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不喜歡姚凌,但是看着他傷心辭小歌心裡也不會舒服。
她對姚凌的感情就像是親人一般,跟她說的一樣,她一直把姚凌當成是自己的哥哥。
殤澤不理解辭小歌對姚凌的感情,他的情感淡薄,就連什麼是愛也是辭小歌教會他的。像這種親情的感覺,不好意思從一千多年前他變成吸血鬼後就不知道那是什麼了。
不過看辭小歌難受,他心裡也會不舒服,熟練地把辭小歌攬進自己懷裡,嘴裡說着不太熟練的話,“沒事,你以後還有我。”
嘶,應該是這樣說的吧?他記得昨晚上電視劇裡是這樣子的啊。
辭小歌別殤澤沒頭沒腦的話弄得愣了愣神,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心裡那點鬱氣也不見了,笑着錘了錘殤澤的肩:“瞎說什麼呢,什麼叫以後還有你,這話以後不能亂說。”說的好像姚凌不在了一樣。
如果姚凌還在現場,絕對會找殤澤練練手,就像兩年前在天台的時候那樣,狠狠較量一番。
失戀了也就算了,還被情敵詛咒,簡直不能忍啊!
不過已經離開餐廳的姚凌是不可能知道的,現在他正在自己的高級公寓裡翻找着酒櫃裡的酒。
因爲身份的特殊性,姚凌其實很少喝酒,這二十多年中他幾乎沒有碰過酒,所以家裡能找出來的酒其實很少。
好不容易翻找出兩瓶沒有過期還能喝的果酒,姚凌也不管了,直接開了蓋子,閉着眼睛就往嘴裡灌。
因爲喝得太急,不少酒都從脣邊流了下來,打溼了他白色的襯衣。
一口氣,把一整瓶蘋果味的酒全部灌進胃裡,把空瓶扔到一邊,再拿起另一瓶蜜桃味的酒。
姚佳買的這些酒怎麼都跟果汁似的,沒味道,酸酸甜甜的,哪裡有酒的過癮。
姚凌喝過的酒兩根手指頭就能數過來,早就忘了酒是什麼味道,不過他也是看過別人喝酒的,看他們喝酒喝完之後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砸吧着嘴還得往嘴裡吃口菜壓壓味道。
姚佳如果知道姚凌心裡想的,一定會雙手扶着姚凌的肩狠搖一番,“大哥,你說的那些人喝得可都是白酒啊,四五十度的白酒啊,你以爲是你手上的酒精飲料啊。”
沒多久兩瓶酒全部搞定了,第一次喝這麼多的姚凌卻覺得不過癮,心裡憋着的那口氣還是堵在心裡,不上不下的難受得要死,抓起放在桌上的鑰匙,腳步不穩地往外走,搖搖晃晃搖搖晃晃,東倒西歪的摸到了門口,想要伸手去抓門把手,可是眼睛花的厲害,眼睛裡出現了四個門把手的影子,一抓沒抓住。
姚凌用力地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看得清楚一點,誰知道用力過猛,把本就暈乎乎的自己搖暈了。
“撲通”一聲,姚凌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幸好已經在了玄關處,門口有個供人進門蹭鞋底的軟墊,姚凌的額角正好磕在軟墊上。
砸的暈暈乎乎的姚凌哼唧了幾聲,睫毛顫動了好幾下,最後終究沒睜開眼睛,趴在軟墊上徹底地睡死了過去。
而在姚凌走後,辭小歌也沒有吃飯了的心情了,讓人把剛剛上來還沒喝掉一口的紅棗豆漿打包,辭小歌和殤澤坐着車一同回到了家裡。
很顯然,辭小歌的情緒比之前要好了許多。而她從來也不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難過過就過去了,不會再讓自己被困在那種情緒中。
回到家,刷牙洗臉過後,辭小歌準備睡覺。這兩天在公司努力學習新的事物,爭取跟上同事的腳步,而且最近他們組裡也接到了一個任務,需要派人到D市去買一些原材料,最近正在挑人選,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雖然辭小歌是新人,但不代表她不想跟着組長一起出差啊。
出差可是有出差費的。嗯,這樣又是一筆錢。有時候,辭小歌都覺得自己掉進錢眼裡了。
殤澤雖然也跟辭小歌說過不要太累這種話,不過顯然辭小歌沒有聽進去,還威脅殤澤不許暗地裡做手腳幫她,她要自己堂堂正正地拿到那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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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聽起來或許很矯情,但是辭小歌就是不想靠着殤澤,就算以後他們的關係曝光了,她也能昂首挺胸地反駁他們,她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拼來的,而不是殤澤,即使別人不信也不重要,她問心無愧就好。
殤澤瞭解辭小歌,比她自己還要了解,所以即使辭小歌不說,他也不會給辭小歌開後門。他相信辭小歌的能力。
見辭小歌要睡覺了,殤澤貼心的把燈關了,抱着辭小歌,看着辭小歌閉眼睡去。
而殤澤照舊沒有一點睡意,不過今晚似乎有點不同,除了看着辭小歌的臉打發無聊的時間,還多了一項活動,那就是時不時擡起手腕看看時間。
當時針指向了十一點時,殤澤用薄被包住辭小歌,緊接着牀上出現一道水波似的紋路,然後牀上的那兩人不見了身影。
畫面一轉,殤澤抱着辭小歌出現在了一處花房中,把懷裡的人小心的放到躺椅上,自己也貼着那人躺了上去。一手摟着辭小歌,一手枕着後腦勺,擡頭靜靜望着天空。
離開了這麼多天,這片星空倒是沒變,依舊那麼的美。
嗯,只要歌兒說美的,那就是美的。
辭小歌和殤澤所在的地方,正是距離A市幾千公里遠的X島。在那座佇立在殤澤私人海灘上的別墅三樓。
一邊給懷裡的人掖着被子,一邊注視着不停走動的分鐘,不想太早打擾懷裡人的睡眠,殤澤一直在等。
等到分針指向了58分時,殤澤輕輕叫着辭小歌的名字,一邊伸手捏住了辭小歌的鼻子。
殤澤辭小歌起牀這麼多次,都已經有經驗了,想要快速叫醒辭小歌,這個方法是最好用的。
果然沒過十幾秒,辭小歌被憋醒了,迷迷糊糊的糊開捏在自己鼻子上的手,剛睡醒的聲音中帶着些許怒氣,像一隻被人吵醒正在發脾氣的小奶貓:“阿澤,別鬧,我好睏。”
“歌兒,先別睡,再等十秒再睡好不好?”殤澤一邊看着時間,一邊跟辭小歌打着商量,爲了防止辭小歌再次睡過去,還伸手撓上了她的癢癢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