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辭小歌的話時,夏倫整個人都不好了,回頭狠狠瞪了維貝一眼。正事沒辦,又給他捅出一個大簍子!現在想讓維貝把這句話重新吃回去也不可能了,只能給他擦屁|股。
望着辭小歌呆滯的雙眼,夏倫乾笑:“哈哈,辭小歌小姐,你放輕鬆,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其實我們只是跟你有一點點的不同。”
辭小歌努力消化着夏倫的話,終於明白維貝說的不是玩笑是事實後,轉頭想看泡在血池中的殤澤,無神的眼睛裡忽然閃過一道光彩,霍然扭頭期待地看向維貝:“如果你們是吸血鬼的話,殤澤是不是沒事了?”
看着辭小歌發亮的眼睛,維貝低下了頭,不知怎麼的有點心虛:“這個得看情況,就算是吸血鬼,心臟被攻擊也是會死的。”
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的辭小歌眼睛中的光又滅了下去,往旁邊站了站:“你們快給殤澤看看吧。”說完之後自己站到了一邊,低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件事情在辭小歌的腦海裡發生劇烈的碰撞,殤澤中彈了,殤澤是吸血鬼。問辭小歌怕不怕,第一反應肯定是怕的。吸血鬼啊,那可是吸血鬼,會吸人血,力量速度都超乎尋常的吸血鬼。辭小歌怎麼會不怕?但是這個人是殤澤,哪怕自己受傷都不會讓她受傷的殤澤的,她又怎麼能怕?
對吸血鬼的恐懼到底被殤澤給壓了下來,想着殤澤爲她做的事情,辭小歌忽然發現她現在心裡只盼着一件事,那就是讓殤澤趕緊好起來,重新睜開眼睛看看她,至於是不是吸血鬼,好像沒那麼重要了。
維貝讓夏倫把殤澤送到實驗室,那裡有手術檯,放在上面比較方便檢查,泡在血池裡都看不出傷口。
夏倫想起自己剛纔在大街上走過,知道自己這次回來已經引起了血族中各方有心人的關注,他們需要換個更隱秘的場所。
“走吧,這裡不安全,換一個地方。”夏倫抱着殤澤在前面帶路。
維貝從之前夏倫的話中就聽出了不一樣的氣息,現在見夏倫這麼謹慎,心裡更是打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要這麼小心翼翼的?”在血皇的宮殿之中還說不安全,那哪裡還有算得上安全的地方?
血皇的宮殿,沒有血皇的傳召一般人不得入內。
“先走吧,一會兒跟你說。”夏倫急着轉移地點,沒心思站在這裡跟維貝廢話。
辭小歌皺了皺眉,殤澤沒有跟她說過這些事情,不過聽夏倫的話也能聽出話中的緊張感。什麼話都沒說,緊緊跟在夏倫身後。
夏倫和維貝都是血族,走路速度很快,現在又是趕時間根本沒有意識要等等辭小歌,辭小歌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跟在夏倫身後沒多久,辭小歌就已經暈了,這個宮殿實在太大了,每個房間的門都一樣,路線更是七拐八拐的,辭小歌只知道他們穿過大廳,走進了一個類似倉庫的房間,在這個房間的牆壁後面還藏着一個房間。
把昏迷的殤澤放到了實驗臺上,又從外面的倉庫裡給維貝找來手術用的工具。維貝用特製的手術刀剖開了殤澤的胸口,總算看到了胸腔內的情況了。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子彈沒有射進心臟裡。
壞消息是,子彈擦着心臟過去了,也就是說雖然沒有直接射進心臟,但是心臟還是受傷了。而且殤澤的心臟看上去很脆弱,好像之前就受過什麼傷。
維貝把情況告訴了夏倫,辭小歌站在他們身邊聽得清清楚楚。低頭看着實驗臺上胸口大開的殤澤,這個時候傷口已經不再滲血了,似乎之前中彈時全身血液已經流乾淨了,辭小歌沒費什麼力氣就看到了殤澤的心臟。一動不動的,皺皺巴巴,和她在圖片上和書上看到的心臟一點都不一樣。
“殤澤的情況很嚴重嗎?”從維貝的話中,辭小歌明白了吸血鬼的心臟好像是他們的致命傷。想到幾個月前殤澤的舉動,辭小歌的眉頭緊緊揪在了一起,她有預感這次殤澤受傷跟那件事有關。
維貝搖搖頭,“有點棘手,子彈我已經取出來了,你們仔細看看,這子彈上還雕刻着複雜的陣法,夏倫應該知道,這是專門對付吸血鬼的誅魔陣,一般的吸血鬼沾上後早就化成灰了,皇能堅持下來多虧了他修爲深厚。”
聽到維貝的話後,夏倫臉上的表情陰鬱,從空間裡拿出了那把銀色手槍,用手帕包裹着遞給維貝:“這應該是兇器,你看看有什麼線索。”
維貝精通各類知識,對淨靈師也有一些瞭解,用手帕裹着手槍翻找着,在槍柄下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符字臉色沉凝,“符才瑾製作的武器,有人特意針對皇!”維貝拿着槍擡頭望向夏倫:“難道就淨靈師對我們要發動攻擊了!”不可能啊,淨靈師的數量稀少,他們的職責只是保護人類,從來不會主動攻擊,這不符合他們的作風。
夏倫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心又往下沉了一截:“這把槍我是從一個人類女子手中拿到的,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懷疑我們血族之中出現了叛徒,想置皇於死地。”夏倫把最近自己的發現和推測跟維貝和辭小歌說了一遍,最後鄭重說明,“維貝,這件事事關重大,必須保密,否則皇性命危矣。”
維貝終於能體諒夏倫逼着他發誓的苦心了,嚴肅點頭:“放心吧,我已經以靈魂起誓,絕對不會跟別人吐露半句。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怎麼讓皇儘快醒過來主持大局。”
辭小歌的腦海裡一直回憶着殤澤之前的舉動,從衣服下拿出了自己一直佩戴着的項鍊:“你之前說殤澤的心臟好像受過什麼重傷,我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
辭小歌不想隱瞞什麼,如果夏倫恨她她也無所謂,只要她提供的消息能幫助維貝儘快想出救殤澤的辦法,只要殤澤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