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爵他現在只是希望厲榮宇能夠儘快放手,如果能看得開的話,或許會有個好的結局,其實他如果能夠在一開始就扼殺了這個苗頭,或許,就不會有後面那麼多的事了。
只可惜,他在這方面本就比人遲鈍一些,自己都是花了很大的功夫纔看清自己的心,又何談別人。
“那我——”葉悠然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心中雖然爲厲榮宇感到心疼,但是沒辦法,如果不這樣的話,只會害了他們所有人,其實,想要做到絕情也沒有那麼難的,不是麼?
“我明白了——”
南宮爵再次摸了摸她頭髮,以示安撫,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回去休息吧,外面很冷,你今天也累了。”
“嗯。”葉悠然點點頭,應了一聲,其實她倒是真的有些累了,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了,回來之後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怎麼可能不累。
心中也勸慰自己不要多想了,然後順着南宮爵的動作,兩人攜手起身離開了。
入夜之後的莊園顯得一片靜謐,甚至連蟲鳴之聲都沒有,只有蕭瑟的風聲陣陣,白天裡的晴好天氣並不會讓夜晚變得溫暖起來。
厲榮宇站在陽臺上抽着煙,這樣頹廢的他很難得見到,南宮爵走到他的背後,看到了菸灰缸裡幾乎被塞滿的菸頭,眉頭微蹙:“你不是最討厭煙味的麼?現在這是幹什麼?慢性自殺?”
厲榮宇笑笑,並未開口解釋什麼,似乎早就料到南宮爵會出現,所以他的反應很是平靜。
片刻之後,南宮爵也點了一支菸,可是他還沒送到嘴邊,便被厲榮宇順手給抽走了:“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抽什麼煙啊!”
南宮爵好笑的看着他:“這算是什麼邏輯?”
可讓南宮爵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真的一本正經的解釋了起來:“第一,讓身邊的人抽二手菸不好,第二,抽菸大多都是爲了解愁的,你愁個什麼勁兒!”
“我愁什麼,你會不知道?
”南宮爵的目光突然冷冽了起來,兩人就像是拉鋸戰一般的,相互盯着對方。
直到手中的煙燃盡了,菸頭燙到了手,厲榮宇這才收回了目光,誇張的甩手掐滅了菸頭。半晌,他才苦笑着道:“你都知道了啊——”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南宮爵突然出手,狠狠的一拳打了過去:“你他媽的就是個混蛋!”
砰地一聲,厲榮宇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幾乎沒有閃躲,就這麼接受了他的一拳,嘴角瞬間青紫了一大片,脣內也似乎裂開了一條口子,火辣辣的疼:“靠,你是要毀我的容啊,是不是嫉妒少爺我長得比你好看!”
即便是被揍了也,他也是嘴上不饒人,反正他已經做好了繼續捱揍的準備,其實他對葉悠然的那點心思,他早就知道瞞不過南宮爵的,與其將來某天被人翻出來,倒不如現在就抖落乾淨,攤開來說,至少,過去了就過去了。
誰知南宮爵卻就此打住,並沒有繼續揍他,只是搶奪過他手中的那包煙和打火機,點燃了,深深的抽了一口,口中吐出了淡藍色的煙霧。
厲榮宇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跡:“你這是什麼意思?我——”
南宮爵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好了,這件事到此爲止,我們也兩清了,誰都不要再提了,你也放下不該有的念頭吧!”
厲榮宇驚訝的看着南宮御,嘴邊是一抹苦笑,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暖心或是感人的話來,其實他們什麼都不用說的,彼此都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也都知道對方的用心。
南宮爵之所以這樣,其實,只是在幫他,怕他內疚,怕他找不到臺階,怕他會心存芥蒂——
不過,這樣的南宮爵,還真是個性格彆扭的傢伙!
見他還能笑得出來,南宮爵也就放心了,至少說明這個人算是真的想通了。
既然已經成爲過去了,就讓這件事徹底煙消雲散吧,反正去追究什麼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反而只會讓人更痛苦。
從厲榮宇那兒離開之後
,南宮爵去洗了個澡,怕葉悠然聞到自己滿身的煙味。
帶着一身的水汽,他回到了房中,直到看着葉悠然躺在牀上,呼吸平穩,睡得很恬靜,他這纔會心一笑,低頭纔在她額前輕輕落下一吻,把人擁在了懷中,和她一起安睡。
第二天,莊園的主人回來了,高大的身形,深邃的面孔,似乎是混血,南宮爵在她耳邊低聲解釋了他是中法混血之後,葉悠然算是明白了。
“這是楊喬,這是悠然,”南宮爵給兩人做了簡單的介紹。
葉悠然和他握了握手,不得不說,她的確很驚訝,見到他的時候有些吃驚,的確,很少能見到男人能好看到這種程度,看到,南宮爵、厲榮宇和楊喬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然的發光體!
實在是太耀眼了——
當然,如果能夠忽略厲榮宇脣角的傷的話。
其實彼此都已經很清楚對方是什麼人了,所以也就沒有多做什麼介紹了。
楊喬對着葉悠然笑了笑,然後拍了怕南宮爵的肩:“沒想到你居然會是最先定下來的那個——”
葉悠然並沒有打擾他們的意思,幾個好友難得聚首,自然是讓他們好好聊聊,南宮爵曾經跟她提過,楊喬和他們兩人也是從小的兄弟,只是後來在法國定居了,所以聚少離多,這次婚禮定在法國,也是楊喬主動提議的。
加上葉悠然本身就對普羅旺斯的執着,所以才定了在法國,之前帶葉悠然去教堂受洗也是楊喬安排的。
所以,其實他雖然人剛出現,可已經幫了不少的忙。
最後,三人說好了,一起去給南宮爵做一個結束單身的慶祝,葉悠然沒有參與他們的聚會,這種時候,自己跟過去,他們反而會玩得不愉快,她自然也不會這麼的不識趣的。
所以,三人離開之後,獨留下葉悠然一人在別墅,倒是沒有什麼不太舒服的感覺,想起那副被收起的畫,她走到了儲藏間,掀開了幕布,畫依舊是讓她驚歎,可是這其中所謂的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