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是恩愛嗎？
“是啊。多恩愛。”將藥膏在她的紅腫和地方緩緩上好。軒轅龍一的內心其實是有一些愧疚的。
昨天好像，要太狠了：“沒辦法，碰到你，我有些忍不住。”
官夢夢的心跳又一次加快。
什麼意思？
他因爲她而忍不住，是不是表示，在他的心裡，自己是特別的？
她不敢這樣猜，卻又忍不住這樣期待。
認真想想，軒轅龍一對她，好像真的不一樣。那麼，他會是那與衆不同的那一個嗎？
軒轅龍一沒有注意到官夢夢的臉色，上過藥。把她從牀上拉了起來：“好了。昨天是我失控了。沒辦法，你的味道太好了，我總是忍不住。”
官夢夢的臉又紅了。他說的話太曖昧。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內心又有些雀躍。這種糾結忐忑的心情，真的是讓她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想走，不捨得，留下，又很糾結。
看着軒轅龍一那樣溫柔的爲她上藥，爲她把衣服穿好。
她突然發現，她是真的走不掉了。
就算是他不愛自己，可是爲了他這樣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溫柔。
她也願意沉醉其中，就當做一場夢好了。
以後的事情，她不願意想。
官夢夢，你真是一個膽小鬼啊。
這哪裡像你？你是一個殺手啊。你連殺人都不怕，卻在這裡這麼忐忑的不敢面對以後。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也許，就這樣跟軒轅龍一相處一輩子，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一輩子，你有一輩子嗎？
假如有一天，他愛上了別的女人呢？
假如有一天，他要跟別的女人結婚呢？
你也可以就這樣在他身邊呆下去嗎？
不。不可以。官夢夢很清楚這一點。她只要一想到軒轅龍一的身邊會站着另一個女人，她就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掉一般。
看向軒轅龍一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怎麼了？還不舒服？”軒轅龍一看着她蒼白的臉色，眼裡閃過擔心：“對不起，下次我會剋制一下的。”
雖然他不是故意，不過傷到她，他也有些心疼。
官夢夢一臉狐疑的看着他，就他？也會剋制？
開什麼玩笑？
軒轅龍一可是說真的：“下次我一定會剋制。”
看到官夢夢還是不太好看的臉，他嘆了口氣：“算了，看你這麼不舒服，你還是先休息吧。事情明天再做也一樣。”
“我沒事。”雖然不知道軒轅龍一說的是什麼事，不過官夢夢很確定，自己不想再繼續一個人呆在這個房間裡。
再這樣胡思亂想軒轅龍一的心意。她會瘋掉的。
與其這樣，不如跟着軒轅龍一，看看他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要自己去做。
……
等到官夢夢跟着軒轅龍一進到龍堂總部的辦公室時，才明白了，他說的有事做是指什麼事。
“這些，這些，這些。”軒轅龍一指了指自己面前堆得像山一樣高的三堆文件：“都是我今天要看完的，你一起幫忙吧。”
官夢夢看着那三堆文件瞪大了眼睛：“今天要看完？”
瘋了吧？
更何況?，軒轅龍一不是殺手嗎？
爲什麼要看文件？而且她——
“我不會。”她只學過殺人，這些商業上的東西，她只是懂一些皮毛罷了。
“我教你。”軒轅龍一將她的身體拉到自己的腿上：“過來。”
“龍一。”
官夢夢的那裡還有些酥｜麻的不舒服。這樣一坐在軒轅龍一的腿上，她直覺很怪異。
“怎麼了？”軒轅龍一看着官夢夢臉上的難色，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是跳級生，十七歲就大學畢業了。不過——
“我一直沒有問你，你幾歲了？”
官夢夢看起來很小，應該還沒有上過大學吧？
“十八歲半。”官夢夢的回答讓軒轅龍一很是震驚：“你。你成年了？”
“我看起來很小嗎？”官夢夢心裡有幾絲愉悅，是女人都不喜歡人家覺得自己比實際年齡大。
“不是，我以爲你只有十六七歲。”軒轅龍一隻是有些意外：“那，你上過大學嗎？”
官夢夢搖了搖頭，灰組織裡有各種各樣的老師，會培訓他們各種技能，不過上大學，就算了。
組織寧願他們多出一些任務。多接受一些訓練。
“想上大學嗎？”軒轅龍一將手圈住了官夢夢的身體：“如果你想上大學，我可以讓人幫你安排？”
“我可以嗎？”官夢夢雖然不認爲上大學是有必要的。可是她一直很渴望體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當然可以了。”
軒轅龍一想到就做，馬上打電話給自己的幾個下屬，讓他們去找一所學校。
“你想學什麼專業？”
“不知道。”以前的日子，就是日復一日的訓練，殺人。
官夢夢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上學，生活。
“你總有特別喜歡做的事情吧？”
“……”官夢夢沉默，想了想：“很小的時候，我很喜歡唱歌。”
媽媽總說她唱歌很好聽，可是後來，成爲了殺手。她再也沒有開口唱過歌。
“唱歌？”軒轅龍一擰起了眉心：“你想當歌星？”
“不是，我只是喜歡唱歌。”官夢夢看着軒轅龍一：“我能不能學音樂系？”
“當然可以了。”軒轅龍一點頭，覺得官夢夢這個要求實在是太簡單了：“你想學音樂就學吧。我讓人去安排。”
就算以後官夢夢想當歌星，也不是不可以。
龍堂的旗下好像有一家經紀公司吧？
“龍一。”官夢夢咬着脣，看着軒轅龍一年輕而英俊的臉。
她的內心有一絲感動在流竄，其實她這些年當殺手，也累積了不少的財富了。
她可以去過自己的人生，喜歡的人生。
可是她的人生早在日復一日的殺人中消磨掉了所有的熱情跟夢想。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有一個人，會關注她的需求，會想到她的需要。
“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笨蛋。你是我的女人啊。”軒轅龍一把官夢夢當成是自己的所有物。既然是他的所有。那就要對她好一點啊。
官夢夢怔怔的看着他，這個答案，離是他的愛人，還差很遠。
可是她卻覺得很開心。
因爲，軒轅龍一沒有再把自己當寵物，也沒有把她當成玩具。
或許有一天，他會愛上自己吧？
“來，幫我看文件。”軒轅龍一拿起一份文件遞到了官夢夢的手裡：“有不明白的，就問我。”
“好。”官夢夢接過她手上的文件。
軒轅龍一跟着拿了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官夢夢想起來，可是軒轅龍一卻不讓。
“就呆在這裡。”他加了一句：“我喜歡抱着你。”
官夢夢不再掙扎了，出乎她自己想像乖巧，偎在軒轅龍一的懷裡，跟着他一起看那些沉悶到無聊的文件。
這些，都是龍堂旗下產業的報告。
每個月一次，會送上報表上來。一個季度一次審覈。還有一年一次的總結。
現在剛好是季度審覈，所以工作量很大。
這些本來是唐亦琛的事情，現在卻扔給了軒轅龍一。
軒轅龍一是哈佛畢業的高材生，看這些資料其實不在話下。
但是對官夢夢來說，就有些艱澀難懂了。上面很多專業的術語，她都沒有接觸過。
她忍不住就轉過臉去看軒轅龍一。
這才發現他很認真的在看文件。遇到一些他覺得有問題的地方，用筆標了出來，然後放在一邊。
他真的有很多面啊。
最早認識，以爲只是一個殺手。
後來覺得他最多就是身手好，可是慢慢的才發現。他比她想像的，要厲害得多。
她不知道的是，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只是作爲一個殺手。
可是軒轅龍一，卻是以繼承者的身份接受培訓。
他要學的東西比官夢夢多太多倍了。
如果沒有唐亦琛出現，今天龍堂的家主，就是軒轅龍一了。
“怎麼了？”感受到了她的視線，軒轅龍一轉過臉來看着官夢夢：“有問題？”
“……”官夢夢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盯着軒轅龍一看得出神。
有些羞澀，有些尷尬，她將文件舉起來放在了軒轅龍一的面前：“這個，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個啊。”軒轅龍一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指着其中幾個字母：“這個，表示上升率。這個呢，是指同長度的增長百分比，還有這個——”
他離她很近，近得她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氣息。
很濃烈的男性氣息，帶着一陣青草味。
她一直覺得軒轅龍一很不可思議的一點就是，如果他不展示出來，她幾乎一點也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氣。
不像師傅，還有組織裡其它的人，不管什麼時候，她都能感受得到他們身上的殺氣。
軒轅龍一的身上也有殺氣。不過，她很少感受得到。
“明白了？”軒轅龍一已經講解完了，這才發現迷迭香竟然走神了。
“夢夢？”
“啊？”這一次，官夢夢又一次震驚了。她好像是第一次，在牀上以外的地方，聽到軒轅龍一嘴裡叫出她的名字。
…………
一更，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