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天佑一樣,葉天南也有着英俊的外表,有着近乎完美的幸福生活。
但他歸根結底是與怪異的葉天佑迥然不同的。
溫馨有這樣的想法有些奇怪,甚至有些偏激,她也不知道,她在他們兩個之間徘徊,最終好像什麼都沒有得到。
因爲他畢竟和葉天佑是親兄弟,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主次從屬之類的關係,但他們的某些程度上都很相像,這畢竟也是個事實。
可溫馨搞不懂爲什麼自己總是要把他看成葉天佑的盜版,這或許有些心理變態,難道是因爲葉天佑太優秀?所以她潛意識裡把葉天南當作了葉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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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佑,這三個字在溫馨的腦海中一向有着甜蜜的聯想,她印象中的葉天佑,雖然是冷淡,但有時也很溫柔,他和她曾經可以說是最親密無間的。他們總是相互擁抱在一起,彼此間有着不可思議的默契。
那個時候,他們的世界絕對插不進任何第三者,對於他們而言,他們彼此都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直到她選擇了葉天南,直到他們徹底分了手。那個時候,她忽然間才懂得原來他們也是可以彼此怨恨的,而且相愛的人一旦反目,似乎比其他的情感都更來得決絕。
又或者,是他們的愛沒有那麼深厚?
不,不是這樣的,他們一直都很好。是葉天佑說他要留在部隊啊,這和她關係啊!怎樣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再貿然恨任何人產生感情。
廣告拍攝中途,她接了個電話,其間她聽到葉天南的聲音,她默默掛了電話。
而蘇小苗被葉天佑給綁架了已經,他稱自己爲“飛鳥”。蘇小苗懷疑她是不是聽錯了,葉飛鳥?哪有這樣的名字?這樣的名字豈不要笑掉別人的大牙?
她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也被身邊的人敏銳地覺察到。
“你笑什麼?”
“我在笑你給自己取的名字。飛鳥?哈哈……難道你的名字以後就叫葉飛鳥?”她又忍不住想笑。
“蘇小苗,你的腦子幾時正常過?這怎麼可能?”他聽了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你見過有人像我這麼幽默的人嗎?”
“是你自己說叫飛鳥的。”
“可那只是個綽號啊,小姐,你在想什麼啊?我的老婆,你的思維果然……”他有點啞然失笑。
“好吧,那你取這這個名字幹嘛?想飛嗎?”這句話蘇小苗張嘴忍不住就出,幾乎沒經過什麼思索。
說完,蘇小苗才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幹嗎問他這個問題啊?她應該是巴不得能和這個人撇清關係的吧?她是不正常沒錯,可他更不正常。
“好了,你啊,這不過是個名字而已。”他的口氣平淡得有點做作,“你以後可以叫我飛鳥。”
蘇小苗皺眉,又他這是什麼鬼話,難不成她也要跟着發瘋。
她望着他,想着看他腦子裡還有什麼東西要浮出水面。或許是他與衆不同,還是他活得很累,所以纔會有變得如此瘋狂。
葉天佑想了一下,又笑着補充:“你也可以叫我老公,親愛的?當然了,只要是你,隨便怎麼叫都可以!”
蘇小苗懶得理他的瘋言瘋語,她瞪了他一眼:“哼,誰願意叫你?肉麻死了。”
他們到了一處湖泊旁,風緩緩吹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清新起來。
“我們要是常來這裡就好了,空氣不錯。”
“這有什麼?你有那麼愛你的姑娘,她們肯定很樂意,擔當此任!”蘇小苗不肯錯過任何還以顏色的機會。
葉天佑還是笑,不可否認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是可以把少女熟女們都迷得七葷八素的那種。而且他似乎還很喜歡這樣笑,這一點又和戚墨截然不同。
她突然想起,和葉天佑這麼久,卻沒有一次都沒見他這麼笑過。
而遲倩倩那個丫頭纔是更加的表裡不一吧。
她在人前是這樣:頭髮梳理地一絲不苟,衣服平滑地沒有一條褶皺,永遠的五公分高跟鞋。妝容精緻,笑容甜美,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與優雅。看見鄰居會開心地打招呼,遇見同事會爽快地請客吃飯,碰見上司會將腰彎成標準的90度。
她所信服的名言是――多付出一點愛,這個世界會變得更加的美好。
但是,人後的她是這樣:皺得不成樣子的運動服隨意套着,頭髮凌亂不堪,精神渙散,喜歡抱怨。朋友打來的電話,接得不情不願;親戚發來的請柬,隨手扔一邊;父母貼心的囑咐,聽得煩上加煩。
她自創的格言是――爲了生存,必須假裝精明,爲了自己,必須假裝糊塗。
當然,她不是精神分裂患者,也不是偉大的哲學家,她只是我們的主人公之一,遲倩倩小姐。
用她的母親劉松花女士的話來形容就是,遲倩倩就是一隻不肯認輸的蝸牛,即便自身活得亂七八糟,也要把光鮮亮麗展現給別人看。
當然,這也源自人的虛榮心理,看見別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種吃了冰淇淋的暢快淋漓感。連古人都知道錦衣夜行的悲苦,那麼我們不算太笨的顧小姐,自然也不會錯過任何可以炫耀的機會。
因爲幾乎沒什麼朋友,所以她的炫耀對象,主要就是蘇小苗。
雖然身邊遲倩倩和葉天佑是不同的人,照理說遲倩倩的笑容和葉天佑的笑容也該是不同的把,可是蘇小苗卻覺得這兩個人的笑,一定有着相同的味道,至少葉天佑笑起來,和遲倩倩一樣給人一種摸不透的感覺。
她也不清楚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總是讓她感到迷迷糊糊。
“你看那裡,”葉天佑指着遠處的一座小島,說,“我的計劃就是,將那座小島租下來,然後我們時不時可以去遊玩什麼的。”
“算了吧,”蘇小苗打量了一下那座小島,懷疑地問,“難不成你還想租立後宮?”
“你哪來這麼封建思想?”
“因爲我看見很多有錢人都是這樣的嗎?!”她頗得意地跟他講那些富豪的軼聞趣事。
“也就那種八卦雜誌纔會僱你這種沒思想的傢伙,沒文化!”他嗤之以鼻。
“好吧,”她悶悶地點頭,“也就你最有文化了吧。”
早該想到,這傢伙除了喜歡打擊她還能做什麼?
“看見你這個樣子,還真是有趣呢。”他漫不經心地笑。
一輛車子駛到紅燈處,緩緩停了下來。
溫馨望着窗外發呆,這條街上以前他和她還來過呢。那裡有個最美的地方,叫做細雨的茶座。她和葉天佑經常在那裡,看外面的風景。
她的眼光不由自主地就飄向二樓,好像那一排明亮的窗戶的後面還有他們的存在。雖然她就要和葉天南結婚了,但是看見那些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的情侶,明亮而不刺眼。
有
一個女孩看起來和以前的她,非常相似,她神態柔和,烏黑的長髮被一個漂亮的髮卡挽在腦後,看起來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其實他們,都沒有真正對對方說一句結束了。
她心裡還存在他和她太多的記憶。陌生的街道也似乎因爲她的難過而變得哀切。那段回憶還真是苦澀而甜蜜。
因爲她的身份,她戴上墨鏡,在一個不會被其他人發覺的地方。
成名以後,她就再也沒有過過可以肆無忌憚的生活,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那些談着戀愛的男男女女在人羣中牽着手走過。
她和他們比起來,看是多麼具有諷刺意義啊!一首有點悲傷的歌,在她耳旁慢慢響起,她的心情突然也變得少女起來。
有時候,愛情就是這樣突兀地開始,無聲地結束……沒有絕對的好與壞。他們不知不覺種,她與葉天佑就這樣遙遙相隔。
她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她看着葉天南的名字,突然之間明白,她對他的愛,不同於對於葉天佑的憧憬和希冀。或許她從一開始就對他只有利益,或者更多複雜的關係層面。
可是她的愛情註定是一場永遠不可能圓的夢。
那時候,他曾是圓她的少女夢的王子,如今,是的該醒了,她畢竟不是那個有點陰鬱的小女孩了。然而葉天佑卻永遠是她可望不可及的所在。
漸漸地,溫馨的視野蒙上一層霧氣。
“溫馨……”身後的人突然出聲,溫馨吸了吸鼻子,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什麼?”
“你是不是還在想他?”
溫馨騰地轉過頭來,難以置信地看着他,是葉天南,因爲她不接電話,所以他就過來了。
覺察到溫馨不尋常的反應,男子的臉色暗淡下去,嗓音有些沙啞:“你就那麼喜歡他麼?”
還在喜歡他麼?溫馨閉了閉眼睛,原來他是這麼在乎這件事。
“你覺得呢,我們還有必要計較這些嗎?”溫馨不想理他,現在還在說這些多說無益。
葉天南的臉色非常難看,要不是有朋友說看見她,他還不知道她在哪裡呢。他發現她是越來越來躲他了,打電話也不接,去她家裡也沒有性子。
“你到底怎麼了,因爲我失蹤的事件,所以你變得神經質了嗎?”溫馨的話帶着一股諷刺的意味,她好像什麼也都無所謂。
葉天南還沒說什麼,她便自己下了定論,爲什麼她變得莫名其妙起來?以前的溫馨對他可沒有這麼冷漠,反正他想些什麼,她都要知道。
男子沉寂了許久,纔再次開口:“上次的事,我想我是不夠好,我沒有首先考慮到你,所以還是跟你解釋一下,我也知道你不一定信我。”
見溫馨沒有什麼反應,他接着說起來:“在你心裡可能我是個工具……”
“你越來越奇怪了,葉天南……”
奇怪?爲什麼她會覺得他奇怪?她以前可不會這麼說的,她的溫柔和禮節都去哪兒了?她已經變得他完全不認識了。
“我當然奇怪,而且你也變了,我當然要奇怪了。那個葉天佑,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你大概不知道吧,難道你還沒有看見他的另外一面嗎?”
葉天南冷笑着點頭,他的語氣裡滿是譏諷。溫馨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他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不然怎麼隊她冷嘲熱諷?他站在那裡,也沒了一絲氣度,她幾乎都快不認識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