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我什麼？”
季小念輕笑，溫柔平和的模樣跟董夫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她的話，卻攻擊力十足：
“我們家老太太脾氣好，不代表某些人就可以蹬鼻子上臉，董夫人，你說對嗎？”
“你！”
董夫人並不算傻，只是眼高於頂慣了，可那是對季小念，牽扯到顧老太太，她可不敢拿喬：“孟大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我兒子是同性戀，那你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冷哼一聲，抓着季小念的手緊緊地。
平時她的老大姐，就算那句話不順耳，也不好表現出來。
會被說以大欺小，仗勢欺人。
可是季小念年紀小，身份卻不低，一些話她來說再合適不過！
看着董夫人被氣成那樣，還要道歉，老太太暗爽不已！可面上，卻繃着。這時候，她就是季小念的靠山，要堅定地站在兒媳婦兒身邊纔對。
“小念可是我們顧家明媒正娶的媳婦兒！”
有老太太這句話，算是徹底定了季小念的位置。
之前還一直端着的其他兩位夫人都對季小念露出和煦的笑容，其中一個跟董夫人關係不錯的還不忘打圓場：“老董媳婦兒一向直白……”
“再直白，基本的道理也是要懂的。”季小念輕笑，“要是我說董少將其實更喜歡男人……”
“你胡說八道！”
董夫人氣得眼睛通紅，“老董只喜歡我！”
“呵，看來董少將和夫人感情很好呀。”
柔軟的聲音隱隱含着笑意，不等大家善意發笑，季小念卻驟然板起臉，緩緩起身。
冷冽高貴，不可侵犯：
“自己的丈夫，別人說一句就要拼命，說別人丈夫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留一點口德？還是爲了能當顧敘的丈母孃，就能不分是非黑白？”
這話，頓時讓在場的幾位軍長夫人都有些尷尬。
老太太更是乾咳一聲，小聲道：“遠遠是老董的孫女兒……”
饒是季小念淡定，也愣了一下。
神色複雜地看了老太太一眼，默默地坐下。 щщщ ▪Tтká n ▪℃ O
這模樣，倒跟之前的鋒利大相徑庭！
老太太見狀心裡也有些虛，眼看時間也不早了，便道散場。
季小念這纔回神，“董夫人，之前你的賬可沒清。”
都走出幾步的董夫人僵住，見各位夫人都在看她，頓時老臉一紅，拿出錢包來把賬清了。
回去的路上，老太太偷偷看了季小念一眼，發現她坐姿挺直，眼睛卻看向窗外。
這麼看了幾次，老太太忍不住問道：
“丫頭，你在看什麼？”
“燈光。”季小念回頭看了老太太一眼，很自然地挽着老太太的手臂，老太太卻不解：“這有什麼好看的？”車子開得那麼快，什麼燈光都是一閃而逝。
季小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老太太見她不說話就有些心虛。
“那個，你怎麼知道我跟今天打牌的幾個關係不好？”
“很容易明白呀。”季小念笑：“要是關係好的朋友，見面根本不需要盛裝打扮，但媽您今天卻非常重視。”
重視得，根本就不像是朋友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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