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然道:“那我知道了,應該是封不鳴,也是嫡系族人,資質極佳,曾經被太上長老誇獎過,說其習武資質在我們這一輩之中,僅次於不異兄長,但是後來他沉迷於女色,功法未成便破了元陽。”
“凝練罡氣,在功成之前,一定要守住元陽,否則進境會大幅度下降。後來,就再也沒聽說過他的事情了,家族裡都對他的自甘墮落感到可惜,他也成爲了我們家族教育新人的反面教材。”
“聽你說,他現在的修爲也達到了真元境,這怎麼可能?沒有到悟道境,就破了元陽,他此生最多應該停留在開元境而已,難道又有什麼奇遇不成,這種人,咱們可得多多提防,重新崛起的天才,比原生的天才還要可怕。”
解沐默默的點點頭,他也算是一流的天才,但是與頂尖的天才相比,還是相距甚遠,不過比起武力,解沐更在乎的,是此人的想法。
……
聯邦歷9月27日,距離解沐混入封家以來,半個多月的時間都過去了。
森林中,解沐一掌擊殺了眼前的一人之後,從這人的身上取下了一柄寶刀握在手中,輕輕的揮舞,都有陣陣風聲,此刀極爲鋒利,應該達到了普通的下品寶器的水準,他愛不釋手玩了玩,連着刀鞘,一起跨在了腰間。
打了這麼多天,終於得到了一柄合適的武器,以前在外面,解沐一直使用“孤竹”,也沒有換武器的想法,但是到了隱藏身份時候,才發現械具上的械術太過明顯,最起碼他的“孤竹”上,是沒有隱藏械術波動的刻紋。
而這些封家族人,都是用劍的,找到一兩柄好的寶劍不難,但是要找到一柄好的寶刀,卻是太困難了。
封不然也出現在他的身後,手裡拋玩着一枚令牌,一下子將令牌收入儲物戒之後,說道:“這把刀還算不錯,你可以先拿着用,我真奇怪,既然你擅長的武學是刀法,爲什麼你沒有帶自己的刀呢?”
解沐道:“在撤離之時,我的刀不幸遺失了,唉,此事不提也罷。”
封不然道:“這些天我們隨便閒逛,終於收集到了二十一塊令牌,現在是不需要再去狩獵那些普通族人了,照你所說,我們現在應該轉移目標,去幹一波大的,我已經急不可耐的想去揍封不得一頓了。”
解沐點頭稱是,想了想,又問道:“公子,這幾天我一直有個疑問,令牌、名次、家主候選以及太上長老的弟子,這些選拔的結果,到底是怎麼結算的?”
封不然笑道:“很簡答啊,令牌數量的多少,決定了你名次的高低,而你名次的高低,直接關係到了未來家族向你的資源傾斜力度,而令牌最多的一人,就是最終的家主候選,根據家族的記錄來看,只要成爲了家主候選,基本上後來都當上了家主。”
“至於太上長老的弟子,那是太上長老們自己的決定,誰也無法施加影響,和這次選拔的關係其實並不大。”
解沐一皺眉,“那這樣很不公平啊,如果有幾個人開
元境武者一直撿漏苟活,最後拿到了三塊令牌,而一個真元境的武者,拿到了十幾塊令牌,卻在與人爭鬥的時候輸了,令牌全消,那他的名次就要比那開元境武者低了。”
封不然點點頭,“正是如此,所以這選拔制度一直被家族的有識之士所詬病,但是實際上也沒有更合適的選拔方法了,便一直沿用至今。”
解沐道:“可是,這樣的話那我之前的想法就有錯誤了,我們不應該去選擇狩獵,而是選擇防守,保留我們的令牌數量,最好能確保自己的令牌數在二十以上,我們就能取得一個非常好的成績。”
封不然搖了搖頭,“可是,如此做也頂多是前五,我的目標,是第一!”
解沐一嘆,“唉,我就知道,還以爲能省點力氣,那麼,還是按照原計劃執行吧。”
……
在高山之上,封不異正盤膝而坐,俯瞰着整片森林,悠然自得的在地上放了一個托盤,還燒了一壺開水,泡了點上好的綠茶,慢慢品嚐,而在他旁邊,一個女子半跪在地上,正幫他燒水倒水。
而在他的身後,站着安以徵,一言不發,也默默的看着山下的森林和遠處的草原。
封不異將女子調好的茶水一飲而盡,稱讚道:“好茶!在這高山奇景,品一杯香茗,看他人浴血奮戰,這種感覺真是奇妙。這次帶你出來真是帶對了,就衝你這一手茶藝,回去我肯定重重有賞。”
女子急忙道:“多謝主人。”
他手中再次端起一杯茶水,看了看身後的安以徵,“家巡,你說這次選拔,誰會是第一名呢?”
安以徵道:“自然是主人。”
封不異微微一笑,“那如果不得、不然、不霖三個聯手起來呢?”
安以徵繼續道:“還是主人。”
封不異哈哈一笑,品了一口茶水,放到了桌子上,緩緩站起身來,“你在這裡繼續泡茶,家巡,跟我來,咱們也是時候該活動活動了!”
……
森林當中,男子從眼前的屍體上拿起了令牌,放到了自己的懷裡,他竟然沒給這人激發令牌禁制而逃走的時間,直接就將其擊殺了,其實封不然等人也有這種實力,但是他們往往不會這麼做,畢竟還要顧忌同族之誼。
然而,男子就這麼做了,乾淨利落的殺死。
在他身後,小茹和小芝在擦拭自己的長劍,雖然手中長劍都是寶劍,但是這兩個人女孩子都好乾淨,不喜歡上面沾染着血腥氣。
小茹先擦完了長劍,收回劍鞘,說道:“恭喜主人,四天的時間就收集到了三十三塊令牌,應該能拿到前三的名次了,現在所剩人數應該不多了,除了實力高強的,應該都是善於隱藏的人。敢問主人,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男子笑道:“那些善於隱藏的人呢,找出來太費勁了,所以,我們先去找個厲害的人玩玩吧。”
小茹問道:“主人有目標嗎?”
“呵,除了那個莽
夫之外,還有更好的目標嗎?”
……
而在幾乎無人踏足的草原上,封不得慢騰騰的走着,身後跟着兩個面貌普通的男子,他們走的很慢,也很淡定,草原上是真的一個人都看不到,所以到現在爲止,他們還沒和任何人交過手,自然也沒有得到哪怕一枚的令牌。
封不得不着急,他的兩個隨從都開始着急了。
一個說道:“主人,這都七天了,咱一塊令牌都沒有,您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呢?”
另一人也道:“是啊主人,再不去搶令牌,可都不好搶了。”
封不得笑道:“現在已經不好搶了,哎呀,着什麼急嗎?這不還有好幾天的時間。哎,說到這裡,我提個問題,如果你是我的敵人,你們會想到,咱們這麼多天過去,一塊令牌都沒得到嗎?”
兩人齊刷刷的搖頭,以封不得的名聲,誰能想到這些天竟一直在閒逛。
封不得道:“所以啊,咱們其實根本不需要去找令牌,而是等待那些自以爲是的人,乖乖送上令牌就行了,我猜,第一個找上咱們的,應該是封不霖,不過,要真的是封不霖,咱們的勝算還真不高。”
一人急忙道:“那公子,您怎麼還這麼悠閒?”
封不得笑道:“着急有用嗎?就算我現在手頭上有個三四十塊令牌,還是得和封不霖他們對上,能對上封不霖還是好事,要是遇上封不異,咱們直接把令牌扔了就行了,打個屁,逃就完事了。”
“所以呢,不要害怕,能打則打,不能打,就跑。”
話剛說完,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傳到了幾人的耳中,“封不得,你聽到了嗎?我想找你到林中一聚,如果你不來,我就把你小時候的糗事大聲說出來,我想其他人都很有興趣知道這些事。”
封不得一聽這聲音就認了出來,眉頭微皺,“怪了,怎麼會是封不然?”
兩個隨從也聽見了這聲音,其中一人道:“公子,千萬不要去,森林裡肯定有埋伏。”
另一人也道:“公子,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封不得又是一笑,“你們兩個怎麼這麼膽小,區區一個封不然而已,你們還這麼擔心,這要是封不異邀請,你們不得嚇破了膽,放行的去吧,封不然這傢伙,可是說到做到,萬一真大肆宣揚,我這臉面可掛不住。”
說完,他便一人當先,腳下運轉輕功,不一會兒就進了森林當中。
順着剛剛聲音飄來的方向,三人很快就來到了森林的深處,可是剛一踏入,三人都紛紛皺起了眉頭,因爲封不然並不在此地,只有一個單手握刀的男子,對着他們三人,而且一看到他們三個,掉頭就跑,連一句話都不說。
奇怪的見面,讓封不得心生疑惑,沒有追上去,而是先看了看四周,沒察覺到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便對自己的兩個隨從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回草原吧,還是草原安全點。”
搜狗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