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智皓家裡啊?”江勝天不由地一驚,像是聽到了什麼驚悚的事情一般瞠大了雙眸,對於女兒的這一回答很是詫異。
依依在智皓家裡?而且還是在照顧生病的他?這簡直比天方夜譚更加驚悚嘛。他們不是最不對頭嗎?那依依怎麼會……
“嗯,他生病了,不能動了,家裡只有他一個人,所以我……”江依依偷偷瞥了瞥浴室門口處,故意壓低聲音,小聲小氣地解釋道,極力掩飾住眼底的心虛感。
嗚嗚嗚,她對爹地說謊了,都怪那個壞蛋,害她變成一個壞孩子了!
“這樣啊……”江勝天爲難地思索了一會兒,終究勉強做出了決定,但語氣仍舊透露着濃濃的不情願,“那……你就先照顧智皓吧,反正這個會展也不太重要,就讓你哥哥去吧。”
唉,女兒長大了,他這個做爹地的也不能一直霸佔着她啊。可是,話雖如此,心裡還是沒由來地涌出一股悶悶的妒意。
女兒只在乎別的男人了,唉,他寵愛了這麼多年的女兒,也要被別的男人搶去了。
“嗯,那我下次再補償爹地哦。”江依依鬆了一口氣地竊竊一笑,慶幸之餘,還不忘發揮她的甜蜜攻勢,把人哄得甜死不償命。
歐耶,沒有穿幫,太棒了啦,江依依,再接再厲哦!
“嗯。”江勝天悶悶地應了一聲,雖然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但聲音裡的不甘願也是不容忽視的。
“爹地再見。”江依依甜甜地道着告別之詞,與對方悶悶的形象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直到聽到耳朵裡傳來那一道“嘟嘟嘟嘟”的忙音,她這才後怕地拍打着自己的小胸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吼吼,YES,矇混過關,還好,還好,爹地沒有深究,否她的清白也算是保住了吶!
“我怎麼不知道,我現在病得不能動彈了呢?”正在江依依暗自慶幸之際,一道戲謔的男聲倏然響起,某人小臉上的得意的笑容立即僵硬了起來。
夏智皓不知在何時已經出現在房間裡,圍着浴巾的身體斜倚在門扉上,沒有一絲贅肉的體魄更是讓江依依不由自主地吞嚥了一口口水,這副美男出浴圖讓她的小腦袋開始了YY思想。
呼呼,他這個樣子可是在誘發犯罪唉!如果把這個男人賣到牛郎店裡去,他一定會成爲花魁的。吼吼,夏智皓被賣到牛郎店裡當花魁?貌似這是一個超級有趣的Idea哦。
夏智皓並不知道她的小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否則,哪能像現在一般優哉遊哉地斜睨着她啊,恐怕早就青筋暴起,峻臉凸起了吧。
“怎麼不說話?嗯?我病得爬不起來了?”夏智皓悠閒地反問道,洋洋得意的表情毫無掩飾地展露在俊臉上,讓他原本嚴肅凜然的氣勢反而增添了一股痞味。
他可沒有忽略她剛剛的說辭,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說起謊來竟然臉不紅心不跳了。看來,他需要對她的誠實度做一個認真的探究了。
“呃……我……”江依依不由地小臉一變,咬着嘴脣,暗暗地低咒着。
吼,該死了,沒有被爹地抓住,倒是被這個壞蛋抓住了吶。看來,老天還是沒有優待她吶。
“是我剛剛沒有累到你嗎?所以你才覺得我的病很嚴重?”夏智皓繼續惡劣地逼問道,別有所指地扯出一抹邪惡的笑容,眼睛裡閃爍出一抹曖昧的光芒。
如果她是這樣一份認知,那他倒是不可能讓自己的能力遭受到質疑,他一定會身體力行地證明給她,他的病,並沒有什麼大礙。
“你……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啊……”知道他是在故意逗弄她,江依依羞惱地嘟起小臉,很是憤憤不平地指控着他的惡劣行徑。
欺負她就那麼有趣嗎?她真的很納悶唉,奇怪!
“我怎樣了?嗯?”夏智皓步步逼近地追問着,邁着優雅的步伐,像是獅子鎖定獵物一般,每一個步伐都帶着堅定而又霸氣的氣勢。
“我……你要我怎麼說嘛,我爹地打電話唉,我總不能告訴他,我在你這裡吧……”江依依情不自禁地擡了擡胸前的被子,小屁股怯怯地向後移動着,雙眸驚悚地緊盯着他那步步爲進的架勢,在他的強而有力的淫威之下,以極爲迅猛的速度失去了原先的骨氣。
木有辦法,木有辦法,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每次他眯起眼睛看她的時候,她都會感覺心臟停止了跳動,窒息的感覺完全充斥着她的整顆心臟。
“我們的關係就那麼見不得人嗎?嗯?”聽着她這副極力撇清兩人關係的架勢,夏智皓倏然惱怒地低吼道,質問的聲音充斥着整個空間,讓原本就處於緊張狀態的小女人又是猛然一驚,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大顫。
“嗚嗚嗚,你幹嘛總是要欺負我?”江依依被逼無奈地喊出心底最深處的糾結,感受着那不斷靠近的凜然氣勢,委屈的淚水瞬間從眼眶裡爬出,小臉上立即佈滿了斑駁點點的痕跡。
壞死了,又欺負她了,她都已經被他欺負十四年了唉,而且從無間隔哦,他就不能消停那麼一段時間嗎?
“喂,你哭什麼?”望着她那張滿是淚水的小臉,夏智皓一改戲謔威脅的臉色,峻臉上不由地添上了幾道僵硬的線條,無措地望着她,突然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該死的,她竟然哭了!這個小丫頭很少在他面前哭泣的,即使被欺負得眼睛裡含滿了水汽,她也會倔強地忍住衝動,除非極其少見的情況,否則,他真的很少見到她的眼淚。可是現在,她……竟然真的哭了。
“爲什麼總是要欺負我?嗚嗚嗚,你這個壞蛋……”已經哭了出來,江依依所幸一股腦地將自己心中的委屈一齊爆發而出,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啪啪掉落着,整張小臉上都佈滿着哀怨與指控的神情。
她真的是忍受不了了啦,在他欺辱之下的日子,她已經快熬不下去了!反抗,必須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