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也因爲一個男人提到他所愛的女人時,心裡犯忌諱。可是後來才知道,我是那麼的可笑,女人最愛的不應該是男人,而是要愛惜自己,絕不能在愛情裡妥協卑微,免得到了最後,當重要的人失去了,當青春失去了,當愛人也失去了,連僅剩下的自尊心也沒有了。”歐陽耀想的出神,不知爲何,每次在見到那個女人時,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唯一,甚至想到心痛。
“耀哥哥,冰冰都快哭了。”甄真由歐陽耀懷裡抱過小冰冰,逗着他粉嫩地小臉蛋,“爹地是壞蛋,抱着我們的姿勢不對,小腿那麼踢卻還是不曾察覺。”
歐陽耀回過神來,藍眸看着向甄真,“孩子你照看吧,今天有些累,我先休息了。”說完,不待甄真再度開口,他已經走出了嬰兒房。
甄真看着空蕩蕩的門口,“初盈說的沒錯,無論我怎麼努力裝做若無其事,韓唯一卻還是成爲了你心中那難以抹滅地痕跡。”她低頭,看着懷裡的冰冰以睡小牀上睡覺的雪花,苦澀地笑道,“每天都面對着你們,他又怎麼可能會忘記你們的媽咪呢?”
回到臥室,歐陽耀慵懶地躺在牀上,拿起牀櫃上那本已經快要番掉頁的書,由裡取出一張燙金卡,不由地陷入回憶中。
那天,他聽了史達芬的話,準備好多玫瑰花,又精心的着裝,只等着小女人在醒來後露出驚喜的表情,結果,她是驚了,不過是訝而不是喜。
她微擰着秀眉,澈眸看着他問,“你病了吧,搞這麼多的東西?”
“你不喜歡嗎?”他當時在內心吐血,卻還是溫聲問,脣角噙着笑意走到她身邊。
她疑惑地接過他送上的三朵玫瑰,語不驚死不休,“歐陽耀,你是不是該去腦科檢查一下了?認識你這麼久以來,這還是你第一次送我玫瑰花呢,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果然,我不是懂浪漫的男人,你也不是懂浪漫的女人。”他額頭呈現黑線,優雅地坐上牀沿摟着她道,“史達芬說,女人都喜歡浪漫,尤其是懷孕的女人,所以我就想,我從來都沒有送過你玫瑰花,就將這些玫瑰花送給你,本以爲,你醒來至少會說,老公謝謝,然後高興地吻上我的臉頰。”
正在他失望時,她飛快地吻上他的臉頰,說了一句,“老公,謝謝你。”那一刻,他的世界都彩色的,他看着緋紅地小臉難以置信地問,“你剛纔說了什麼?”
她又重複笑着道,“我說,老公,謝謝你。”然後害羞地摟上他的脖頸,解釋說,“我不是不懂浪漫,而是你給的浪漫太突然,讓我幸福到忘了應有的迴應,我喜歡你送的玫瑰花,更喜歡你討我歡心的心。”
聽到她的解釋,聽到她的那聲老公,他高興地要比籤成幾千萬的生意還興奮,那是她第一次叫他老公!
想着,他又取出錢包,從錢包裡取出一張燙金卡遞給她,“聽說,老公的錢都要上交給老婆,這張卡的密碼是……交給你了!”
她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直盯地他窘境,她忽爾發出一串爆笑,“惡魔,你幹嘛這麼可愛啊?”笑着笑着,他看見她笑着出了眼淚。
“怎麼哭了?”他緊張道,伸手輕拭着她臉頰上地淚水,急道,“別哭啊,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你告訴我,別哭啊。”
“你沒有做錯。”她窩在他懷裡說,“我只是覺得,我太幸福了,害怕幸福有一天會長了翅膀,從我身邊飛走。”
那個時候他才發現,他的小女人其實一點兒也不堅強,也只是一個愛哭、愛多愁善感需要人呵護的小女人,於是他說,“老婆,我們會幸福下去,會永遠的幸福下去。”
他看見她重重地點頭。那時,他真的以爲,他會和她,地老天荒。
從回憶中回神,歐陽耀眼角不知覺地溢出淚水,脣角彎着抹若有似無地苦澀弧度,“原來幸福真的會長翅膀,韓唯一,你真的,不在了嗎?”
“阿嚏……”
聽着唯一打噴嚏,紹傑忙脫了西服披在花園長椅上所坐的唯一身上,“回去吧。”
“我想再坐一會兒。”唯一仰頭望着星空,輕聲道,“小杰,我找到那個人在哪了,明天我要去見他。”
“我陪你去。”紹傑緊張地說道。不用唯一點破,他也知道,唯一指的是推她下海的人。
“不用緊張,你忘了嗎?現在,我是初盈。”唯一指着自己的臉,“連歐陽耀和威廉都沒有認出我,他就更不會認出我了。”
“可我還是不放心。”紹傑擰着濃眉道,“這麼急着見他,你是不是調查出什麼了?”
“還沒有,我只是覺得,他一定拿到了韓慧彩什麼把柄,否則以韓慧彩的個性又怎麼會和那種一無事處的男人有染?並且還生下了孩子?”唯一思及緩了緩道,“那個把柄應該可以使韓慧彩身敗名裂,不單指是孩子這個把柄這麼簡單。”微眯了清冷地眸,勾了冷漠地櫻脣,“我要讓韓慧彩站在最耀眼的地方,然後,重重的摔下來……”