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翎緩緩的睜開眼,眼底一片黯淡,空洞的彷彿沒有生命跡象的娃娃一般。(首發)
張了張脣有些嗓音有種極致的難受,“你知道,心死的感覺嗎?”
乾澀的眼眶不自覺的醞釀出晶瑩,呼吸有些不均,睜大眼睛好久,才努力將快要溢出來的淚水收了回去。
唐絡禹看着她的後背,抿了抿脣,沒有言語。
南翎垂眸,餘光淺淺的望向窗邊,死了的心,就是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有一點波瀾。
唐絡禹褐色的雙眸一閃而過的光,有些驚慌失措,有些說不清的懊悔。
轉眸,看着腳下的木質地板,緩緩的閉上眼睛。
薄脣有些顫抖,瞬間失去了血色,慘白的讓人有些心疼。
腦海中浮現的一個個畫面,一張張憤怒的臉,還有不斷的吼罵聲。
嗓音沙啞的吐出話來,彷彿這輩子沒有說過話一般的艱難。
“心死……就是再沒有什麼事、什麼人可以影響你,活着只是個軀體,只是爲了想要你活着的人而活着。”
唐絡禹說着,雙眸緊緊的盯着地板,深深的疼痛開始在眼底充斥。
南翎身體明顯微頓了一下,緩緩的擡起頭,轉了過來。
唐絡禹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呆滯的擡起頭,目光陡然變得悠長。
………
唐絡禹,唐家唯一的男孩。
唐家老爺子依然保留着傳統觀念,生了三個兒子,想要繼承香火。
無奈,大兒子唐毅只顧得專心致志於教育事業,更是一路順風的當上了最年輕的校長。
二兒子唐沉還算爭氣,生下唐絡禹,總算是了了唐老爺子的心結。
本來一家合合樂樂,上天似乎是有些妒忌,一個不悅,狠狠的一巴掌打碎了這個家。
……
二零一一年,九月七號。
九月七號,是唐絡禹的生日。
也是唐絡禹高三畢業,即將要上大學的那一年。
那一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唐絡禹拿着錄取通知書一臉燦爛的開車駛進了醫大附校,白色的跑車吱的一聲停穩。
推門下了車,褐色的雙眸陽光的微眯,大步流星的直奔校長辦公室而去。
“噔噔噔……”
絡禹雙手放在背後,捏着通知書,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外,輕輕的敲了下校長辦公室的門。
“請進!”
辦公室裡傳出醇厚的男聲,穩重而成熟的氣息。
唐絡禹整理了下衣服,深吸了一口氣,才擡手推開門,腳步悄悄的走了進去。
“唐校長!”
唐毅正要擡頭間,便聽到這麼一句熟悉的聲音,而又陌生的稱謂。
擡起頭,唐絡禹正笑的一臉燦爛的望着他,褐色的雙眸閃着調皮的微光。
“呦,大學子怎麼有時間來看我了?呵呵……”
唐毅放下手裡的鋼筆,劍眉一挑,沉沉的笑了笑,略顯成熟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放鬆。
“這個……大伯!讓你失望了,我呀,今天可不是來看你的。”
唐絡禹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臉的賴皮,倒了杯水便自來熟的坐到了沙發上。
唐毅無奈的笑笑,搖了搖頭,起身朝着沙發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