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放東西的位置都一點沒變,她的東西依然還在原處,靜靜地被放在了桌子上,等着主人的回來。
東西都很乾淨,一塵不染的。
看來他不只置辦好這些,還會定時讓人來打掃的。
她轉過身,默默的抱住了他,水盈盈的眸子緩緩的閉上。
此刻,一切無聲勝有聲。
好一會兒,他的大掌才緊緊的扣住她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但是希望,檬檬住在這裡的每一天,都有我。”
“當然啦,我一個人可不敢睡。”臨顏檬破涕爲笑,聲音軟軟糯糯的,伸手直接扯過他的衣袖胡亂的擦了擦。
“傻丫頭。”
顧宸淺笑,眼底愛意無限,大掌一下一下的輕撫着她的腰。
其實回想起兩人吵架,也好像根本就沒有幾次。
而且每次也都是因爲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吃醋的厲害。
每次被鎖在家裡臥室門外,他都是放軟語氣好好的哄着,儘管手段不怎麼高明。
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其實每次哄她,現在想想,倒也是件極其甜蜜的事情。
她絞盡腦汁的在門外央求着,她佯作生氣但心裡其實是樂壞了。
但他想,若再有下次,他再練上個幾回,是頭豬怕是也學的差不多了。
彼此在通往甜蜜的路上,他無法保證永遠對她如膠似漆,但偶爾的小打小鬧,他在門外哄她倒也是另一種幸福。
臨顏檬靠在他懷裡好一會兒,心裡都是甜蜜,很是滿足地說:“我們回去吧。”
…………
x市,位於中國南方,一年四季都溫暖的如同夏季。
“好熟悉的感覺啊,沒想到我畢業後第一次回來竟然是坐的直升機。”
安恬楞楞的望着下面,滿滿的驚愕與不敢相信。
唐絡禹說要帶她回家的時候,她不相信,沒想到是真的。
“你一直都沒回來過?”唐絡禹愣了一下,在他印象中,安恬是個孝順極了的女孩,常常會見她與阿姨通電話。
一通就是好久,有的時候他都等的不耐煩了,她還興致勃勃的聊着。
“嗯,進了顧氏一直在忙,也就沒有合適的機會回來。”她有些答非所問,純淨的雙眸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
唐絡禹輕輕的聳了聳肩,跟着,脣角勾起一抹痞笑,轉眸望着旁邊的人兒開口道:“我怎麼記得公司是有年假的?難道對你施行了特例?”
他一句話直擊要害,安恬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她不是不想回,而是根本沒有辦法回。
自從畢業以來,她是能省就省,父母總是說坐飛機太貴了,好幾千的。坐火車呢,又心疼女兒會受罪。
索性,時間久了每天工作忙的要死,她也不是那麼想念了。
雙眸微微轉了轉,透過緊閉的窗戶緩緩的望了下去,視線一時間變得有些迷離。
她出在中國浙北沿海的小城市,風景如畫的江南,無論春夏秋冬,風景都美得如同山水畫。
那是雖然風景好,一年也沒有特別冷的天氣。根本不像是a市,到了一月份的時候都得穿羽絨服的。
但也對了那句話,偌大的中國,哪裡都是有窮人的。
再繁華奢侈的一線城市,也有吃不上飯的乞丐,找不到工作的漂泊者。
再普通的三線城市,同樣也有開着寶馬奔馳的大佬兒。
而她們家,就更接近於前者。
父母爲了供她和妹妹讀書,也是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天早出晚歸的擺攤。
她自從考上了a市那所算的數一數二的大學後,父母的壓力纔算是輕了許多,因爲她每學期都能多多少少的得到獎學金。
有的時候,爲了那爲數不多的獎學金,她幾乎整個學期都在學,無論看書還是吃飯,或是走路。
其實只是爲了父母可以不用那麼辛苦,不用再爲她花錢。
可是看在別的同學的眼裡,她這種性格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爲了錢不要命。
金融系大一的安恬,人家是要定那筆獎學金了!
你們都別爭了,人家小姑娘都玩命威脅了!
是有多窮啊?這麼拼命!
於是三三兩兩的議論聲成了一片,莫名其妙的她就成了被注意的焦點。
不管走在學校的哪個角落,她都是焦點。
她不想解釋,也解釋不出什麼。
她確確實實是想要那筆獎學金!
無可否認!
於是,耳邊的議論聲一直陪伴了她兩年,直到大三的那一年。
她遇到了入校以來第一個追求她的男生。
說起來,那個男孩是校草,用現在的詞形容就是男神。
可男神畢竟是男神,家境富裕,天天開着跑車上下學,買好早點送到了她面前。
開始她都是淡淡的,對於談戀愛的事,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
面對着這個突如其來的男生,她會做的只有拒絕。
然後,第二天,議論聲再次傳遍了整個校園。
安恬就是個婊子!
沒錢還裝什麼清高。
真不知道學長看上她哪點了?
……
然後第二天,這名學長信誓旦旦的站在了她面前,開着讓她覺得刺眼的跑車,懷裡捧着更加刺眼的玫瑰。
周圍嘩嘩成一片,都樂呵呵的看着好戲。
一步一步走向了她身後的女孩樑璐,除了名的系花,和她一個宿舍上下鋪的。
щшш ▪тт kдn ▪c o 系花,校草,這樣才般配!
一個月過去了,議論聲也沒有了。本來以爲就這樣過去了,但是當美麗的系花姑娘在一天下課後攔住了她的去路。
“樑璐?”
安恬有些訝異的開口,看着站在她面前氣沖沖的大美女。
系花陰着臉色,擡手二話不說的直接給了安恬一巴掌。
“賤人!”
安恬的臉被重重的打向了一側,身子沒防備的釀蹌了一下,懷裡抱着的書嘩啦的摔了一地,腳下一軟身子差點也跌倒。
耳朵裡瞬間響起是嗡嗡的耳鳴聲,眼前晃着一閃一閃的金星,可見她的這一巴掌是用了全力的。
嘴裡跟着也瀰漫開了一股腥味兒,瞬間讓空蕩蕩的胃裡有些噁心的感覺。
“安恬,我告訴你,離陸皓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系花到底是系花,鑲着鑽的漂亮指甲死死的指着她,生氣發火起來也是趾高氣昂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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