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宮桀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絕不可能！他忘了我，也就罷了，怎麼可能連自己最疼愛的媽咪都忘了？難道，他腦袋…”
“他腦袋沒有任何問題，所謂的失憶，也不是像理解中的那樣。”
愛麗絲臉色很是平靜，眼中，卻隱隱藏着愧疚。
宮桀一下子不說話了，他望着她，等待她全盤托出。
愛麗絲深吸了一口涼氣，坦誠地道，“我催眠了他。”
“催眠？”
“你知道，深度催眠嗎？”
“……”宮桀驚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他一下子記起來了，當一個人，想要離開颶風集團的時候，會通過深度催眠，抹去有關颶風集團所有的記憶。
這一方面，是爲了保護颶風集團的利益，一方面，與颶風有關的記憶，太過黑暗，若是退出颶風，想要回歸平淡生活，這些記憶，反而會拖累。
因此，通過深度催眠，可以洗掉許多記憶。
這樣的催眠術，一直是由愛麗絲秘密執行的。
宮桀一直知道催眠術，但是不知道，執行催眠術的人，是愛麗絲。
“所以……你催眠了他？”
“是。”
“你怎麼催眠他的？！”
宮桀激動地道，“洗掉的那些記憶，還回得來嗎？”
“可以，但……很難。佑佑的記憶不但被抹除了，他的第一重人格，也消失了。”
“人格？”
“佑佑有雙重人格，這件事你不知道？”
“不知道。”
愛麗絲解釋道，“他的人格，有兩個，一個是最純真的一面，就像一張白紙，一塵不染。另一重，是陰暗的人格，邪惡，就像惡魔一樣。”
宮桀怔了怔，“所以，你抹除了他的第一人格，他才變成了這樣？”
“可以說，是。”
愛麗絲爲宮桀剖析了佑佑的人格。
佑佑的童年，是在幸福與黑暗之中度過的。
幸福是，即便生長在單親家庭，可是雲詩詩給予他的疼愛與陪伴，一點也不少。
然而，黑暗是，雲娜和李琴的凌辱，大罵，滋生了他心中的恨意！
兩個人格獨立立存，互不干擾，當初，佑佑處理雲娜和李琴，第一人格幾乎不知道這件事，只是隱約知道，他似乎，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
一面純真，一面黑暗。
一面天使，一面惡魔。
當初，她在封存佑佑記憶時，第一人格，也伴隨着記憶，被第二人格毀滅了。
記憶可以回來，人格卻不會。
最天真善良的那一重人格，已經被第二人格毀滅了。
即便恢復了記憶，第一重人格，也不會再回來了。
如今的佑佑，變成了宮梵之後，完全是陰暗那一面，狠辣，腹黑，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然而，雲詩詩仍舊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可是，即便是雲詩詩，怕是也難以喚醒他的第一人格了。
已經毀滅的人格，沒有復甦這麼一說。
愛麗絲隨手掏出一根菸，點燃，徐徐地吐了一口煙，懊惱地扶額，“桀，我很抱歉，這件事，一直瞞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