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眼裡明晃晃的一閃而過的心疼,該死的,他怎麼可以那樣說她呢。
話畢,他看了眼身旁的女子,胳膊一伸習慣性的一摟,帶着強迫性親暱的動作拖着走了出去。
“再見!”南翎淺淺笑,杏眸裡晶瑩一片,望着離開的那對身影,心裡是那種說不出來的苦澀。
很難受,卻不痛。
……
“臭小子!反了你了!小李你愣着幹嘛?趕快給我開門!”被煜爍拖着扔進車裡的女子不顧形象的抗議,伸手狂拍着車窗,但站在外面的那名男助理眼珠子看來看去不知道到底該聽誰的吩咐。
“你自己回去!”煜爍直接打發走了一旁候着的助理。
然後轉身打開駕駛座車門彎腰坐了進去,剛一坐進去右面的耳朵便被人狠狠的揪住,伴隨着響起的是女子獨特訓人的尖嗓門,“給我老實交代,和那個女的到底什麼關係?做戲敢拿你姐開涮,出了趟國你膽子大了不少啊!”
“哎呀呀呀,疼疼疼…我說我說…你輕點。”煜爍被揪的臉紅脖子粗,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求饒,他剛剛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敢惹這位姑奶奶啊。
聞言,女子這才鬆開了手,雙手疊交抱肩等着回答。
煜爍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眸光微閃,不情不願的出聲,“就是在國外認識的朋友,這幾天才見的,沒想到她也是這裡的人。”
“我說小爍啊,你喜歡她?”她賊兮兮的靠近了過來,笑的一臉春風盪漾,彷彿說的是她的事情似的。
煜爍渾身一怔,眼底閃過一抹微光,飛快的搖了搖頭嬉皮笑臉着,“二姐,你就別開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到大向來不喜歡女人的。”
“嗯,就是因爲你從小到大都沒有任何女人可以靠近,但這個女孩不一樣,她用了香水但你不反感。她化了妝但你不討厭。最關鍵的是,你會給她留聯繫方式,就說明你她對你的意義很不一般。”
她湊近,一臉名偵探柯南的樣子,就差戴個黑框眼鏡了。
煜爍愣怔了幾秒鐘,然後轉過了臉看向了窗外,放在膝蓋上的手有些無力,握成拳又緩緩鬆開。
“就算再不一般,以後也會很一般。”
他低喃,聲音透着濃烈的思念與無奈。
“喜歡就去追啊。”她皺了皺眉,難得這個弟弟說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對他們家來說簡直不亞於男人可以生孩子了。
煜家三代單傳,到了他們這一輩,更是隻有他一個男孩子,他在家裡排行最小,在他上面有三個姐姐,自然他成了家裡最受寵的那個。當初知道他對女人沒興趣,甚至是有些反感的時候,幾個姐姐真的是沒少給他想辦法。
這好不容易遇見喜歡的了,能不讓她震撼嘛。
回去後,得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分享一下。
煜爍沒有言語,緩緩地閉上眼睛,深呼吸好幾次心緒才平穩了些,仰頭靠在了車座後方。
………
“翎兒,你怎麼來了?你別哭啊。”燁霆看着走進來眼睛紅紅的南翎皺了皺眉,連忙起身想要去看看她哪曉得被她一把便按了回來。
“你坐好。”南翎抽了抽鼻子,還是覺得難受的厲害,看着眼前這個臉上四處貼着補丁的男人忍不住直流淚,“你說你多大的人了,還學那些不良少年打架,居然還打輸了,你說你丟不丟人呀!”
她流着淚罵他,好像這輩子都從來沒流過似的,手指輕輕的嘟着他的肩膀,指責的話卻聽的他心歡。
“翎兒,別哭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會打輸了。”燁霆心突突地跳,猛的站起緊緊的抱住了她,脣瓣覆在她耳畔溫柔似水的哄着。
被這麼突然一抱,南翎一下子就不哭了,眼睛紅的厲害迷楞的看着空氣,兩隻手有些顫抖的擡起來,卻總是放不上去。
燁霆緩緩地鬆開她,南翎微微垂眸,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可是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後腦勺被扣住,脣上一熱男人猛烈的吻了上來。
她想要掙扎,可是掙脫不開,眼前彷彿再次出現了那個人。
眼淚終於支撐不住的滾落了下來,滴滴晶瑩剔透的滑進了彼此緊貼的脣間,微鹹卻疼成一片。
一記吻,心疼了兩個人。
他不再強求,只閉着眼睛緊緊的抱着她,過了良久,纔在她耳畔低低的出聲,“翎兒,不要離開我。”
他近乎於祈求,驕傲如他,竟然說出如此卑微的話。
南翎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雙手無力的扯着他的衣襟,聲音透着一股嘶啞,“燁霆,我……”
“不要說!”他捂住她的嘴,不想聽同樣卻也是不敢聽。
……
折騰了一下午,天已經黑了的時候,兩個人才是走了出來。
臨顏檬遠遠的等在長廊,看着終於走出去的兩個人影,微微鬆了口氣。
“愛情啊,其實並沒有想的那麼複雜。”唐蘊希站在旁邊,不禁感慨了一句,轉臉看向臨顏檬笑了笑。
“嗯?那依你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翎兒該選擇誰呢?”
“燁霆!”到底是乾的這行,說話一針見血。
臨顏檬同意的點點頭,“燁霆愛翎兒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經歷過以前的那些事,兩個人在一起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
但煜爍就不同了,他雖爲煜家的小兒子,任其千般萬般寵愛與一身,也主宰不了自己的婚事!況且,他對於翎兒的態度,是能有多冷就多冷,就好像是以前的燁霆,放不下的太多最後苦的還是翎兒。”
“別說他們啊,嫂子什麼時候辦啊?我還等着搶捧花呢。”
唐蘊希笑嘻嘻的湊過來,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
“搶捧花?”臨顏檬淺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後,“一般搶到捧花的就會是下一個結婚的,這麼着急,看來我們唐家大小姐是已經心有所屬了!”
唐蘊希被說的羞澀,小臉唰唰唰唰的紅了起來,低着頭無力的狡辯,“沒有啊,我就是因爲沒有才想要有一個人出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