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笑了吧?葉子萱好笑的從座位上也站了起來,直面內心的說道:那個孩子你怎樣對待怎樣欺負,我是不是眼睜睜的看着又有神額麼關係?你欺負他,他是你兒子。
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你爲什麼要欺負一個孩子?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嗎?
葉子萱輕笑着,那笑聲一點一滴浸入到霍景延的心裡,他此時徹底怒了,抓着桌布猛的一扯,怒吼着:葉子萱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進水?爲了錢你做到這種地步?你也配當一個女人?你兒子被人欺負,你就能眼睜睜的看着?葉子萱,你真是好樣的
他怒了,原本漆黑的眸子裡此時帶着要吃人的猩紅。
葉子萱聽了這話,徹底驚呆了,直接跌在凳子上緩了許久都沒緩過來,呆呆的仰着頭看着霍景延問:你說什麼?我兒子
她怎麼會有兒子呢?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個死胎的,以恆怎麼會是她的兒子。
不不,她猛烈的搖了搖頭,霍景延肯定是在騙她。
而霍景延看着她這幅震驚的樣子,語氣依舊諷刺:哦,對,我忘了,你不要他了,他現在不是你兒子了。
葉子萱忽略了他的冷嘲熱諷:那個男孩兒是我兒子?怎麼可能是我的兒子,你是說那個男孩兒是我的兒子?不是你和其他女人的孩子?
她一直都以爲那孩子是霍景延跟陳曦的。
葉子萱的話讓霍景延感覺到她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眯起了眼眸:你到底要跟我裝到什麼時候?
葉子萱彷彿受到了晴天霹靂,呆坐在椅子上,一直念着不可能。
餐廳的燈光很亮,照在葉子萱的臉上照出一抹蒼白,她細白的手指抓着餐桌,也仍舊在顫抖着,蒼白的臉上一雙細密顫抖的睫毛顯得十分活躍。
記憶忽然被拉回了三年前。
她虛弱的躺在病牀上,期待了許久想要看看自己懷胎六個多月的孩子長什麼樣子,會不會營養不夠,會不會很小很小。
可是躺在病牀上,卻看見院長跟李艾琳走了進來,看着她滿臉的悲痛。
葉小姐,你的孩子因爲早產一生下來就死了。
既然孩子死了,你在我們霍家也沒什麼用處了,但是按照之前的協議,一千萬還是給你,從此以後你消失在景延的視線中。
那時候的話語如刀尖一樣深深刺在她的心上,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這三年來,每到那個時候她都會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跟自己那個死去的孩子說說話,給他買生日蛋糕獨自一人給他慶祝生日。
可是霍景延這個晴天霹靂,怎麼可能呢?她的兒子分明就死了的
你別再裝傻了,你給我說話說話
霍景延怒了,看着她放空走神,放佛脫離了這個世界一般,走過去就扣住她的肩膀,喊她的名字,一聲比一聲高。
葉子萱你給我說話
他猛烈的搖晃着葉子萱的肩膀,女人才從三年前那個環境脫離了出來,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她滿臉的不可思議,盯着霍景延又問了一遍:你確定嗎?那天我見到的那個男孩,可愛的以恆,是我跟你的孩子?是我三年前生的那個孩子?
她的眼眶忽然盈滿了淚水,一片朦朧,卻依舊想要睜大了眼睛看清霍景延的口型,她就那麼盯着,細白的牙齒死死的咬着脣瓣。
霍景延看她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心裡忽然就疼了一下,肯定的回道:是
不,不可能的,怎麼會呢?怎麼會?
她完全都不知道那個孩子活了過來。
她尋死覓活的,差點隨着那個孩子一起去了,爸爸走了,她的人生根本就沒有什麼希望了。
可就在無比落魄的時候她遇到了季浩川。
這些年她用盡了所有的努力想要忘記當年的傷害,卻始終活在痛苦之中。
不可能,怎麼就死了呢?
騙子,騙子都是騙子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要讓我那麼痛苦的活着
她將頭深深埋進雙手中,痛哭了起來,手緊緊的攥着拳頭,用盡了努力在抑制心裡的痛苦。
你還以爲我在騙你麼?霍景延聽着她的話,憤怒的神情沒有去掉半分。
葉子萱狠狠的抽泣着,肩膀劇烈的抖動了許久,她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擡頭,死死的盯着霍景延:我說的不是你,是你的媽媽和舅舅,是他們
他們?他們對你做了什麼?霍景延忽然想起了三年前,李艾琳非要讓葉子萱去舅舅的醫院,當時他就知道事情很蹊蹺,但是並沒有多上心。
原來都是他們一手造成的。葉子萱吸了下鼻子,咬着嘴脣忍了許久,才又說道:三年前,你還記得你媽媽讓我打的所謂的安胎針嗎?我是拒絕的,但是我沒有辦法抵抗,因爲那時候你不在在我被他們逼着打針的時候你出去找你那個所謂的車禍嫌疑人了
她的聲音猛然提高,眼眶中又含滿了淚水:我在霍家昏倒,一直到醫院我都打不通你的電話,他們強硬的推着我進手術室給我做引產,你的電話仍舊打不通
說到這裡,葉子萱再次忍不住哭了起來:你知道嗎?是你媽媽跟你的舅舅,他們親口告訴我孩子是個死胎,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連哭都沒哭一聲
你現在忽然告訴我以恆就是我的兒子你讓我怎麼相信?她在偌大的餐廳中吼着,哭着喊着:爲什麼,爲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我葉子萱到底是哪裡對不起你們霍家了?
我好好的孩子啊
她痛不欲生了那麼多年,竟然沒想到一切都是一場計謀
她哭的讓霍景延覺得心疼,一張臉冷的不像話。
他才知道,這個小東西原來一直都不知道她有個兒子在這個世界上,三年前的誤會,他都無從知曉,看來知道事情真相的也只有他那個母親李艾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