,胡鍾輝睡着了。之所以抱着,是因爲這東西確實是個寶貝,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火焰獸會偷喝,這幾天火焰獸已經不知道偷喝了多少次。
老道竟然還給這頭巨獸,取了一個名字,叫小火。胡鍾輝當時聽了,心中大爲不爽:他麼的,這頭巨獸哪裡小了?簡直就是個龐然大物,還小!
也不知咋的,這火焰獸對葫蘆中的金色**很是着迷。之前這東西,在老道手裡,老道每天都會喂小火一些。
可是這東西到了胡鍾輝手裡,小火就開始想方設法偷喝。尤其是昨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小火,正抱着那個小葫蘆使勁的吮、吸。
氣得胡鍾輝大罵,小火見胡鍾輝來了,就丟下葫蘆跑了。胡鍾輝現在多少也發現了金色**的好處,能當水,能當飯,還能給自己治傷。
另外小火喝了這東西,身上的鬃毛顏色,也變得愈發的油亮,兩顆雞蛋大小的眼睛,也越來越是明亮。
胡鍾輝覺得,這金色**可能還有增加修爲的能力,不然的話小火不會那麼想方設法的偷喝。而且自己最近的實力也增長快速,多半也是因爲這個金色**的關係。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胡鍾輝睜開眼差點沒嚇死,就看小火躺在自己身邊,正把車輪大小的頭靠近自己,伸着巨大的舌頭,舔自己手裡的葫蘆,一看就知道又想偷喝。
胡鍾輝立刻大罵:“滾蛋,你給死小獸,又來偷喝,本來還以爲你是啥獅子,現在看你跟一條饞狗沒什麼兩樣!”
小火雖然被胡鍾輝罵跑了,不過也沒跑多遠,依舊在山洞外等着胡鍾輝,出來抓兔子。胡鍾輝擦掉自己手上,小火留下的口水,打開葫蘆蓋子,喝了幾口,就出了山洞。
直到中午,胡鍾輝依舊沒能抓到那隻兔子,最後一天了,最後一天了,胡鍾輝心中着急上火,可就是抓不到,胡鍾輝真的想死的心都有。
看着遠處天邊滾滾濃雲,胡鍾輝知道,老道說的雪域的冬季就要來臨了,自己只剩下幾個小時了,若是再抓不到,那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胡鍾輝絲毫不會懷疑,老道到時候會趕自己走。這也是他,爲什麼這麼拼命的原因。可惜造化弄人呀,就是抓不到。
在又一次,被兔子逃跑了,胡鍾輝一頭撞
在了岩石上,撞了一個大包之後,小火再一次發出嘲笑聲。
胡鍾輝是氣得要死,揉着鼓起來的腦袋,來到小火曬太陽的那塊岩石上,枕着小火的背,打開小葫蘆,開始喝了起來,一邊喝,還一邊吧唧嘴:“哎呀!真好喝呀!”
這可把小火饞壞了,滿眼都是渴望的眼神,可胡鍾輝就是不給小火喝。小火不停地伸出舌頭,舔自己的嘴脣,而且使勁地嗅着鼻子,好似在聞空氣中金色**的香味。
胡鍾輝喝着喝着,就感慨起來了:“唉!最後一天了!不!應該說最後幾個小時了,多喝點吧,完事就該死了!”
想到這裡胡鍾輝不僅有一種悲涼,小火似乎感覺到了胡鍾輝的悲傷,也不再嘲笑胡鍾輝,發出了嗚嗚的低、吼。
胡鍾輝和小火之間的關係很微妙,雖然之前,小火想把胡鍾輝當成點心給吃了,可後來兩人也算不打不相識了。最近這幾天,小火每天都嘲笑胡鍾輝,胡鍾輝也每天罵小火,可一人一獸,卻也有了一種淡淡的感情,說是要分開,自然有些離愁的傷感了。
當然了這裡的離別,就預示着胡鍾輝必死無疑。
“來!喝點吧,多喝點,老子要走!等老子走了,那老道每天也就餵你一滴,那都不夠塞牙縫的!”胡鍾輝把葫蘆給了小火。
小火竟然第一次,沒有瘋狂地喝着,要是以往,只要得到機會,小火就使勁地喝,抓緊時間的喝。
見小火不和,胡鍾輝打算勸小火幾句,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胡鍾輝眼睛一亮。他想,這小火對這金色**如此癡迷,那麼那兔子估計也是如此,自己何不拿這金色**引誘那兔子呢?
胡鍾輝覺得這個辦法,肯定沒有問題。但是引誘是一回事,捉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之前胡鍾輝也誘捕過,可惜被兔子跑了。
這兔子速度快,又十分靈敏,確實難以追捕,需要好好籌劃一番。
這次胡鍾輝又打上了小火的注意,就問道:“小火,你想天天喝嗎?”
小火雖然不會說話,卻十分通人性,完全可以聽懂胡鍾輝的話,所以立刻點點頭。
胡鍾輝就說道:“如果我能抓到那隻兔子,讓老道收我爲徒,這葫蘆就不用還了,到時候天天給你喝,你覺得怎麼樣?”
小火再次點點頭,而且很高興,不過想了想,卻又低下了頭,很明顯小火看得出來胡鍾輝沒辦法,抓到那隻兔子。
“你也不要垂頭喪氣,我需要你幫忙,你幫我一起抓兔子,這樣就能完成任務了,到時候我們全都有好處,你看這怎麼樣?”胡鍾輝問道。
小火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胡鍾輝大約明白小火什麼意思,小火的意思是說好,但是又說自己也抓不到那隻兔子。
確實如此,小火速度雖然快,但是敏捷方面,還不如胡鍾輝,讓它這隻龐然大物,躲在草叢中抓兔子,很明顯一點可能都沒有。
胡鍾輝卻微笑着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只管幫忙就行了,咱們這麼來……”
胡鍾輝說着趴在了小火的耳邊,小聲地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一人一獸,同時露出一個很猥瑣的笑容。這明顯就是兩個怪蜀黍,在密謀如何抓住小白兔。
傍晚時分,天氣異常的寒冷,太陽的還剩最後一次光線了,深深的峽谷中,突然傳來了猖狂大笑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