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恆將許諾揹回到了教室裡,自己也就沒有再離開教室,操場上現在正在進行着學生們的行列式,有學校的領導在主席臺檢閱。五八中網
你這樣不去參加開幕式真的沒問題嗎?許諾看着霍以恆望着窗外,憂心忡忡地問道。
不知道。霍以恆只是平靜地回答道。
許諾很擔心霍以恆會因爲沒去參加運動會的開幕式而受到什麼影響,那樣的話她一定會覺得心裡有愧,對不起霍以恆的,因爲他畢竟是去幫自己換藥了,甚至最後還將自己給揹回來,雖然自己沒有這麼要求過。
看起來開幕式好像還沒有那麼快結束,兩個人就這麼坐在教室裡面,要是不說點什麼的話一定會很尷尬難熬的,但是霍以恆好像挺能適應這種沉默的氛圍的,一直都沒有說話。
霍以恆,你爲什麼要帶我去換藥呢?
許諾之前問過類似的問題,只不過那時候許諾問的是你爲什麼知道我要換藥,現在問的是爲什麼帶我去換藥,兩個問題聽起來雖然差不多,但是有本質上的區別。
許諾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霍以恆也這麼問自己,爲什麼會連開幕式都不參加地帶這個人去換藥,霍以恆自己心裡面其實也很奇怪,說不明白。
我媽讓我多照顧一下你。
想了一會,霍以恆才說出來這句話。這句話聽起來很搞笑,霍以恆自己也知道,但是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所以想來想去想到了這麼個回答。二·五·八·中··網
許諾哦了一聲,心裡面卻是在暗自嘀咕,以前子萱阿姨也沒少叫你照顧下我,那時候你怎麼不說像現在這樣,還不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現在突然這樣,還說是什麼子萱阿姨囑咐的。
儘管許諾對霍以恆說的話感覺有些好笑,但是她的心裡面還是真的很感謝霍以恆的,他還是幫了自己很大的忙,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許諾剛纔卻是難得的遲鈍,根本沒能從霍以恆的話裡面聽出來任何其他的意味。
你的腳好一點沒有?
霍以恆也許也覺得光是讓許諾說話怪尷尬的,也難得找了話題。
許諾說道:已經好多了比起剛纔。許諾說的並不是假話,她現在覺得自己真的已經好很多了,看來醫生開的藥確實是很有效果的。
你們籃球練得怎麼樣了?
相比之下,許諾找的話題就比霍以恆質量高很多了。
同樣是兩個不擅長說話的人,今天卻是因爲在這樣一個特殊得時間地點裡面,兩個人不得不想方設法地找話題來聊天,來打發這一段無聊漫長的時間。
但是奇怪的是,霍以恆倒並不覺得現在自己坐在教室裡很無聊,因爲還有許諾在旁邊,相比較而言,他倒是更覺得現在外面那些各種各樣的代表滔滔不絕得發言,而學生只能在操場上站着聽着,那樣好像更加無聊一些。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轉眼也快到中午了。
此時操場外面可以從廣播裡面聽到現在講話的是校長,他還在滔滔不絕地細數着學校這些年來的輝煌,這些當官的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喜歡把以前的光輝事蹟一遍遍不厭其煩地拿出來說,現在看來,要結束恐怕還有一段時間。
霍以恆突然往教室外面走。
你幹嘛啊?看到他要走,許諾馬上就問道。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霍以恆要離開,許諾心裡面馬上就有一種緊張的感覺。
我去買吃的,快到中午了,學校食堂應該是開了。
哦許諾也爲自己剛纔有些失態感到害羞,可是剛剛就是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覺得自己一下子沒有了安全感。
霍以恆離開以後,整個教室又重新變得安靜下來,明明還可以聽到操場上廣播裡面傳來嘈雜的聲音,但是這裡和外面好像就是兩個世界一樣,不知道被什麼給隔絕了,許諾就一個人坐在教室裡面發呆。
霍以恆離開沒多久,教室外面廣播裡面的聲音就停了,但是嘈雜的聲音還是在,似乎是因爲運動會的開幕式終於解散了,學生們都可以散場了,一面歡呼,一面是埋怨,人羣裡是人聲鼎沸。
許諾好不容易站起來想要看看外面的情況,還沒等她走到窗戶邊看看情況,就聽見教室門口有人喊道:喂,都崴腳了還不老實,還在幹嘛呢?
許諾回頭一看,發現說話的人是齊毅,他手裡還拎着飯盒。
怎麼是你?
許諾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齊毅奇怪地問了一句。
許諾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合適,說了一句:沒什麼。
你怎麼回來得那麼快,你們不是剛剛纔解散嗎?說起來也奇怪,許諾明明是剛剛纔聽到學生們解散的聲音,自己想走過去看看,怎麼還沒挪到窗戶邊,齊毅就已經回到了教室。
齊毅擺了擺手說道:在他們還沒結束的時候我就已經提前走了,等那個校長?那得什麼時候才能吃上飯啊。
說完,齊毅伸出手搖了搖,許諾這時候才發現齊毅手上還拎着兩個袋子。
愣什麼啊,過來吃飯啊,看你今天腿腳不方便,我這個做老大的就給跟班帶帶飯吧。
齊毅這麼一說,許諾是真的愣住了,齊毅竟然給她帶了飯
齊毅將飯盒房放到了許諾的桌子上,然後走過來,扶起許諾往座位上走。
你趕緊吃,吃完了一會我帶你去換藥。齊毅一邊招呼許諾坐下,給她打開了飯盒,遞給她筷子,甚至貼心地連水都已經給她準備好了。
許諾一聽到待會齊毅還要帶她去換藥,許諾支支吾吾地說道:齊毅,那個,我早上去換過了
齊毅一聽,微微有些吃驚,說道:你已經換過藥了?往許諾腳上看過去,哦,是不是霍以恆帶你去的?
你怎麼知道?
早上開幕式站隊他沒來,我隨便猜的。難道說我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