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景延還在考慮着怎麼從季可欣那裡得到有關季浩川犯罪事實的證據的時候,葉子萱的手機響了。
喂,葉子萱,我是季可欣,你,你能不能快點過來一趟啊,我哥哥他,他好像有點不太正常.電話那邊傳來的是季可欣有些帶着哭腔的聲音,很急促,語無倫次,看樣子很是還着急。
怎麼回事啊?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子萱奇怪地問道。
季可欣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但是什麼也說不清楚,葉子萱還是不是很明白,只是知道季可欣一個勁地讓她趕緊過去。
葉子萱掛了電話,對霍景延說道:季可欣剛剛打來電話,說她哥哥現在表現得很不正常,很奇怪,她讓我趕快過去一趟.葉子萱把剛剛季可欣打來電話的情況大致向霍景延複述了一遍。
我和你去。霍景延的回答簡單明瞭。很明顯他不放心葉子萱一個人過去,電話裡季可欣說季浩川不正常,那要是真的發起瘋來,她們兩個女人哪裡招架得住,到時候葉子萱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差錯,霍景延後悔都來不及。
葉子萱也沒有墨跡,點頭答應,兩個人很快就收拾好東西出門了。o
來到季浩川的家裡,季可欣趕快給他們開門,看她的眼睛裡還透露着驚恐,葉子萱和霍景延進門後看見的情景,令他們兩個也驚住了。
季浩川一個人在客廳裡面到處遊蕩,嘴裡不聽地念叨着:淼淼,你在哪?我來找你了.
兩眼無神,彷彿是行屍走肉一般。
季可欣拉着葉子萱的手,終於放心了一些。有些後怕地說道:哥哥剛回來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可是後面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嘴巴里一直喊着淼淼,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因爲今天下午的催眠,導致哥哥的記憶錯亂了
葉子萱奇怪地問道:淼淼是誰啊?
季可欣擔憂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哥哥剛剛一直在念叨,說什麼淼淼是他女兒.季可欣看着哥哥的樣子又是擔心又是害怕。
但是就季可欣對哥哥的認識,淼淼這個女兒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季浩川怎麼可能會平白很無故地多出來一個女兒,季可欣不相信。
霍景延直接上前站到了恍恍惚惚的季浩川面前,直接問道:淼淼是誰?
季浩川顯然是聽到了霍景延的問話,不再瞎晃,站在霍景延的面前,低着頭喃喃到:淼淼.淼淼
霍景延的這個問題看來又讓季浩川陷入了從前的回憶之中,看季浩川若有所思的神態,似乎是真的有關於這個淼淼的記憶。
看來應該還是存在某種可能,這個淼淼確實是真是存在的,只是存在於季浩川丟失的那部分記憶裡,所以這些年都不曾想起來。
今天的心裡催眠進入他的內心深處,碰巧也喚醒了那段被他遺忘掉了的記憶,現在重新想起來,對以前的記憶造成了衝擊,記憶錯亂,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葉子萱的手仍然被季可欣死死抓着,葉子萱問霍景延:你認識他嘴裡說的那個淼淼嗎?
霍景延只是搖了搖頭。
最後季浩川似乎已經是精疲力盡,呆呆傻傻地就近坐在了沙發上發呆,嘴裡時不時地還會冒出一句淼淼。
季可欣實在看不下去哥哥頭痛的樣子,上前將他扶回房間去休息。
等季可欣下來以後,葉子萱和霍景延準備告辭。但是季可欣的爸爸媽媽今天仍然沒有回來,這個房子裡只剩她自己和哥哥她怎麼想都有些害怕。
於是季可欣輕輕地對葉子萱說:你們能不能別走,只留我和哥哥在這裡有點害怕.
確實,面對自己的親人突然變得精神不正常,任誰都還是會害怕的。
葉子萱轉頭詢問霍景延,霍景延沒有說話,沒有出言否認,應該算是默認了。
看到葉子萱他們最終同意留下來,季可欣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三個人都在客廳裡面坐着,相對無言,季可欣顯然還沒有從剛剛自己哥哥突然發病記憶錯亂給自己帶來的恐慌中緩過來,仍然是心有餘悸。
霍景延仍然在想着怎麼找尋線索。
突然,一行字浮現在了霍景延的眼前。
根據化驗,懷疑死者生前與人發生過親密接觸,但是由於屍體在水裡浸泡的時間過長,具體的物質並不能提取到。
親密接觸?
霍景延想到了一種可能,同時在他的辦公桌抽屜的一個袋子裡,有幾根頭髮,經過比對,警方已經確定不是安心的,但是當時由於安心晚上是在酒吧那樣人流量密集的地方活動,不可能找人一一比對,所以也就放着,一直忘了。
現在突然有了嫌疑人,霍景延眼前一亮。
有沒有可能從安心衣服上拿到的那幾根頭髮就是季浩川的,那樣一來這就成爲了最直接的證據。
霍景延想到這裡,突然站起來,對另外兩人說道:我坐不住了,我去隨便走走。
季可欣今天晚上由於驚嚇過度還沒有緩過來,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葉子萱也是忙着安撫季可欣的情緒,隨霍景延自己想幹嘛幹嘛。
霍景延在一樓隨便繞了一下,就爬上了樓,找到了季浩川的房間。
霍景延輕輕巧巧地進到了季浩川的房間,季浩川躺在牀上已經睡着了。霍景延乾脆利落地來到了他的身前,伸手拔下了兩根季浩川的頭髮,仔細地把它們收起來,準備拿到警察局,連同安心衣服上發現的那兩根頭髮一起比對。
如果警察能夠從這兩處取得的頭髮比對成功,最終證明是同一個人所有,那麼也就證明了季浩川確實和安心生前有過接觸,那麼之後安心的行蹤不明,季浩川自然也就脫不了關係。
加上自己之前對安心失蹤進行的一系列的調查走訪,找到的證據和證人,在這樣的證據鏈下,季浩川也只能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