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腦海中施展《百戰刀法》的人影漸漸的不在增長的時候,傲狂便開始想象着他們混戰在一起的模樣,這種想法剛一生成,那些獨自演練《百戰刀法》的人影,頓時跟傲狂心中所想的一樣,立即混戰起來,原本單人演練時看起來有些怪異的招數當一混戰的時刻,便覺得那些刀招是如此的凌厲狠辣自然。
隨着時間的慢慢延長傲狂腦海中的人影逐漸的減少,原本散亂零碎的刀招也跟着漸漸的有了一絲規律,當最後傲狂的腦海中只剩下十三道人影在施展《百戰刀法》的時候,可以很清晰的看出這些人影所用的招數雖然不同但大概的招數變化與出刀方位卻有着一些相同之處。傲狂便是如此的不停剔除衆多刀招從中尋找這些最基本的招式。即便如此傲狂還是不怎麼滿意,極爲耗費心神的將腦海中的十三道人影一字排開,留心觀察他們的刀招變化再次尋找其中的基本刀法。逐漸的腦海中的人影從十三道變成十一道,九道,八道,五道······就在這個時候傲狂緊閉的雙眼猛的張開,仔細的回想一遍腦海中僅存的一道人影所用的簡捷到無法再簡捷的刀法。
其後身形頓時動了起來,手中的長刀跟着腦海中的回憶一招招的在周身滑動着一道道軌跡,傲狂一開始的動作極爲的緩慢但將那些簡捷的招數施展完一遍後,傲狂的動作便跟着加快一分,時間就是在傲狂這種心無雜念的過程中悄悄的流逝。此時空曠的場地上再也看不到傲狂清晰的身形,只能看見一團模糊的殘影在場地上不停的遊走,還有着接連不斷的紫色刀芒從這一團黑色的殘影當中衝出來。急速遊走的黑色身影,一道道帶着火焰的紫色刀芒或近或遠或橫或縱或長的等等千姿百態的從殘影中脫離而出密佈在空曠的場地之上。
隨着傲狂舞動刀招,滿地的落葉被勁風所動,零散的隨着風力拂過而起,一時之間傲狂的周身圍繞着片片秋葉,可這些被勁風所捲起的秋葉一接觸到從殘影中釋放而出的刀芒時便毫無懸念的被切割分裂,而後便被刀芒上火焰焚燒成灰燼。
傲狂好似不知疲倦的一般不停的揮動着手中的長刀,由一開始的那些基本刀招逐漸的演化成曾在腦海中浮現的戰場狠辣簡捷的殺人刀招。此刻在揮動長刀的傲狂隨着所用的殺人刀招越多,越順手。心性也跟着被刀招中的殺伐之氣所影響,雙眸中逐漸的浮現出一絲血色,這個時候的傲狂每出一刀周身的殺氣就越加的強烈,不同於一般普通的殺氣給人陰寒冰冷的感覺,從傲狂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卻是凶煞,暴戾,給人無可反抗感覺的狂烈,讓人見之心驚觸之膽寒,從其中第一時間感覺到死亡的恐懼。
一個時辰後傲狂的雙眸殷紅的好像要滴出血一般,眼瞳中盡是狂戾無情的神色。周身一丈內的距離中充斥着讓人喘不過氣的濃重殺氣。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從院外向廣場而來,當兩道人影現身到院子門口的時候,無忌一看到此時正在練刀傲狂頓時向身旁的人慌張的說道:“爹,狂哥這是怎麼了?”
話音落下身旁的張翠山立即驚慌的迴應道:“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練一種刀法,無忌你知不知道狂兒這是在練哪一種刀法?”
張翠山一說完,身旁的無忌立刻說道:“不知道,我從不知道狂哥除了一套《燃木刀法》外還會其它的刀法。爹,你說現在怎麼辦?狂哥現在的樣子好像是走火入魔了,昨日在武當解劍石前廝殺的時候狂哥都不具備這種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殺氣,現在的殺氣實在是濃烈了。”
話語說完後,張翠山感同身受的迴應道:“的確是如此,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看狂兒的刀招收發自如狠辣簡捷,不像是完全走火入魔。雖然現在還沒有但我想要是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狂兒就會迷失自己的心智。”話音落下,張翠山轉頭向傲狂呼喊道:“狂兒,停下來別練了。”
此時正在施展刀招的傲狂一開始就將張翠山父子二人的對話一字不留的聽在耳朵中,這個時候聽見張翠山讓自己停下的呼喊傲狂卻是置之不理,不爲別的,只是因爲一個多時辰的演練刀招傲狂終於尋找到一些《百戰刀法》中基本刀法的軌跡。傲狂一開始是從基本刀招修習而後在基礎上演變成那些凌厲的殺人招數,再後來便是逐漸的變回基本刀法,這所以這樣做就是爲了尋找從基礎刀法演化到殺人刀招這之間的變化規律與演變軌跡。就在剛纔傲狂好不容易的摸索到一絲竅門,只要在這種心境下再施展《百戰刀法》一炷香的時間,傲狂就必然能將這其中的演變幻化過程完全的吃透,明白了這些變化過程傲狂就可以依樣畫葫蘆的將那些《燃木刀法》《鉤月彎刀》等種種刀法拆散融入《百戰刀法》當中。可就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張翠山與張無忌父子二人卻是恰好到來,更是出言讓傲狂停下。
此時傲狂是打定主意,要一次就將這其中演化變換的過程弄清楚。所以傲狂很乾脆的對張翠山的呼喊聲置之不理。而傲狂的這種行爲卻讓張翠山父子二人認定了傲狂這是練功走火入魔。
二人心中擔憂傲狂在這種狀態中越陷越深,相視一眼張翠山與張無忌二人同時運轉運轉輕功向場中演練刀法的傲狂衝去。看到二人想用武力來將自己制止下來,正在演練刀招的傲狂微微一笑。與人對招藉以熟悉自己刀法,總比一個人自演自練的要快的多。想到這些傲狂手中的刀招收斂一分將周身密佈的刀影閃現出一絲縫隙。
而張翠山二人就是趁着這絲傲狂故意露出的縫隙催動真氣將密集的刀網撕出更大的缺口閃身進入傲狂身前。
看到出現在面前的二人,傲狂毫不客氣的揮動手中的長刀斬向無忌的咽喉,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刀,無忌還沒有反擊行動,一旁的張翠山瞬間抽出自己的三尺青鋒長劍直刺攻向無忌咽喉的長刀。
見到張翠山如此快捷的反應速度,傲狂順勢手腕一翻,變斬爲鉤在虛空中滑動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砍向無忌的心口。直到此時無忌才反應過來,九陽真經真氣運至雙手向砍向自己心口的長刀拍去。
無忌這招剛出,一旁的張翠山也緊跟着變招,收住手中的長劍抖動出三個劍花分別攻向傲狂的雙肩與胸口檀中穴。張翠山父子二人的配合雖然緊密連貫,但想要用這樣的招數就制止住傲狂,這顯然是說笑。就在二人的招數剛起之時,傲狂持刀的手臂急速的轉動,輸入刀中的火勁時強時弱一把長刀便如鞭子一般的變化出道道殘影籠罩在二人的身前。見到如此的狀況,張翠山二人誰也分不清到底那一把刀影纔是真正的長刀。面對這真真假假變化無常的招數二人只好各自謹慎的防禦自身的安全。
看到二人如此傲狂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突然加到火勁的輸入,手中的長刀在一瞬間內繃的筆直,趁着這一瞬間的變化傲狂手腕一抖,這一刀自下而上的攻向緊挨在一起的張翠山父子二人。
傲狂這一刀實在是來的太過突然使得二人根本沒有時間招架只得各自向兩旁閃躲。看到二人如此,傲狂立即閃身站在張翠山與張無忌二人的中間。手中的長刀自前向後的在身側滑動過一個半圓弧形。將二人身形之間的距離拉大,而後傲狂急速的轉動身形手中的長刀散發着道道刀芒攻向身前的張翠山與身後的張無忌。
在如此腹背受敵的情形下傲狂頗爲得意的施展起一些狠辣簡捷的刀招。傲狂之所以煞費苦心的將張翠山與張無忌二人到這種地步就是爲了藉助這種腹背受敵的情形來施展一些自己有點不是很理解的刀招。這種情形之下的傲狂,有意的將這種情況維持下去。藉機將一些自己感悟不透的刀招施展出來,把張翠山二人當做試刀的對象來加深自己對刀法的感悟。
半柱香的時間後張翠山二人在傲狂連綿不斷的攻擊下漸漸的有些不敵。尤其是沒有多少打鬥經驗的無忌更是險些被傲狂所傷,每當無忌將要受傷的時候,傲狂便會藉助一旁張翠山攻擊有意的將自己手中的刀招放慢一絲,好讓無忌險之又險的躲過受傷的結局。
就在這種情況之下傲狂所用的刀招漸漸的成熟自然,而後更是將《百戰刀法》中的刀招融會貫通,依仗着自己對基本刀法與刀招演變過程的理解,傲狂隨意的將《百戰刀法》中所有零散刀招一一的施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