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曲嘉芮你沒死

億萬老公別性急114 曲嘉芮,你沒死?

新加坡,金沙賭場。

一羣一羣的人聚在一起,聽着籌碼和說話聲在其間穿梭,樂此不疲,徹夜不眠。

“尼瑪,敢出老千!”有人怒罵。

聚衆賭博的很多都是華人,所以經常會聽到說中文的漢子和貴婦。

“嘖嘖,瞧你這樣!沒錢還敢出來混!就是個標準的婊子!滾!你這殘廢、賤格!”另一個人也跟着起鬨。

“你還有什麼資格贏錢?”

“不當場輪了你都算給白爺面子!”

說話間,一個穿着淺色長裙的年輕女子被人強行拖出扔到門外,“一個星期內再不還錢,我們就打斷你另一條腿!”

這就是賭博,賠的不但是錢,還搭上命!

女子抹了把臉,面對這樣的威脅似乎已經習慣,不屑的笑了兩聲,然後撐着身子從地上站起。她雖然穿着長裙,但仔細一看很容易發現,她其實缺了一條小腿!

一隻腳,實在無法走路,她恨恨的,朝大門內的人罵了一句:“把我柺杖拿來!”

話音剛落,一根且長且粗的扶拐果然從裡面丟了出來,差點砸到她的身上。

她罵了幾聲粗話,撿起地上的柺杖就往一個方向走。可才走了幾步,身後卻有人叫:“嘉芮?”

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名字,可那瞬間她的面色即刻變得毫無血色!

她還沒有回頭,身後的那個人就已經衝到面前:“嘉芮!真的是你!”

四目相對,那疑問更加得到確認!沒錯,那一身長裙的年輕女子,修長的眉毛水亮的雙眼,高挺的鼻樑下豐厚的脣,那確確實實的,就是曲家的二女兒——曲嘉芮!

女子也是愣住,這個唐突的呼喚她的名字,在賭場門口巧遇到她的人,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曲婉倪!?

曲嘉芮面露驚恐,看到親人不但沒有感動,反而轉身想要逃掉!但曲婉倪這回眼疾手快,早先一步揪住了她,“妹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興!你居然活着!你……”

“放手!我不是曲嘉芮!你認錯人了!”她甩開了那隻拉扯她的手,拄着柺杖,一瘸一拐的前行。

“你不是的話,怎麼知道嘉芮姓曲?妹妹,不管你以前對我做過什麼,現在你這個樣子……”曲婉倪皺着眉,目光不由下移,“你還要怎麼逞強?我現在也和毓哲離婚了,我只身一人帶着孩子跑來國外,你以爲,我還會比你好過嗎?”

聽到這話,曲嘉芮這才停了動作,緩緩轉頭,“你說什麼?你和哲哥哥……離婚了?”

……

……

香港,聖保羅醫院,VIP病房。

曲嘉晟還戴着吸氧面罩,心電監護儀上的各項數值如今已基本恢復正常,能從特護病房出來已經是萬幸。溫儀蓉剛從學校接回兒子,一進病房,也不管曲嘉晟有沒有聽到她的說話,她一隻手握住他的掌心,順勢就在牀邊坐下。

“我已經給大家辦了簽證,等你病情穩定,我們就去澳洲看我父母好嗎?結婚這麼多年了,我看他們二老也想見見小威。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乾脆就移民出去吧,銀行這邊的股份,你就交給婉倪。我覺得沒有人比她更合適了。”溫儀蓉說着切了一小塊放進兒子的嘴裡。

曲嘉晟眨着眼睛,似乎是聽得清楚,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動。

溫儀蓉即刻握住了他的手,掌心的溫度讓曲嘉晟頓時安靜下來,他的脣瓣微微張着,瞬間覺得有話要說。

“老公,你要挺住!你我夫妻這麼多年了,雖然之前我對婉倪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但現在,我是真心覺得她是最好的。所以無論她後來做錯過什麼,既成事實的東西我們也無力去更改。小威還小,還不懂事,無法承擔這麼重的家業……”說到這裡她又忍不住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威,以後你一定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要像你姐夫毓哲一樣強大。”

曲威抿了抿嘴,看着父母,也不知是不是不滿意他們這樣的決定,一時心直口快,居然說了一句讓曲嘉晟痛心疾首,再也無法挽回的話來,“可是哲哥哥和大姐不是已經離婚了?爲什麼還要叫姐夫?”

“砰”的一聲,曲嘉晟只覺得腦袋一記重響,手指不自覺的握成拳頭,青筋暴露。

“小威!你這謠言從哪裡聽來的?”溫儀蓉瞪大了眼,怎麼也想不到這孩子居然當着他們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報紙上都說了,我在學校旁邊的報刊亭都見了好多份!我就覺得奇怪了,爲什麼這麼大的事我們自己家人都不知道,報紙卻登啦!聽說大姐連孩子都帶走了,現在人都不在香港呢!”這傢伙是越說越來勁,壓根沒注意自己的父親聽到這些話後氣得都要吐血!

心電監護儀上突然響起了“嘟嘟”的警報聲,溫儀蓉這才發現情況不妙,臉色霎時蒼白!

“老公、老公……來人啊!”

……

……

事發突然,就是抵抗力再強的人,也受不住這麼大的刺激。

曲家接二連三冒出大事,溫儀蓉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白色綢帳高掛明堂,大廳正中的黑白相框,清清楚楚印上了曲嘉晟的頭像。

哭聲不絕,曲威的膝蓋跪得發紫,可卻無法消除心中的愧疚!要不是自己一時失言,父親怎麼會激動得離開人世?

毓家的人也來了,自從曲婉倪和毓哲離婚以後,兩家人幾乎是很少碰面,偶爾撞見,也不過是寥寥打個招呼。但毓承錫和曲嘉晟畢竟曾是世交,就算孩子們的作爲有再多不對,也不影響他們之間共同存在過的情誼。只是毓承錫沒想到,和自己歲數相當的人,居然比他早一步步入黃土,歸天離去。看到溫儀蓉哭得哽咽,徐熙儷也不由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聲安慰:“節哀吧!”

毓哲也來了,俊臉上依然愁雲滿布,可見這段時間他的心情也不是太好。而他孤身一人出現,更是向世人證明,他和曲婉倪的離婚是真的。如果不是出於對死者的尊重,估計這時候,閃光燈早已連成一片。

溫儀蓉哭着哭着,突然就昏了過去。一時間現場變得混亂,也沒有人再去注意毓哲了。

“哥,你一定知道婉倪去了哪裡,快讓她回來吧!曲家現在不能沒有她啊!”毓汐捂着嘴,淚水也流得決堤。

格瑞站在她身側,一隻手不停的拍着她的脊背,眼中也是無盡悲傷。

可毓哲卻沒說一句話,送完了花,也就和家人一同離去。

入夜微涼,萬籟寂靜。

溫儀蓉撐着身子,好不容易站了起來。亞姨趕緊上前攙扶,一臉擔憂的說:“夫人,您身子不好,還是回去歇歇吧!我來替您守靈。”

溫儀蓉搖了搖頭,“就讓我再多陪他一會吧!你帶小少爺回房休息去。”

亞姨嘆了口氣,也只好拉着曲威默默離開。

可沒走幾步,擡眼卻被門外站着的人怔住了!

“大、大小姐?”亞姨瞪大了眼,還懷疑自己是否看錯。

風吹陣陣,女人的長髮凌亂的飄着,微紅的雙眼悲傷的看着大廳中懸掛的相片,淚水頓時嘩啦啦的流下。

那確實是曲婉倪,自從接到了凌麗的消息,她就迫不及待的趕回來了。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爲什麼,連她最敬愛的父親都與世長辭!

“婉倪?婉倪你怎麼現在纔回來?”溫儀蓉也是震驚。

曲婉倪走到父親的遺像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婉倪……你別這樣……”溫儀蓉急忙拉住了她,生怕她磕出血來。

“是我不孝!爹地一定是因爲我的緣故才走的!是我不孝!”她依然趴在地上,淚水花了視線。

溫儀蓉止了聲,責怪的目光望向兒子,不得不恨自己確實教子無方!

亞姨本想上前安慰,卻被溫儀蓉伸手止住,“帶小威上去吧!明天他還要上課。”

無奈,亞姨只能照做。

“有什麼話,你和你爹地好好說吧!我先離開一會。”像是故意給他們父女倆私留空間,溫儀蓉識趣的轉身離開。

曲婉倪沉默着,不知跪了多久,腳都麻了,她卻還是不發一言,呆呆的看着相片目光無神。

“婉倪,爲什麼你做這樣的決定,都不事先和我們商量呢?天澤呢?天澤現在又在哪裡?”溫儀蓉似乎是等得久了,終是忍不住主動問起。

“天澤……我並沒帶他回來。”曲婉倪垂了頭,聲音壓得很低,“是我不好,擅自做了這樣的決定。可是,如果給你們知道,你們會同意嗎?我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那隻會讓我的負罪感更加深厚……也只會讓他壓力更大……”

“但是你去了哪裡,總該讓我們知道吧?你難道不明白當初嘉芮和我們失去聯絡的時候我們有多麼心焦?可是現在,你卻做了和嘉芮一樣的事!”想起那段日子,溫儀蓉的心如今還在抽痛。

“嘉芮……”聽到這個名字,曲婉倪陡的擡頭,“二媽,爹地,我今天來,也是想告訴你們這件事,嘉芮沒死,她活得好好的!她還活得好好的!”

“什麼?”

溫儀蓉猛地一個寒顫,剛剛她聽到的,是真的嗎?

“我回來,一則是祭拜爹地,二則是想告訴你們,嘉芮真的沒事。”曲婉倪知道他們一時間或許無法接受,但她不得不告訴他們這個事實。

“可是,當初那條腿不是已經證明,她在現場被炸得體無完膚了嗎?”溫儀蓉還是有些不信。

“我也問過她,可是她並沒有告訴我這其中的緣由。但她確實失去了一條腿,二媽,等爹地的事情辦完了,你和我去新加坡嗎?我帶你去見她!”

溫儀蓉不住的點頭,這或許是這一年多來,她聽到的最令她興奮的事。

“可是爲什麼,她不回來看我們呢?她爹地都……”

曲婉倪嘆一口氣,“嘉芮回不來,因爲她所有的證件都被人家扣着。這件事,等以後我再慢慢說吧……”

溫儀蓉皺眉,看情況,這裡面似乎有太多無法猜測的故事。

守喪七天,曲家一直避不見客,大門永遠是關着,只有亞姨和曲威不時出入。曲婉倪悄悄從新加坡回來,這件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而她的手機號碼,也並沒換回香港的卡。

七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是很短。曲威偶爾會買來報紙,帶到曲婉倪面前。往常的財經日報,總會有毓哲的最新消息,可是幾天下來,曲婉倪沒見登過一則。

“大姐,你是想知道哲哥哥的消息嗎?”曲威的觀察力最近開始變得敏銳。

曲婉倪擡眼,有些不太好意思承認。

“我聽汐汐姐說,哲哥哥去坪洲了。”

坪洲?

曲婉倪突然想起那個地方,他是去他原本要爲她打造的莊園嗎?不知那裡,如今變得怎麼樣了。填海造陸的工程應該也還在進行,或許再過不久,她都要認不得那地方了。

“婉倪。”剛拆下袖帶的溫儀蓉忽然喊了她一聲,“下午會有律師過來公佈遺囑,所有手續都辦好後,我就和你去趟新加坡。”

曲家的律師其實就是永恆銀行的法律顧問,而遺囑的結果,也和大家預想的一樣,掌握在曲嘉晟手裡的永恆銀行龐大的股份,由曲婉倪全部繼承,還有半山的房子、淺水灣及九龍的新屋,也都留給了曲婉倪。倫敦的房子留給了曲威,還有曲家所有的現金資產,也都在曲威名下。溫儀蓉得到的則是曲嘉晟在生前購買的保險賠償,還有一處遠離市區的房屋,而作爲曲威的監護人,她有權掌控曲威持有的現金資產,直到他成年。

一瞬間,曲婉倪身上的擔子無形中又多了幾分,弟弟還未成年,否則,她寧願把銀行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他。

“你們分別在這裡簽過字,那麼這份遺囑從今天開始就正式生效了。”律師收起文件,朝他們深深鞠了個躬。同時也轉到曲嘉晟的遺像面前,垂首默哀。

“辛苦你了,張律師。”溫儀蓉點頭致謝,等他參拜完後,親自送他出了家門。

兩天後,所有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此時,溫儀蓉和曲婉倪正在家裡收拾行李,機票定在今夜凌晨。

“婉倪,你這次回來,真的不打算去找毓哲談一談嗎?”臨走前,溫儀蓉又問了一句。

“不了,二媽。我們該談的也都談過了。我現在身敗名裂,也不該再去找他。”說這話的時候,曲婉倪面容堅定。

溫儀蓉失望的搖了搖頭,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到達新加坡的時候天還沒亮,好在她們事先在機場附近訂了酒店,否則恐怕還要回到市區纔有住的地方。可她們才睡了兩個鍾,睜眼的時候,天就亮了。

“嘉芮原先住的地方離市區較遠,我發現她以後,自己掏錢和她在市中心租了一個套間。”重新拉起行李,曲婉倪邊走邊和溫儀蓉說明情況。

“她一個人住?”這是溫儀蓉一直很擔心的問題,按照曲嘉芮的個性,如果沒有人照顧,她一個人根本不能好好生活。

但曲婉倪的答案無疑是讓她確認了這個擔心既成事實,“是的,她一個人。”

新加坡是一個花園城市,可是密集的人口也讓曲婉倪感到頭疼,加上天氣一直炎熱,出門的防曬工作更是不得偷懶。出了地鐵,沒走多遠,她們就來到曲婉倪在新加坡租的公寓。

見到女兒的時候溫儀蓉不禁熱淚盈眶,她甚至以爲自己是在做夢,或許是因爲太想念了,所以纔有了今天的幻覺。可她手觸到的皮膚,又確確實實是有溫度的!

“嘉芮!你居然在這裡,爲什麼不聯繫我們?爲什麼啊?如果你爹地知道你還活着,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啊!”溫儀蓉像是怎麼也摸她不夠,視線被淚花擋着,不由模糊起來。

可面對她的質問,曲嘉芮卻是不答,沉默的看着母親,眼眶只是微紅。

“告訴我,你是怎麼逃生的?”溫儀蓉還在問。

曲嘉芮搖頭,如今的她看上去比以前冷漠許多,“媽咪你不要再提那場意外了。我現在沒空和你們聊,先出去一下。”

她說着就要出門,一點也沒有和母親團聚的喜悅。

溫儀蓉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親生女兒,直到門口終將關上,她這才忍不住問:“嘉芮這是……怎麼回事?”

曲婉倪面色也不是太好,面對繼母提出的疑問,她在猶豫。

“你看她,她怎麼瘦成這個樣子?她是不是過得很辛苦?究竟是爲什麼,她不回家?”溫儀蓉的眼中不住心疼,如果不是有旁人在,她或許早就大哭一場。

曲婉倪眉頭緊皺,“二媽,嘉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不管怎樣,她已經成年,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她過去吧!”

“婉倪,你到底知道多少?難道你忍心我一直被矇在鼓裡?求你告訴我她的事情,我和你爹地不一樣,我一定能承受得住!”溫儀蓉突然把目標轉向她,錨定了她一定會知道。

曲婉倪從沒有見過繼母這麼懇切的望着自己,那種母愛是她感受不到的,也是唯一讓她羨慕妹妹真正擁有的東西。

“嘉芮她……”猶豫再三,她終是決定把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嘉芮的賭癮,還是沒有戒掉……並且這一次,她欠下的債可比以前巨大得多了……”

溫儀蓉面色一變,“多少?”

曲婉倪默默的伸出5個手指,“利滾利,5。3個億……新幣……”

溫儀蓉差點暈了過去!

是以億計算的?還是……新幣?那換成港幣豈不是(1新加坡元=6。0509港幣,以當時匯率爲準)……她有瞬間崩潰的感覺!

“我們哪來那麼多錢?除非把你爹地留給我們的房子都賣了!”

曲婉倪點頭,“我決定把我手上淺水灣和九龍的新房賣了,可是還是不夠。”

“我也把我擁有的那套賣了,再加上你爹地的保險金,可是……”溫儀蓉算了算,真是差了好遠,“她怎麼能欠下這麼多?天啊,就是把我們三個人的東西賣了,也還是不夠!她究竟拿什麼籌碼賭啊!不是輸到一定數額就拉黑名單嗎?難道有人在背後給她撐腰?”

連溫儀蓉都能想到的事,曲婉倪自然也是想過了。可會是誰呢?是誰有能力給曲嘉芮做這樣大的擔保,否則怎麼可能欠得下如此巨大的數額還能去賭?

想到這她也是頭疼,看看錶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起身和溫儀蓉說:“二媽,我去接天澤。這幾天我回香港,都是一個朋友的親戚在照顧他。”

從住的地方出來,還要坐幾站地鐵才能夠接到兒子。可時間其實尚早,曲婉倪想了想,決定還是去賭場看看。

新加坡目前只有兩個賭場,一個在聖淘沙,另一個在濱海灣。而曲嘉芮最近最常去的,就是位於濱海灣的金沙賭場。這是一個由三棟主樓支撐起來的空中花園,遠遠看去,就像一艘懸於空中的諾亞方舟。賭場下面是龐大的購物中心,之前她能在這裡偶遇妹妹,也是因爲當時的她正在這裡選購衣物。

曲婉倪很容易就找到了賭場的門口,一個醒目的“CASINO”字樣旁還用中文掛着“賭場”二字。人聲依舊鼎沸,麻痹神經的音樂和清香從裡面娓娓傳來,總讓人有不由自主往內走進的衝動。在法制嚴明的新加坡,外國人進賭場是不用門票的,所以她用護照很容易就矇混進去。

大衆區都是觀光遊客,貴賓區纔是職業賭徒或真正有錢人去的地方。曲婉倪沒在大衆區停留多久,看到通往貴賓區的樓梯後就直接上了,不過幾眼,果然很快見了妹妹!

她穿的已不是出門時的裝束,一頭烏黑的長髮高高盤起,露出了整個細長白嫩的脖子,胸前的兩大饅頭露了一半,而她身邊居然還有人不時伸手朝裡摸去,或有意無意揩個香油。

憤怒之中,曲婉倪也不管賭局是否完成,硬是把曲嘉芮從桌子旁扯了出來。

“你幹嘛啊!姐姐!你這樣做會讓我虧更多知道嗎?”見到這唐突襲來的某人,曲嘉芮火了,轉身就要回到桌上。

“不許去!我不許你再進去!”曲婉倪死活不願放手,今天她就是要將這不爭氣的妹妹拖回去!

“你不讓我進去,你們有錢給我還債嗎?在賭場混,至少還有機會把錢贏回來!”

“啪”的一聲,曲嘉芮臉上多了一個紅印。

“姐姐?”曲嘉芮驀地震驚,瞪着眼,萬萬不敢相信,向來軟弱的姐姐,居然敢在大庭廣衆下,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曲嘉芮!你究竟有沒有醒悟過?你的外債都以億計數了!我要和賭場的人說清楚,以後不許你來這裡!”曲婉倪說着,真是要往外走去。

“不要啊!姐姐!我已經被聖淘沙列入了黑名單,我不想這裡也被黑啊!”曲嘉芮拼命扯着姐姐,怎麼也不肯鬆手。

“那你現在就和我回去!”這一次,曲婉倪是鐵了心。

曲嘉芮瞪着她,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回到住處,溫儀蓉聽完曲婉倪的狀告,也同樣狠狠甩了曲嘉芮一個巴掌!

“你究竟有沒有節制?你看看你欠了多少外債?就是把我們曲家掏空了,也還不起啊!”

“我沒有要你們幫還!我不和你們聯繫,就是不想讓你們幫我還債!我自己輸的錢,我自己去還!”曲嘉芮如今膽子倒是沒減,被教訓了還是這麼理直氣壯。

溫儀蓉真是恨啊!她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女兒?她真不知道曲嘉芮這點性格究竟像誰!

“我不管,這一次,你必須和我回香港!不,是和我回澳洲!從此以後,你休想再碰賭博!”

曲嘉芮一聽,自然不服,而且她的理由比任何人都要充分,“媽咪,我離不開新加坡的,我的證件,全部在另一個人的手上!只要我不還錢,他根本不會允許我離開!”

溫儀蓉深吸口氣,無助的望着曲婉倪,這回真是沒了主意!

“是誰?誰扣了你的護照?”曲婉倪和溫儀蓉同時問道。

“是……”曲嘉芮剛想說,可話到嘴邊,又吞下去了。

入夜以後,小天澤喝足了奶水,在母親的懷裡安靜睡去。溫儀蓉從曲婉倪手中接過孩子,替她把天澤放到嬰兒牀上。這個套間是兩房一廳,曲婉倪和天澤一間,曲嘉芮自己一間。如今多了溫儀蓉,曲嘉芮的牀上自然也就多了一人。但是今天,就在曲婉倪打算入睡的時候,溫儀蓉就走了過來。

“婉倪,今晚你和嘉芮睡吧,我做母親的已經說不上話了,現在只有靠你和她溝通溝通,看看能不能從她嘴裡套出是誰在後面給她撐腰,還有她是問誰借的錢。如果沒有強大後臺,誰敢給她欠下如此鉅額的賭債?這太不合常理了!”

曲婉倪點了點頭,“我知道的,二媽,其實這幾天我也一直找人在查。”

“哎,如果阿哲在就好了……”溫儀蓉說着不禁感嘆。

曲婉倪面色微微一變,低頭轉身走了出去。

曲嘉芮洗完澡就躺上了牀,可她並沒有睡,摸着手機不知在和誰聊天。曲婉倪真是佩服這個妹妹的定力,記得上次嘉芮被人扔出來的時候,她明明聽見那些人說,再不還錢就打斷另一條腿!可現在過去那麼多天了,妹妹的腿不但沒有被打斷,還重新允許進入賭場,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究竟誰是幕後黑手,又是誰有這麼大的權力,能讓賭場頻繁對她網開一面?

因爲妹妹的事,她原本來新加坡的計劃就被莫名其妙的被打亂了,可是欠債的事一天不能解決,她的內心就一天不能安穩。究竟還有什麼辦法,能把曲嘉芮所欠的債務全部還清呢?真的又要再去求毓哲?她不願意!

突然曲嘉芮坐了起來,面色極爲難看。

“怎麼了?”她不由擔心的問。

曲嘉芮側臉看她,目光中多有惶恐,“我……我完了……”說着,她立即掀開毯子下牀,拿起包包似乎就要往外走。

“去哪裡?”曲婉倪拉住了她。

“我還能去哪裡?那些人不給我錢了,他們封了我的財路!過了今夜,我就要被金沙列入黑名單!”她脫了睡衣,隨便拿了一件連衣短裙,正要穿上,又被曲婉倪生生制止。

“我說過了,不許你去!”曲婉倪真是要氣瘋了,不明白這個妹妹腦子究竟是幹嘛用的,明明知道前面是坑,爲什麼還要跳進去呢?

“姐!你不讓我去,那好,你告訴我,有什麼方法比賭錢更容易籌到錢的?賣身嗎?我告訴你我賣過!我的身子,早就不乾淨了!除了賭博,我還會去接客!什麼大老闆我沒見過?現在好了,我輸光了,他們一個個都夾着尾巴跑了,除了那個人,還有誰會給我錢?可是,現在連他也要斷我口糧,你要我怎麼活?我欠了一屁股債,幾輩子都還不清啊!但我手氣明明是很好的,你知道嗎?我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贏了多少?1億美元!1個億啊!現在區區5億新幣,我怎麼可能就認輸了?只有堅持,我才能夠贏錢!”她說得輕鬆,甚至胸有成竹,好像錢會從她手裡變出了似的。

“你……”曲婉倪咬着脣,真是恨鐵不成鋼,朽木不可雕!

“你知道嗎?這次我再贏不回錢,我不但沒了這條腿,就連媽咪和你,也會遭殃!那些人,就只認錢!什麼政府,什麼法律,他們視如草芥!就是一幫人都被絞死了,還有另一幫人重新上來!什麼叫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說的就是這幫野人!可他們現在已經知道我家人來了,你以爲,我願意這樣做嗎?”

她這話一出,曲婉倪只覺得頭頂的天空,瞬間塌了!

“你怎麼會認識這些人?你去哪裡認識的,他們幹了那麼多壞事,爲什麼不報警抓他們?”

曲嘉芮呵呵冷笑,“報警?報警的話,不是把自己也賠了進去?本來就是犯法的勾當,你卻還要我去報警!不是連我也一起送去絞死嗎?”

曲婉倪這下沒話說了!妹妹這是招惹了黑道的人呀!她甚至不敢想象他們之間還做了什麼勾當,越往下想,就越是覺得可怕!

趁她震驚之際,曲嘉芮也快速換好衣服,拄着柺杖,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走去。

“站住!”

就在她即將開門的那刻,曲婉倪從身後喚住了她,“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幫你還錢,你會不會向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進賭場半步?”

聽到這話曲嘉芮愣了!她不由得轉身回頭,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姐姐,“這是真的?可是他們只給我三天的時間啊!”

“夠了!明天,我就馬上去辦這件事!”曲婉倪也是第一次這麼信誓旦旦,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做這個決定,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把曲家全都毀了!可是,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比起每個人的性命,誰更重要?

她還有天澤要照顧,還有一個弟弟,現在妹妹也回來了,繼母也站在她這邊,她怎麼可能忍心看到大家因爲錢而遭來橫禍?如果這個責任一定要有人承擔,那她是唯一的人選。

“是什麼辦法?”曲嘉芮從沒見過自己的姐姐有如此自信的時候,可曲婉倪卻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只默默的將她拉回牀邊,然後說:“不管我用什麼辦法,絕對不會讓我們一家人受到災難。現在爹地走了,弟弟還小,二媽身體也不好,我就是一家之主。所以妹妹,這一次你必須要聽我的話,不要再去賭了!我只能填得起這個坑,下次要是還有,就再沒有什麼可以填了!”

她說的如此語重心長,就像是剛剛做了一個置死地而後生的決定。而曲嘉芮也終是在她那樣強硬的態度下,放棄了再去賭場的念頭。

會有奇蹟的,是吧?

第二天天剛亮,曲婉倪起牀喂完天澤,就將他交給溫儀蓉照顧,並對她再三囑咐:“二媽,我今天得回一趟香港,這孩子就暫時交給你了。冰箱裡有奶粉,如果他哭了,就幫我配好喂他。”

溫儀蓉擔憂的看她,有哪個母親像她那樣,孩子才兩個月大就時常往外跑的?

“你是去找阿哲嗎?”溫儀蓉知道她是去籌錢。

可曲婉倪卻搖頭,“不會,這是我們家的事,和他,已經沒有一點關係了……”

回到香港的時候剛過中午,爲了不引起別人注意,她事先讓凌麗給她準備了秘密通道和私家車。寬大的墨鏡罩在她的臉上,不但遮容還能擋風。和新加坡炎熱的氣候不同,如今香港還是冬天,北風蕭瑟,吹得面頰生疼生疼。她裹了條厚厚的圍巾,這樣一武裝,就更不會有人認出她了。

“這裡!”曲婉倪剛走出通道,就見有人在停車場內招手,是凌麗。

她快速奔了過去,打開車門,一屁股坐在位置上。

“看來你身邊的事,是一樣接着一樣,一樣未完又來一樣。”凌麗見她,不禁搖頭。

曲婉倪扯嘴苦笑,“可能我就是八字犯衝,所以纔會有忙不完的事。但嘉芮是我的親人,這一次,又關係到我們一家人的性命,如果我不優先解決,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你想到方法了?”

曲婉倪皺眉,深深的點了點頭。

“我時間不多,所以你現在就趕緊給我訂今天半夜回去的機票,然後,現在立刻送我去銀行大樓。”

凌麗睜大了眼,“你不要和我說你要去搶銀行吧?”

曲婉倪瞥她一眼:“差不多是了。”

在父親還沒去世的時候,她就已經成了永恆銀行的股東代表,但因爲毓哲的關係,她很少回銀行坐鎮。可是現在,毓哲和自己已經脫離了關係,她也總該拿出點銀行股東代表的樣子回來。只是她沒想到,如今是抱着一個不恥的目的回去。

她突然出現,銀行高層大多不知,要不是她摘下墨鏡那刻被人認出,或許等她走到辦公室的時候,大家才知道她回來了。

聽聞,永恆銀行自從和毓皇脫離聯盟關係後,股價也是有所下跌,特別在曲嘉晟離世過後,股東們曾經動亂過好一陣子。大家似乎都一致認爲,曲婉倪太過年輕,雖然她是銀行股份的合法繼承人,但是,上上下下,真正心服口服的爲數不多。

就在這風尖浪口的窘境,她卻毅然做出那個決定,後果,可想而知!

但她會後悔嗎?她已沒有後悔的權力!

打開辦公室的門,清潔工們已經把她的座椅擦乾淨了,就連牆壁、書櫃、沙發等所有可以摸到的東西,也都是一塵不染。甚至在自己的桌面上,還擺放着一盆綻放得妖嬈的空谷蘭花。

“這辦公室雖然您不常來,但我們還是每天命人打理。”秘書微笑的接過她的包包,“需要我讓他們把這段時間處理的文件都呈上來嗎?”

“不用了,你下去吧,我自己進系統看看。”她委婉的拒絕,然後在電腦前的椅子上坐下。

秘書點着頭,奉承不成,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等秘書一走,大門關上,她立即打開電腦。

銀行系統密碼向來最多,憑着印象,曲婉倪一道一道都輸對了。不多久,在最後一道密碼輸完過後,她也終於進入財政管理界面……

064 當下的幸福關於更新和進度008 他給的定情物013 他回來了020 他的深情053 大烏龍040 畢業030 夜闖閨房114 曲嘉芮你沒死061 求婚065 妒意090 做他的地下情人051 年會092 公平用身體換來015 孤男寡女110 孩子風波二附臨時通知048 私生子一057 要你做我女人072 作繭自縛曲嘉芮107 緋聞纏身競標內幕002 他和誰訂婚011 追求065 妒意039 放手105 心痛的纏綿043 再遇毓哲053 大烏龍031 摩天輪065 妒意090 做他的地下情人050 私生子三059 孩子的父親058 好轉的開始027 水火交融079 性感內衣041 夜潛073 剪斷的紐帶071 婚後的痛白浩軒113 離婚026 禁錮085 色誘034 和他在一起048 私生子一026 禁錮055 毓哲的冷漠107 緋聞纏身競標內幕007 我等你長大075 雪上加霜008 他給的定情物082 情癡057 要你做我女人071 婚後的痛白浩軒051 年會102 親子鑑定103 他已失去做父親的資格001 初見毓哲086 他的秘密065 妒意066 萬惡的根源028 不速之客051 年會054 軟禁還是保護083 泄密044 酒後亂性105 心痛的纏綿011 追求007 我等你長大108 撈人097 隱藏的身份舊文推薦上校的替身新娘001 初見毓哲114 曲嘉芮你沒死069 走秀076 受控019 替罪羊090 做他的地下情人073 剪斷的紐帶018 惶恐028 不速之客032 意外驚喜057 要你做我女人083 泄密080 巴黎小聚073 剪斷的紐帶115 毓哲我對不起你精051 年會018 惶恐077 他鄉遇舊人115 毓哲我對不起你精003 他的未婚妻上086 他的秘密046 退學105 心痛的纏綿098 產檢002 他和誰訂婚098 產檢100 秘密交易088 女色108 撈人001 初見毓哲
064 當下的幸福關於更新和進度008 他給的定情物013 他回來了020 他的深情053 大烏龍040 畢業030 夜闖閨房114 曲嘉芮你沒死061 求婚065 妒意090 做他的地下情人051 年會092 公平用身體換來015 孤男寡女110 孩子風波二附臨時通知048 私生子一057 要你做我女人072 作繭自縛曲嘉芮107 緋聞纏身競標內幕002 他和誰訂婚011 追求065 妒意039 放手105 心痛的纏綿043 再遇毓哲053 大烏龍031 摩天輪065 妒意090 做他的地下情人050 私生子三059 孩子的父親058 好轉的開始027 水火交融079 性感內衣041 夜潛073 剪斷的紐帶071 婚後的痛白浩軒113 離婚026 禁錮085 色誘034 和他在一起048 私生子一026 禁錮055 毓哲的冷漠107 緋聞纏身競標內幕007 我等你長大075 雪上加霜008 他給的定情物082 情癡057 要你做我女人071 婚後的痛白浩軒051 年會102 親子鑑定103 他已失去做父親的資格001 初見毓哲086 他的秘密065 妒意066 萬惡的根源028 不速之客051 年會054 軟禁還是保護083 泄密044 酒後亂性105 心痛的纏綿011 追求007 我等你長大108 撈人097 隱藏的身份舊文推薦上校的替身新娘001 初見毓哲114 曲嘉芮你沒死069 走秀076 受控019 替罪羊090 做他的地下情人073 剪斷的紐帶018 惶恐028 不速之客032 意外驚喜057 要你做我女人083 泄密080 巴黎小聚073 剪斷的紐帶115 毓哲我對不起你精051 年會018 惶恐077 他鄉遇舊人115 毓哲我對不起你精003 他的未婚妻上086 他的秘密046 退學105 心痛的纏綿098 產檢002 他和誰訂婚098 產檢100 秘密交易088 女色108 撈人001 初見毓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